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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他怎麽也无法把敬辉与Xing爱这种东西连接到一块,他并不是认为Xing爱有什麽大不了的,对别人来说都很正常,可是……可是如果对象是敬辉的话……
啊啊!他想不下去了!
为了稳定情绪,狄健人抓起手边的酒猛灌起来,酒杯见底了还不爽快,反而更加烦躁,遂冲著可怜的江夜找起茬来。
“喂!干嘛给我换成啤酒?一点味道都没有!当我喝不起其他的酒吗?”
“哪有?我是怕你喝醉……”
莫名其妙又成炮灰,江夜只好向仇逆天求救,後者却看都懒得看他。
“我是那麽容易喝醉的人吗?少瞧不起人!把其他的酒统统给我拿出来!”
被狄健人这麽一吼,江夜只得乖乖给他倒酒。
呜~~~~~~过分!
还没喝就给他发酒疯,待会要是醉了,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狼人把他这间小店砸个稀烂?
他真可怜,看来得再去修一门驯兽学才行……
“这个跟白开水似的!度数给我再高一点!你到底会不会调酒?!”
“你一次能不能倒多一点?这麽小杯给老鼠喝吗?”
…………
在一连串中气十足的叫骂声中,吧台上的空杯越来越多,一个不停地倒,不停地怨,一个不停地喝,不停地骂,旁边的那个则像看一出肥皂剧似地百无聊赖。
这个臭小子!他以为自己是无底洞,千杯不醉啊?再嚣张下去,小心他在他酒里下砒霜!
江夜才在心里骂完,就听通地一声,狄健人在喝完最後一杯酒後,便倒在吧台上不动了。
愣了愣,忙试著推推他。
“狄健人?小健健!小健人!”
一连唤了几声,没反应。
“死了。”
待在旁边的仇逆天突然出声说。
江夜听了受不了地给了他一眼。
“拜托别说那麽不吉利的话好吗?他只是醉倒而已!”
喝那麽多不醉才怪!
还有天天这张乌鸦嘴实在是不得不提防。
这下该怎麽办呢?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烦恼也来了。
江夜伤脑筋地看著趴著吧台上睡得半死的狄健人。
这个麻烦的小鬼,睡著和醒著的时候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有趣地发现睡著的狄健人竟像小猫一样发出细细的呼吸,身子还有些微微瑟缩。
也罢,看在他难得那麽可爱的份上,他就好人做到底吧。
江夜绕出吧台,正想把狄健人打横抱起,突然一个黑影闪至跟前,大手一抓,将他怀中的人儿一揽而过。江夜一怔,抬头,只见两道杀气腾腾的目光如利刃般直射而来。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浑身上下弥漫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冻气与怒气的高大男子,如刀刻般的俊美面孔阴沈得令人不寒而栗。
男子嫉恨地盯著他,搂住狄健人的手收得更紧了,仿佛生怕心爱的东西被人夺走似的。
“不准你碰他一根头发!”
声色俱厉地丢下这句警告,男子便抱起醉倒的狄健人扬长而去,其动作之潇洒,步伐之稳健,身型之高大,表情之阴寒,面容之俊美,令无数路人争先打望。
…………
刚刚发生了什麽事吗?
江夜半天还没恢复过来。他不是要处理一下狄健人吗?怎麽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被甩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仇逆天又突地冒出一句,把江夜暂时短路的脑神经接了回来。
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江夜笑吟吟地转过身面对仇逆天。
“我的小天天啊,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放心,野花再香,也美不过家花……”
还想再打趣下去,忽见仇逆天的嘴角微微扬起,形成一个极其危险的笑,吓得他赶紧收嘴。
惨!他又忘了,不能拿这个家夥开玩笑!
