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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爱慕的男子,已经和他连为一体。现在的他,更渴望看到那双美丽眸子中蕴含的深情。
南宫毓不语,也没有睁开眼睛。
他不能睁开眼睛,因为那样会让他失去控制。
他希望能和秦重一起到达愉悦的顶峰。
秦重凝视着他,低声笑道:「你还真害羞。」
将四肢与南宫毓的相缠在一起,他开始奋力冲击怀中撩人的躯体。
下身激烈地动着,嘴巴缓声低吟:「惟高唐之大体兮,殊无物类之可仪比。巫山赫其无畴兮,道互折而层累……遇天雨之新霁兮,观百谷之俱集。濞洶洶其无声兮,溃淡淡而并入……」
激烈的交合碰撞声,掩盖不住秦重充满Se情和挑逗的耳语。
南宫毓的神志恍恍惚惚起来。
鲜色的肌肤布满了细细的汗水,秦重强劲的冲击,一度还让他以为腰被折断了。
身如炽火,充实的甬道产生的快感,新奇而刺激,仿佛要把人逼疯。脑子更有一把声音在呐喊,他想得到更多、更深。
只是这种事情他怎么能说出来?
南宫毓下意识地用力咬着下唇,竭力忍耐的表情,带了几分羞涩,更让俊美的面容生出几分艳丽的色彩。
可无论他怎样忍耐,都难以抑制体内的高潮一波接一波地铺天盖地涌来,就像身在大海的波涛中,巨浪翻滚,一会儿升上云霄,一会儿落在深渊,极度的快感让他忘却了一切。
迷迷蒙蒙地张开了眼,被情欲氤氲的双眸之内只剩下给予他快乐的人。
天地之大,只有他,才映入他的眼中。
秦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直到现在还保持着一点点清醒,只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放下了心,情欲因此又暴涨了几分。没有理智,没有算计,只有热情,只有快意。
他和他交缠着,翻腾着,摆动着,迎合着,疯狂地相互需索着。
飘飘然的快意使身子禁不住抖动起来。
突然,脑袋变得一片空白,身体猛地抽搐,南宫毓头向后一仰:「啊……」叫了出来。
内膛收缩得很厉害,几欲把他的硕大夹得动弹不得,秦重强忍着冲动,在南宫毓喷出前一刻,他及时它将抽出。
两道温热的白色一泻千里,尽情洒在了两人的腹部。
他站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他慵懒地躺在草地上,看他的一举一动。
南宫毓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儿女情长的男人。
况且身负历练重任,也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我要走了。」
他没有解释,他觉得他们之间有足够的默契,以致解释变得如此可笑。
秦重懂他。
「嗯。」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仿佛他们方才经历过的只不过是一场梦。
当然,那绝对不是一场梦。因为他们彼此的目光留有炽热和深情的痕迹。
「我会去找你。」
秦重微笑:「如果你来不了,就换我去见你。」
「不会,我一定会去找你。」
南宫毓笑着,他一向信守承诺,而且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站起来的那瞬间,他下了个连自己都吓一跳的决定,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决定了留在他的身边,直到永远。
但目前他并不打算把这个决定告诉秦重,将来?或许吧。
天上有月,也有星,月光星光相互交映,亦相对无言。
星月阁是一个极为雅致的地方,对于幻影楼的绝大部分人来说,能进去的人寥寥无几,因为这里是赤离臧会见其重要部下的地方。
当然幻影楼的人绝大部分不知道亦不清楚赤离臧的身分,因为幻影楼是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神秘之处就是里面的成员相互都不以真面目示人,专干一些别人不敢干,也不想干的买卖——如杀人和抢劫。
赤离臧创立了几个秘密组织,幻影楼并非最挣钱的,却最能给他带来快乐,因为他喜欢看到别人的痛苦,那是除了权利之外的,他最感兴趣的东西。相对于利用手下给别人制造痛苦,他更倾向于自己亲自动手,这样带来的乐趣远远超出前者。
但他很少出手,因为他的武功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能够到达这个境界的,世间原本有两个,另一个不久前已经死于他的掌下。
他没有大肆张扬,宣称自己才是天下第一。
对于赤离臧来说,虚名和戴在女人头上的簪花是一样,只是饰物,与他的嗜好相比,不值一提。
当然,制造痛苦最好的法子就是杀人。
杀人的结果他并不看重,他在意的是否充分享受了杀人的乐趣,武功愈强,杀起来愈痛快。虽然过后是说不出来的寂寞惆怅,就好像节典上燃放焰火一般,灿烂之后就是无尽的虚空。
要排解这种寂寞虚空不难,赤离臧已经找到了下一个目标,那人的武功当然比不上卫骏,却干了一件连卫骏都没能办得到的事情。
摸了摸额头,虽然不照镜子,却也知道那细小的疤痕已消退无踪。
可污点就是污点,赤离臧绝不能容许任何一个人在他身上留下一点污点。
不过他并不舍得他死。
有两种人,他会不舍得,他的得力下属和他喜欢的人。
他得力的下属不少,他喜欢的人不多,只有一个。
张凤垂着头,屏着气,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尽可能地减少,因为他不愚蠢,或许他比其他人更清楚地知道,打扰到沉思中的赤离臧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赤离臧正凝神注视着挂在墙前的卷画,他引以为傲的杰作。
除了武功,他对自己的丹青也相当自负。
画里所绘的,是一个眉梢弯弯,绛唇含笑,和煦得如同三月春风的俊俏少年。
张凤对于这幅画并不陌生,虽没亲眼见过画中人,可不久前见过他的弟弟,所以一眼就瞧出了两者之间的差别。
「跟踪南宫秀的下属如从前那样,一个个都消失在世上,但秦重反倒和南宫毓更为亲近了?」赤离臧自言自语:「果然一如所料,南宫毓真不如南宫秀呢。」
张凤没有回答,他知道赤离臧并非真的想听他的意见。
「南宫毓,缺乏野心和手段,充其量只是将才。」
赤离臧下了结论。
关于南宫世家的情报少得可怜,尤其是关于这个三公子南宫毓,从未被外间提起过。
这些年,他不断派人去京城打探南宫秀的消息,结果一批接一批莫名其妙地患上失心疯症,被送了回来。
那些手下,全是幻影楼的精英,一流的身手不在话下,杀人无数,铁石心肠,哪怕最残酷的折磨都不能让他们屈服,却偏偏全被南宫秀弄成了疯子。
在那看不出破绽的灿烂笑容底下,那男子蕴藏着一肚子坏水,而在外人看来,那人的武功甚至在京城中算不上第一。
据说每年一度的京城比武大会,南宫秀都很爽快地认输,无论对手是刘玄即或肃王。
事实确实是如此么?
