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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艰难,但我还是开口,勉强自己不在意:“你说的那位神仙,是叫熙的,对不对?而且这一世,他的名字叫乐弘,对不对?你来是为了带走他,因为权杖已寻回,对不对?”低下头,拼命忍住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意,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过了许久,一个低沉而又坚定的嗓音在我头顶像惊雷般炸响,“我是不会回去的,你可以走了。”说完后拥着我旋身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要放弃,放弃长生不死,放弃位列仙班,放弃以前宠你爱你的我?他配不上你,他会死,他逃不过轮回,而你是神仙,任何粗鄙的凡人都不适合站到你身旁!”忧伤的句子像是六月中突袭的冰雨,寒冷袭人。
他抱紧了我,随即稍稍松开,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走!我的心里只有这个念头,走得越远越好,这样就不用面对了,说我懦弱也好,说我逃避也罢,我只想抓住属于我的幸福,这样自私的我,有错吗?
电光火石之间,他收住了脚步,因为那人已经来到我们面前了,就像飓风般疾迅,一副哀伤欲绝、欲说还休的样子,我止不住地痛,没有人在见过如此楚楚可怜、倾国倾城、泪光涟涟的美人之后,还忍心伤害他。
我是不是该放手了?他是神,我是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们之间,还存在着大大小小的缝隙,一不小心,就会有许许多多微不足道的东西渗进来,阻隔着我们,我霸占着如此优秀的他,是不是太贪心了,他值得更好的人,而且他是神!这是最根本的问题。
“那好吧!,我跟你……”他没有丝毫的迟疑,缓慢地叙说着,“说清楚!早在战争将要结束时,我就恢复了关于天界的记忆,我知道我手里畅快饮着血,痛快杀着敌的上古神剑兰雨就是那丢失的天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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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伸出右手牵起我的左手,流转的热力令我顿时觉得心安,不再烦躁。
“我不返回天界,天仗你就顺便带走吧。叶,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兄弟,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所以,我请求你回去以后禀明天神,说我不再回去,永不回天界,我祈望能用我的千年修行,为我和明溪换来十世的相遇相知,至于下一辈子,或是下下一辈子,我们的际遇会如何,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只知道我们在一起,是没什么解决不了的!”眉飞色舞的他,神采飞扬的他,自信满满的他,都是我的他。
“十指紧扣,生死不离!”我也笑了,笑得自在,笑得无悔。
如果他是一把锋利无比的神剑,那么,我就是与他配对的剑鞘,唯一的剑鞘。
“好!”身后传来叶的低声细语,“我祝福你们!”伴着哽咽和决绝。
不知走到哪里,夜色苍茫,美得那么凄凉,凄得那么哀婉。忍不住回头,只见身后焰火划破长空,落在青河的彼岸,像极夜晚才悄然绽放的昙花,稍纵即逝,一瞬间的燃烧,一瞬间的辉煌,也许这就足够了。
番外一:问情篇——不识此君真面目,只缘心在此身中(明溪)
“将军饶命啊!将军,小人以后不敢了……”中央的帐篷里传来了阵阵哀求声和叱骂声,周围一片寂静,静得可怕。
“如果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就说吧!”低沉阴冷的男中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感,仿佛那人的苦苦哀求撼动不了他。
我忍不住地靠近,想见一见声音的主人,虽说他的话很冷酷无情,但他的嗓音却十分好听,怎么说呢,就好比叮咚的山泉水敲响了岑寂已久的风铃一样。
悄悄地挤进人群里,只见一个俊美如画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立在帐篷的中间,眼里是寒霜一片,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散着一股刺骨的冰冷,严肃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另一个则双手被缚在背上,草鞋丢了一只,满身狼狈,战战兢兢地跪着,嘴角还冒出了一丝鲜血,脸肿得像有人把个刚出笼的小笼包放在他脸上一样,又红又肿,涕泪横流,一句话,难看得要命!
“没话要说,是吧?”嘴角掠过一丝嘲讽而玩味的笑意,那个站着的男人果断地下命令,“把他拖出去,斩!”
