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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无数先人投注心血都没能解开……你可以和一些长辈一起前去修行,但只凭你,还是不要抱太大期待。”
“那,我能不能带些师兄弟一起?”
“去吧只要有人愿意,”顾秉松考虑几秒后,“不,不行,只能叫一名师兄弟护法。”
“是。”
顾秉松动用掌教朱笔勾画一张符纸作为凭证,给了萧远悠后赶忙把他打发走了。萧远悠这边则是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拿到通往藏宝地的通行证后,他先去找到了阳鑫。
阳鑫和朱嘉森就在门外不远处等着他:“师弟,怎么样了?”
萧远悠晃了晃手里的灵符,道:“没有什么意外,但接下来呢?”
“让我看看。”阳鑫和朱嘉森两人把通行灵符拿来一看,阳鑫道:“既然成功取到通行证,接下来就由我来领路吧。”
萧远悠道:“意思是没领到的话不是阳师兄来?”
“师父的计划向来周到,上策不济还有中策、下策、下下策……都有数条备用,我和阳师兄一直都领的是不同指令。”朱嘉森拿出另一张相同的通行灵符道:“如果师弟没有拿到顾秉松的通行令,就得让我用师父的令带你进去。”
“既然都能去,干嘛还来要掌教的符令?”
朱嘉森道:“师父的令会被警惕,我们很难从洛书里拿出东西来。而顾秉松的令,不会被严查。”
萧远悠神思如电,回看阳鑫:“看不出……阳师兄私下里言辞最为犀利、喊打喊杀,却是身份在两派之中最做好的人?”
阳鑫笑而不语,朱嘉森代为回道:“都是师父的安排。”
萧远悠叹道:“看不出你们这位师父倒真有两把刷子……”
“她老人家的道你还不知吧,师父道千机,又称天机真人。”朱嘉森收起灵符道:“那么话不多说,师弟,我们分头行动吧。”++的,、、,,、、
第09回 《侠客行》()
乱真道这一部传下来的《侠客行》,是供在一处凉亭里的半张手稿,凉亭位于乱真道北门的一处山涧里,亭子前面一所竹庐,一女弟子身着白衫,在堂前搭着一把竹椅,一张竹桌,架着古琴、调着弦音,姿态娴雅、亭亭玉立。
萧远悠赶上去搭话道:“这位师姐,我是前来历练的弟子。”
“师姐?”那女弟子愕然,又微微一笑:“那这位师兄是——”
“咳咳!”阳鑫在旁边把萧远悠一扯,上前行礼:“尹凝师伯安好,见礼了。”
“师、师伯……”萧远悠汗颜,因为这女孩看上去比自己还小两岁,刚刚那句师姐都嫌叫大了,没成想这也是个老妖精。
“嗯。”尹凝也不还礼,把琴放下道:“你小子连我都不认识,哪儿来的呀。”
“呃……”萧远悠是个机灵人,派内两党争锋,一言一行都要注意,所以一语不发回看阳鑫。
阳鑫一笑,道:“是从师父那来的,不过通行符是用掌教真人的。”
“嚯嚯,李师孚啊……原来如此。”尹凝撇嘴挑眉,又坐下调琴:“自己带他进去吧。”
萧远悠进去之前,还在尹凝身上留意了一眼,正好看到她回眼一瞥,赶忙别开目光。
两人走远了,阳鑫解释道:“尹师伯是第三代弟子里的佼佼者,精通【法乐】。”
“法乐?”
“所谓法乐,是门派内的一个机构,门派道法音乐。法乐的效能,可以让行功过快的修士将境界巩固进境滞缓的修士提升效率,对修行有极大助益。所以无论金丹道还是符篆道,都会在派系内部发展和培养法乐人才。而这种修行方式大多已经遗失,若非有大毅力或大兴趣,很难在这一道上坚持下去。”
“那她算是……特殊人才咯?”
“不止如此。”阳鑫道:“听师父说,似乎连传授她乐道第二代长老都对她赞叹不已。”
“那这么的一门技术,并且还是这么厉害一个角色。为什么被安置在这藏经阁外面看门扫地,难不成打算让她转职成扫地僧?”
“顾秉松干的蠢事。”阳鑫道:“其实尹凝师伯在几年前还十分忠心于顾秉松,但那白衣秀士怕她能力过强,嫉贤妒能,就给她调了一个比咸鱼还闲的职差。尹凝师叔一怒之下和顾秉松大吵一架,当面破脸,自此分道扬镳。她带着自己的琴愤而出走,两不相帮,在山谷中深居不出。”
萧远悠想起她那弱不禁风的形象:“还真看不出她脾气这么火爆啊。”
“有能力的人都有脾气。我和嘉森都觉得,顾秉松这一招是自毁长城。”
“那她大有发展的机会啊?”
“是的,师父吩咐过我们,和尹凝师伯接触时不用刻意隐瞒,以表诚意。”
说罢已经来到凉亭之内,存放手稿的凉亭呈正方形,长宽高都是七米,外侧是金碧辉煌的壁画浮雕,内侧墙面上是密密麻麻的黑墨符咒。
让萧远悠把符纸放在居中的阵眼处,亭内咒文微微蠕动,供在台上的手稿开始渐渐散发出一层光辉气韵,这手稿只有全诗的前半部分,沿着边缝在一层布帛上,浓墨斑斑的四行四十个字: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其笔意字走龙蛇,险劲桀骜,犹如剑意纵横。
阳鑫先问:“你看得出是什么意思吗?”
“谁知道呢?诗歌这种东西我不了解,只知道诗人们可能吃饭时候想到一句,蹲马桶时想到一句,东拼西凑一首下来,鬼知道他们在拉饭还是吃……啊,鄙人对以上言论概不负责!”
