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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汐呻吟一声,软在他怀里。
凤致将他放倒在床上,一点点解开他繁复的衣结。
林墨汐的衣衫渐渐散乱不堪,露出那象牙色的皮肤,凤致慢慢把眼光向下移去。
那是一双魏晋时贵公子才会拥有的双腿。
紧致、修长、笔直,伸直时膝盖的起伏都看不见,连大腿的形状都是细长的。腿根往上是曲线优美的胯骨,小腿往下是略显纤细的脚踝。
绯色从皮肤深处渗出,映得他白皙的肤色像染了桃花,淡淡的粉红。
凤致伸手握住他的脚踝,慢慢向两边板开,见林墨汐瞪了眼睛咬了嘴唇看自己,却又更拉开了些。
林墨汐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显露在他面前,此时说什么也都是多余的,只能咬紧嘴唇,别开了头。
明亮天光下,一切洞若观火。
凤致轻轻揉捏着他的胸口,一边轻轻吻着,在那精致的锁骨上啄吻。他害怕弄痛林墨汐,一切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取出润滑的东西,一面刺激着他的敏感处,一面仔细试探。
他眼中的柔情爱意彷佛能滴出水来,看得林墨汐心底一颤,却一翻身,跨坐到他身上。他把凤致压倒在地上,居然就这么坐了上去……
以前从来都是被凤致温柔对待,他本以为那样就是最痛,从没有做过这样接受的一方,也不知道,如果没有事先准备好,到时候会有怎样的痛苦,居然就这么鲁莽行事。
只一下,林墨汐的脸色已经煞白,后面却慢慢湿润,恐怕是已经出血了。
激烈的痛苦,让林墨汐想叫喊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只能紧紧的掐住凤致的后背,企图减轻此时的痛苦。
凤致自然知道他痛得不得了,想把林墨汐轻轻的抱下来。可哪里知道林墨汐此时根本动不了,反而收得更紧了,两人都是痛苦不堪。凤致想等他缓了疼痛慢慢退出,林墨汐却不等他,居然就这么忍着痛开始慢慢的动起来,一时间让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墨汐,你……'凤致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林墨汐实在是痛得受不了,'阿致,帮……我……'
凤致一咬牙,抱着林墨汐躺下,一手在两人结合处边缘缓缓按动,一面吻着,在他口中撩拨,等他稍稍放松,再慢慢开始抽插。先不敢太快,直到听见林墨汐忍不住溢出的呻吟,才又加快了动作。
林墨汐的指尖,慢慢动了一下。他缓缓抽出手,似想推开凤致,又似想抓住虚空中的什么东西,却反而碰翻了床头凤致搁着的酒杯。
叮地一声,酒杯落到了地面上。
凤致握住他无助地伸在半空的手,与他十指交缠。林墨汐目光一闪,闭上了眼睛。
林墨汐穿好衣杉,缓缓掀开床幛。
凤致仍没有醒,安然沈睡着,侧着头,墨黑的长发露在枕头外面,衬得他的脸越发的白,还有眉宇间的疲惫。
林墨汐忽然想起,自己刚见凤致的那次,是在碧山一战中。那时他一人对战七大派高手,却是风仪尽现,谈笑杀人。直到自己与他对战,他仿佛不愿伤了自己,出手多了许多顾虑,被七大派高手利用,才让他受了伤。
那一战,凤三公子赢了,武林名声如日中天。
可他知道,那一战,他其实是辛苦的,是无奈的。也从那一战以后,也是遇上了自己之后,他眼底的劳累,就从没有褪去过。可这双时常显出哀伤和疲累的眼睛,有时候却让他莫名的熟悉。
不过,这又能改变些什么呢?——林墨汐转念一想——始终是他害了自己,捉了自就如眼前,他其实是醒着的吧,却不愿张开眼睛。
他,要自己走。
林墨汐摘下挂在墙上的长剑,想了想,又拿起那卷好的画,就这么走了出去。
沿途一个人也没有。
倒是安排得妥当。
林墨汐心中冷笑,对身旁神仙美景视而不见,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奈何却因为身上疼痛,想走快些也是不能。他天资聪慧,过目不忘,就顺着几年前来时的路走回。
景色变幻,由广阔平地到异峰突起,眼界开阔到深野密林,四周风物越看越是熟悉,越看越是心惊。
终于,他停了下来,来到几棵被砍倒的松木前。
那砍处似是过了不短的时间,已经消磨得模糊不清。
林墨汐看着默默不语。
这里便是江湖上声名赫赫的碧山一战之地。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荒山野岭,有几人能寻得到?又有几人能记得三年前那个笑意雅然、明眸无心的仙剑林墨汐?而如今的林墨汐,江湖虽大,又哪里是他的容身之地?
林墨汐举剑在林中大笑,笑声在空荡荡的山中回响。
笑过一掌击出,枯心掌功力催发,黄叶碎碎,纷纷扬扬落下,铺在他的脸上,衣上。他一伏头,呕出一口鲜血,胸口隐隐作痛,竟是'万叶沾身'发作的征兆。
此时此地,他并未吃师父给的药丸……
还未来得及细想,一股细细的痛楚已从丹田处窜了出来,沿着脊椎爬向四肢百骸。
那痛彷佛是从骨髓深处渗出,在骨头内侧慢慢抓动,再猛得一揪内脏,让人疼得眼前一里。
林墨汐知道这还远远只是个开始,人却已经倒了下去,疼得滚在地上,一脸冷汗。
张开了嘴却出不了声,只有从喉咙里透出咯咯的声音,仿佛骨头之间在相互撞击。
神志昏迷间,却觉得有人往自己口中塞了一颗药丸,他心里一跳,干呕着要吐出来,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吃下去。'
'师父……'林墨汐勉强叫了一声。却无力说话。
黑衣的疤面人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将手抵在他背上开始运功,不一会儿,丝丝白气就从头顶冒出。
林墨汐只觉得身上更痛,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汗湿重衣。过了大约一盏茶功夫,那骇人的疼痛才渐渐消下去,但他还是浑身无力,只能靠在那人身上,却是已经有力气说话了。
'师父,你怎么会来?'
