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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还真能活,想知道我怎么对他的吗?”
海走了过来,伸出手,勾着迩纯的眼泪,拿着一丙森冷的利刃,慢慢的将那具呼吸着的尸体身上的伤痕再次划开,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使依旧与之紧紧结合的迩纯清楚得感觉到那些伤痕的痛楚,海每划在那破烂不堪的身体一刀,就如同在迩纯的心里也同样捅了一刀……
“还要感谢他,让我赚了一大笔钱呢。我们先是出卖他的肉体去伺候那些有着各种变态的欲望的男人们,他表现的很不错,可是……要请这些兄弟来帮忙,我还需要更多的钱,没办法,我也希望一切顺利,如果知道你这么合作的话……我也许会少难为他一些……真没想到,他身上的这些零件还这么值钱,呵呵……这里,他的眼睛还有他脸上的皮肤,帮我赚了不少钱。还有这里,他的肝脏,只是二分之一,就让我赚了块五十万……不过,最多的还是他的肾脏,我真想不到那还能用,哈哈哈哈,100万啊…………啊,对了,你一定觉得奇怪吧?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僚人的身体没反应对吗?因为他没有睾丸和精囊了……呵呵呵呵……这个没卖钱,完全是因为你,因为我要叫你知道,你离开我的后果!”
就这样,海每说一句,就挑开一道用粗糙的黑线缝合的伤口,迩纯的心中也被那些刀刃的轨迹一次又一次无情的惩罚与削剥着,到最后,他所有的力量都被这刺骨的痛榨了出来,只剩下唯一的脆弱……那些伤口是不可能愈合的了……再多刺一刀,只要一刀,就会要他的命……他真希望,这一刀刺在他身上,而不是I。K的身上……可他阻止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流着泪看着I。K来承受这一切……
“所以……我决定,迩纯,我要当着你的面把他的心脏取出来,我要看看,一个人没了心,他还能怎么去接受你对他的爱!你给不了我的!我也不允许你给别人!这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将手中的凶器递给一旁对着血腥的一片狞笑的人,海拍着迩纯因哭泣而凄美的脸恨得咬牙切齿,他知道,那些泪是永远也不可能为他留的——那个人说的没错,只有这样,才能让迩纯在乎他,他杀了他最爱的人,这样,迩纯就能一辈子记住他了!
“呜————呜————————”
迩纯拼命瞪着眼睛摇着头,他不能再承受这些,他已经有了一身的罪孽,不能再背负上I。K的死了,他会万劫不复的……那样的话,就算他跟着I。K去了,也一定不会找到I。K的,他会被憎恨的,再也不会有人要他了……再也不会有人要迩纯了……
老天,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只求你这一次,放过我,让我跟他去死,不要把我跟他用生死隔开,不要让我看着他去死,不要让他因我而死……我真的不怕死……但我真的不能失去他……真的不能失去他……
血,爱人的血,飞溅时是这么耀眼而惊艳,当他赤裸的身上溅了那鲜红的血液,迩纯的灵魂之火便在这一刻彻底的熄灭了。他注视着那柄钢刀刺入I。K的胸口,而被堵住的嘴甚至不能去发出一声哀悼的哭嚎,只是那样看着,看着那道伤口被刀刃慢慢的割开,血一开始喷洒随后慢慢的向周围扩散……呼吸中浓重的血腥味提醒着迩纯,他的灵魂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是他害I。K死得这么惨的,是他害的……
“迩纯,是你害死他的!是因为你的自私伤害了爱你的人,所以才害死他的!不管他是不是I。K,都是你害的,你只是一心想去享受他给予你的欲望,而从来都没考虑过他的感受,所以你才害死他的!你想死了,所以你也想让他陪你去死对吗?你是故意不找他的,所以他才受了这么多苦!是你把他害死的!是你!他一定会恨你的!就算是你死上一万死他也不会原谅你的!”
不!不是!不是我!不是纯纯!纯纯怎么会害死他的主人呢?I。K不会听他的话的,I。K不会不要纯纯的!I。K不会的……可是……为什么……I。K走得好远好远……为什么……别丢下纯纯……纯纯好怕……不要……
“呜……呜……呜……”
迩纯这样在心底喊着,却无法说出一句话,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那束缚住他双手的绳索,他只能看着那些人将他的I。K开膛破肚,看着铮铮的白骨暴露在腐朽的空气之中,看着那些人挑断血管将那跳动的心脏取了出来,在他眼前炫耀的晃着……他的身上甚至体内都沾了I。K的血,怎么洗也不会洗掉……I。K的……血……I。K……他死了……他……死了……
“呜…………”
他好想去抱抱那逐渐冰冷的身体,迩纯甚至相信,只要他能够抱紧I。K,奇迹就会发生,可他不能,他无法去抱他,他只能感受着自己体内爱人的部分逐渐得变得冰冷,只能目睹着血腥的残忍场面,只能……这样……
他不会再要我了,他一定不会再要我了,他一个人走了……
迩纯黑亮的眸子似乎是被泪带走了神彩,盯着身下惨不忍睹的一切,在最后的一颗泪水滴入那被阔开的胸膛后,他的眼中只剩下空洞的一片苍茫,他不再拥有任何东西了,甚至是他的灵魂也将他舍弃了……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没有了……
“你终于知道失去所爱的感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迩纯,你会继续活下去的,活在这个噩梦里,永远也无法逃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狂妄的笑着,从地上捡起刚刚掉落的文件,在上面牵上了自己的名字,在迩纯呆滞的眼睛上印了个吻,做出他作为一个胜利者的裁决——
“把那个贱货的内脏都挖出来,砍下手脚丢到海里,就让我们的迩纯少爷再享受一下他爱人在他体内的滋味吧,就那样别管他们,会有人找到这儿的,我们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那死去的肉体被人切割成数块,迩纯的脑中一切的记忆与思绪也被生生的切断了,在沉重的铁门开启又合上的巨响之后,只剩下迩纯活着肉体与那具残缺的躯体……
