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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汐低下头脸上的笑意淡淡的,虽然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心却早已经挂到了嗓子眼儿上,似乎随时都能从嗓子眼儿里面跳出来般;她脸上的笑意淡淡的,深吸口气,“我,我只是觉得不管薛惜做了什么,孩子总是无辜的;潭柘寺的日子太过清苦,对胎儿不好。”说完,似乎是担心秦睿会生气,又抬起头看了秦睿一眼,脸上的笑意淡淡的,“阿睿,我,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傻丫头!”秦睿低头凝着顾瑾汐,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笑着道,“既然我们家丫头这么说了,那晚些时候我就让杨帆派人去将她接回来就是,摄政王府也不差这一碗饭!”只是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早就已经泛起了嘀咕。纵然不知道顾瑾汐心里究竟卖的是什么关子,但只要她要求的,他都会去做。正好,将薛惜接回来也能安抚下安太妃,给自己、也给丫头多争取点儿时间。不过昨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让薛惜回来,不然这安太妃往后的气焰怕是就越发的嚣张了。
“呼——”
顾瑾汐闻言,原本清澈见底的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晦暗色,喉头滑动间,有些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秦睿一眼,然后又飞快地低下头,双手环着秦睿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前,“阿睿,你真好!”
“你是我的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秦睿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只是心里却是在思索着,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这丫头竟然还有事情瞒着自己,这种认知让他觉得非常的不爽,不过又不愿意逼问,只能将所有的疑问都咽回了喉间;杨帆说这丫头去过潭柘寺,只是却不知道她究竟跟薛惜,薛海兄妹两人达成了什么交易,她竟然会主动开口帮助薛惜回来。
“我就知道,阿睿你最好了!”顾瑾汐靠在秦睿的胸前,可心里却是非常的忐忑。如果薛惜和安太妃不是晚清和红衣女子倒是也罢,但如果真的就是,那她和秦睿之间究竟应该如何自处。那个红衣女子对元帝宝藏可是志在必得,又对普济大师的传闻是那么的相信,对唯一见过普济大师的自己,她是定然不会放过的。到时候他是帮自己还是帮安太妃?不期然,似乎又想到了当初在那古墓群中的时候,红衣女子和晚清对他的态度……
“好了,别乱想了,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这两日朝廷组织科考,所以事情繁忙些,我得进宫一趟,晚点儿再来看你,嗯?”秦睿低下头,语气轻柔,那眼神更是宛若三月的春风,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丫头,听话,好好休息,好好服药。”
顾瑾汐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从蘅芜苑浅阁出来,秦睿却并没有直接进宫,而是召来了杨帆,面色严肃,表情难看;薄唇轻轻地抿着,“上次你说汐儿去过潭柘寺?”
“是。”杨帆低下头,不过脸上却是带着几分疑惑,“怎么了爷,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哼,那薛家两兄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汐儿竟然开口给薛惜求情,让本王同意让薛惜回凉都。”秦睿嘴角斜勾,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只是转头看向杨帆的时候,眼底却带着浓浓的冰冷色,“去仔细查查,汐儿那天去潭柘寺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宫里那边你们也要加快进度!”那个丫头何其的聪明,她既然会开口帮薛惜求情,想必薛惜或者薛海只怕是付出了更大的代价。虽然对顾瑾汐有些小心思他并不反感,不过这些必然都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杨帆闻言赶紧低下头,恭谨的应声,“是,属下立刻传信给梅红和梅香。”
“不,这件事情你亲自去办!”秦睿说着,嘴角斜勾,脸上的笑意淡淡的;从袖袋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扔给杨帆,“薛惜回来可以,不过却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的回来。这是后宫专门用来整治有孕宫妃的药,知道该怎么做了?”
杨帆闻言,先是表情怔了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了悟,点了点头,“是,属下明白!”
“知道就好,去吧!”秦睿那原本清澈的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得幽深晦暗,隐隐的泛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戾气;可仔细一看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出来般,他冷冷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安太妃,哼,最好别让他查出来,不然,哼!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千年潭柘,地处高山,温度尽是比旁的地方要凉上不少。正午的日头,明媚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枝洒了下来,整个蔚蓝居院子里的青石上,都散落着斑斑驳驳的影儿。微风来,合着淡淡的山花香,清新而又透着淡淡的青草味道,不得不说,山中的日子虽然无聊清苦,不过散心却是极好的。
许是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薛惜是真的看清楚了自己的位置,这两日都不哭不闹的。在梅红和梅香的搀扶下,偶尔也会在天气晴好的时候出去走走,瞭望远处黛青无限蔓延的山脉,看看近处那经受千年梵音和佛香洗礼的古树和绿瓦红墙,整个人似乎都显得格外的安静,透着前所未有的虔诚。
“现在什么时辰了?”薛惜一只手搭在梅香的腕儿间,另一只手有些吃力地托着自己的腰腹后;随着月份越发的大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行动也都变得缓慢了。不过听了梁姑姑的话,只要天气允许,她都会出来走走,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和孩子的。
梅红手上捧着披风,赶紧低下头恭谨应声,“回薛姨娘话,午时已过,快到未时了。”
“哥哥不是说下山去采购,怎么这个时辰了都还不回来?”薛惜双眸眼神灼灼地盯着上山的方向,沉沉地吐出口浊气,眉宇微微颦蹙着,眼底似乎带着几分担忧色。
话音未落,梅红和梅香两个丫鬟的身子顿时怔了下,不着痕迹地四目相对,相顾无言。不过对薛惜的话,两人可不敢忽略,赶紧躬身应着,“咱们用的好些东西都快没有了,这次薛管家采购的东西会稍微多些,更何况山路难走,可能途中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也不一定。薛管家武艺高强,为人又素来严谨,薛姨娘您不必担心;奴婢瞧着这日头越发的大了,您要不要回房休息休息?”
