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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晓辉,也就是那位突然间闯入的枯瘦如柴的中年男人,他听见黄庆明的话之后也是阴毒一笑:“黄庆明,你给我闭嘴,无论什么地方,我们巫医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可没有那么多资格批判我。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今年的中医交流大会有着什么样的人才啊。”
巫医门?
清楚的捕捉到这位中年男人口中的这三个字,凌薇的眼皮微掀,眸光缓缓的看向了他。
方文山听到巫晓辉声音的那一刻,再也坐不住了,直接从位置上站起身来,迅速的涌入了人群中,然后挤破了头才来到了凌薇的身边,看着凌薇那略带疑惑的侧脸,方文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凌薇介绍道。
“凌薇,此人极为阴狠,他乃是我们西南省有名的毒医世家中巫医门中之人。去年的中医交流大会他就没有出现,本以为以后他都不会出现的,却没想到今年的中医交流大会上,他终究还是来了。他是一个让我们所有中医界人都头疼无比的人物。”
听着方文山的介绍,凌薇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方院长,巫医门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们巫医门为人处世都是以阴狠为主吗?既然中医交流大会没有邀请他,那他又为何非得要出现呢?”
也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名叫巫晓辉的巫医门之人硬闯进来的凌薇有些不太明白。
这个巫晓辉一出现,几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难不成这巫医门有那么可怕?甚至可怕到令整个西南省的中医界都忌惮?
她,很好奇。
“巫,上一横顶天,下一横顶地,实乃是我们大华夏曾经久远流传而来的一种名为巫医的医术。这巫医门别说是在我们西南省令人胆颤,就连整个华夏的中医界,对对巫医门有所忌惮。因为我们中医界以治病救人为主,他们巫医门,却是以下毒害人为主。”
脸上挂着深深的忧虑,方文山开始跟凌薇解说巫医门的历史。
“巫医门是一个以独立式存在的组织。整个巫医门人数众多,且各个都是擅长下毒之人,他们并不忠诚于自己的医术,反倒是忠诚于钱财,一旦只要有人愿意花钱,他们就会愿意为金主做事。下毒害人无所不作。”
方文山说着话的同时,眸光也不由自主的往那边的巫晓辉看去。
在这西南省,胆敢一个人独创这中医界交流大会的人,恐怕也只有巫医门的人才敢了。
因为巫医门中的众人各个都是身手了得的怪人,下毒手法更是奇特,一般只要是巫医门所下的毒药,基本上在这华夏上再没有其他各界的人能够解毒,这也是巫医门为何如此令人忌惮的真正原因。
但巫医门中的众人也有一个天生的缺陷。
一旦他们身负各种下放奇毒的本事,他们的面色就会变得跟巫晓辉一样,枯瘦如柴,脸色微黑。
凌薇静静的听着方文山的解说,脑海中那股翻腾的感觉却从未消散过。
虽然不知道这巫医门到底是何时存在的,又是如何会变成这般声音嘶哑面容丑陋的情况,但有一点,凌薇可以确定,那就是这巫医门必然与传授所有医术宝典给她的戒魂有所关联。
因为就在巫晓辉进入这个会议室内的那一刻,凌薇就深深的察觉到了自己脑海中的翻涌感觉。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就如同当初戒魂告诉她的,只要见到她所需要救的人时她小拇指上的尾戒便会不断灼痛一样。
深深的凝视着巫晓辉,凌薇慢慢的伸出手去抚摸自己小拇指上的尾戒,心中暗问:戒魂,是你的老熟人吗?为什么在见到他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会浮现出如此奇怪的感觉?
可戒魂传授给她的通眼与医术宝典分明都是正派人士所用,为何巫医门会变成如今这种以阴毒为冠名的组织?
