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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他们都死了,你也去死吧!”说完了悟的脖子被辩机的双手狠狠的掐着,狠狠地掐着,了悟奋力抵抗。
“啊——”
只是个梦!
原来只是个梦!
原来真的只是个梦!
了悟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寮房内,是大师兄的寮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特别渴,特别想喝水,看到,桌上有茶壶,拿起来喝。
“啪!”
嘴巴还未沾到一滴水,茶壶却被打碎。
了悟气极,喝口水也喝不成,抬头怒对,看到来人,瞬间转怒为喜,“大师兄!”
自己这是出了幻觉吗?擦擦眼睛,大师兄还在。
“大师兄,真的是你!”
第十七章 焚()
“大师兄,真的是你!”
大师兄明显憔悴了许多,最爱干净的大师兄,嘴巴四周都是胡茬,看到大师兄的样子,了悟意识到,原来那不是梦,原来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连日来的委屈全都化作无声的哭泣,滴滴眼泪穿成珠子,止不住地下落,了悟紧紧埋在大师兄怀中,想得到一丝安慰,也想以这种方式安慰一下大师兄。
大师兄一下一下地轻抚了悟的脑袋,“莫哭,莫哭,有我在!”
简简单单地一句话,让了悟泪腺崩溃,失声痛哭。
那一天,不知哭了多久,只知道,两只眼珠核桃般大,眼泪差点被她哭干。
大师兄一直在她身边,听她哭,任她闹。
等她哭够了,才想起这寺庙中发生的诡异事情,想问大师兄却不知该不该问,怕触及大师兄的伤心事,毕竟大师兄的心里该是十分悔恨的吧。
大师兄看她吞吞吐吐,便知她想问些什么,毫不避讳,一五一十的将她要知道的全盘托出。
了悟这才知道,原来寺庙的井中被投了毒,做饭、喝水、洗衣,但凡碰到这水,便命悬一线。
寺庙上上下下五百一十二人,只剩他们三个!
对,还有一个,是行止!
了悟看到那成堆成堆的尸体,是大师兄和行止两人,一个个的抬到那边,打算将念佛堂烧掉,为师父师兄师弟们超度。
这才意外地被了悟碰到。
“行止!行止还活着?行止呢?怎么没见他人呢?”了悟听师父提起行止因为把他的素饼留着给自己吃,从而避免死于非命。可怎么没见着他人呢?
“莫慌,寺中已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我让行止去寺外找些吃食。”大师兄向了悟解释道。
不谈吃,了悟没觉得,事实上,她已经三整天,没好好吃饭了。
但是,现在,她却一点想吃饭的心思都没有。
实在不知,到底是何人如此狠毒,竟然想用投毒的方式毒杀整个寺庙里的人!
“大师兄可知道,这毒到底是何人投的?”了悟心怀疑问,想找大师兄问个清楚,大师兄却看向门外,一言不发。
许久,久到了悟以为大师兄不会再说话,大师兄布满胡茬的嘴巴轻轻蠕动,“也许,活下来的并不只有我们三个!”
说完,便走出门去,天黑了,钟声该响起来了。
了悟轻轻地跟在大师兄身后,细细揣摩大师兄话中的含义,也许活下来的不止他们三个……
如果还有其他人活着,却不见了踪影,那么,这些人很可能就是在水中投毒的人,目前为止,只有他们三人,大师兄刚回来,没有投毒的可能,更何况,就算大师兄在寺庙,了悟也坚信,绝不会是大师兄所为。
以她对行止的了解,行止只不过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也不可能做这种事,很明显,他不知道素饼中有毒,不然,在她中毒的那一刻,那紧张的神情就不可能存在。
所以,要是找到寺庙中存活下来的其他人,说不定就有线索了。
“咚——”
晨钟暮鼓,再不是那种轻松惬意的感觉。
……
钟声回荡在整个寺庙,低沉,似呜咽之声,哀转久绝。更似为死去的亡魂弹奏送别的乐章。
大师兄双手死死地抓着钟杵,用尽力气,想为师兄弟还有师父长老们再送一程。
了悟明大师兄心底的痛,所以,她默默在心底发誓,她一定要将这祸害寺庙的真凶抓出来,为寺庙的师兄弟们祭奠!
贞观十一年七月,长安大兴善寺,全寺五百一十二人,被人毒杀五百零九人,大理寺奉命排查,最终无疾而终。
了悟没想到,他们将寺庙众僧的尸身连同念佛堂烧毁的行为,竟为投毒者做了掩护,所有的证据随着一把大火消失的无影无踪。
尤其是那把大火,是经由她的手烧毁。
“大师兄,都怪我不好,不应该把念佛堂烧掉的,现在,连一点证据都没有了!”了悟是在是恨极了自己,明明有机会逮住下毒之人,可她看大师兄如此伤心,什么后果没想,一把大火将念佛堂烧的一干二净,导致连投毒者下的是什么毒都查不出来,更不用谈抓住投毒之人了。
大师兄摸摸了悟光洁的额头,不明的情绪在眼眶流转,似是安慰了悟,又似是自我安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等到时机,投毒之人定会伏法!莫要过分自责。”
“对啊,又不都是你的错,玄机大师说过……”忽然想到玄机大师也平白无故的死在这起毒杀案中,再也说不下去,转过身,偷偷抹掉眼看就要滴下的眼泪,“反正,反正不必过分自责就是了,善恶有报,恶人总归是要受到惩罚的!”
