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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开门魏晟就在外面候着。
“进来说吧!”我移开一个人的位置让魏晟进来,随后关上房门。
魏晟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对着我。
“魏大人这是为何,起来说话!”我扶起魏晟,但是看到魏晟眉目之间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
“太皇太后昨夜发了一道密函,让微臣带陛下速速回宫。”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也跟着有些焦急起来。
“密函中尚未提及,不过看语气甚是紧迫!”魏晟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长方形信封,信封上的字我认识,是“魏晟亲启”四个字。
打开密函,里面用工整的字体写着一句很短的话,虽然看不懂这些字,但是最后一个感叹号极为醒目。平日的书信里,人们都比较慢条斯理,写句号是最常见的一种方式,而感叹号则意味着这句话的重要和紧迫性。
驿站就在凌都的郊外,距离皇宫也就是半日车马的脚力,重新回到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着实有点恍如隔世。
车轮转动,我和段天柔坐着马车上,郊外的道路大多比较崎岖,马车难免有些颠簸。不过比起在马背上、迎着寒风相比,马车里倒是舒适温馨许多。
晃动的马车不断让我跟段天柔的身体来回碰撞,我索性稳住段天柔的肩膀,把段天柔搂在怀中,段天柔也没有拒绝,便静静地被我这样搂抱着。
“天柔姐姐,你之前也没跟我过多聊过你的过去,趁着现在有空,我想听你说。”半日的车程,如果没有聊天来打发无聊的时光,恐怕我会化成石像吧。
“我的过去……那你想听什么?”段天柔歪着脑袋看着我。
“嗯……比如你的父母,你还记不记得父母长什么样子?你小的时候在哪里生活过?”
我说完,明显感觉到段天柔身体有一丝僵硬,段天柔对于这些问题在迟疑。
看来我问得有些不合适:“如果不方便回答,那就不回答了,我就随口聊聊……”
“没事。”段天柔开口打断了我,我不再说话,等着段天柔的下一句。片刻之后我以为段天柔不会再说,我正想开口聊一个新的话题,段天柔却开口:“小的时候我生活在洛县,爹爹是英武的大将军,娘亲温柔贤惠,后来发生战乱,娘亲将我托付给了师傅,从此杳无音讯……后来,听人说我的父母早已被人杀害……”
“你的父亲是将军,怎么会被人杀害?是战死沙场还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段天柔便打断:“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说。”
段天柔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抵触,我便识趣地闭嘴。
我跟段天柔就这样静静地沉默了好久,直到马车渐渐停下,马车外有人叫我们吃饭,这才打破沉默应了一声。
吃饭的时候,难免还是会想刚刚跟段天柔聊天的话题,将军会被人杀害凶手无非是这几种人,其一:战场上厮杀的敌军;其二:平日里有仇的死敌;其三:权力至高无上的皇室。
皇室……难不成这个人是……我?
莫非是在我穿越之前这个小皇帝因为某些事杀害了段天柔的父母,然后段天柔为父母报仇苦心习武,最后躲在我的内室伺机下手!
天呐!完全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真是这样,我岂不是那个小皇帝的替罪羊!按照这个推理之前的种种刺杀很有可能跟段天柔有关……
不过,我至今活得好好的,也许说明我以上的猜想都仅仅只是猜想。
不想了,想多了只是庸人自扰罢了。
忽然我的眼前有一双手在晃,我的视线焦点才转移到了手上,顺着手看过去是段天柔。
“吃饭!”段天柔看着我的眼睛,厉声道。
我拿起馒头立刻塞进嘴里,慌乱地“嗯”着。
段天柔见我开始吃饭,便不再做声。
回宫后,几个面生的太监带我去更衣,还有宫女要领我前去沐浴,不过我此刻最要紧的事,则是去一趟天牢。
我让段天柔待在我的寝殿,并吩咐门口的小太监没有我的指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交代完这些,我便迅速赶往天牢。
我曾想过很多种皇祖母可能会用的方法,但是看在我那半块玉玦的份上至少会让他们活着,可当我赶到牢房时,牢房里完全没有小盒子、小安子他们的身影。
我的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皇祖母不会真的已经把他们……
我不敢继续想,现如今只有去面对那个我最害怕但血缘最深的皇祖母。
不过,我才刚从天牢出来,就看到了皇祖母一行的大队人马走来。
我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不过皇祖母见到我却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跟左右的随从说了句:“带他走!”
紧接着,两个高我一头的侍卫一左一右就夹着我的胳膊将我拖进了皇祖母的宫殿。
“涵儿!你这是要气死我吗!”皇祖母的拐杖重重地磕在地上,我的心脏也跟着猛地跳了一下。
“皇祖母!孙儿知错了!”我低着头态度诚恳地认错,“不过小盒子他们……皇祖母是如何处置的?”
“一帮奴才皇儿你倒是上心地很!按律,他们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我立刻心下一沉,难不成,真的是我最不想听到的最坏的消息。
“不过,看在皇帝那半块玉玦的面子上,哀家只是发配他们去了青武寺。”
青武寺,传说在大凌最南端,是一片荒芜的不毛之地,凡是犯了重罪罪不至死者,均被发配至此受苦。而发配到这里,尤其是在冬天,大多挨不过一个季度。
“皇祖母,如此处罚,未免太重了吧!”
