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帝秦栾立时大怒,抬手将桌上的茶杯掀翻,想到自己之前在承乾殿中跟夏凉国主说的那些话,竟然全都被那刺客给听了去;其他的都还好,可事关元帝宝藏啊。“废物,一群废物,连个刺客都搞不定,朕养你们何用?”
“皇上息怒。”王潇整个人身子颤抖着,今夜他不当值,现在还有些犯困;可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分毫,只能身子颤抖着。
“息怒,息怒,哼。这此刻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潜伏到承乾殿来了,如果不是朕发现的早,是不是要朕死了你们才能发现?”光是想到不知道那刺客到底在承乾殿的主梁上潜伏了多久,虽然不知道那个刺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正所谓有一就有二,这次幸好是自己逃脱了,但如果下次那个刺客要的是自己的命呢?光是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凉,能够混进皇宫并且在承乾殿的主梁上潜伏不知道多久,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王潇跪在地上,身子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侍卫,有些稍微胆小一些的早就已经瘫跪在地上,甚至连支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杜长海眼瞧着事情情况不对这才赶紧上前,朝王潇使了个眼色;“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寻找刺客。这后宫可都是女眷,如果各宫娘娘出了点儿什么事情,你们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是,是,小的立刻带人排查。”王潇艰难地吞了唾沫,感激地朝杜长海使了个眼色。
直到王潇等人走了之后,杜长海这才倒了杯热茶,双手捧着上前,“陛下您就别气了,或许只是个误会。您这样要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划算。”
“……哼!”秦栾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可是紧皱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放开。
“就算真的有刺客也未必是针对陛下您来的。”杜长海的面色憨厚,整个承乾殿的宫人早就已经被遣走,此刻更是只剩下他们两人。
秦栾闻言,斜眼睨着杜长海,眉梢浅扬,尾音拉长,“嗯哼?”
“陛下您想啊,这次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今天晚上来。”杜长海脸上的笑意淡淡,语气不急不缓,声音低沉可是却让人能够听得非常明白,这也是秦栾为什么会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能够冷静地分析清楚,不至于着急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瞧着秦栾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些,杜长海赶紧低下头接着道,“其实按说那夏凉国主秘密前来西楚知晓的人也不多,不过正所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行踪定然不会没有旁人知晓。如果那个刺客当真想要刺杀您,还用得着潜伏这么久?”说着,他抬头凝着那主梁上明显的血迹,眉宇也微微颦蹙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所以奴婢以为,如果真的有刺客,那刺客也应该是为了夏凉国主而来,不想惊动西楚,所以一直在此潜伏。您看这血迹,那此刻必然是受了伤的;怕是早在先前儿就跟人动了手;咱们宫里的人可没人发现刺客,所以奴婢大胆猜测,这此刻怕是冲着夏凉国的国主来的。”毕竟夏凉国的国主没有男丁,纵然公主也可以继位,可到底难以服人;尤其是夏凉作为储君培养的茜月公主,这次在西楚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在夏凉国内怕是早就已经引起一番动荡了。
自古那位位置就非常的诱人,有人想要借这个机会除掉夏云枫从而名正言顺的登基继位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同样身为帝王的秦栾更是深有体会。
他闻言,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如果那个刺客真的是为了夏凉国国主夏云枫而来,那这件事情就说得明白了;不过猛然他似乎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薄唇微微抿着,眉头微微颦蹙着,“不过杜长海你说,哪个刺客会不会跟夏云枫是一伙的。”
纵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动静的元帝宝藏消息竟然被传得沸沸扬扬;如今整个凉都不断有江湖人士进进出出,他已经刻意嘱咐京兆尹加强戒备了。就算那些江湖中人胆子再大怕是也没有这个胆子独闯皇宫,剩下的只有夏云枫。
身为夏凉国主却敢单枪匹马深入西楚,这样的魄力他自认弗如。不过正因为这样才让他不得不怀疑,如果没有半点依仗,他又怎么敢……那个刺客来得实在太蹊跷了。如果说那个刺客是夏云枫安排的,那也能够说得通。
杜长海闻言,眉宇微微颦蹙着,摇了摇头,“奴婢瞧着夏国主的意思,怕是早就已经想好了要跟我们西楚合作共同寻找元帝宝藏的事情,那刺客应该不会是他安排的。”
“嗯。”秦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皇上,咱们西楚皇宫戒备森严,您也不要想太多了。”杜长海见状赶紧上前,将手中的拂尘反手别在腰间,然后手指轻轻用力给秦栾按压太阳穴,边揉边道,“要不您看要不要换个寝宫?”
西楚皇宫占地宽广,宫宇浩浩,殿堂恢弘。身为帝王虽然不如传闻般拥有一百零八寝殿不过也是差不离的;西楚皇宫中光是用来给帝王就寝的宫殿就有三十多座。所以一般很少有帝王被刺杀的消息。平常人进宫怕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更遑论杀人,更何况想要在这三十余宫殿中准确的摸清楚皇帝下榻的地方,还不算皇帝偶尔下榻在其他妃嫔的宫中呢。
秦栾听了只是轻轻叹气,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算了,换个寝宫也未必安全。就这样吧。谢家那边情况如何了?”
“暂时没有任何发现。”杜长海闻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还要思索着回答秦栾的问题;伴君如伴虎,就算只是贴身的太监,那也不是常人能做的。
“谢玮呢?”秦栾闻言,刚松开的眉头不由得又蹙了起来,“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吗?”