此时,陶宇桓的家里。
“唔……”
狄健人轻蹙著眉头,不舒服地翻来翻去,把被子给踢到了一边,正端水进来的陶宇桓见了,忙过来把被子给他重新盖上,却引来一阵无意识的反抗。
“热……”
狄健人嘟囔著,不高兴地扯著被子,眼睛却没有睁开,整个人还沈浸在迷糊的睡梦之中。
陶宇桓赶紧用一块湿毛巾抚上他脸的四周围,一边防止他踢被子,一边细语呢喃著:
“没关系,不热了……”
稀里糊涂的,因酒精挥发而引起的燥热在一点一点带著湿意的轻抚下,渐渐化做一道浅浅的溪流,缓缓从心底淌过。狄健人满足地舒了一口气,又下意识地朝温和湿润的源泉靠去。
那股温湿的水意,就好像花瓣的亲吻般,带著淡淡的清香,透人心脾,沁人心腑,令每一个燥热不安的毛孔都安静下来,尽情地舒张著,享受每一缕清新凉爽的空气,从里到外,都像是经过细心按摩般舒畅不已。
忽然那股温湿的感觉消失了,燥热又开始在体内蠢蠢欲动,狄健人不满地扭动著身子,朝陶宇桓地方向挪去。
“健人!”
陶宇桓正想换块毛巾,却见床上地人儿动了起来,忙又折回去。刚刚靠近,手才触著狄健人的脸,就被他一个翻身压下,一只手硬是被他当成了一段上好的枕头。
啊,好舒服……不准走开……
迷迷糊糊地找回那舒坦的感觉,狄健人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进入梦乡。
…………
怎麽成了这样?
感受到手上的重量,陶宇桓叹了口气,脸上却不知不觉浮起了一个暖如春日的笑容。不可否认的,有一种仿佛情窦初开的甜蜜感觉正无法抑制地在心底荡漾开来。他情不自禁地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连同狄健人一起盖住,避免贪图一时凉快爱踢被子的小虎皮猫受寒,并将他的脑袋轻轻地移到自己肩膀上。
感觉就像睡在一张超级舒适的沙发上,弹性及触感都极佳,狄健人不觉也主动向陶宇桓移进了几寸。惊喜於他的毫无防备,陶宇桓更是搂紧了怀中的人儿,几乎是战战兢兢地享受著这来之不易的片刻温馨。
平日清醒的小虎皮猫很难得这麽孩子气,一看到他不是张牙舞爪怒目相视,就是冷眼以对不理不睬,大大地伤透了他的心,不知多少次在梦里呼喊著他的名字,只恳求他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可以从头来过,他绝对不会像当初那样对他恶言恶语指手划脚要求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以看他的劳碌为乐,而是一定会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去爱他宠他!
正情意绵绵地注视著心爱的小虎皮猫,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杀风景地闯入这如丝如缕的浓情蜜意之中。害怕惊醒狄健人,陶宇桓忙不迭地四处观望,发现铃声来自於搭在床边的衣服里──那是小虎皮猫的外套。
掏出手机一看,显示的是狄健人寝室的电话号码,陶宇桓立刻明白是谁打来的了。他不悦地将手机关上,神色复杂地盯著熟睡在他床上的男孩。
这只倔强、顽固、任性、粗暴,又坏脾气的小虎皮猫,他怎麽能够对除了他以外的人注入如此多的心血?严敬辉那白痴小子!他不配!不配拥有小虎皮猫的柔情!
可爱又暴躁的小猫……只能是属於他的!
绝对……绝对不可以放手!
将手机置回到床头几上,轻轻地抚摩著狄健人柔顺的发丝,陶宇桓难掩心中的澎湃。
看著那张因沈睡而卸下白天冷漠强硬面具的脸孔,他就忍不住俯下身去偷吻著他覆著长睫毛的眼,光洁的额,微俏的鼻,肤质极好的颊,以及……
最後他如饥似渴的目光停留在狄健人微微张开的嘴唇上,从这个角度看去,可以清楚地透过那洁白的贝齿看到那呈草莓红色的小舌头……
犹如一朵最娇豔的花朵,开在崖缝下,千娇百媚,深深地魅惑著他……
似乎感觉到了他那过分炽热的目光,狄健人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引来陶宇桓一阵粗重的抽气。
天!他根本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
他大大地咽了一口口水,敏感地觉察到身体起来明显而不是微妙的反应。
这样就有感觉了,小虎皮猫对他影响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一向自诩自制力惊人的陶宇桓在面对狄健人的时候,什麽自控,什麽坐怀不乱,全都兵败如山倒!
