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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么说,缠绕在青年腰间的双腿却夹扣得更紧。
「再一下下……」
这句话我听腻了!想要大声抗议,叫青年好歹考虑一下年龄之差,但瘫痪的脑袋能支配的只是溃不成句的呻吟。
加快律动速度的凶器,激出狂乱抽搐的反应,呼吸越来越短促,难以承受的强烈快感一波波来袭。他开始攀着青年的肩求饶,浑然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再不结束,自己就要断气了。
青年闷哼着在他体内一击,而自己所剩无几的欲望在自己的小腹上留下一小摊污渍后,他很干脆地放弃抵抗,迎接黑暗的怀抱。
「老板?」
别再叫我老板,以后绝对不卖面给你。这是他首次体验何谓做到「精尽人亡」,昏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他睡了有多久,卫勋自己也不太清楚,苏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早上……中午……晚上?
呆滞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要是真的做了那么多个钟头,自己没死还真是奇迹呢!奇怪,卫勋放眼四望,怎么会没看到梁又桦的人?
「梁又桦,你他X的跑哪里去了!」X的,自己的破锣嗓子经过这几个小时下来后,更是惨不忍听了。
咿呀~~寝室的门被打开,探头进来的俊秀青年,和狼狈地躺在床上根本爬不起来的男人模样完全相反,神清气爽到令人觉得刺眼。
「老板,你醒了?还好吧?」
顺手就拿起枕在下面的太空枕头,往门口投去,不偏不倚地打中梁又桦的脸——枕头能有多少重量?被打到当然还是不痛不痒。
「老板?」
哼!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你给我记住!下次轮到老子的时候,一定照本宣科地把今天你做的分,一次还给你!」
「好。」
好像完全没把这威胁放在眼里,青年面无表情的脸蛋上有掩不住的幸福光彩。这么说有些不甘心,但卫勋不得不承认他这副高兴的样子,多少也减轻了自己「腰」部以下(特别是后面)的痛楚。
卫勋暗自发誓,不管是谁,都别想将这抹幸福的光彩,自梁又桦脸上带走。
「梁又桦。」
「有!」
「现在你对我的『心意』,还有没有任何的怀疑?」可以大声反问的感觉,真爽。
青年很快地摇了摇头。
「很好。」
风水轮流转。卫勋笑嘻嘻地扬起一道冷峻的眉。「那么,轮到你给我招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约冉权琛见面的事?是谁告诉你的?该不会就是冉权琛吧?!」
「是他没错。」
「我就知道!那死性不改的混球,专门爱兴风作浪!」卫勋脸色一变。「他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要你到『今鑫』上班?那家伙的话信不得喔!不管他给你多高的酬劳、多好的职位,你都不可以答应!」
梁又桦皱起了眉。「他找我上班?」
「你们柴前辈的前车之鉴不远,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再次钉他钉子。
「但是……」
「没有『但是』!去他那里上班,你就会被当成饭后甜点一样,可有可无地被吃掉了,你万万不可考虑!」还但个头咧!
梁又桦摇着头,指着卫勋,无奈又好笑地说:「他告诉我,他想挖角的人是你耶!」
「哈啊?」
「真不知道那家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两个人将各自听到的「版本」说出来,相互比对,卫勋忽儿摇头、忽儿叹息。
「好像是国中小女生,在A的面前说B的坏话,在B的面前又说A的坏话。难道他以为这么做,就可以破坏我们两个?」
又桦苦笑着,「事实上也达到效果了不是吗?一想到自己明知道此人的话不可信,竟还是被他挑拨了,越想心中的怒火就越旺。气的是自己怎么那样没大脑,竟会怀疑起老板来了。」
「我也有不对。照片算什么,反正都摆在他那儿N年了,不要去拿回来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只要我没给他这机会作怪,他又有什么办法可想?」
卫勋吐吐舌。
「年轻时脸皮薄,现在他要不要散布,老子都无所谓了。即使让人看到又怎样?面摊老板的激|情照Who cares?我想他也知道这点,才会这样轻易地就把它还给我吧。」想拿回来,卫勋不是怕他威胁,单纯是奇檬子老大,很不爽。
「为什么老板不找我陪你去?」又桦倒不这么以为。让对方握有把柄的话,一辈子都得矮对方一截。
「……」撇开头,卫勋的耳根红了。
「我想起来了……」又桦把他的脸转回来面对自己。「你曾说过什么更在乎我的,那时候我没能理解,该不会你是为了我而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
卫勋在那双紧迫盯人的黑眸下,举白旗招了。「你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我怎么能为了自己过去的愚笨,要你跟我蹚这趟浑水?再怎么说,冉权琛现在不比当年,是个招惹不起的人物。你与他起冲突的话,对你有坏无好。」
哑然了片刻后,又桦放柔了声音,内疚地说:「而我居然还怀疑老板不在乎我,我真是个笨蛋。」
就是这样,卫勋才不想讲。会为他设想,当然是自己爱他的缘故,没理由要让又桦为了自己一厢情愿的「爱护」而心生歉意,否则他们两个光是成天在那边「对不起」、「谢谢你」,永无止境地客气下去,还要不要做别的事?
一咂舌,卫勋揪住又桦的衬衫领子,把他拉过来。「有空在那边唉声叹气、道歉对不起的,不会用你那张闲闲没事干的嘴巴来亲我吗?这样子,你欢喜、我快乐,不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吗?亏你还是赚钱大师,怎么不懂得在爱情上面多赚一点分数呢?有你这种笨徒弟,师父不累死才怪!」
「是的。」黑眼笑咪咪的。「只可以亲嘴吗?」
「你是吃了什么神仙大补丸,精力这么旺盛啊?!」
一副他干么这么大惊小怪的表情,「普通」人在这个年纪,不都是这副饿狼状?