“饶他们不死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了!另外,哀家跟涵儿可有一笔账要算!”皇祖母狠狠地看着我,我心里有点发怵,私自外出还以身犯险,这罪名我真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那名段姑娘,你也带回来了?”
皇祖母发问,我不做声。难道皇祖母的眼线已经布到了我的身边?
“即是如此,哀家要收了那女子做哀家的宫女。”
这算什么处罚?
“皇祖母,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次完全是朕一个人的决定,不关段姑娘的事,还请皇祖母开恩啊!”段天柔一旦被皇祖母收到身边,以后受折磨的日子岂不是更多!
“皇祖母!孙儿要立段姑娘为后!”我跪在皇祖母的身前。
皇祖母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脸上写满了惊讶。
良久,皇祖母摆了摆手,让身边的贴身婢女也退下。
“皇儿,你难道忘了你的身份了!”皇祖母言语里有一丝慌乱。
“朕从未忘记过朕是凌国之主的身份。”
皇祖母喘了一口粗气,脚步有些不稳,坐到了卧榻上。
“皇祖母保重身体!”我上前扶皇祖母,但却被皇祖母反手推开。
“哀家没有你这样的孙儿!”皇祖母气呼呼地对我说,但眼神注视的方向却不在我的身上而在地上。
我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呆呆地站在皇祖母的身边,劝皇祖母保重身体。
这时,皇祖母的贴身婢女却突然进来禀报:“太皇太后,苏大人求见!”
“宣。”
苏大人进来,看到我也在,于是叩首说道:“微臣参见太皇太后、参见皇上!祝太皇太后凤体安康……”
皇祖母打断:“行了,这些礼数免了,苏大人所为何事如此匆忙?”
“回太皇太后,南疆外敌进犯,敌军已经破了一座城池。”
第52章 大敌入侵难喜乐()
“什么,此事当真?”苏大人的这句话让皇祖母有些不可置信,甚至站起身来。
苏大人眉头紧蹙,表情凝重:“回禀太皇太后,此事当真。”
“破了哪座城?守城将领何在?”皇祖母问道。
“回禀太皇太后,所破城池为焦岭。”苏大人回答。
怪不得前日在驿站听到马蹄急促之声,想必是因为此事。
焦岭,乃是凌国南疆边界一道重要的防线,焦岭的失守意味着敌军的进攻势如破竹,如果回防不及时,凌国实在危在旦夕。
震惊下的皇祖母不安地踱着步子,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皇祖母来回的踱步声。
“现在朝中可有派遣人选?”皇祖母开口道。
苏大人低头思索良久,回复道:“回禀太皇太后,前阵子北疆蠢蠢欲动,常将军驻守北疆尚未归来,目前只有归朝不久的凌将军。”
“轩禾啊,才刚回来,现在就又要派他去南疆,凌国公怕是会在暗暗腹诽我的不是啊!”
“目前除了凌将军,尚未有更加合适之人选,还望太皇太后尽早定夺。”苏大人的这句话摆明了是施压,我一个不懂朝政的人都看出了苏大人此番举动有些古怪。
“哀家考虑考虑再做定夺,苏大人先行退下吧。”皇祖母下了逐客令。
苏大人离开,皇祖母看了看门口,确定苏大人走远,方才开口问我:“涵儿,目前局势你如何看?”
我想了想,小心谨慎地回答:“焦岭的失守意味着凌国少了一个缺口,倘若敌军从这个缺口撕开,东土内陆必定借机进攻,凌国势必腹背受敌,所以当下必须尽快补了这个缺口才是。轩禾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可轩禾征战归来歇息不过数日,如今又要派遣轩禾去南疆御敌,恐怕皇叔会心存芥蒂。皇叔在朝中势力众多,万一皇叔这边没有稳住,即使抵住外患,但内忧恐怕会重新成为我们的心头之忧。”
皇祖母缓缓点了点头,随即往卧榻走去,我在一边小心地搀扶着皇祖母坐了上去:“涵儿分析的,正是哀家所担忧的。明日上朝先探探凌国公口风,再作考虑吧!”
至于段天柔的事,我没有再提,这个时候提我跟段天柔的婚事的确是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里不知怎地隐隐有些担忧,这是我第一次产生这种忧虑,或许是因为我这副身体里流淌着皇室的血脉,属于皇族特有的归属感让我不由地担忧起来。
这种状态持续到我回到寝殿都未消失,我不知该如何应对,甚至焦虑地吃饭都有些吃不下去。
忽然一双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我抬头,是段天柔。
“在想什么,饭都不吃了?”段天柔温柔的声音袭来。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回握着段天柔的柔荑低声说道:“以前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好像忽然第一次觉得我是个皇帝了。这不,南疆出了事,我也跟着着急了。”
段天柔手上的力度大了几分,恰到好处地让我觉得有几分的温暖。
这双手忽然抽离出去,转而端起桌上的碗递到我的嘴边,左手托碗、右手执筷,白米饭就这样被送进嘴里来。
“这样才是,身体是最重要的,你在这里瞎着急,对南疆没有半点帮助,只有吃饱了饭,才能想办法如何解决。你说对吗?”
我咀嚼着口中的米饭,竟然意外地觉得有几分香甜,许是宫里又进贡了什么外域的珍贵品种,以前吃饭竟不觉得有今日这般酣甜。
“天柔说的是!我这就吃!”我拖着段天柔托碗的手,张着嘴想象着自己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动物,没想到天柔没被我这番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