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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你真决定了?去了的话,可能你们两个的关系就不止从前那么简单了呢。”凌冰忽然郑重提醒道。
安阳阳点点头,“我知道,在前几天,我还认为我们之间就这样慢慢淡了,也挺好。可是,经过这几天,已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去找他了。”
她停了停,又望向凌冰,一字字严肃地道:“冰冰,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欺骗过家人,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他们不支持、不喜欢的事,这次,就让我按照自己的意愿做这一件事,好不好?”
凌冰望着安阳阳的目光,终于点了点头,一个人在一生中,哪怕只有一件事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没有牵绊,没有阻碍地完成,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经历。
作者有话要说:嗯,终于要重聚啦~O(∩_∩)O~
☆、49。这算是私奔咩?
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天,安阳阳所有的事情都做的井然有序;从小到大以来;她从来没有头脑如此清晰地做过事。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却反倒将一切都做得按部就班。
早上与凌冰商量确定了前往北京的行程后;她便只身一人前往学校附近的售票点买票。与其说商量,倒不如说是传达一下自己的决定罢了;凌冰也发现,这个妞虽然平时很少会自己决定些什么;但是一旦认真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好在这个时候不是春运高峰时期;安阳阳买了当晚开往北京的车票;尽管已无座;但是有票便好。她特意挑了张时间晚一些的,9点多,她必须先把凌冰送走,如今,凌冰是她在这所城市最后的牵挂了。
买了票便回到寝室,将最后剩下的东西打包邮寄回家,收拾了简单的轻装,一个小拉杆箱,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个笔记本电脑,然后看看这空荡荡的寝室,她与凌冰对望一眼,谁都没有说话,心中所剩的只有无尽的荒凉了。
忽然想起来,大概之后的几天内,都没有时间和条件去玩游戏了,应该告诉游戏里的朋友们一声,可是想想,如今游戏里的朋友,似乎就只有'为情赎罪'了。她的台式电脑已在几天前卖给了低年级的学妹,此时笔记本也已收入行李箱中,要拿出来再登陆游戏给他留个言么?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懒得再把电脑拿出来了,就这么默默地消失了也挺好,那'为情赎罪'算老几!连让她费事开一回电脑都不配。
午后,她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们班里要组织去北京的毕业旅行,班长已给大家订好了票,估计会晚些天回去,让家里人放心。再一次,她感叹于自己说谎说得如此天衣无缝。
当晚,安阳阳与凌冰锁了寝室的门,最后在看一眼这个寝室的刹那,让她忽然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这个她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再也无法回来了。就如同那首《离歌》所唱:“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蓦然间,她想起当初与廉影他们在KTV唱歌,祁龙渊便吼了这首《离歌》,如今,历历在目,却物是人非。
一路没有更多的语言,两个小姐妹只是相互叮嘱了些琐事,四年来,要说的话早已说了,也不差这么一会,离别的时候,反倒相对无言。
月台上,安阳阳呆呆地站着,“冰冰,到了以后发短信报个平安哦。”此情此境,她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她一向讨厌火车站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意味着离别,她不想离开,更不想送人,就如同当初廉影离开时一样。
凌冰紧紧地拥抱了她一会,然后便转身快步登上火车,以至于她甚至没看清凌冰此时的表情,只是在转过身的一刹那,她看到凌冰眼角的晶莹一闪,那是泪么?不论怎样,她答应过凌冰,在离别的时候,自己绝不流泪。
看着列车慢慢开动,凌冰在车窗轻轻地招手,直到越来越远,逐渐消失不见,安阳阳知道,她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缕牵挂也没有了。她没有流泪,只是从容地转身,来到退票窗口,退了之前买的明日回大连的火车票,然后来到候车厅,准备登上前往北京的火车。
一个人的时候,她反倒比谁都坚强,她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从容淡定过,仿佛一切都不重要了一般,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意识,做着想做的事。随身的钱不多,行装也比较简单,然而,当看着火车开动,车窗外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时,她心中已再无杂念。
前路迷茫,然而内心却坚定。
次日一早,当坐在自己行李箱上晃了一宿的安阳阳终于到了北京站的时候,连困带累地晃晃悠悠挤下车,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出站口,有种茫然无措的彷徨。
她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却不知该往哪里去,该如何去。
她现在才想起来,匆忙之中甚至没有问廉影住在哪所医院,站在人山人海的北京站,她默默地拿出手机,真不想再打电话了。
似乎从上次与祁龙渊的通话中,隐约听见电话那一头林玖的声音,难道说林玖也来了北京?但是无论如何,她都绝不会给林玖打电话了,于是再三思虑下,终究还是极不情愿地拨通了祁龙渊的电话号码。
“喂,龙渊哥,我是阳阳,我在北京了。”虽然祁龙渊的态度比起林玖来要好一些,但在安阳阳看来,还是冷漠得不像从前,于是,她百般无奈下才去和祁龙渊说话。
“北京?你来这干啥?”清晨的祁龙渊明显还没睡醒,声音却透着意外。
