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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天不自觉地微笑,“像、像。”有时候他的确像个十九岁的大人,可有更多时
候他就像个孩子。
水钥加深笑容,突然道:“真的谢谢。”
“嗯?”
“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陌生的世界,大得他无法负荷,幸
亏有他伸出援手。
“没什么。”此刻他愿意相信他是水钥而非穆怜云,否则能不动声色说出这样的话,
实在可怕。
“对你来说出许没什么,但是我来说却是结了我很大的帮助,还是要跟你道声
谢……”
转首一瞬间,水钥清楚对上他的眼……不那么一刻,他以为有一圈圈的涟漪在心里
不断的扩大。
“怎么了?”
水钥摇摇头,“没什么。”他笑自己容易胡思乱想的脑袋。
可那感觉好真实,他依然可以感觉到一圈圈泛开的纹路,晃荡、摇摆……
至啸龙堡的路程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越靠近北方,人烟也就跟着越少。
由于在半路上遇见了刚从山上采药下来的丁,满满的蓝子中,发现有不少的好药材,
像是三月长牙前采收的五加皮及独活,可以强身镇痛,另外还有品质极佳的人参。因此
了一些时间选药材,所以就错过了宿头,一行人只好找个靠溪的树林过夜。
这对已经习惯宿外头的冷啸天等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却苦了习惯现代生活的水
钥。
一路上下来,虽然有冷啸天为分.他挡着风尘土,不过黄沙漫漫的大路上,一整天
下来,水钥还成了个小泥人,有些洁癖的他,说什么也要洗干净了才能睡着觉。
“啸天,我可不可以到溪里净身?”几天下来,他多多少少习惯这时代人的说话方
式。
“现在不过三月,这溪来自山上雪水,不适合净身。”他的身子瘦弱,根本忍受不
了那种沁骨的冽寒。
“没关系的,我不下去,擦擦身子就可以了。”上客栈吃饭,总要将所有人的筷子
擦过才给大家使用,入睡前心定要先净身才睡得着。不过最令人惊讶的是,只要他不失
神的话,这些事都可以自己来,完全不需要人服侍,跟他娇娇弱弱啥也不会似的外表,
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冷啸天在心里暗叹了口气,原来拿人没办法是这样的感觉。
“我跟你一起去。”
“咦?”即使天色昏暗,在火光在依然可以发觉水钥白皙的双颊染成一片火红。
“不……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他的脸红个什么劲啊?又不是没跟男人一起洗过澡,怎么一听到啸天要跟他一起去,
就跟个大姑娘似的火烧双颊。
“干嘛脸红!难不成你姑娘?呵呵!瞧你那张脸,我早就怀疑……呜……一个包袱
又狠又准地往狂战脸上打。
“活该!”冉晨幸灾乐祸地笑着,就算水算水钥真的长得像个姑娘,狂战别笨得出
来,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被人当在姑娘看。
“我……我自己去就行了。”砸完了人,水钥红艳的俊脸再度瞧向冷啸天。
“不行,这里有狼群,一个人很危险。”
狼……这里有狼……
别说狼了,他连猫都打不过。
“好吧!”水钥捡回地的包袱,很快地往溪边走,看也不看冷啸天一眼。
冷哪天随着他的身影进入林中,到了溪边就看见正解下腰带的他。
“我帮你。”接过他手中的白巾,在冷冽的溪水中吸足了水,再拿出来拧成半干。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想伸手取巾却忘记身上的衣裳少了腰带的捆束,一层
层的衣服马上滑单薄的双肩,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这是何是美丽的景象,冷啸天顿时看傻了眼。
数天前他曾他昏迷为他替换衣物,早瞧过白皙纡弱的身躯,可是带给心中的震撼却
完全不同。白智的肌肤渐渐泛出红润,随着呼吸起伏,柔和的月光酒落在柔细的肌理上,
晕出柔美的光泽。
直到听水钥的一声轻呼,冷啸才发出自己的双手已然握住触感如丝绢般的圆肩,一
只手以白巾擦试,另一只手竟着迷地感觉他的滑嫩。
水钥不敢动也无法动,溪水的冰凉随白巾滑过肩头来到胸前,可是带来战栗。却是
留在上粗糙的大手。他不敢看向那炽热的大掌,生怕发现肌肤感觉到摩挲不是幻觉。
静默而敏感的空气在两人之间缓慢流动,不多久,冷啸天已替他洗净上半身上的尘
埃。
夜枭的哀啼惊破两人之间的魔咒,水钥抽回白巾,低首往后拉出一段距离。
“接……接下来我自己来可以了。”无法忍受的不是两人之间的过分亲密,而加速
的心跳,跳得他全身失去绝大部分的力气。
视线落在他低垂的小脸上,冷啸天迟疑了一会下,终于放开双手,无言起身退到不
远的树后。
他只是好意帮我清理而已吧!
溪边的人这么想着。
自己只是单纯地想照顾如弟弟一般的他而已吧!
树后的人如此的想。
可是那种心跳速的感觉又怎么一回事?
