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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嘛,有事情是很正常的;玥儿身为女儿家是该好好的修身养性。”安太妃言笑晏晏,对于安珏放心的将安玥放在摄政王府的行为自然是非常的受用;不过他出门竟然连个招呼都不跟自己打,这点儿却是让她不敢苟同。
安玥只觉得自己心里险些没有呕出一口老血,可到底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自家哥哥一点儿面子的。脸上强装出一副温柔可爱的小意模样,笑得眉眼弯弯,“大姑姑教训得是。”可心里却是在不断的咒骂着,修身养性,修你妹的身,养你妹的性啊!而此刻,被安玥在心中腹诽咒骂了无数次的安珏,正与米家陆家等人齐聚迎宾楼中。
“情况如何?”米文泽开门见山,直接开口朝着刚进门的安珏道,甚至连丁点儿铺垫都没有。
陆其晖和陆其晗都非常自觉地坐得距离米家兄弟远远的;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性格早已经是了解至极,米家那两兄弟别看平时不声不响的,个个都是记仇的主儿;尤其是这件事情又涉及到莫言,啧啧,他们可不想身先士卒。
安珏见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角挂着陆其晖和陆其晗,轻轻地点了点头,“咱们所料不错,这安伈的心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大。我都已经按着你们的意思说了,不过那安伈胃口不小,竟然还妄图从本公子嘴里套出其他话来,可真是……”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既然知道她心大,那你还放心的将安玥留在摄政王府,难道就不怕她被生吞活剥了不成?”陆其晖双手捧着差别,那稚嫩的娃娃脸上,难得的带上了几分认真的颜色。虽然安玥大小没少让他们挨教训,但毕竟是自家妹妹,没得让外人欺负的道理。
“她不敢reads;!”安珏的语气非常的肯定;至于为什么他却是没有说。当年安伈习了谷中禁忌功法神照功的事情虽然早已经是人尽皆知,但她对安沁动手的人知道的人却并不多。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老祖宗们借当年安沁最喜欢的碗糕来提醒安伈;如果她仍旧执迷不悟,胆敢对安玥动手,哼!既然他敢将安玥放在摄政王府,自然不会没有丁点儿准备。
陆其晖轻轻地抿了口茶,耸了耸肩,“你放心就好。”
“嗯!”米文泽眼底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地斜睨了陆其晖一眼,然后沉沉地点了点头,语气透着几分深沉,“言归正传,关于丹青山,你们了解到了多少?”让他们各自去凉都城内沾亲带故的家族上门拜访,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攀亲戚用的。
“如今丹青山中异象环生,进去的人几乎都是九死一生;顺利出来的没两个。”安珏眉头紧皱,似乎是想到什么,他两只眼睛半眯着,转头看向陆其晖和陆其晗,“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丹青山中必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阵法!”
陆其晗听到这话似乎才是终于来了点儿精神,“哦?你怎么如此肯定?”
“因为安伈的身边有个婢女误打误撞的从丹青山出来过。”安珏说到这里低头,眉宇微微颦蹙着;视线落在陆其晗身上时,突然又笑了出来,“昨儿跟安伈聊天的时候,我只是稍微提起了陆家精通阵道,她就好像非常感兴趣一般,可笑,他还以为本公子一无所觉呢!你们可是不知,当时她可是刻意问起了其晖和其晗的情况,当真以为本公子不知道她的目的不成?”
原本还有些愣神的陆其晖听到这话,两只眼睛半眯着,周身的气势突然就凝滞来,言笑晏晏地看着安珏,“安珏,你算计我们?”
“嘿嘿,本少爷只是实话实说嘛,你们陆家精通阵道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安珏脸上笑意淡淡,带着几分讪讪的味道;抬手轻轻地摸了摸鼻头,当然这里是指在蝴蝶谷中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他们守护八族同宗同源,彼此的底子可都是了解得很。当然,他可不敢说后面半句,只赶紧低头开口转移话题道,“那安伈是当局者迷,怕是昨儿夜里就已经忍不住想对你们动手了。她谋划元帝宝藏中的长生不死药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了突破口,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只要她胆敢有任何异动,到时候,咱们不是可以趁机多套出点儿东西来?怕就怕她身边那个丫头。”
米文泽眉头紧皱,“丫头?”
“嗯,就是我说从丹青山中误打误撞逃出来的那个丫头,看起来是个不简单的。”想到晚月那张虽然看似平平无奇的脸,可是却拥有一双好似能够洞明一切的眸子。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晚月真的足够受安太妃重视,那结果如何就说不定了。
听到这里,陆其晗却是眉头紧锁,“误打误撞,如果丹青山中真的被布置了一个巨大的阵法,怕是不存在什么误打误撞之说!”
