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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来说,黎竞才是那个被支使和利用的人,只不过刀拿在他的手上。黎竞想到了这一点,却不能制止自己下刀的冲动,他摇摇自己的头,去浴室拿了一条毛巾出来,在即将堵住蔡以光的嘴之前,冷冷问他最后一次,“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蔡以光的头发都已被汗水浸透,眼睛也被汗液糊得看不清面前的那张脸,但还是努力睁大著双眼,对黎竞轻轻的点头,“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事后……我和你签……自愿协议。”
黎竞简直听得想笑,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低低的冷笑著堵住了对方的嘴,同时发出嘲讽的赞叹,“你真是贱……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贱的变态……你真让我恶心…… 我不会跟你签什么狗屁协议的,你要告我就去吧。我无所谓。我说过我不怕杀人,你以为我吓你?不过我不会杀你,你只配这个。”
黎竞粗暴的拉下他的四角内裤,瑟缩在体毛丛中的那个东西猥琐又可怜,跟它的主人那么相似。
黎竞的手接触到它的那一瞬,它立刻就有了激烈的反应,嘴巴被堵住的蔡以光含糊的呻吟了一声,极力转过自己的头,拼命躲避黎竞惊异的眼光。
“……你真是贱到极点!这样也能硬?”黎竞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甩开了它,它却很有精神地竖著脑袋,蔡以光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缩成一团,两条腿却一点也不能动弹。
即使在最残酷的威胁之下,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只穿著睡衣的黎竞,对方阳刚美丽的身体曾让他幻想了这么久,他完全无法制止自己的生理反应。极端的羞耻和自卑让他抖得更厉害,混合著先前那极端的恐惧,眼泪和汗水全部都开始失控,想恳求对方杀死他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黎竞看著他这些歇斯底里的反应,恶心的同时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畅快,而且那是种淋漓尽致的畅快,没有一丁点道德上的罪恶感。只有眼前这个人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伤害任何其他的无辜者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吧。
他想延长这种感觉的时间,于是他扯掉了蔡以光嘴里的毛巾,俯下身贴近对方的脸,“你想死吗?”
蔡以光无法面对他的脸,只是闭著双眼不断的点头,看著他急于寻求解脱的表情,黎竞笑著否决他的意愿,“那么我永远不会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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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竞再次堵上他的嘴,开始拿著刀缓慢的给他剃掉下体的毛发。
“在割掉它之前,要做这种处理,否则会感染吧。”黎竞恶意的扮演著一个坏人的角色,在这种非正常的状态下享受对方的恐惧。
随著下体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微微的痛感和巨大的刺激渐次加深,刀并不是那么的快,那一处最柔软的皮肤被刮出了小的伤口。蔡以光全身抖得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下体却始终因为黎竞的碰触而保持著兴奋,如果不是这样,他可能早就因为太强烈的恐惧而失禁了。
神经绷紧到即将断裂,心脏也像痉挛般揪作一团,他发不出任何清晰的声音,身体完全失去控制的涕泪交流,这就是他的报偿,他愿意接受的审判,而不是轻轻松松一句话,就了结他无法忘怀的一切。
他还在做最后的努力,想让自己保持一点清醒来接受这件事,比恐惧更强烈的羞耻却让他没法睁开自己的眼睛,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个东西仍然直挺挺的硬著。这使他自暴自弃的认同了黎竞对他的评价。这样变态的东西,确实割了它比较好,也许所有的罪都是因为它,从七年前做错的事,一直到现在这种背弃理智的疯狂。
他不想昏过去,他情愿清晰的感受那种他应该承受的痛楚,只有那样,他才可以终结自己的变态,终生都把这一刻牢牢记住,再也不敢接近黎竞。这也是种救赎,利用黎竞手里的那把刀来断绝自己欲望与感情的救赎。
黎竞很快完成了前期的准备工作,还拿了毛巾和冰袋把要下刀的地方处理好。蔡以光已经变得非常安静,冰冷的感觉让他肿胀的部位消退了,他抖动著身体发出微弱的呼吸声,温顺的等待著那个所有男人都难以忍受的伤害。
然而当刀锋终于搁在被冰袋降去体温的那个东西上,蔡以光的身体立刻背叛了他。持刀的那只手还没有往下用力,他就结结实实的晕过去了。
黎竞住了手,静静看著那个陷入昏迷的男人。
他在考虑,经过这一次极端的惊吓,这个变态狂还会不会有胆子继续纠缠他。
在等待对方醒来的时间里,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皱眉看那些打印出来的新小说稿。
真的很像三流Se情小说:痴恋著某个女孩的男人没有办法认识对方,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搭讪只换来无视以后,他开始跟踪与偷窥对方,甚至一次次诱惑对方来打骂自己,以此建立两个人之间的联系。他不要跟女孩毫无关系,又因为强烈的爱情不愿意伤害对方,所以只能诱使对方来伤害自己。
剧情已经进行到中途,可悲的变态男人把女孩逼得发狂,终于用一把刀刺进他的身体。他挣扎著自己进了医院,努力求医生把他救活,他害怕女孩会被控告杀人。他凭著强烈的求生欲望活了下来,然后再一次出现在女孩面前,以卑下的姿态恳求女孩跟他签一个自愿伤害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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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哭著求他放过自己,他也哭著跪在女孩的脚下,诉说他的迷恋如何不可自拔,只有死亡可以结束他的疯狂。女孩不肯说出叫他去死的话,因为那样自己也一辈子都不能安心,最终他独自坐在一栋大楼的顶层,写下一封遗书,内容是他的死纯属自愿,没有任何人需要对此负责,他只是不愿再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他祝愿那个女孩得到幸福。
