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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巫师,我是。。。。。”白天一道符咒,让身为鬼族的对方魂飞魄散。
又比方说还有一个:
“白巫师。。。。。”白天二话不说,一刀斩了对方脑袋。
还有这个:
“白。。。。。”白天嘴里喃喃念著,天空马上降下一颗巨大无比的石块,将对方砸死了。
最後一个:
“。。。。。”白天什麽也没做,胆小的对方让他一连串无情的杀弑给活活吓死了。
长征看在眼底,心里在悄悄淌男儿泪,难过得不得了:难怪闻王君恭祯要将他们赶走了。
长得貌美的白天,原来根本就是个没办法好好听人说话的暴力巫师。同时也对白天将自己给大意弄丢了,让他在幻境里就这麽过了三百五十年後才出现而感到释然。因为光是应付过去、现在及未来的敌人群,白天无暇找儿子是真的。
5
“你让白天带走他了?!”雍华怒气腾腾,走了进来。恭祯不动声色,殿堂上一干人等识趣退了出去。
“我不能让幻境涉险。”说到底白天来路不明。
人类得道脱离三界,摆脱轮回生死,他认为不可尽信。白天,还有事情隐瞒著没说。
“那闻光呢?你还是坚持要他娶妻?”他不愿意看见,闻光与长征重蹈覆辙。步上了和自己同样的路。不知道什麽时候,心里已经悄悄开始认同那两个小孩。
“这是我的责任,他的义务。”清冷一句话,从恭祯口中吐了出来。
“你。。。。。”雍华顿时无言以对。
那个强大、自尊高傲,同时顽固独裁的闻王君又回来了。
幻境的过去,传说中原来是一块由一只灵力强大无比的神兽─地所守护著的圣洁之地。历经了千百年来的无尽孤独与沧桑,地後来爱上了闯入圣地的人类男子,甚至不惜将不死的寿命赐予心爱的男人。
然而觊觎圣地的妖怪们,却让邪恶与污秽一点一滴吞噬了身为人类男人的心。。。。最终,男人化身心邪不正的恶魔。而灵气被恶魔吞噬的幻境,频临灭亡。
为了阻止一场灭世浩劫,於是地与男人展开了漫长的弑杀争斗。奋力力战了百年才得以诛之,精疲力竭的神兽以了自己最後的力量筑起了牢不可破的结界,并且立下了永远禁止人类到来幻境的戒律。
而幻族,正是犯了错而悲伤死去的地的後裔。
“长征呢?”心里沈沈甸甸的,宛如天边累积大朵大朵又厚又黑的乌云。四处游走,喃喃自问怎麽偌大的闻王宫什麽时候变得大而寂静,华丽而清冷了?
不安使我脚步加快,直奔父王那处。好不容易摆脱了龙九九,回到了殿堂。里面只剩下父王和雍华。两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师傅,长征呢?”咬紧了下唇,我再问一次。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找不到长征,就连白天也不见踪影。
雍华眼睛定定望著我,选择了沈默对待。
“父王,长征呢?”眼睛渐渐红了,不死心地追问著。声线抖动得更厉害。一直小心翼翼调理的气息,随著情绪的波动开始变得紊乱。心脏,不正常地鼓跳著。
所谓幻境继承人的义务,便是以身体继承了地留下来的庞大力量,代替地看守著这片圣地。然後生下新一任继承人─一个拥有心脏的新容器。
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命运安排的悲剧人物。
但是此刻却真真切切感受到我一点一滴筑起的石子堡垒,正在渐渐分裂、瓦解。
他们的沈默代表默认,我知道白天带走了长征。
。。。。。
。。。。。。。
和风卷动了纱帘,轻轻地在我面前飘扬。想起了那一夜。什麽也没发生的那一夜。发怔。
龙九九大脚一踢,踹开了门,接著像龙卷风一样将药碗递到我面前。
“给!”龙绿曾是御医,喜欢研制药物的龙九九长大後当然女承父业。
我接下了碗,盯著冒烟的它发呆半晌。不知道她是怎麽制出来的,上面满满的一层油渍,透过阳光发出七彩。美则美矣,味道却出奇难闻,怎麽看也像肮脏的沟渠中顺便捞起来给我喝的。
“快喝呀!”她见我迟迟没动静,忍不住催促:“这个对你好。”
於是乖乖低头,很豪迈地将它一饮而尽。可没多久便感到一阵反胃,刚刚喝下去的被我全部都吐了出来。难喝!吐得胆汁胃汁都抽干了,眼泪直飙。
床榻边顿时一地污秽,恶臭扑鼻。我勉强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再抬头便看见她一脸难过的模样。
“对不起。。。。咳咳。。。”心血都被我糟蹋了。
“你这个笨蛋。”夺过了碗,她眼睛红红的:“身子不是一直养得好好的麽?从来没见过你会吐本来已经喝下去的药。。。。。”
我无语。那是因为药越来越难喝,味道也随著年历越变越独特了。。。。
让人快快收拾了地上残迹,不想大家感到不安。
“都这副高龄了还学人激动个什麽鬼,太子妃这位置你给让我我还不希罕呢!父亲瞒著我定下了这门亲事,我也是外出回来才知道的。这次回来不是就是要推了它麽?”
