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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摩挲着青花瓷瓶道:“势门百花酿,这个白泽却也是真豪气。”
蛛女道:“只是酒而已,只是酒,豪气什么,势门与术门的战争,我是不会参与的,白泽已经让黑云认主,却是有了争权的资格,我却也是管不着。”
落玫瑰道:“错,这是他一个人与术门的斗争。魔教是一个排外的组织,论武功我不服他,但是有些方面我却是很钦佩他,他是一个极有人格魅力的人。不过,我还是期望我的玫瑰,能放在他的尸体旁。”
落玫瑰说着,整个人又变成了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突破第五罪,他还会去找白泽的。
第二百零四章 义气()
赵涟漪继续开着车。
白泽喝着术门的歃血酒。
白泽笑道:“你不觉得他们的表现很奇怪吗?”
赵涟漪嘴唇一抿道:“并不觉得奇怪,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绝对的武力是不能让别人臣服的,只会让别人害怕,一个有着绝对领导力的人,必要有让人钦佩的点。”
白泽道:“你是在夸我吗?”
赵涟漪道:“我并没有夸你。但凡古之名将,古之英雄,都是有人格魅力的人,古之项羽,古之岳飞,莫不是如此,心有热血之人都会崇拜尊敬他们,但是他们都死的很惨。项羽对刘邦仁慈,最后自刎乌江,岳飞被诬陷,莫须有罪名处死,下场你是知道的,面对小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手软。”
白泽笑道:“我懂的,这些我很早就懂了,不然我为何会去找夜猫儿呢?”
白泽听到赵涟漪的话,心中却是有些怅然,赵涟漪口中的例子却是可以算上一个人的,被后人称之为军神的李牧,他的兄弟李牧。
只是重生后的李牧比起从前那个右手残疾,却是心坏理想的李牧,却是变成了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虽然运筹帷幄更加的精明,但是却也没有了一腔豪气,起码李牧并未来给他践行。
相反,曾经的敌人却来给他践行,兄弟没来,总是感觉有些怅然。
一路上白泽都在喝酒,他从没有发觉自己会有如此嗜酒如命的一天,只因他的心中有心事。
一路上他与赵涟漪说的话不多,他多次欲言又止,却是不知该与赵涟漪如何说起。
有些东西他也不知该不该说,两人性命相修,其实是谁也离不开谁的,却也是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了。
因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晚上,赵涟漪把车停到了一处河边。
两人刚下车准备活动下筋骨,白泽却感到一丝不同寻常。
他抬头看,却见月光下有一个黑衣人,提着把刀,站在了树梢。
黑衣人随着树影晃动,轻功了得,其从树上跃下的时候,明明只有一个人,却是化作了无数的黑衣人,对着白泽和赵涟漪同时劈了过来。
白泽拔刀。
赵涟漪拔剑。
白泽一刀劈出,劈碎了一个黑衣人,将其一刀两断,然而却是没有丝毫的血光,直接化为了飞灰。
赵涟漪一跃而起,一剑刺出,一个黑衣人也崩碎了,又化为了飞灰。
两人连杀几个黑衣人都是这样的后果,赵涟漪和白泽背靠背,根本杀不完,没完没了。
白泽道:“这是幻影?”
赵涟漪道:“东瀛刀术,香取神道流的绝技,影分身。”
白泽道:“影分身?只是幻影吗?”
白泽放下刀的一刹那,一个黑衣人却是杀了上来,一刀劈来,他却是没有躲,赵涟漪却是拉开了白泽,这一刀却是割破了白泽的手臂,有血液印染。
白泽以为刚刚那个是真身。
赵涟漪却一剑击杀了这个黑影,这个黑影却是仍然化作飞灰。
赵涟漪严肃道:“即使是幻影,就算被砍到也是会受伤的。”
白泽看着周围之黑衣人手中的刀,道:“这个人,我知道是谁了,江川渡边。”
能够划破护体气罡的锋利刀刃,自是东瀛最锋利的刀刃,妖刀村正。只是白泽并不知,江川渡边,是何时入的云态。
赵涟漪一边杀着黑衣人,一边道:“对方只有一个人,真身就在幻影之中,找到了就行了,他的实力并不是很强,不过身法却是很诡异。”
赵涟漪和白泽眼神一个对视,一句话没说,两人再次出手攻击。
赵涟漪手握桃花剑,舞的密不透风,因为不知对手在何处,一些杀招却也是无用了。
白泽却是一刀一个黑衣人,走一步杀一个,刀光霍霍,无数的刀光,密集式的朝周围的黑衣人砍去。
然赵涟漪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动作忽然迟滞,被几个黑衣人联手,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血水直流。
中招之后,赵涟漪连退几步,步法更见错乱,连杀几个黑衣人之后,在旧力未尽新力未生之时,抬头间,却是有一个黑衣人一刀之直刺她的胸膛。
时机,速度,力度,角度,都把握的恰到好处,是神来之笔的一刀,这一刀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关键时刻,白泽甚至都忘了动用雷之身法,他太惊讶了,赵涟漪不只这个实力,为什么要送死?