“嗯!”陆其晖那张稚嫩的娃娃脸上也不由得染上了几分严肃和认真。毕竟阵法的阵眼那么小,一般来说,阵法所涉及的面积越广,误打误撞破阵的几率就越小。丹青山中异象频发,如果真的有阵法,必然是个诺大的护山大阵,她竟然能够从里面走出来,绝对不仅仅是她所说的误打误撞这么简单;“你有没有调查过那个丫鬟,她在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听到这里,安珏摇了摇头,“那个丫鬟是安伈的心腹,就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根本调查不到任何来历。”
“……哼!”听到这里,米文泽脸上的笑意非常浅淡,嘴角斜勾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看来这安伈也未必就如同表面上的那么简单reads;。当初丹青山皇家别院发生爆炸的时候,听说西楚和夏凉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被一个红衣女子挟持了,只是后来元帝塚中好像发生了点儿什么始料未及的事情,才造成了那么多人,最后全都葬身那处。”
话音落地,所有的人又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元帝塚,这可是他们守护八族永恒的难题。
“谢家呢?我可是听姑姑说,谢家跟顾家走得最近,而最了解这元帝宝藏的非蘅芜苑顾家莫属;其晖,你们难道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探到?”许久之后,米文耀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浅浅转头看向陆其晖和陆其晗兄弟的时候,嘴角却是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虽然米文耀这话有着针对陆家兄弟的意思,谁让他们家的小表妹让自家弟弟伤心了呢;可这话却也没有说错,不敢是从最开始的元帝塚,还是后面丹青山中的异象,最了解的定然是顾家的人莫属。
陆其晖低着头,再次轻轻地抿了口茶之后这才抬起头,稚嫩的娃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鹿儿般湿漉漉的眸子清澈见底,“我就不相信你们不知道蘅芜苑顾家的人已经悉数离开。而当初顾子齐入丹青山的时候,谢家正在处理一些家事,自然了解得并不多。”
“你说谎!”米文耀面色难看,要知道当初谢家的谢逸对元帝塚可也是非常了解的。丹青山皇家别院的爆炸,其中可是有着他的一份功劳呢。
“文耀!”米文泽眉头紧皱,张口轻喝一声,转头看向陆其晖,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陆其晖双手一摊,微微耸了耸肩,“好了,老实说。谢家的人对元帝宝藏的事情知道是不假,毕竟他们曾经是陆家祖先麾的一枚大将;隶属我陆家的那枚钥匙便一直保存在谢家;不过,据说当初元帝宝藏出世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所有的钥匙残片全都收归了朝廷;而后被当朝摄政王送给了顾瑾汐。而谢家最了解元帝塚的谢逸,也在我们到来的前一天,带人追去保护顾家人回夏凉了。”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沉了沉,转头视线落在安珏的身上时,又带着几分淡雅笑意,“不过,顾家的人虽然已经离开了,但说起对元帝塚的了解,另外一个人比之顾家也是分毫不差的。”
“陆大哥,你……”感受到陆其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安珏顿时像是触电恨不能从椅子上跳起来般,两只眼睛都瞪圆了,“你看着我做什么?”
身为八将之后,他们又个个都是家族中作为少家主培养的精英,考虑事情自然不会浮于表面。只是短短一晚上的功夫,就将这些消息打探得*不离十,也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米文泽双唇轻轻地抿着,同样转头看向安珏,“其晖说得其实也没错!”
“可秦睿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难道你们要让我去质问一个意识不清的人不成?”安珏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昨天夜里半夜的时候,他还特地去蘅芜苑浅阁查探了一番,秦睿体内的脉象中正平和,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不对;可偏偏人就是昏迷不醒,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更何况,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安珏偷偷地抬起头看了米家兄弟一眼,难道他们对秦睿就没有丁点儿想法?要知道,这秦睿可就是跟他们两个的宝贝弟弟争女人的人啊喂。
“可曾查到他到底怎么回事?”米文泽眉头紧皱。
“……”安珏轻轻地摇了摇头,沉沉地吐出口浊气,“凉都城内虽然说起来对丹青山对元帝宝藏了解的人不少,但其实真正知晓其中关节的人却并不多。这次咱们出门,老祖宗们怕是也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毕竟,就算集齐了所谓的钥匙残片,想要真正的打开元帝塚,你们别忘了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reads;!”那个他们八族后人等了无数年却始终没有出现的人——身负元帝之女命魂的人!没有她,想要进入元帝塚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想来也是,如果元帝塚那么容易进入,那早在多年之前,怕是元帝宝藏就早已经被人吃干抹净,哪里还能等到千年之后的今天。他们守护八族的后人一直致力于研究长生不死药的解药,如果能够拿到药的配方,研究起来不是更为容易?都道是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为什么老祖宗们却迟迟没有动手?为什么元帝宝藏出世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他们却仍旧安然高枕,甚至连丁点儿动作都没有?因为他们比谁都要清楚,就算那些人真的找到了元帝塚所在的地方又如何?也不过是只能望梅止渴,可看而不可得罢了。
屋内,其他人听到这话,都只沉沉地叹了口气。
米文耀两只眼睛半眯着,“那难道咱们就这样无功而返?”
“那倒也未必!”原本脸上还带着点点忌惮的陆其晖,此刻却是眼神晶亮;带着一股兴致勃勃的味道;那稚嫩的娃娃脸上,带着浓浓的兴趣。
看着这样的大哥,陆其晗顿时不由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大哥,那护山大阵如果真的出自元帝之手用来做元帝塚的屏障,那必然是处处凶险,你……”
“就这样才有意思呢!”陆其晖倒是混不在乎,他抬起头看向米文泽,“元帝用来守护元帝塚的阵法,手段自然不会温和,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进去之后再也出不来。我的意思是,我和其晗我们两个进去看一看……”
“不行!”他话还没有说完,米文泽想也不想的直接就给否定了。他转头深深地凝着陆其晖,“你和其晗虽然是咱们一行唯二的两个精通阵道的人,但是别忘了;身处阵法时,处处凶险,但凡行差踏错半步都很有可能万劫不复。就算要去,也该是身为哥哥的我去!”
“可你去了跟没去有什么两样?”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