一只手还好心拍了拍背後助我顺气。
“你不想嫁我?”听起来,我好像被她嫌弃了。
对方美丽的脸庞顿时变得抽搐。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此趟前来,的的确确是来取消婚约的。”见我想听下去,她半眯著眼睛像是陷入过往的记忆之中:“那是我在人间界里的美丽邂逅。故事发生在有天我独自一人上山采药之时。。。。。”
龙九九难得面带羞赧,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交待清楚。
“我知道!故事一定是你上山采草药之时,他救了脚被扭伤,正在为难著的你。。。。”我听得入神,插话进来。这样的邂逅好浪漫呵!
“不是啦。”龙九九摇摇头,含情脉脉想著情郎,笑著继续说下去:“是我上山采草药时,看见他笨手笨脚不小心扭伤了脚摔断了腿折了手还流了一滩血,救了在森林里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精神上频临崩溃行动不便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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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山时遇上了意外?”这样龙九九的情人也挺英雄的。
“也不是。只是个从山脚下的市集迷路到深山的笨蛋。呵呵。”手探向前,轻柔覆上了我的额头:“所以啊!调养好了身子,就去人间界把长征从他父亲手中抢回来。”声调柔和,她认真地对我说。
那张苍白的美丽容颜听了自己一番话後笑得格外轻柔,龙九九替闻光感到怜爱心痛。在那赢弱的身子里头,究竟埋藏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让他一直一直拼命地活下去?闻光的伪装,众人不知道,长征你可知道麽?
那个终日殷勤捡拾一堆没用石子的笨太子的内心里,可是长时间感到生命的不安和威胁。也只有在这些石子堆中,才能给予他安全和保障。
就这样,看著闻光渐渐心安入睡。
“。。。。。”轻声低语,几不可闻,但声调柔和中包含了极其无奈:“笨蛋。”真是败给那两个家夥了!
心里暗暗作了决定以後毅然向了殿堂的方向前进,闻王君正等著自己的消息。
“九儿。闻光的情况怎样?”
“回王。。。。。”
这回就做做破格当好心,违背欺君一次好了。
6
这是长征离开幻境第七天第十次失败脱逃。
“你就不能死心吗?人家闻王君都摆明了利用完就不要你了。那个变态太子很快也要和女人成亲了,幻境又不欢迎外人,你可别说这三百五十年来你从没受过他们的气呵!而且。。。。”
白天一脸不屑,可在房屋四周画阵法的手并没停止,快速且忙碌:“要知道凭你这麽优良高级的血统,可不是幻境那群自闭族可以高攀得上的。哼哼!”
再次将阵法破漏的地方给补上了。长征的灵能力,似乎遇强越强。那次在幻境他轻易便挣脱了自己的灵力束缚,那时还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儿子的本事再也不敢存有怀疑,说到底长征毕竟是自己亲生的,他体内流著的血。。。。。
所以短短五日,白天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加强了阵法的繁杂和内容,以便拘束困住儿子不让他偷跑。他始终不能接受,男人对男人的感情。这回,哪怕是棒打鸳鸯。死活先带儿子离开,让他过回正常生活才重要。
长征眸若黑漆,垂下睫羽,幽深地,黯然地。
“你这麽说,也只是想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他。”
幻境继承人的义务,又何尝不是维护幻族王族内高贵血脉的做法?
“乱讲!我这麽说是因为你可是。。。。。”说到这里,白天的声音突然间断。长征正觉得奇怪,抬头便看见父亲那张端正到近乎秀丽却不减英气的脸庞在瞬时间变了天。
“我可是什麽?”
“你可是我和你娘亲生的。”大概想到往事,白天的语气变得阴沈起来。长征记得他说过自己的娘亲是遭到了灵力强大妖怪的毒手,死了。父亲白天再怎麽对人无情,对於自己死去的妻却是一往情深。
“你想娘亲了?”试探性问道。
“哪有?”英姿飒飒,俊逸且带几分柔美的天才巫师酷酷地甩头,对儿子说。
然而,接下来白天行为明显心不在焉。比较其平时的呱噪,这一整天不复任何言语。
。。。。。
。。。。。。
明月高挂,晚风徐徐吹送。随著夜深,一户接著一户悄悄熄灯。这里是个小市镇,远远不及繁华都市不夜城。
这是长征与闻光人间界里选择的居所。目前,正被白天快乐并且不客气地霸占著。甫到来,他便在家居四周画阵贴符以囚禁无时无刻想逃的儿子,另外也设下陷阱捕捉闻迹寻来的众多仇家。
为了以防万一,甚至将整个地点展开了结界,完全隐秘起来。
当初,为了避开闻王君的搜捕,故意选了地点偏僻又是独立的小房屋当作是和爹爹的小爱巢。这下可完全符合了白天的要求,欢欢喜喜地‘布置’著新居。
因为堂堂天才巫师,在人间界里竟是个没有身份证的无国籍幽灵人士。
被父亲态度强硬地抓到人间界,却在看见警察伯伯时马上变脸。白天抓著儿子衣领飞也似地拨腿就跑。其速度之神速,甚至带动了一群刚好在那处市集摆卖的非法小贩,个个都以为是有关执法人员来扫荡抢东西了。
“笑话,你有看见身为天才巫师有这麽不干不脆,身上带著钱包和身份证的吗?!”美中年嚣张地反问儿子。较後,这名天才巫师带著黑脸儿子连续几日餐风露宿。夜里,则在公园亭子里打铺睡。
“哼!你不知道。这可是身为巫师修行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