小说就写到这里,变态的男主角写完遗书继续坐在楼顶,他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只是在缅怀,他无法正确表达的爱情和失败的一生。
黎竞一边看一边发出冷笑,这就是蔡以光偷窥著他的生活时用来解闷的“创作”?以爱之名,做出自认为并不伤害他人的付出?这样的人一点也不无辜。
就跟他当初相似吧。他凭借爱的名义,代替明晓做出的抉择,当时他以为自己是对的,过后才发觉那是极端的自私。没有谁能代替另一个人做出任何抉择,即使怀著为对方付出的心意。明晓当时也许真的很害怕,但自己那样做以后,明晓又会是什么感觉?自以为保护了他,然而也许会带给他更深的伤害,而且时限是一辈子。那件事之后明晓就被家人送去国外,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但黎竞在两个人共用的邮箱里收过一封信。
明晓对他说了当时的心情,既害怕又有种豁出去的痛快。如果真相被揭开,一切都毁掉,起码他们的爱情还在,可是现在……他们无法再回头。两个人一起一无所有,好过天差地远遥遥相望,明晓说,这件事让明晓一辈子亏欠他。
爱情变成亏欠,已不再是当初面貌,十七岁的明晓几乎在怨恨他。他成全了自己的高尚伟大,把明晓留在光亮的坦途上,然后自己走上另一条路,从此直面本性中最真实的需要。
确实是这样……那件事已让他的人生跌至谷底,然而也从另一个意义上释放了他。他不必再费心欺骗父亲,不必再作一个好学生,不必再对女孩子的示好给出虚伪的道歉。
餐厅那边传来一点响动,黎竞立刻抛开思绪走了过去。被绑在餐桌上的男人呻吟著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绝望而冷静的对黎竞笑了笑,然后努力动了动身体。发现并没有想像中那剧烈的痛楚时,他有点呆滞的看向黎竞。
“啊……已经完成了。因为你流了很多血,我给你用冰袋镇著。”
“……”是麻木了吧。也好,从此再不用为不可能达到的愿望而烦恼。蔡以光此刻还是笑得出来,眼泪一点点渗出青黑的眼眶,再一次注视站在他面前的黎竞。
“谢谢……我解脱了。”他惨然微笑著,对那个伤害他肢体的人道谢,同时有更多的话想要让眼前这个人知道。反正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算是最后的结案陈词。
“黎竞……我说赎罪补偿什么的,都是假话。我只是找借口见你。我一直没变,还是跟七年前一样。我要你的眼睛看著我,否则我就会发狂。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也许根本就不是爱,爱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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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黎竞以嘲讽的眼神回答他,“你根本不是要为我做什么,你是为自己。你这样缠著我,激怒我,让我来伤害你,你现在满足了?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吧?”
蔡以光痴痴的看了他一会儿,虚弱的苦笑起来,“黎竞……我原先以为结束了,我都是个废人了……但我这样看著你,还是放不下去。怎么办呢?就算你这么对我了,我还是……你又不愿意叫我去死。黎竞,反正我对你做不出什么了,你能容忍看到我吗?”
黎竞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盯著他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你还要来找我?你还敢?”
“我想……是的。”
“你还想要什么?你都不是个男人了。”黎竞用异常残忍的语气平淡的说,“除了把你杀掉,我什么都能干,你说吧,还想怎么样?我一次全部满足你。只要你以后别再出现。”
“我不知道……你试试吧。折磨我……让我求饶,让我说出来,以后再也不敢找你。”蔡以光绝望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点希冀,“我们签一个自愿伤害协议,我自愿接受你的任何伤害,你完全不必要承担任何道德与法律的责任,如果不慎弄死我,也是我自愿的。只要你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
“……你真他*的贱。”黎竞又一次听到了那个狗屎协议,但不可否认,他现在真想把眼前这个恶心的家伙整到死。像附骨之蛆,无论怎么对待都没法赶走,完全颠覆了他对正常人性的认知。
“你考虑一下……求你了,黎竞。你可以在我身上任意发泄,无论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去做……”
“够了!”黎竞不得不打断他卑微的恳求。这个曾经为人师表的男人,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卑下,这让他恶心之余也有点尴尬,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非理性迷恋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他沉默的解开了绑在蔡以光手上和脚上的束缚,在对方艰难的活动手脚时离开了餐厅,意味索然的坐在男人的沙发上。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听到蔡以光的一声惊叫,然后看到对方撞撞跌跌跑出来的身影,那一脸的震惊与狂喜让他低骂了一句“白痴”,转而表情严肃的试图与对方展开真正意义上的沟通。
“我不知道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我真的不好那一口。你如果有那种需要,可以去特殊的什么俱乐部之类,我帮你介绍人都ok,你别再找我了。就这样吧,我给你几个电话,你会找到合适的方式和拍档,好吗?”
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中,蔡以光好半天才明白到他的意思,“你以为我?我不是有那种嗜好。我只是……总而言之谢谢你,没有真的废掉我……我还是没看错,黎竞,你真的是个善良的人。”
黎竞哭笑不得的瞪他,“所以你就可以没止境的来纠缠我?老师,你适可而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