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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总比某些人说话带屎
也总比某些人说话带屎臭来得强。”顾子骞嘴角斜勾,眸底泛着若有似无的阴鸷。
“你,你……”晚清被气得脸都青了,转头想让红衣女子给她出头,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听到那红衣女子道,“你闹够了没有?”
晚清闻言,顿时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啊,面色难堪到了极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瞪着顾子骞,眸底带着不解和愤怒,“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哼!”
“本公子随时奉陪!”顾子骞嘴角斜勾,凝着晚清,他怀中的那是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看着她出生,看着她从那么小小的,粉粉嫩嫩的糯米团子长成现在这般,顾子骞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会娶妻生子,他已经将顾瑾汐当成自己的孩子般,宠着,养着,就算明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单纯无知的顾瑾汐,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绝断,可宠爱她,已经成了本能。
顾瑾汐低下头薄唇轻抿,“既然夜公子已经寻到了正确的路,那就快走吧,早点找到你们要的东西,我们大家也都能早点儿出去。”
毕竟在这里的大多数人都不是习武之人,体力和耐力都是有限的。时间越久,这些人越是虚弱,对他们而言就越是不利。
“也好。”红衣女子点点头。
“既然刚才是这两位公子探的路,那就有劳两位了。”夏云枫看着秦睿和杨帆,不带丝毫语气,表情也始终淡淡的。
晚清却是压低嗓音小声嘀咕着,语气透着几分让人猜不透的味道,“既然是夜歌说的,那条路是生路没有危险,那为什么你们夏凉国的人不先走?”
“……不妨。”秦睿转头深深地凝了顾瑾汐一眼,透着无尽的情谊,嘴角微微勾着,带着杨帆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却没有注意到被他凝着的顾瑾汐身子陡然僵直了,清澈见底的眸透着浓浓的悲凉,随即似乎带着点点明了,又好似透着无尽的哀伤。
顾瑾汐低下头,脸上的笑意浅淡,怕是他又觉得自己水性杨花了吧;最开始的莫名其妙甚至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到后来偶遇的南宫流云,现在是自己的三哥,左右在他眼里自己早就是不干净的残花败柳。男人,一个,两个……再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可有些事情,感情,如果真的能用理智来衡量,那便不是感情了。她嘴角的笑意透着浓浓的苦涩,最后却变成了释然的浅笑。
可是那样的笑落在顾子骞的眼底却是觉得心疼极了,紧紧地拥着顾瑾汐,“妹妹,别难过,我们一定会顺利出去的。”虽然这次的代价有些大了,不过能够顺利的将这三路人手上的元帝宝藏钥匙残片全都收入囊中,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嗯,我没事的。”顾瑾汐低下头。
在秦栾、夏云枫和红衣女子的带领下,三路人马数百人跟在秦睿和杨帆的身后。果然如同他们所言一般,整条白玉铺就的阶梯和金碧辉煌的通道上没有丁点儿的机关陷阱,一条道走到底,顺利得让人觉得可怕。
在那玉石阶梯的尽头,是开阔比先前那宫殿更高大、宽敞的存在,好似巨大的广场般,每隔约莫十米远的地方就梳着一根诺大的金漆石柱,在宫殿上竖着九尺高台,上面纯金打造的龙椅在殿堂中熠熠发光;在高台的两处,三道汉白玉阶梯往上,龙纹栏杆。下方,两边整齐的排列着座椅,茶几。幔帐精致,石雕更是活灵活现。他们一行数百人放到这宫殿中竟像是九牛一毛般,只占了门口的方寸之地而已。
所有的人都不惊看得呆了,这元帝的手笔果然非同寻常,这样的一座地下宫殿竟然能豪华得堪比他们的金銮殿,这还不算,光是看看这些摆设,金漆石柱,纯金打造的龙椅,上面镶嵌的各色拳头大小的宝石,随便拿出去一颗都价值连城,可元帝竟然就这么大喇喇的镶嵌在椅子上。还有那些石雕身上竟然都穿着精致的罗裙,这么多年不仅没有腐烂,甚至那色彩色泽都如同新材质的一般,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夫人,这……”晚清的脸上带着浓浓的震惊,双眸都瞪圆了。此刻他们再没有任何人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元帝宝藏。毕竟上下千年,能有这样大手笔的帝王除开当初的元帝根本不做他想。
红衣女子脸上的担忧终于褪尽,只要寻到了元帝宝藏,长生不老药还远吗?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做山怕是都要被元帝给挖空了吧。”人群中不断的有人低声絮语,带着轻叹,又透着感慨。
“那可不是。”那样的羡慕和称艳,只是这些东西可不是他们能够觊觎的。
立在秦栾身后,瞧着约莫三十出头模样的男子,双眸泛着精光,盯着那金漆石柱,像是在计算着什么一般,“最难得的是,刚才皇家别院那样的爆炸,这做地下宫殿竟然没有收到丁点儿影响,你们看,这些东西就好似从地底下长出来的般,连丁点儿的移动都没有。”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终于这才似回过神来。
的确刚才那样的爆炸,沿途走来的时候,甚至不少地方都已经坍塌了,乱石山泥滚落无数,这座地下宫殿竟然还能如此坚挺,根本没有收到半点儿影响,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说其他,光说着几根石柱,要支撑这么大的宫殿,上面还有山石泥土,真不知道这元帝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的。