'你不要管,'疤面人仍是喜怒不惊,声音平淡,'方才是不是又使了枯心掌?'
林墨汐怔了怔,还是点点头。
'你以后,还是不要用这门功夫了。'
'为什么?'
疤面人似乎有些后悔,'当初教你这门功夫,只是为了让你速成,却没想到,你为了练功心切,竟连我重要的训诫也不听,我说了枯心掌练成最快也要三年,你却只用了十八个月。我早教过你凡事不能取巧,你却总是不听。你以为为何枯心掌会如此厉害?'
林墨汐不答。
疤面人接道,'枯心掌,其实是一门毒掌。那毒性已经到了枯叶折花的地步,一不小心,就会被反噬。你如今受的这些痛苦,便是每次运掌后的毒发之苦。我每次给你那些药丸,其实也只是要抑制你的毒性,只是你生性多疑,倒连我也怀疑在内了。摧花容易催花难,如今,你真的是不能再用这门功夫了,我总不可能一直跟着你。'
'师父,这些日子,你是一直跟着我吗?'林墨汐对那些枯心掌的故事听而不闻,反倒关心起这个,'我就知道师父还关心我的。那些日子我被欺凌,若不是师父,早就死了,师父对我,总是最好的。'
这时却换了疤面人说不出话。
林墨汐自顾自的说下去,'本来,这世上,我还以为有个人也是对我好的,可如今看来,呵,也只是顾着他自己罢了。'
疤面人脸上有几道深得骇人的疤,完全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你喜欢他?'
问得平平淡淡,却似乎触到了林墨汐的痛处。林墨汐半撑起身子,狂叫了起来……
'不!我恨他!从第一次见面就恨他!我本来过得很好……我会一步步,得到自己想要的,做到自己想做的。而他……把我一切都毁了!'
疤面人叹了口气,道:'墨汐儿……'林墨汐却一靠靠在他怀里,有点孩子气地道:'师父,我知道,这世界上就只有你对我最好。要不是师父教我武功,墨汐儿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虽然看不清疤面人的神情,他眼中那一瞬间却是出奇地温柔。'你是个练武的好胚子,就是太急功求进了。若非如此,你又怎会受这毒性所苦?否则,你的功力还会更上一层楼。'
林墨汐却黏在他身上,道:'师父,你就是因为我是练武的胚子,才传我武功的?'
疤面人抬起一只手,似想抚摸他头发,又垂了下去。'那时候你才七八岁,却没人护着你。你那些师兄弟欺侮你,那些师叔师伯看不起你,更由着他们欺侮你,更不要说传你武功了。小小年纪,就总是浑身带伤,唉,可怜。没爹没娘的孩子。'
林墨汐却满脸放光,道:'没爹没娘,墨汐儿已经认了,只要师父对我好就是了。'
眼神一黯,道,'除了师父,再没有人真心对我好过。'
伸手想去碰疤面人脸上的伤痕,疤面人如同被雷击似地把他手拍开,道:'墨汐儿,你干什么?你就不嫌为师的丑陋?'
林墨汐有点委屈地道:'师父,墨汐儿从来没赚过。小时候碰上个好看的女孩子,我喜欢她,她却戏弄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好看的人了。人好看用不着在脸上,在心里。'
疤面人道:'你生得这般俊秀容颜,看了师父这鬼模鬼样,你小时候竟然不害怕,这也是怪事。'
林墨汐哼了一声,道:'我那些师兄弟,师叔伯中,相貌端正的大有人在,可就没个是对我好的。师父虽然相貌不好看,但是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还是知道的。虽然我那时候还小。'
疤面人似不欲将这个话题深谈下去,便问道:'你这是要上哪里去?'
林墨汐脸中煞气一闪,道:'齐雪门。'
'找卫青涟?'
林墨汐点头,森然道:'凤致敢这般对我,我就要他凝碧宫永不超生!'
'或者是为了你好。'
林墨汐冷笑道:'师父您也糊涂了。他把墨汐儿当着几派掌门的面掳去,囚禁了数年,玩腻了玩厌了,就又把我丢回到江湖上去。试问,以如今的我,还如何能在江湖上立足?为了我好?如果我没见过他,倒是一椿好事。'
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道:'师父,我走了。'
疤面人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递给他道:'带上。虽然服此药也是饮鸠止毒,但也比你如今的状况好。切记,不要再用枯心掌,否则你性命难保。'
林墨汐伸手接过,道:'师父,我下次应该到哪里找你?'
疤面人道:'还是老地方。'
林墨汐点了点头,道:'那墨汐儿走了。'
疤面人望着他背影逐渐远去,漫声低吟道:'玉楼深处,有个人相忆……有个人相忆……'
夜色空蒙,唯有风声萧萧,吹散了他的低喃。
第六章
齐雪门,建于积雪峰上,终年积雪,由白色大石修建而成。漫天飞雪之际,白色的建筑物几乎与周围景致融为一体,一片纯色的白。正如齐雪门门主卫青涟,永远是一身白衣如雪般。
林墨汐抬头望望天色,这里竟然已是大雪纷飞。漫天飞雪,仿佛另外换了个世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