仓促之下,白泽用手一把抓住了刺来的刀,刀锋划破了白泽手上的气罡,切入了白泽的手骨,白泽握的死死的,顿时白泽满身都是血。
如果时间可以定格,那一定是这样的场面。
白泽跨着步子,挡在赵涟漪的身前,握住这把必杀的刀。
赵涟漪站在白泽的身后,深深的注视着白泽。
这一刻两人的心灵乃至灵魂仿佛靠近在一起。
但是时间不会停顿,这只是一刹那的事情,这一刹那,白泽仿佛忘了所有的本事,却只是笨拙的用手去接住了对方的刀刃。
这仿佛是一种本能。
赵涟漪的眼神里饱含深情,但是白泽看不到,赵涟漪慢慢的喊道:“白泽。”
这一刹那过后,黑衣人想拔刀,但是白泽却是死死抓着刀刃,眼神却是要杀人。
“呀啊!”
白泽大喝一声,怒极抓着刀,一个反握,握着刀刃,直接插进了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捂着脖子倒了下去,随着黑衣人倒下,周围所有的黑衣人都随风而去。
白泽用血淋淋的手解开了黑衣人的面巾,正是江川渡边。这影分身其实很强,只是江川渡边应该学艺不久,白泽不明白江川渡边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泽喘着气,看赵涟漪在看着他的手,白泽笑道:“没事的,小意思。”
赵涟漪抿着嘴唇,咬着牙,忽然甩手拍了白泽的头一下,力道不大,白泽却是懵了。
白泽道:“这是什么意思?”
赵涟漪道:“难道你有两条命吗?看到刀刺过来,就要躲开,就要闪啊,最不济用武器格挡,你用手?你是傻了吗?”
第205章 夜谈,吐诉衷肠()
赵涟漪一副呵斥的语气,说话的时候却也是一点也不客气。白泽却也是怒了,该质问的人应该是他,赵涟漪刚刚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有十成实力却只发挥不到一成。
白泽气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道:“喂,现在的你不应该感谢我吗?感谢我替你挡了一刀,你难道不应该说,感谢你替我挡了这一刀,才捡回一条命,这个救命之恩,真是没齿难忘啊,不应该这样说吗?”
他还没发火,赵涟漪却是发火了,这什么逻辑?
这是白泽第一次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是赵涟漪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要是以前白泽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是笑呵呵的,赵涟漪也大多抿嘴不说话,此时两人却是莫名的相互怄气。
赵涟漪仰着头,却也提高了声调道:“我什么时候叫你救我性命了吗?你有这么蠢吗?你难道不知道,要想引出真身,就必须要故意示敌以弱吗?你还用手去接刀,村正刀有多锋利你不知道吗?你是有多蠢?”
白泽心中大致已明了,但嘴上却不服输道:“总之已经救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感谢我,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态度。”
赵涟漪咬着牙,挥手又拍了白泽的头一下,这次拍的比刚刚的重了很多。
白泽捂着头,道:“呀,疼啊,你干什么。”
赵涟漪道:“我不是那种脆弱的需要你来拯救的女人,你要搞清楚,不要自作聪明,擅自出头,你应该多关心下自己,以后不要做出这种用手接刀的愚蠢行为,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赵涟漪冷着一张脸,说话的声音也冷,赵涟漪说完呼了口气,转身就走,朝越野车的方向走。
白泽莫名其妙的看着赵涟漪,有些不明所以。他望着自己血淋淋的右手,骨头都露了出来,差点手就要断掉了。
那一瞬间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的右手刚刚出刀,他怕回刀太慢,就本能的用左手接刀了。刀不似剑,只有单刃,不然以村正刀的锋利,他的手却也是保不住了。
白泽呼了口气,朝河边走,准备把伤口清洗一下。
……
赵涟漪提着剑,心中百味杂陈,她不停的呼着气,抿着嘴唇,眼睛出神的望向别处。
她在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靠在越野车边,路边有一颗野桃树,长得的颇为茂盛。桃花树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此时树叶凋零,却也没有了繁花盛开的美感。
赵涟漪提着剑,上去就踹了两脚,嘴中不停的咕哝着:“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
姻缘镇的时候一个老者告诉她,桃花与月光是相克的,有一些缘分却是要避开的……只是有时候却也是难以避开的缘分啊。
“你在干什么?”
白泽站在赵涟漪的身后关心道。
赵涟漪转身之后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一副很平常的样子,抿着嘴,漠然道:“我没事。”
说完,就要走到一边,白泽却拉住了她。
赵涟漪道:“怎么了?”
白泽望着赵涟漪的手臂道:“你受伤了。”
赵涟漪道:“受伤的是你。”
白泽道:“我皮糙肉厚,没事的。”
赵涟漪摇头,抓起白泽的左手看了看,眉头却是皱紧了。她叹了口气,伸出了右手,白泽笑了,却也伸出了右手,两人的气开始交互,双修之道,对于这等小伤来说,却也是不足为惧的。
两人闭上眼睛,体内的气相互在对方的体内循环往复,对于彼此来说都是十分熟悉的事了,四象气的治疗能力却也是很恐怖的。
白泽的左手已经止血结痂,白泽缠上了纱布。
夜晚的星空上无星,却是有月,大大的满月,四周很静谧。
两人坐在车前的盖子上,一起抬头看着夜空,两人一起喝着歃血酒,喝的多,说的少。
一开始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当总要有人打开话夹子。
白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了赵涟漪的日记还有一个铁盒子,递给了赵涟漪。
赵涟漪的表情很精彩,她道:“你看过了?”
白泽道:“我说没看,你相信吗?”
赵涟漪道:“我信。”
白泽道:“好吧,我看过了。日记我翻开却没看懂,用暗语写的?抱歉我实在不懂那些线条是什么意思,至于铁盒子,你用蜡封住了,我想可能对你很重要,我就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