“龙渊哥……廉影住在哪家医院?”犹豫了一下,她最终还是没能叫出“师傅大人”这四个字来,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即使百般想来看他,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回不去了。
“额……他在XX医院心外科,顶楼的病房,你要来?”祁龙渊明显是还没睡醒。
“嗯,我一会就过去。”安阳阳平静地说着。北京的路况她一点也不熟,只有小时候跟随父母来旅游过一次,此刻也只有打车来到那家医院,在附近找了个还算便宜的旅店,将行李放进去,未来的几天之内,她都打算住在这家旅店了。
匆匆往嘴里塞了些东西慰劳一下饥肠辘辘的自己,她便只身前往医院。VIP病房果然不可小觑,在医院一层转了半个多小时也打听不到的她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给祁龙渊打了电话,到底是祁龙渊把她接上楼去的。
一路上,就这么跟着祁龙渊的身后默默地走着,两个人都不说话,这样沉默尴尬的氛围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每个人都责怪她,不理她了。果然,等进了病房,看到坐在门口的林玖时,她倒情愿让时间回到过去的几分钟她走在祁龙渊身后的时候。
林玖只是眨了眨眼,算是打了个招呼吧,并没有说话,两个人虽然只是在网络中闹的不可开交,然而现实里也难免尴尬。祁龙渊丢给林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那意思时,还山东小爷们呢,见了人家不说话算什么爷们。
由于是早上9点来钟,保姆何芸出门给这几个年轻人买早点去了,屋子里只有祁龙渊和林玖在,安阳阳默默地走到床边,廉影正昏睡着,原本就苍白的脸更瘦削了几分。安阳阳静静地注视着,轻轻拨过他额前的刘海,此时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觉得心里有一种痛,那是想要守护什么却无论如何也抓不着,守不住的感觉。
三个人就这么呆立了半晌,林玖平日里的伶牙俐齿也不知道到那里去了,在许多尴尬的场面下,男生反倒比女生更容易害羞。于是,到底还是安阳阳先行开口,不过,就算打死她也不会主动搭理林玖的,只是依然转向祁龙渊,道:“龙渊哥,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祁龙渊道:“他心脏这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知道。大夫说还是应该尽快手术,但是他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手术,需要把身体养到一个可以手术的标准,嗯,就是这样,你也别担心了,先坐下歇歇吧。”
安阳阳点点头,心中有些茫然,明明很坚定地来到这里,然而究竟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此时却依旧无措,还好廉影睡着,否则,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又与祁龙渊一问一答地说了几句话,忽然门开了,原以为是保姆何芸回来了,几人一同看向门口,却见拎着各种点心水果进屋的不是何芸,而是黄锦年。
“小黄,你来啦!”终于有个人来打破尴尬了,祁龙渊连忙迎上去。
“呀呀,小黄妹子,快屋里坐,我洗水果给你吃。”林玖立刻在廉影床边搬过一把椅子。
安阳阳定定地望着那两人,若是林玖的反应异常热烈那就罢了,可是祁龙渊也对这个姓黄的姑娘比自己要热情得多。而她安阳阳,却从来不曾听廉影提起过这位姑娘到底是谁。
想想也罢了,倘若两个人真的闹翻了的时候,你能指望他的朋友对自己还像从前一样?那样的话就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你的朋友了。指望祁龙渊他们对自己还像从前的哥们那样,就好比让凌冰站在廉影那边一样不靠谱。
黄锦年在廉影身边坐下,这才抬头去看站在床另一侧的安阳阳,有些诧异,开口道:“这位美女是?……”
“你好,我叫安阳阳。”安阳阳勉励让自己回答得不卑不亢,然而,当看到黄锦年精致典雅的妆容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自己可是下了火车连脸都没好好洗啊,更别提化妆了!
“我叫黄锦年,和影在一个公司上班,阳阳美女也是和龙渊、小玖在一起的同学吧?”黄锦年温文尔雅地微笑着,“真不好意思,把你们都折腾过来了,影这段时间加班有点累,所以才会病倒。其实也是我的错,没照顾好他。”
安阳阳蹙眉听着她这几句话,这三句话的意思,或许别人听不出什么,但她却听得明明白白。第一句话是说,她和祁龙渊、林玖都是一样的,只是同学而已。第二句则是说,廉影病了是由于加班劳累过度,和她安阳阳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而最后一句,则明显的表示了到底是谁与廉影才更亲近些。
虽然这几句话她听得明明白白,她却想不出任何语言来回应或反驳,到底还是黄锦年这个在社会上多混了些日子的人比她这个学生妹更成熟老练些。安阳阳心里一边愤愤吐槽的同时,一边想着该如何回应。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她已用不着再去想该如何回应了,因为许是人多了些的缘故,床上的廉影微微翻了翻身,睡得不太踏实了。
黄锦年连忙将他扎着吊瓶的手重新放好,祁龙渊也道:“他快醒了。”
安阳阳心里一顿,蓦然有一种强烈的想要逃离的感觉,他真的快醒了,而自己却还没有想好该怎样面对他。虽然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却似乎一点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而只想这样默默地看着他。
于是,她转头对祁龙渊道:“龙渊哥,你们辛苦了,我去宾馆收拾一下,下午再来看他。”说着这句话时,她故意看了一眼黄锦年,心道,你们不是在一个公司上班么,那应该很忙吧,能24小时陪着他?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言罢,看着廉影又微微动了下手指,她便尽量保持着优雅从容的步伐,内心却像逃似得冲出病房的大门。
站在医院走廊里,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她才像松了口气一般,缓缓蹲下来,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想流泪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假期这么快就过去了,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