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匹欲火中烧的大野狼一样,猴急得恨不得一口将诱人的小红帽给吞了!
不行!这样下去他会死!
不敢对爱人毛手毛脚,又不敢保证自己的意志力,陶宇桓连忙想下床冲到洗澡间去冷静一下,不想却招来狄健人无声的抗议。
不要走呀,这张沙发怎麽这麽不老实?
狄健人嘀咕了一声,干脆伸出手来抱住所谓的“沙发”。
陶宇桓浑身一僵,尴尬地发觉下体震慑了一下。
不会吧?只是这样就失控了?
作为男人真是太丢人了!幸好没人知道!
因狄健人的这一抱,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发自那稳热的躯体上淡淡的酒香与那天生具有的清新体味揉合在一块,剧烈地诱惑著陶宇桓一触即发的感官细胞。
他半兴奋半紧张地拥著狄健人,全身都因那无心的举动而亢奋不已,却也只能抱以苦笑。兴奋的是难得与小虎皮猫如此亲近,紧张的是生怕控制不住自己野兽般的欲望而伤害了心爱的人儿。
所谓天人之战想必正是如此,说什麽坐怀不乱,滚他妈的蛋!柳下惠根本是个性无能,心爱的人窝在自己怀抱之中,怎麽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注定又是一个甜蜜而痛苦的无眠之夜……
清晨,鸟儿鸣唱,春风吹拂,晨光透过云层,穿过窗纱,仿佛一位最温柔的恋人,轻轻地亲吻著床上依偎在一起的人儿,驱散一室的静寂。掌管睡眠的女神也不得不依依不舍地拖起裙裾,在柔风之下化做一缕烟丝,轻轻嫋嫋……
唔……一夜宿醉,居然没有头痛,真是少见……
狄健人翻了个身,意识渐渐清醒。他舒舒服服地伸了懒腰,对这一觉的质量相当满意。
好久没有睡得这麽香甜了,身下这张刚中带柔的沙发真不错,温温的,暖暖的,仿佛带有生命般,还会随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自某处隐约传来的一声声坚定而有力的跃动,犹如海的心跳,更是穿过骨头直接进入他的内心,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与舒畅。
眨了眨睫毛,他慢慢睁开眼,率先跃进眼帘的是一面呈蓝白色系的挑高的天花板。转转眼珠子,又瞄见那雪白的窗纱在晨光的映射和微风的吹拂下,仿佛精灵般轻盈地舞动……
奇怪,这不像是他的房间呀,可是……却有那麽一点点眼熟……
随著疑惑的加深,狄健人的脑子也逐渐清晰起来,开始觉察到身下的沙发有些怪怪的了。
好像……好像并不是他一直认为的舒适的沙发……
再定睛一看,当下吓得他从床上弹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麽?!
为什麽会有一只手在他身下?!
抓著被子,狄健人惶恐万分地朝那只手的上面看去,在触到陶宇桓的第一眼他就直恨自己怎麽不马上晕过去!
啊啊啊啊啊──────────!!!!!!!
这不可能!!!!!!
上帝啊!
来道雷劈死他吧!
为什麽这个男人会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狄健人又惊又怒,直想放声大叫,却因过度的惊愕而发不出一点声音,脑中呈现一片真空状态,心脏在那一刹那也停止了跳动。
未完
大刀鸣奏(三十六─四十)
更新时间: 11/10 2002
“健人,早安。”
陶宇桓压根没睡,他一整夜都在与自己濒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