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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别怕,我在”
“你看这个地方,这个,是我们的家”
“对,可以把它称作家”
“你可愿意在这里等我回家?”
白衣伴着青衫,手握着手,看起来格外亲密。只是久了,你会发现,永远,只有一个人在说话。白衣轻柔的声音,如淡淡的花香,散落在空无一人的庭院,温柔中带着落寞。白衫怀中的青衣人,笔挺如松,无论听到什么,都不曾有一丝动摇。久了,让人怀疑,他是否只是一个木偶,有着人的身躯,但灵魂,早已不知到了哪里。
“楼主”轻轻的脚步,仍然惊醒了早已陷入自己世界的两个人。回首一看,却是药来了。
“打扰你和公子了。只是这药,刚刚熬好”侍女风风略带紧张的举起手里的药,稚气的脸上,满是不知所措。
“放下吧”戚少商扶着顾惜朝慢慢走到石凳下,端起了温热适中的药,拿起小勺,开始例行的喂药。眼的余光,看到一旁的小丫头紧张的如一根木头般矗立在那里,就只差没同手同脚了,不由得笑了
“我是吃人的妖怪吗?”
“呃 ?”
“不是的话,为什么见到我总是一副随时准备逃命的样子”
小丫头被逗的噗嗤一下笑了,坐下的时候,也自然了很多。眼直瞅着戚少商的动作,最后还是忍不住地问“公子今天好些了么?”
“你是惜朝的丫头?”
“恩,是。我和妹妹是分来伺候公子的。原来公子叫惜朝啊,真是好名字”
提到顾惜朝,戚少商的脸上有了惯有的笑意“好多了”一口一口的喂着药,细心擦去嘴角滴出的药
“今天我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有过表情。”
“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皱过一次眉头。他的眼光波动过”戚少商很满足的总结道“他有在我说的话”
风风静静的看着两个人。一个,为如此的小事,就满足的像得了整个世界。一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世隔绝,却独能听到他的声音。他们,是幸福还是可怜?
“楼主,公子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丫头好奇的问。这个呆呆的人,据说,是楼主的仇人;据说,是个恶贯满盈的坏蛋,据说曾毁了楼主的半生基业,据说,据说,这都是据说。其实最清楚他的莫过于楼主了,那楼主心目中他是什么样子?
“他是,”戚少商有点怔住了 ,想说他是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晓仁和、明阴阳、懂八卦、知奇门、晓盾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大才子,是自己一见到就蒙了猪油糊了心的想拉他入伙挂住,引以为知己的人,可是,现在他没了才学没了智慧甚至没了灵魂之后,他又是什么。
“我以为他是江南的一棵垂柳,没想到,他也可以是塞北的一棵白杨。”戚少商想了很久,却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见过钱塘五月柳,纷纷扰扰,放肆恣意,如那书生般任意自我。他的一身轻衫,轻轻浅浅的笑靥,把整个江南春色都送到了自己的面前。以为,这就是他,一个怀才不遇,却又心比天高的书生。以为自己读懂了他,以为他需要自己的呵护,但是,当那把小刀隔着帐篷插入时,他才明白,也许,自己错了,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施舍。他需要的,都会自己去争取,至于期间的得失,他自会计较,不容他人置喙。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柔弱,就如同赛北常见的白杨,即时最贫瘠的土地,也不能阻止他想飞的心。
“楼主,你在想什么”小丫头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拉醒,看看眼前的人,不由得笑了,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回忆过去了。壮士最怕暮年,那顾惜朝这样,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暮年呢?而守着这样他的自己,又算是什么。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顾惜朝是什么样的人。我本应是最知道他的人,我们一路上斗智斗勇,揣摩彼此的心思,把对方的想法摸了个透净,可是,越了解他,就越发现说不清他是个什么人。”戚少商的目光飘的很远,最后,唇角浮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笑容“但我相信,只要你多些耐心,总有一天,会看到真正的顾惜朝。”
“那现在?”
“现在他只是忘了一些事,受了一些伤,等等,我相信他就会回来。”
风风仰头看着阳光下的两个人,仿佛有些懂了,只是,这样相守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呢?
不得而知。
生活毕竟是用来过的。那么,不如先过过,怎么样?