“巫晓辉,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在座的众人哪怕下毒技术不如你,但是医术却还是都称得上排行的,你这般无视众人闯入中医交流大会的现场,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就在大家噤声,全部紧盯着巫晓辉的时候,站在凌薇身旁的薛长东忽然间动了动唇,冷冷说道。
“薛长东,手下败将,你可没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巫晓辉一听薛长东的声音就满心厌恶,还记得当初也是在一个全省中医交流大会上,他与薛长东比试,结果他巫医门所下的毒药,薛长东根本就束手无策,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薛长东成为了巫医门所看不起的医者。
“哼,手下败将也不过是你所以为的吧?如果当日我们比试的治人,那今天这手下败将四个字恐怕就要送给你了。但你偏偏选择的是你们巫医门所擅长的下毒与解毒,我会输给你们也并不是什么羞耻之事。”
再次听到巫晓辉提及当年那一次自己的失败,薛长东的脸色猛然间一黑。
只觉得顿时间自己的颜面全无,不仅如此,对于当年的比试,他本就有诸多不甘心,如今被巫晓辉当着所有人的面奚落,如何能痛快?眸光变冷,薛长东决定暂且先放下与凌薇的比试,趁着这个机会,他要一洗前耻。
“别一口一个手下败将的叫我,巫晓辉,你要是真的有把握,那不如今日再跟我比试一番。咱们今日就比治病救人,如果你输了,从此以后巫医门不得踏入西南省中医协会一步。”从人群中间走了出来,薛长东丝毫不畏惧巫晓辉身上那股冷冷的气息,双手环胸的说道。
可是面对薛长东的提议,巫晓辉却是毫不留情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要多讽刺有多讽刺:“哈哈哈哈哈,薛长东,你这个提议让我想笑啊,你本就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亏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我说再次比试的话来,跟我比试,你,不够格。”
伸出一个食指,巫晓辉脸色阴冷的摇晃了起来,那对薛长东鄙夷的态度又是气的薛长东心口狠狠的一闷。
几乎是抑制不住心口处的怒火,薛长东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心口处,脸色越来越难看。
“薛长东虽然每年都会来中医交流大会砸场子,可是跟巫医门这种反派医学组织比起来,他不知道绅士了多少,至少他从来都不做上天害己的事情。当然,巫医门也有它的可取之处,那就是这些年来他们似乎从来就未曾伤害过地位平凡的老百姓。好像他们是专治那些该罚的人的。”
方文山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凌薇仔细的聆听,把方院长所告诉自己的情况在心中过滤了一边,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巫医门相当之狂妄,但狂妄与阴狠之间却又从来不伤害平凡百姓。
这样说起来,就跟古时候那些山寨土匪差不多,虽然打劫却从来都是劫富济贫。
用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的话,他们倒也算不上是多么坏的组织了。
“今天我过来就是想比试一番,你们若是想要这场中医交流大会还继续开展下去,那就给我派出一个在场中最强的对手过来跟我比试,一旦比试结束,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自动退出这里。但若是你们不派个人出来跟我比试的话,那就别怪我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
今日他巫晓辉会出现在中医交流大会也是门主所要求的。
做为巫医门下之人,他也只有执行的份儿。
如果这群老头子们好说话,他也不必要以如此大动干戈的方式进入这中医交流大会了,可惜之处就在于,这群所谓的正派人士谁都没有真正的用正眼看待过他们巫医门。
如此一来,才会把他们巫医门推向越来越远的深渊。
“怎么办?巫晓辉又来捣乱了。”
“真是对巫医门无语了,每次他们一出现,中医交流大会就被搞砸,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如此喜欢来凑热闹。”
“是啊,可气的是,咱们这偌大的中医协会中,竟还真很没有可以跟他们奇特毒术对峙的中医,据我所知,巫医门之所以如此嚣张正是因为咱们中医界还未曾出现有可以解开他们那奇怪毒术的人。”
“好好的一场交流大会就这样被他给破坏了,真是晦气。”
众人小声的讨论钻进了凌薇的耳中,一时间她再看向巫晓辉的时候,目光也是有些凝重,没有想到这巫医门竟然如此令中医界忌惮?可为何从前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呢?
“巫晓辉,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比试是吧?既然如此,我老头子就来跟你比一比,但是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倘若我输了,那么这辈子,我都将不再踏入中医协会一步,但相同,你若是输了,你们巫医门也绝对不能再踏入我们中医协会一步。”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去控制,所有所谓的中医界老一辈中医们都心情焦虑的时候,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人正是西南省全省中医协会的会长——车金斗。
听到车金斗发声,现场中一时间平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向他看齐,眼神里都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辛酸,车金斗带领西南省的中医协会多年,难道今日就要在与巫医门中人比试的过程中自此退出中医协会吗?
他若是离开了中医协会,那这西南省的中医协会往后由谁来带领?车金斗这些年来带领着西南省的中医协会虽然在全国并不出名,但这省内的中医协会却也被他打理的极好,是一个宅心仁厚的老者。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被巫晓辉给逼的不得不亲自出场。
这一刻,众人的心中顿时间涌起了一股失落感。深深的失落,将大家掩埋,谁也想不到,偌大的中医协会,竟然连一个能跟巫医门比试毒术的人都找不到。
枉费这些年来众人不断的声称救人救人,却连最基本的巫医门所投的毒都无法解开。
“哈哈,车金斗,你可总算是站出来说话了?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不过,我若是赢了,规矩就改成我们巫医门可以随意出入中医协会,这一点,应该不过分吧?”巫晓辉大笑三声,得意道。
车金斗听见他的要求,又是气的浑身一颤:“你!”
并不是中医协会不待见巫医门。
而是巫医门这些年来始终站在中立的位置上,正派不像正派,反派又不是绝对的反派,这让他们中医协会如何能够承认巫医门?
“怎么?不想答应我?可是你不答应我的话,你们这一场中医交流大会似乎没办法继续呢,现在我是只身闯入,但是过一会儿我就不敢保证,我巫医门的人不会进来践踏你们这群所谓正派的中医协会老头子们了。”
哼笑一声,巫晓辉笑的很是自得。
威胁的话语自他的口中说出来,竟然毫无违和感。
这赤果果的威胁简直令在场的诸位中医协会成员们心口处深深的一痛,痛的是,中医协会成立多年,却至今都没有谁真正可以保证自己绝对能够破解巫医门的毒术。
“对付你们巫医门,恐怕还不需要我们省内的中医协会会长,我来会一会你吧。”
就在车金斗进退两难,所有人都对巫晓辉的嚣张无能为力的时候。
凌薇那清脆而又响亮的女声,攫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是她这句话落下的那一瞬间,巫医门中人巫晓辉这才察觉到,这个向来只有男士中医的会场中,竟然还有一个年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