水钥用力甩了一下头,很快的擦的擦干净,穿上干净的衣裳。
一定是多想了……一定是……
再往北的地方去风沙更多,原本是偏了不让水钥受风沙吹袭,才在分舵找来一辆平
稳的马车让他乘。
不过在古代再如何中平稳的马车,也比不二十世纪的汽车。连坐汽车走长程都会晕
车的水钥,才坐上车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头就已经量得难受,不断自胃部涌出恶心感。
不过这是大家的的好意,即使再怎么难过也是努力忍着,只要闭上眼胡思乱想,应
该就可以过去。
半个时辰过后,马车外头的众人突然听见车里头好大的一声撞击声,皆讶异的扯缰
停马。
“钥,你怎么了?”离马车最近的骆小笑掀开竹帘,瞧见里头的人脸色惨白地一手
扶着窗,一手掩着嘴,额头红了发三块还有些破皮。
感觉马车停了下来,水钥立刻无力想要下车。秽物已经涌到喉间,他一句话也说出
来。
前头赶过来的冷啸天马上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赶紧把人给抱出来,才来到旁的一棵
树下,水钥已经无法忍住地吐了出来。没多久他胃里的东西全被吐得一空,只剩下酸水,
感觉也好多了。
“怎么不早点说?”冷啸天取出白帕,替他将唇角的水渍擦干净。
“我以高可以忍到镇上。”他没想到马车的速度跟汽车不一样,要到镇上恐怕还有
一段距离。
“不舒服就别忍。”冉晨风走过来递上一颗药九给他。“含着,这以止吐。”
额际上的红肿很快就转成紫色,在如雪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显眼刺目,让冷啸天皱起
了剑眉。
了冷啸天的人都知道那他火大的前光,狂战赶紧递上一罐的药膏,让冷啸天有事做
水钥才不会太凄惨。
偏偏即将遭受怒火波及的人还知死活,水钥伸摸摸额头,“啊!流血了。”手指上
沾当样血迹。
幽黑的俊目半眯,几个人识相地往后退一步。
“好像肿起来了。”再一次摸摸伤口,不知受伤程度的水钥多用了点力气,额头刻
疼得让他皱上脸。
性感的薄唇微勾,所有人往后再退两步。
“啸天,帮我看看是不……”虚弱的话语声在瞧见那一双燃烧着怒火的黑眸时瞬间
消音,水钥终于发现到自己深入地雷区中央。
来不及逃离阵地,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吼了起来:“你以为你是做什么?你……”
接下来应该是一长串的放,不过水钥在被第一句话震痛了耳膜及脑袋之的,赶紧伸
的捂住上方的那一张嘴,强迫消音。
“别那么大声,头好痛。”大提琴在突然之间变成大鼓,他可一点也不喜欢。
他的动作让所有人瞠大了眼,怀疑抱纤细腰岙的那一双手,会往上直接扭断他修长
细致的颈子。
冷啸天深吸一口气,怀疑抱着纤细腰身的那一双手,会往上直接扭断他修长细致的
颈子。
冷啸深吸了口气,对他少死活的态度一句话也说出来,他有没有想到今天若不是马
车内铺上柔软的棉垫,现在他可不是一声判断,肯定会血流如注。
水钥瞄了他一眼,清楚他在想些什么,他跟他的几个哥哥都一个样,老当他是摔不
得的玻璃娃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改,你别生气了。”
还有下次?
瞧他的眼神!水钥在心中哀叹,这种事叫作意外,又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有谁喜
欢拿自己的头去撞东西啊!
“别生气啦!人如果常生气,会老得比较快,你也不想自己早上醒来,突然发现变
成白发苍苍的老公公吧?”
地雷圈外围传来不要命的笑声。
冷啸天转眼瞪视那群不知死活的人,结果自己怀中的人儿也笑出声。
他皱眉回视那个脸色苍、却又笑得如花灿烂的小家伙。
“对……对不起……我只是在想……你白发苍苍的模样……可是……好困难。”冷
啸天就像是一座沉稳的大山,即使经过月转移,依然不改容颜。这样一股强势的力量,
仿佛没有齿牙动摇的一天。
冷啸天发现自己很难对着这样一张脆弱却灿烂的容颜生气,刚才的那一把火,与其
说是生气,还如是心疼,心疼他忍了如此久的不适,心疼他这样不懂得惜自己。
“啸天,我可不可以不坐马车?”否则难保到镇上前他不会又是一阵呕吐。
冷啸天点点头,抱着他直接跃上高大的黑马,如之前一样让依偎在他怀中。
回到熟悉的位置,即使马匹的颠簸不比马车少,可是在冷啸怀里,他却可以轻易入
睡,在睡梦中忘却令人摇晃。
感觉他的双习惯地抱住他的腰,白瞥的脸贴上自己前胸,冷啸天露出宠溺的神情,
轻扯被风揽盖,替他返去滚滚尘沙。
淡淡的梅花香自怀里传入鼻间,他渐渐习惯这样宜人的味道。
十年前的眉山镇,只是一个再小不过的村落,村里的人口不到千人。可是自从啸龙
堡建立之后,由于啸龙堡方圆十里皆是私人领地,因此离啸龙堡十五里远的眉山镇,便
成为与啸龙堡交易的最佳地点。
十年的时间下来,啸龙堡成为北方第一大堡,眉山镇的人口也足以构成一座城。
一行人镇不久,冷啸天怀里的水钥便为人来人往的嘈杂声给醒,一睁开眼睛,看见
的人山人海的热闹景象。
连庙会都不曾见过的水钥,对这种摊贩四处叫卖、杀价声频传的景象可真完全傻了,
尤其在不远处的树下,还有一对父子手各自挥舞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大刀,口里喊的话,
他一个字不懂。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将近十天的时间,水钥现在才真正感受到时代的差异性。
“先到饭馆用个午膳,再回堡。”发现怀里的人已经醒来,冷啸天柔声解释他们停
下来的原因。
“啸龙堡在眉山镇吗?”放眼望去,他瞧不出有什么看起来像是城堡的建筑物。
“当然不,小小一个眉山镇,怎能装得下啸龙堡?”狂战自豪地解释。
啸龙堡起码有眉山镇的四倍大,单单一个后山,就可以让人晃一整天,更别提山后
那片一望无际的牧场,养的牛羊可是数万计。
“客官,用膳吗?”饭馆里的小二远远地就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