赤离臧微笑,名声配得上他的秀儿。
那天他和他交手之后,他对他的武功上的进步刮目相看。
如果给他五年的时间,他就会和自己平起平坐。
如果不趁现在秀儿羽翼未丰的时候彻底捕获征服他的话,在未来的日子里,他绝对不可能得到他。
征服其实也是一种毁灭的过程。
或许从根本上,南宫秀身上蕴藏的能力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他只想用那种手段去摧毁他。
虽说他对卫骏那老头也相当佩服,甚至还认为如果卫老头年轻三十岁,他绝非他的对手。
承认技不如人不可怕,因为知道了解自己的优点和弱点,同时了解对手的优点和弱点,才可立足不败之地。
所以他赢了。
但他对南宫秀的弱点和优点一无所知。
他了解的只是作为对手的南宫秀。
作为他的对手,除了较之他相对浅薄的内功外,他找不到任何破绽。
回想起来,那时他确实可以要南宫秀的命,他也曾有那个打算。
不过权衡了利弊后,马上就放弃,因为他付不起那个代价。
天下间没有任何事情值得那他的命来换,而能将他逼到这个地步,从来没有一个人试过,无论从前,或者以后。
那看起来身体异常单薄的少年,愤怒的脸庞上写满了浓浓的杀气,那双冷得刺骨的眸子散发着不顾一切的狂热光芒,更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秘密。
数年前如此,重逢那天更是如此。
他相信他有能力与他同归于尽,哪怕他的武功强于他。
但一个心思阴沉的聪明人怎么会轻易产生和敌人同归于尽,而不是假装示弱藉机瞄准机会发难?
对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很少人能伤了他,而让他产生压迫感的对手更是少之又少,不过他们大部分都不是活人,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南宫秀。
南宫秀之于他,就是一个污点,一个有趣的污点。
时至今日,经过几年的认真思索后,他终于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污点。
再见时,他发现他比喜欢更进了一大步。
他迷恋他,疯狂地迷恋他。
第十四章
赤离臧终于把卷画收起来。
他并不喜欢南宫秀的容颜被偷看,哪怕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属。
目光落到张凤身上,赤离臧淡淡说道:「秦重喜欢上南宫毓是件好事,毕竟小怜也死了好多年。你没将强行把南宫毓带回来,并没有做错。」
虽然秦重不够忠心,却是他最能干的属下,他一向对能干的属下都非常宽容,非常大方。
既然南宫毓是秦重的猎物,那他只好打消把他掳劫出关,引南宫秀孤身犯险的念头。
秦重是人才,即使留在中原都有用武之地,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张凤恭顺地道:「多谢圣君。」
「你的忠心,我一向都知,所以决定挑选你随我出关。」
张凤的眼睛里闪着光。
赤离臧的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你师弟带领五百精锐已经到达目的地,顺利地与支持我的族人会合。」
张凤又惊又喜。
赤离臧又道:「离开中原前,我要去洛阳一趟。」
张凤沉吟:「富贵赌坊太惹人注意,我们应该准备另外一处落脚点。」
若非富贵赌坊担心惹人猜疑,十天前就该结业,毕竟这是个很烂的尾巴。
「好,你去准备吧。」
说完,赤离臧顺手拿起一炷香之前收到的情报,匆匆浏览了一遍。
张凤点点头,行礼退下。
赤离臧看着他,似在沉思,眼看其背影就要消失之前,突然开口:「南宫毓的武功现在怎样了?」
张凤停下转身,面色倏变。
赤离臧微笑:「我只是好奇那孩子的武功究竟有没有突飞猛进了……」
张凤想了想,很谨慎地回答:「我没亲眼见过他出手,但我认为他的武功在我之上。」
赤离臧淡淡道:「他是求败老人的徒弟,冷月刀的新主人,若然武功太弱的话,我可不承认他这个资格。」
张凤苦笑:「圣君?」
赤离臧微微笑着,笑容充满了愉悦:「只是说说罢了。」
张凤的心一沉,看上去他的主君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南宫毓,他忍不住开口:「他是秦重的人。」
赤离臧道:「送到嘴边的美食,放过了会遭天谴。」
「他到了洛阳?」
「不错,他只身到了洛阳,而且在查劫镖案。」
「——那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