四周的人脸如死灰,面如土色,似乎被吓倒了,没有人肯站出来为那个跪着的人求情。
他,就是传闻中那个骁勇善战、杀人如麻、貌美若仙的将军?
闻名不如一见,不过,美则美矣。似乎曾经有人说过,我们的将军是个魔鬼,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一跟手指头就可夺去数十条生命,杀人只凭他的心情,难怪他们都不说话,是怕他吧,怕那个冰雪覆面的男人吧?不过,人命关天啊,怎能草率地夺取别人的性命,有什么错是不可饶恕的呢?生杀予夺并不只是上位者的权利啊!
“等等!”嘴巴总比大脑快,事后总是这么感叹。
他犀利的眼神投到我身上,上下逡巡,在估计着什么,嘴边阴险的笑令我觉得身体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很难受!
此时,说出的话像泼出的水,收不回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吧!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自己的多管闲事,惹上这个男人,非死则伤,脑子里有种错觉,仿佛今后会有无穷的麻烦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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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位……你,怎么说?”平淡的语言听不出他的情绪。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的口吻。越平静就说明他越生气,试问有哪位位高权重、刚愎自用的人会忍受一个卑微的人来打断他的好事,挑战他的权威?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天啊!我栽了!等一下恐怕阎王问起连怎么死都不清楚,绝对是千古奇冤!
“呃,将军,不知这位大哥到底是犯了何罪,竟至死地?”我用右手抚着惊吓过度的心,它快要跳出来啦!
“临——阵——逃——脱!”气震河山。
逃兵啊?!兄弟,我救不了你,那是握着你命的主儿,你好自为之吧,顶多每逢清明重阳,给你多烧点纸钱呵。慢着,要是我死了,那,那谁来烧纸钱给我啊?这下子,我该如何善后啊!四面楚歌,欲哭无泪啊!
顶着那人针刺一样的目光,心里默念: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风萧萧兮军帐寒!我慢吞吞地开口,为他辩护,也为自己辩护,“但是,将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坏,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是为了日后享受到好日子才上战场的,试问,如果命都没有,那还享什么福?想想在家的父母妻子,你忍心让他们承受失去你的伤痛吗?出师未捷身先死,况且是这样的死法,多丢脸啊!要死就要战死在战场上,那才是热血男儿的死法!他可以上战场多杀敌,建功立业,这样才可以赎他的罪!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群人在窃窃私语。很好,总算没白费口水,那些人动摇了。
我得意洋洋地笑,看你怎么说!哼!
“军令如山,军不严不正何以为军?难道说等你们每个人都去当一次逃兵,你们才能感受到生命的可贵?难道能站到这里的人不是用性命来拼的?一颗老鼠屎能坏一锅汤,我决不允许我忠诚的部下,为我卖命的兄弟因为一颗老鼠屎而丧命!”他有意无意地瞄着我。
“将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他已有悔改之心,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更别提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有错能该,善莫大焉。卑职私以为将军像宰相一样,也有将军肚,宽宏大量,既然能容下整个天下,为何不能容忍一个小小的错误?”我斜斜地望着他。睥睨天下者,先决条件就是忍,忍常人所不能忍!
不能不说,整个帐篷里只有我俩在针锋相对,唇枪舌剑,攻来守去,身前身后弥漫着异常尖锐浓厚的硝烟味,连跪在地上的那人什么时候咬舌自尽都不知道。
事后,我经常问他,为什么他不杀我,毕竟是我冒犯了他。他澹澹地一笑,说,如果那时杀了我,不仅会落人口实,还会影响军队士气,更重要的是,失去我,就是失去一件稀世珍宝,一位一见钟情的知音人。凡事多想想,三思而后行,易地而处。
那时我不懂你,其实,站在你的位置,也许我做得还会更不近人情。以我心换你心,方是识人之道,慧眼识英雄,我认清了你,也愿意把心交给你,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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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撒花ing
预计有空的话,会有两篇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