“咱们的人跟踪着。”杜长海说着,略微停顿了下,似乎有些疑惑又透着几分为难,“奴婢瞧着那谢家未必如咱们猜测的那般,就算谢家祖先当年真的是守护八将之一曲将军的部下,这么多年战火洗礼,有些东西怕是早就不知所踪了。陛下您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
这种事情皇族最是有感触,他们秦氏皇族能够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也并非一蹴而就;再秦氏皇族之前的李氏皇族、张氏皇族不都是如此,皇权更替;他们秦家可是花了几百年的时间积蓄实力,养精蓄锐,最后才在那一场战役中,一举推翻了张氏皇族,直到现在。
秦栾微微颔首,“不过当年的谢副将可是出了名的智多星,也是曲将军的左膀右臂。谢家的可能性非常大,元帝宝藏的事情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就算有一丁点儿的可能也决不能放过。”更何况如果谢家真的没鬼,为什么这么多年谢家都要闭门谢客,难道不是因为心虚?
“陛下您也不用太过担忧。”杜长海淡淡的笑着,“奴婢倒是觉着,这么多年咱们寻找元帝宝藏钥匙残片的事情,除开药家一直迟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突破;现在元帝宝藏的事情传开,也未必不是好事。”说着,他嘴角斜勾,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您想啊,元帝宝藏的秘密虽然传开,但大都是以讹传讹,真正知晓的人能有几个。”
“哼,你倒是聪明。”秦栾斜睨了杜长海一眼,眼底泛着点点精光。
“奴婢也是跟在陛下身边久了耳濡目染,哪能及的上陛下万一啊。”杜长海瞧着秦栾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此刻的事情上,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沉了下来;大松了口气,然后这才接着道,“不过,虽然说如今江湖传言大都是以讹传讹的,却也不乏知晓真相的。那些以讹传讹的,倒是不必担心,江湖人士就算武艺高强也难敌千军万马,威胁不大;不过千年传承下来的那些守护家族就不同了。”
“嗯?”秦栾眼尾轻挑,斜睨了杜长海一眼,端着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具体说说。”
“正所谓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杜长海摇头晃脑,眸底带着几分晦暗,笑得意味深长,“咱们秦氏皇族寻找元帝宝藏的消息虽然一直以来都在秘密进行,但那些守护家族未必不会知道。陛下您看,这么多年来,除了药家是咱们发现了端倪以外,顾谢两家看似拥有千年传承,可这么多年,咱们前后派了多少人,连一丁点儿的东西都没有发现。要么就是他们知道咱们的目的隐藏太深,要么就是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东西。”
“接着说下去。”秦栾双手捧着茶杯,饮一口,再饮一口。
“奴婢以为不管顾谢两家是什么情况,始终在于咱们在明,他们在暗。”杜长海语气不急不缓,不骄不躁又好似透着几分说服的味道,“不管咱们怎么做,怎么想要将他们给挖出来,只要他们不懂声色,咱们都很难寻到端倪。”毕竟那些事情如果要追根溯源都是千年以前的事情,就算是秦氏皇族传承下来的东西也大都在战火波折中给丧失了,现在流传下来的,已经是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了。深知秦栾对元帝宝藏的重视,杜长海低下头,眼底幽深晦暗,语气意味深长,“现在元帝宝藏的消息既然已经传了出去,咱们何不利用那些江湖人士做鱼饵,利用他们将那些隐藏在深处的守护家族都给引诱出来,到时候一网打尽。”
“鱼饵?”秦栾斜睨了杜长海一眼,像是才认识他一般,“你这招用的倒是不错。咱们现在虽然跟夏凉合作,但怎么得到钥匙残片就各凭本事了。当年守护八将离开,朕一直猜测钥匙应该被分成了八块,除开咱们手中的两块,夏云枫手中的三块,那应该还剩下三块。”
杜长海点点头,“陛下言之有理。不过如何将这些人给引诱出来,还得陛下您费心呢。”
“哼别拍马屁。”秦栾没好气地瞪了杜长海一眼,他都已经将事情说得这么明白了,要是自己还不懂,那可就真的有愧自己的身份了。说完,他低下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用这些江湖人士做鱼饵,那也应该要有诱惑才是。杜长海,你觉得丹青山如何?”
“陛下您的意思是?”杜长海闻言顿时双眸圆凳,眼底似乎透着一丝了悟。
“普济大师的传闻历来有之。这么多年了,普济如果真的还活着应该有一百多岁了吧。”秦栾转头凝着面前的空地,双眼微微眯着透着几分让人看不懂的色彩,“你说普通人谁能够活那么久?普济一直隐居在丹青山中却从没有任何人见过到底是为什么?他总不可能不吃不喝;难道还真的成仙了不成?”
当年元帝手下的守护八将可是长生不老药的第一批试验者,如果普济是守护八将之后,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这些问题,在多年之前他就已经想过,不然为什么会大费周章地在丹青山修建皇家别院;他甚至怀疑,普济隐居丹青山,是否因为元帝宝藏,根本就隐藏在丹青山中。当年秦氏皇族在见过修建都城的时候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今的凉都,那可是当年最接近元帝时期都城的地方。
杜长海只细细的听着,一副侧耳恭听的模样,时而还迎合地点点头,对秦栾的脾性他早已经摸透了的,只是淡淡的笑着,“陛下言之有理。”
“朕打算在丹青山伪造一个元帝宝藏,到时候……”秦栾双眼半眯,想到夏云枫他眸底飞快地划过一丝厉芒,周身是毫不掩饰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