……
半个月之后,由于大理寺未能查出真相,皇帝下诏,命大师兄担任方丈,赐号无机大师,秉承善念,继续广招僧侣,播善款,修缮寺庙。
于是,大师兄成了大兴善寺的方丈。不久,大兴善寺的修缮也日渐完工。
“大师兄喊我来有何事?”正在寮房睡觉的了悟听到大师兄喊自己,瞬间清醒了,爬起来就到大师兄寮房。
此时此刻的大师兄身着袈裟,而这袈裟正是大师兄方丈继任大典上穿的那件。
自从大师兄做了方丈后,即使大兴善寺全是陌生面孔,也被管理的井井有条,僧侣之间皆相敬如宾。
看着大师兄温润、淡然的面孔,了悟心中着实些许感慨,投毒一案已经翻过一篇,大兴善寺也在大师兄的领导下,继续弘扬佛法,普度众生。
只是,了悟心中疑惑,不知大师兄今日为何穿的如此正式,难道又要出寺去?
“了悟,来!”无机冲着了悟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不疑有他,了悟走到无机跟前。
“佛家有律,年满二十方可受戒,大师兄想收你做徒,提前受戒,你可愿意?”
“什么?大师兄你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你可愿意做我徒弟?若是愿意,大师兄今日便想让你受戒,做我徒弟!只是不知,你愿意否?”
第十八章 谢文才()
“佛家有律,年满二十方可受戒,大师兄想收你做徒,提前受戒,你可愿意?”
“什么?大师兄你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你可愿意做我徒弟?若是愿意,大师兄今日便想让你受戒,做我徒弟!只是不知,你愿意否?”
什么!大师兄竟然要收她为徒!
可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愿意,愿意,了悟当然愿意,师父在上,请受……”
“慢着!”了悟还未说完,无机阻住了她,“拜师可不是这么草率了事的,你还要行受戒礼,不过你还未满二十,所以不能行典礼,只能师父给你行受戒礼了。”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说的,她也不在乎那些礼节性的东西,大师兄,哦,不对,师父能承认就足够了。
即使是师父一人操办,仍是复杂不已,受戒礼下来,了悟饿得快要站不住脚了。
无机看了悟虽身着正式,却实在无心这些繁文缛节,能省的都省了,硬是卡着饭点,将受戒礼完成。
所有事情忙完,了悟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不管对不对,给师父行了一个大大的叩拜之礼,急忙赶去斋堂吃饭。
不知为何,临走时,回头一瞥,师父微微一笑,了悟总觉得那笑容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没想太多,可能是从投毒案以来,鲜有见师父笑的原因吧。
一想起那投毒一案还未逮到元凶,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
“哎呦,刘爷,您今儿个来的可真是时候,新来的几个雏儿,待会儿上台,到时候可别把持不住啊。”说着双手在刘四大腹便便的肚子上胡乱摸索,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刘四顺着老鸨眼神看去,禁不住摸摸下巴,笑的猥琐至极,仿佛已经尝到了云霄之顶的滋味。朝后面小斯打了一个手势,老鸨手中满是银票,笑的更甚了,眼角的皱纹可以夹死一只苍蝇。麻利地唤杏儿、柳儿来伺候着。
台子上一个形容略带稚嫩的丫头在弹奏琵琶,所谈曲目正是当下时兴的《欲语还休》。
此时台下已坐满了富相豪绅以及花花公子哥们,摇头晃脑,听着曲。之所以今天如此热闹,当然不会是为了几个未****的小丫头,而是今天是六月六,妓院中一年一度选花魁的日子,但凡长相出色点的妓女都会拿出点看家本事,哪怕选不上花魁,被哪家相公相中娶回家也是不错的归宿。这风霜阁又是京城之最,自是热闹至极!
台上娇羞的小丫头一曲已毕,得到几个爷的赏赐。接下来,小丫头泫然欲泣的讲述自己的经历,以求可以得到哪位爷的怜悯,收归门下,这样总比流落在这烟花之地好的多。
风霜阁有个多年来约定成俗的规矩,阁中所有女子,只要是服从管教的,若想离开这烟花之地,每年六月六选花魁之日可凭自己的本事让客人买走。当然,客人得付得起老鸨出的价。
这也不是说天价的头牌便没了出路,她们若想离开此地,除非有比她们更漂亮的女子甘愿交换,交易便达成。
台上女子讲述完自己的经历,有几个爷的小斯已去往后台。至于会被哪家买走,就不得而知了。
下一女子一出场,台下人皆震惊了一把,鹅黄色身影随器乐声翩翩而至,秀发随着舞姿起起伏伏,柔软的腰肢如风拂杨柳般婀娜多姿。肌肤温润如玉,粉面上一点朱唇,娇艳欲滴。腮边的两缕发丝随风拂面,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眉目含情的微微一笑。
只这含情一笑,不知多少相公被她狠狠地勾了魂去。
台下公子哥们,官爷们坐不住了。纷纷往台子上抛球,撒花,掷银两。台下小斯们匆匆忙忙往后台跑。
“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振作龙蛇动,这女子真真是极品。”台下一位长相俊美,不停摇扇的公子哥望着台上的人儿,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中夹杂几分与生俱来的霸气,“那是自然,此人乃是经过精挑细选才选拔出来的!”
“哎,我说,你今天喊我来,不会就是为了看这妓女争霸?”摇扇男很是不屑的瞥两眼,眼前的人有多少花花心思,别人不知,他可吃够了此人的苦头。
“文才兄莫急,自然是有他事!”忽然按住扇子,邀谢文才去隔间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