“呃……硬猜一猜呢?”
萧远悠正想回绝,心念一动,问道:“是李师孚的意思?”
“师父只说你或许能破解谜语,不过倒没这个吩咐。毕竟这部洛书在这里睡了十数年了,说是‘吴钩’、说是‘胡缨’,但似乎还没人从里面拿出哪怕一件兵器来,我是出于好奇想问问而已。”
“哦,那就……这么说吧,盛唐时期大家都普遍中二,天天想着当大侠、搞摇滚唐玄宗、混古惑仔,李白更是这里面的三栖能人:能侃、能唱、能混,大侠里的中二病,歌手里的黑社会,趁着世道风气写点吹逼诗词,你要我硬猜哪里猜得到什么深意。”萧远悠想了想,又道:“不过要说起来,起这首《侠客行》名气太大,应该不只是吹牛皮吧,不都吹烂了李白是唐朝第二剑客嘛……”
“那这诗里的深意是去求剑法吗?”
萧远悠很负责任的道:“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怀疑李白是不是真的文武双全,你说一个人经常从事体育锻炼,而且既有道法修为,又有文采底蕴,心宽而富武,活了个六十出头就嗝屁了谁信啊。我原来的房东大妈六十后半了,一口气吃两大碗饭,跳起广场舞来城管拦都拦不住……”
“这么说,那诗里的宝藏应该就是指‘吴钩’了,是让我们求剑?”
萧远悠摸着下巴又道:“不过也盛传李白是唐代剑圣的徒弟,另外就是李白的《赠武十七谔》里面有写道:‘门人武谔,深于义者也。质本沉悍,慕要离之风,潜钓川海,不数数于世间事。闻中原作难,西来访余。余爱子伯禽在鲁,许将冒胡兵以致之。酒酣感激,援笔而赠。’”
“呃……”阳鑫听他侃侃念完,已经愣了半天。
“是说他的徒弟叫武谔,是个职业杀手要离之风,过来拜访时顺便帮他把儿子领回来了。我想他跟当代‘剑圣’和当代‘要离’一起混的,怎么着也得有点手段吧。颜真卿和王维的诗词里也说……”
“难怪师父说你可能弄得明白,我不问了,咱们入定修炼吧。”
萧远悠是个功底扎实的,其写作技巧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过来的,要谈起文人遗风和背景故事,那可是说来就来绝不含糊。罗贯中因为这点赐了他一柄古剑,李师孚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请了他一杯毒茶。
总的来说,顾秉松放弃了这个新人,既是损失,也是一大疏漏。而且这个疏漏会越扩越大,最后化为一个吞没顾党的无底深渊。而这一点,目前只有李师孚完全洞穿。
此外就是阳鑫窥见了冰山一角:“师弟果然是兼职的道士……”【!,。
第10回 入定()
【入定】
所谓入定,其过程和睡眠差不太多,但要求把精神放空。这一点十分困难,初学的道士们一般都会被关在一间徒有四壁的空房间里,备着一篮子毫无味道的馒头和几壶清水。
一切就绪后,修士就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开始。在这项修行开始之前,老司机就会先跟你说明,这是一个漫长的。因为在毫无意义的等时间流走时,人的主观意识内时间概念会无限放大。
第一天是最困难的,因为人会开始用胡思乱想来消磨时间,但想久了就会出现浮躁、没事找事的状况,最后发疯一般干些自己平时绝不会干的事,比如抽自己巴掌,数手臂上的汗毛,学某种动物的行为……总的来说,跟精神病是一样一样的。
熬过第一天之后,第二天和第三天则会百无聊赖的睡觉,因为没事干又不想再瞎找事情干,睁眼等于闭眼,闭眼好过睁眼,醉生梦死堪比嗑药吸毒,这会儿,人对时间的概念不再像起初那么强烈。
直到一周之后,修士结束修行,出关给人的第一感受就是“喧闹”,因为自己的心已经在万千纷扰中得到了看似无止境的安宁,所以这时候一切会动、会叫的东西都给人喧哗的感觉。而一切有颜色有味道的东西都给人以新奇的看法。
这就是入定,练到炉火纯青时甚至可以身体代谢,比如入定好几天只喝一杯酒就可以供生存所需。
常人反复修炼数个周之后,基本上就可以抓住“放空精神”的诀窍,数十分钟之内就能让思维处于绝对的安详之中。这时辅以乱真道门的乱真幻境,人的精神就会随之经历那部作品中所描述的事件和情节。
如果以现代科学来看,乱真幻境可以被强行解释为某种“催眠”,至于催眠前后的修为变化,则是难以解释的超自然现象:道炁。好比查克拉、以太、气功等……
萧远悠、阳鑫两人取了案台下的蒲团,关上门窗,选了个好姿势坐下,准备入定。
这个入定的姿势也有讲究,学名叫做:五心朝天。这个词曾在金庸的中借梅超风之口问过男主角郭靖,小郭的回答是:头顶心、掌心、脚心向上。这并不完全是杜撰,因为这个瑜伽动作就是正宗的打坐姿势,可以帮助修士尽快放松思想。
对新手来说,入定的姿势是相当的。不过像是萧、阳两人这种拿入定当家常便饭的老油条来说,四仰八叉地打坐也不耽误事,醒来还不会被施加上落枕、肌肉酸痛等状态。
“不过……师弟,你这样入定会不会太随意了——”阳鑫本来不打算说他,因为他自己也是八叉着腿坐在蒲团上。
但萧远悠拿出九个蒲团在地上铺了一张大床,还把道袍当被子一样盖在身上,这哪是打坐,打地铺还差不多,根本看不出修道的诚意。
“没事师兄,这次又没人参观,而且根据我的多次试验发现,躺着比较好睡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