死去的人渐渐干涸的是血液,活着人,渐渐干涸的是他活着的意识。哀末过大于心死,而最残酷的死亡,也末过于心已死,肉体却还活着。
米迦勒俱乐部·密室
“迩纯……呜……啊……”
迩纯的心死了,他能听到,他能感受到……而他能做什么呢?那个被装了针孔摄象机的仓库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得到,而他却连伸出手去碰一下银幕上迩纯哭泣的脸都做不到,他只能在不知不觉中呼唤他的名字,让自己的心跟他一起痛着……
“I。K,呵呵,原来你会说话啊?呵呵呵呵,还满意我安排的这出戏吗?海那个白痴根本想不到这么绝妙的玩法的,呵呵。迩纯那个傻小子被我天衣无缝的掉包记给骗了,他现在一定痛不欲生了,你是不是很想去安慰他?可你现在连你自己都救不了,呵呵……”
香艳的女人优雅的笑着,挽起群摆,她回过身向被绑在椅子上的I。K慢慢走了过去,看着因两支按摩器双管齐下的震动而染上自己体液的I。K,女人用手中的折扇勾开I。K的发丝,露出那张刻了艳丽纹身的脸定夺着——
“我知道,你就是I。K本人对吗?迩纯不会对一个替代品用这么多心,他是那种一生只在乎一个的死心眼的孩子,所以,只有利用你来打击他才是最有效的。”
女人一笑,又说——
“可是,你辜负了他,你为了你男人的面子不愿意承认自己现在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装着不认识他,还排斥他,逃避他,伤了他的心,甚至在你做了这些之后,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只是活在自己一种自我毁灭意识中……认为自己像个木头一样去承受就能解决一切吗?呵呵,如今好了,我导演了这出戏,你可以在这里亲眼看着,你毁灭了,迩纯他到底会不会向你想象中那么坚强的活下去……为什么你们总是要求别人坚强来纵容自己的脆弱呢?恩?”
女人挑起I。K的脸颊,注视着那从紧闭的长睫中所流出的泪水,冷冷的笑着——
“真没想到,一个男人的泪水可以美成这样。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去想想他在为你做这一切时,你在这里做着什么?还不是在这张椅子上因为放任着你那些肮脏的欲望?你们这些男人,根本不懂得怎么去爱人,你们爱的,永远都只有自己。你是这样,迩纯是,迩纯的父亲也一样是……遭到报应,是迟早的事,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女人傲慢的捧着I。K的脸,抚着那痛苦的眼中淌出的泪水,将手放在I。K的颈子上感受着异常的温度与急促的呼吸——
“你是不是想要了?呵呵,我的灵药很厉害的,只要再来一针,以后你就不得不靠欲望活着了。呵呵呵呵,在迩纯为你而心碎时,你却在其他的男人身下迷失自我、纵情享受……对于我给你们安排的未来你满意吗?呜……”
女人未说完的话,因I。K狠狠咬住了她春笋般的手指而打断了,她没有躲闪,只是看着I。K,任他咬着,直到因体内欲望的澎湃而不得不松开嘴的I。K将头撇向一边,女人才收回自己的手,退了一步,打量着I。K那连被人注视都异常兴奋的身体嘲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男人……哼,别心急,我就去找人满足你,就让……你可怜的迩纯一个人去心碎吧。知道吗?他一定会疯狂的,因为他太像他的母亲了,我知道,他一定会的,没人……比母亲更了解儿子……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好好享受吧,你会成为我这俱乐部的头牌的。”
女人绝艳的一笑之后,旋即走出了禁锢着I。K的密室,却在门口碰上心事重重的JOHN——
“你该不会是后悔当初你自己倒戈跟我来玩这个掉包记吧?”
“没办法,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至于想让他白白去死。”
JOHN看着女人的背影,良久之后,突然又说——
“PURE夫人……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我今天真的信了。”
“呵呵呵呵呵呵……你以为这场悲剧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你们这些男人?我告诉你,当一个女人被她最爱的人伤害了……她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就是要让你们这些男人痛苦!痛到死为止!”
PURE夫人回过身,用折扇掩面一笑,便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只剩下JOHN一个人沉思着……
听说,只要人们虔诚的忏悔,神就会宽恕他所犯下的罪,是真的吗……
二十八 终章
一切的恨都由爱开始,一切的有都由无中而生,一切的魔都由心中的嗔念所繁衍……
一出戏的结局或许是在这场戏开始时便已注定好的,无论如何的去挣扎,也终究会回到那按部就班的轨道上。老天始终是公平的,曾经我不信,现在,我深信不疑了。我常在想,或许造物主是个拥有着无限灵感的大师,他用他的奇思妙想之笔鬼斧神工的创造了一个个灵魂,而当他写得累了、厌倦了……灵魂便随着一个句号以其各种凄美的姿态而作古。这黑白人间,或许就只是神笔下的一个故事而已,没有什么实际的形态,也没有什么可能或者不可能、应该或者不应该的事,而我们,都是这庞大而宏伟的波澜巨篇中的沧海一滴、沙漠中的一粒尘埃……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大概是我们太过微小了,神忘记了我们的存在,更忘记了为我们的灵魂画上一个句号……
地下室的一扇玻璃小窗上结了厚厚的一层藤蔓,春来时,绿色的枝叶就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