“也好!”薛惜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低下头凝着自己已经非常明显的凸显出来的小腹,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之前那样清冷孤傲的眸,此刻却慢慢充斥着一种名为母爱的东西,“梅香你送我回房吧,梅红你去厨房准备点儿哥哥爱吃的小菜;都这么晚了,哥哥回来定然是会饿的。”
两个丫头闻言,赶紧分别应声。
不过两人的心里也都同样泛着嘀咕,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前两日开始,薛姨娘好像就变了不少,对薛管家……怎么说呢,好像非常的关心。就如同今天这样的情况,只要薛管家出门回来得稍微晚些,她那牵肠挂肚的模样,怕是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反而倒是对自家主子爷,这位姑奶奶提得倒是少了很多;这样下去,看来她们也不用再监视了,将薛姨娘和薛管家凑到一块,倒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事情总有意外。
薛惜回房之后,只觉得口干舌燥的,饮了两口水又只觉得困乏得厉害;只让梅香给她换上了宽大的睡袍,准备回床上小憩一会儿,只是她刚闭眼还没有睡着,就听到平日里跟在薛海身边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回来,“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薛管家出事了。”
“怎么回事?”薛惜闻言,顿时猛的翻身起床,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甚至都来不及换衣裳,直接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跑过去,“哥哥,哥哥,到底怎么回事?”那好似随时都会跌倒的模样,让跟在后面的梅香看得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般,“姨娘,姨娘,您慢点儿,慢点儿!”
“到底怎么回事,哥哥呢?我哥哥呢?”薛惜一把抓着那小厮的肩膀不断的摇晃着。
小厮原本就是匆匆忙忙的跑回来,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喝口水喘口气儿就被薛惜抓着这么不断的摇晃着,顿时一口气提不上来,憋得双眼翻白,面色通红,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口,嘴大张,仰着头,那呼吸困难的模样,看得站在后面的梅香都只觉得揪心极了。
“薛姨娘,您别着急,您冷静点儿,听阿康把话说完!”梅香赶紧上前搀扶着薛惜,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猛然就看到薛惜一把捂着自己的小腹,整个人顿时直接就滑落到了地上。原本因为这两日养得稍微有了写血色的脸又苍白如纸,只是短短不到半刻中的功夫,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珠就已经将发根给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脸上。
梅香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什么,不过却转瞬即逝;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色,上前搀扶着薛惜,“薛姨娘,薛姨娘,您没事吧薛姨娘?”
“薛姨娘,薛姨娘,您可别吓小的。”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阿康见状顿时也只觉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两只眼睛都瞪圆了,心一直在嗓子眼儿上悬吊吊的,可是却怎么都放不下来。
“叫什么叫,还愣着干什么,快不快去请大夫!”梅香没好气地瞪了安康一眼,然后费力地搀扶着薛惜,声音透着担忧又带着关切,“薛姨娘,您能不能忍着,地上凉,奴婢先扶您回房。”
“啊?”阿康闻言,先是怔了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赶紧点了点头,“薛姨娘您先忍着,忍着点儿,小的这就去找大夫,您先忍着,先忍着!”虽然这位姨娘已经被发配到了潭柘寺,眼瞧着是失宠了,可是架不住人家还有个大管家的哥哥;架不住人家有太妃娘娘作为后盾。更何况瞧着这位姨娘的性子近来转了不少,谁知道王爷哪天就想起了她的好来。
“痛,好痛,好痛!”薛惜整个人都躺在地上,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气般,她一只手拢着小腹,一只手无力的垂在身侧,根本连丁点儿力气都没有。梅香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只能跪坐在薛惜的旁边,只是她区区女子又没有任何办法将薛惜弄回屋里,急得眼泪直掉。
当梅红搀扶着脸上带着擦伤的薛海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样的场景;他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面跳出来了。一把推开搀扶着他的梅红,甩开流行大步直接就朝着薛惜走过去,拨开梅香,将薛惜打横抱起,边走还不忘问,“到底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痛啊——哥哥,好痛,好痛!”薛惜本身就是个忍不了痛的性格,此刻那小腹阵阵的绞痛,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过去了般。不过短短半盏茶的功夫,身上的汗水就已经将衣衫都给湿透了,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仍旧不断的往下掉。
“啊——”
陡然,站在旁边愣怔的梅红猛的抬手捂着唇,两只眼睛都瞪圆了,双唇大张,看着刚才薛姨娘躺的地方,那地上赫然是一滩鲜红的血水。
“这,这……怎么会这样?”饶是素来沉稳的梅红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慌了,毕竟当初秦睿给他们的任务是不管薛惜怎么折腾,目的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