「因为老板说要努力地赚分数,我当然得日夜打拼喽!特别是,现在我手中握有一张绝佳的王牌。」
又桦低沉地在他耳边说:「老板敏感好色的身体是我最得意的助手。不管我摸什么地方,老板都会露出极有感觉、非常舒服的样子,发出甜蜜的呻吟……真是迷死人了。」
双颊唰地胀红,悻悻然地睇他。「现在让你调侃,等我窃完你的床上秘技你就知道了,我不会老是当零号的,哪天就到轮你下不了床,给我洗干净屁股等着!」
又桦一点儿都不担心这个问题地说:「以老板的持久力和体力而言,现在光应付我就很吃力了,你有资格说这种大话吗?」
可恶!被看扁了!
在年轻力壮,后市看涨的小狼狗眼中,自己原来已经成了过气看跌、未老先衰的中年狼了?好,明天起就每天上健身房,等一个月之后,再来看看是谁在说大话。
「老板的心思真是容易被看穿。」
那又怎样?
始终在观看着卫勋表情上的喜怒哀乐,越来越有心得的又桦说:「假使世界上每个人都像老板一样好观察,我的日子就轻松多了。和老板在一起,我永远不必担心自己会表错情、达错意,怪不得我会这么喜欢老板。
他到底想说什么?
「老板想锻炼身体的话,记得找我一块儿去,我们可以一起增强体力。」贼笑。
啊!「你,你增个屁!要那么多体力想害死人啊?老子还想在你的阳春面里放泻药——看什么看!我是『想』,又还没有那么做。总之,这样不公平,我命令你不许锻炼!」
要怎样应付「蛮牛大王」附身的卫勋?又桦现学现卖,立刻用自己闲闲没事的嘴堵住他嫌没好事的口,预备今天要夙夜匪懈地赚饱爱情。
「今鑫证券」总经理室里,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稀客。
精锐冷冽的眼,在听到青年淡淡地表达来意之际,不禁吃惊地挑起。冉权琛有些啼笑皆非地反问:「你跑到我办公室来的事,应该没跟卫报备过吧?他知道你跑来这儿跟我放话,一定会生气的喔,小朋友。」
莫测高深、不知在想什么的细长黑瞳,定定地望着坐在气派办公桌后方,无论财势,权力都远远在自己之上,实力雄厚的敌人。
「怎么跟老板讲,是我自己的事。这跟我请冉总经理不要再打扰老板平静的卖面生活,是完全没关系的。」
「听来我的小计谋并没动摇到你们的关系。」
「是的。我和老板比过去更了解彼此,现在非常恩爱。」
「特地来炫耀?」
「不。我是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的。」
眼底渗出不悦的神色,冉权琛笑笑地说:「竟敢譬如我为野草?自我接掌『今鑫』以来,你是第二个大胆侮辱到我的家伙。另一个是谁,你应该猜得到。你们两个真的希望与我为敌的话,我很乐意奉陪。不要以为做路边摊很自由,我就没辙。三不五时有条子到摊子开罚单、有小弟前去讨些跑路费……整人的方法多得很。」
「这样不入流的把戏,不太适合掌管业界第一流证券行的总经理吧?」淡淡地讽道。
冷笑。「为了我想弄到手的东西,再不入流的把戏,我都玩过。」
「我懂了。」敛敛眉。「我也不是没有觉悟就跑到这儿来跟冉总交手的。我知道,光凭一句话就要让冉总远离老板、不要再介入他的生活,是异想天开。只要给冉总你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这样冉总就愿意考虑吗?」
眯起眼。眼前的年轻人,和半年多前接触时又不太一样。他改变了,是什么改变了他?不,应该问,是谁改变了他?
「洗耳恭听。」
颔首。「冉总对我与老板,究竟是哪一边有兴趣,我不想去探究了,因为这样会落入冉总的圈套里。所以我跳出这个问题,直接找重点。你要我们之一加入你的阵营,替你效命,那么……我可以加入『今鑫』,假如冉总承诺未来不再介入我们的私生活,让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的话。」
冉权琛在心中微笑。其实他在等的就是这一刻。
打一开始,他便不对卫抱什么期望了。那家伙在几年前逃了,从战场上夹着尾巴溜了,说是不愿意受人操纵、支配,冉权琛却认为他根本就是怕弄脏自己的手去赢取胜利。
商场上,这样的看法太天真。
你可以做个君子,但也只有在敌人全部都是君子的情况下。问题是,在这业界有太多豺狼虎豹,像卫那样始终抱着天真想法的家伙,迟早会被淘汰。冉权琛从不认为自己背叛了卫的友情,他不过是给他上了严厉的一课(舍我其谁?),希望他能认清现实,可惜卫不受教,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番苦心。
天分、才华。假使没有对等的野心、不服输的斗志,一名小卒永远翻不了身,成不了大气候。
相形之下,冉权琛现在看中的就是曾经深困在谷底,却努力翻身向上的梁又桦。
看着容貌秀丽的青年,时常会让冉权琛联想起当年(多么遗憾的字眼)还未对业界生态感到失望,跟自己一样一心想要出头天的卫。在如今已自甘堕落、颓废、邋遢的卫身上找不到的影子,却重叠在梁又桦的身上。
「这真是让我吃惊,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心意?我以为你非常厌恶我,厌恶到不可能想投效于我,不是吗?难道是卫劝你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