说话的是西楚的工部尚书,说话间他就有些忘形的往前,可刚踏上前面的地板,猛然只听到一声轰隆隆的巨响,那最近的石雕竟像是活了般,飞快地挪到那人的面前,抬手投足尽是杀招。
“小心!”好不容易众人才合力将那个人从石雕的手底下救下来,不少人已经退到了阶梯口处,凝着那诺大的宫殿,眸底尽是忌惮。尤其是刚才那工部尚书,此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手扶着自己的胸口处,双眸圆凳面色苍白,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短短的半日之内,数次死里逃生,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出门忘了看黄历。不过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件事情,连皇帝、太后娘娘都躲不过去的,更遑论是自己。不过他得注意着点儿,不能再冲动得意忘形了。
直到所有的人都冷静了下来之后,红衣女子和秦栾、夏云枫三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底都只看到了一句话,看来这里果然就是元帝塚了。雀跃,感慨,连带着无尽的激动。如果不是顾子骞和谢逸先前已经亲自来查探过,怕是连他都会怀疑,这里究竟是不是那传说中的元帝宝藏。
俯首凝着顾瑾汐那略微带着疑惑的眸色,顾子骞嘴角斜勾带着浅淡的笑意,“放心这里并非元帝宝藏。”正如大多数人所知道的那般,原地是何等人物,如果他所埋葬的宝藏真的能这么轻易的被发现,被得到,那他就真的枉为一代传奇了。
“嗯。”顾瑾汐点点头,她的确是被这金碧辉煌的浩大殿堂所怔住,却怎么忘了,元帝最初将那些宝藏埋藏起来的初衷,怕不是为了给自己殉葬,更不是为了让后人觊觎,而是知晓自己时日无多,想为自己的女儿留下些东西罢了。
“依你们看,这元帝会将那些东西放在哪里?”视线在屋内逡巡一周,红衣女子的面色凝重,薄唇紧抿,因为不管怎么看,都找不到有任何可以放置大批宝藏的地方。
秦栾薄唇紧抿,眉宇微微颦蹙着,瞧着刚才那工部尚书所踏上的地方,“这地方机关重重,说不定有其他暗室。”
“的确,元帝并非常人,应该不会如此轻易的让我们拿到宝藏。”夏云枫也同样眉宇颦蹙,表情凝重,“这宫殿空旷诡异……”
“还有那些石雕石像,我们根本就打不过!”晚清瞪着刚才那扑过来的石雕,现在又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静静的立在那精致的楠木金漆座椅背后,不禁觉得有些挫败。
话音刚落,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的众人,顿时又恢复了沉默。
的确是,这才堪堪只是一个石雕就让他们手忙脚乱,甚至险些又有人命丧其间,放眼望,诺大殿堂中,这样的石雕,林林总总也有数十,如果齐齐涌上,就算他们一行数百人也唯恐不是那些石雕的对手;毕竟,他们这里面可是有不少并没有武力的平常人。
红衣女子闻言,薄唇紧抿,眉宇始终微微颦蹙着,“这殿堂浩大,总不可能处处有机关的。”元帝留在这批宝藏不可能是为了给自己陪葬,定然会给后来者留一条后路,她坚信只是现在的他们没有找到那条路而已。
的确,在场不少人都怀着这样的心思,跃跃欲试。
纵然前面那些人用性命和鲜血铺就出来的道路却仍旧没有减弱他们半分热情。恐惧?开什么玩笑,巨大的财富诱惑,长生不老的诱惑,各种诱惑当前,那些所有的东西全都被抛诸脑后了。
“的确,这整个宫殿太大,如果我们寸寸探索,怕是……”夏云枫说着低下头,眉宇微微颦蹙着。不过很快就抬起头来,转头凝着那几十米开外,高台上的纯金龙椅上,“不如我们所有人兵分四路,从四个方向朝中间龙椅的地方搜索。”
“如此也好。”红衣女子略微沉凝了片刻点点头。
秦栾的心却是紧紧地悬到了嗓子眼儿,红衣女子瞧着对这元帝宝藏的了解本来就比他们两国要多,而夏云枫身边又有个深不可测的夜歌,怎么看都是自己最吃亏的。
“既然这样,那都划分一下区域吧。”夏云枫的语气淡淡的,眼角挂着面色苍白的顾瑾汐,微微沉凝了下,“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这次探索不会武功的人就都留下吧。”
红衣女子没有意见,秦栾自然也没有。
“顾小姐身受重伤,行动不便正需要照顾,他就留下吧。”在进行安排分配的时候,夏云枫低下头,薄唇微微抿着,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让人看不透的味道。只是那语气非常的平静,好似只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般。
话音刚落,立刻就引起了晚清的愤慨,“所有的人都要去,凭什么就他要例外?夏云枫你可要搞清楚的,受伤的是顾瑾汐而不是顾子骞。”
“晚清姑娘莫不是忘了,我全身内劲被封,此刻怕是连常人都不如。”顾子骞低下头,薄唇微微抿着,虽然他用特殊的方法保留了小部分力道可以慢慢冲开被封的穴道,可谁知道在这个地方什么时候会遇上什么危险。
当初谢逸来探这里的时候和流枫两个人都狼狈逃窜,最后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只有第三间宫殿有个不太明显的出口,原本想先带着自己的宝贝妹妹离开的,谁知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红衣女子转头凝着顾子骞,薄唇微微抿着,凝气
抿着,凝气指尖,众人只看到几道白雾直接飞向顾子骞落在他身上的时候,顾子骞的身子明显地怔了下,“现在没问题了吧?”
“……”顾子骞转头凝着顾瑾汐,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色。
“三哥别担心,我没事的。”顾瑾汐抬手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东西交给顾子骞,脸上的笑浅淡却透着无力,薄唇轻轻地抿着,那是她身上最近仅剩的一枚救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