祝你们幸福
1
案几上的册子还在散发着墨香,“顾惜朝”三个字格外的张扬。一直洁白如玉的手,正在轻轻的翻着,看上去有点不经意,漫不经心。昏黄的勾勒出女子美好的侧面,天真,娴静,宛如一池秀水让旁边的人不由得看花了眼,但是,谁都不敢小瞧这个女子。
“这份资料,你可确定?”椅子上的女子,问的很是客气,软软的语调,略带点可爱
“禀小姐,经属下核实,三十六卷资料中,只有这十四张是真的”回话的汉子,一身白衣,低着头,很是恭敬,但言语中,满是对自己的自信。
“你说是,就一定是”女子又翻了几页书,停下了手,侧着扬眉看着身旁的男子,笑了“那我们的计划可以进行。”
“可以”男子仍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地下有一百万俩黄金,死也不肯把目光移开。
女孩子眼里闪过几抹复杂的光芒,如暗夜中的灯光,闪闪后仍归于幻灭。朱唇轻启
“借刀计划,开始。”
“这个,就是你们得到的资料”华服公子轻巧的敲打着手上的小册子,品着清茗笑问道,只是笑意从不曾到达眼里。
“属下无能”地下跪着的中年汉子,额上早已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语气中,只不住的恐慌。
“你哪里无能了。选你出去办事,是我无能,不能知人善用,怎么能怪你。”华服公子说的很温柔,一下又一下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极其惬意,仿佛在谈天说地。
地下跪着的人,早已吓成泥一滩,根本无法应答。
“嗯,怎么,不说话,这么说来,你也觉得是我无能了?”公子笑的更乐了,仿佛猜中什么秘密似的开心。
“属下无能,饶命啊”底下的人彻底的扑在了地上,鼻涕与眼泪流了满地。
挥挥手,早有人拉了那人下去,求饶声叫了一路,充耳不闻。
华服公子放下茶杯,摸摸了下巴,一副回味的表情,“戚少商,九现神龙,群龙之首,呵呵,你原来也有弱点,这下,好玩了。”
放下茶杯,伸了一个懒腰,看看外面一碧如洗的天空,不由的笑了“龙被拂了逆鳞,会是什么样子呢?看来,有热闹看了。”
“公子,你看这个花纹好不好”花园里亭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三四月份的春光,很是温暖。亭子四周娇妍的鲜花,与亭内的人倒是相得益彰。亭内四人,正是戚少商、顾惜朝,以及从不离身的两个侍女,风风与云儿。
风风的手上,正是一件刚做好的青衫,献宝似的展示着自己刚绣好花纹。
云儿无言的望天,自己姐姐的那几招,不看也罢。
戚少商倒是仔细的瞅了半天,总觉得怪怪的,但不知道哪里怪,纳闷的问“这个,是最新款式么,会不会太花了”
戚少商对面的顾惜朝,一脸的冰霜,从头到尾就没瞅着那衣服一眼,完全的唾弃。
看到众人如此不捧场,风风的眉头一跳再跳,最后,放下了衣服,使出了终极杀招
“公子,该喝药了”
弯弯的两道眉立刻簇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不忍
“不喝不可以么?”戚少商先开口了。每次看起他皱眉,总觉得自己心里也难受了。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风风笑的有些得意,看到戚少商瘪了下去,以自以为最温柔的口吻劝说道“公子,该喝药了,嗯,这个药啊,虽然有些苦,但是喝过之后,绝对对身体有好处的。要想病早点好,就乖乖喝吧”虽然自己有点小坏心,但是,这话,可是没错的。
“这个,倒也是”戚少商琢磨着惜朝最近的病的确好多了,神志清楚了不少,不但说话时会听,连教的一些事情也很容易就学会了,其实如果除去不说话和比较怕人这一点,在很多地方已经像一个正常人了。想来那个药也是见效的,遂不阻挡了。
顾惜朝的眉皱的更紧了,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死盯着那碗黑漆漆能照的见人影的药,就是不张口。
“这个,”戚少商犯难了。当初刚拣回来的时候,他几乎没什么反应,别说是喂药了,就算是捅他刀子,他也不会闪一下,顶多是张了嘴冷冷的吸气,自己强撑着。虽然让人心疼,可是擦药喂饭之类的事倒也好做。只是后来病慢慢的好了,脾气也渐渐的有了,对一些亲近的人,例如对自己,渐渐的有了脾气,有了任性,这个,好是好啦,总比活死人强,可是做一些事的时候,例如喝药,就麻烦多了。
“惜朝,”戚少商犯难的看着顾惜朝,被看的人,丝毫不为所动,没有开口的意思。
戚少商思前想后,有什么办法可以诱惑他喝完那碗药呢,摸摸腰间,忽然有了主意。
“惜朝”戚少商眨眨眼睛,努力使自己看起来真诚些“你乖乖喝了药,我送你一件东西好不好?”
眼睛动了一下,没有反应
你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嘟囔着,戚少商还是从腰间取出了一个小布兜,“喏,你喝了药我就把这个东西给你,好不好?”
“好可爱的小斧!”风风眼尖看到了,惊叹的叫出来了。
顾惜朝眼睛一亮,端起了碗。
云儿一向擅武,好奇的看着那亮噌噌的三把小斧,“好奇怪的兵器,楼主,这个叫什么兵器,怎么用?”
“这个叫神哭小斧”戚少商说的不无得意,“是惜朝以前的兵器,不过不知道丢哪去了,我凭记忆画了图像,要工匠重新打造的。”
云儿接过去,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看着利刃上的寒光,想想拔了根头发放在斧刃上,一吹,迎面折断。
“好利!”众人惊叹,风风不由得好奇那个丑丑的袋子,“拿它装不会破么?那个袋子是什么做的?”
“我不知道”戚少商把玩着那两把把小斧,“那个是军师给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戚少商口里的军师就是杨无邪。
“那怎么用”云儿好奇的看着那怪异的小斧,自幼学武,这种兵器还真没怎么见过。
“好像是这么用的”戚少商无比帅气的起身,面朝花海,摆了一个pose,扔出手里的小斧,“看,就这样,扔出去,打到人,然后就能回来。”
那把寄托众人厚望的小斧,以一种醉汉的姿态,跌跌撞撞的飞行不到几里,然后再花园的尽头,坠落,惊起蝴蝶蜜蜂无数。
石化。=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哭小斧?
戚少商的姿式还保持在仍在扔出去的阶段,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记得神哭小斧,明明是犀利无比的啊!自己被誉为武学天才,怎么可能连一把区区小斧都扔不好?
有一双手从他的手里,拿走了余下的一把,长袖一挥,小斧在电光火石间以一种睥睨无敌的姿态飞了出去,流星般划过一道银光,又回到主人的手里。
刚从石化中清醒的众人,继续陷入石化。唯有顾惜朝,摸着手里的小斧,若有所思。
“你想起来了?”戚少商说不清是悲是喜。
轻轻的摇摇头,比划着,我只是看着,拿起来,仿佛就知道怎么做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有些茫然,抬起眼望着那人,为什么我会这些东西?
笑笑摸着他的头“想起来也罢,没想起来也罢,你会用就好,放在身上,有东西防身,我放心很多。”
在众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