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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夏君妍一脸茫然,随后像是吃了一颗这世上最甜蜜的糖果一样,整个人都散着甜滋滋的泡泡,还不确定的声调往上一杨,“真的?”
莫如深赶紧点头。
夏君妍咬着唇,垂着头两个手指头对着搅啊搅:“那你以前喜欢过别人吗?要说出来哦,我低着头看不见。”
刚才那样直白的话都说了,莫如深这次回答的倒是很快:“没有。”刚一说完,整个人一惊,还未回过神时,怀里多了一个柔软的身子。那双不安分的手紧紧抱在他的腰间,小脸还在胸膛处蹭了蹭。
夏君妍觉得莫如深僵硬的都快成一块石头了,仰着脸冲着他俏皮的眨眨眼:“莫大哥,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莫如深从善如流的低下头,脸颊顿时被一双柔软的唇轻点了一下。
夏君妍偷着笑,见他竟然又呆了,干脆又亲了一次。这般光明正大,莫如深的不由瞪大的双眼,连脸也跟着发烧起来。
“莫大哥,之前你说染坊那里怎么了?”夏君妍低声呢喃,“边人多眼杂不方便是么……现在这里没人了。”
一瞬间血液涌动,那被压抑的雄性本能好似找到了一个裂口,正要不顾一切的冲出来。残留的理智却还在告诫他:“阿夏,别……这样不好。”眼神不自主的往大开的门那边望去。
夏君妍会意,小声道:“要把门关上么?”
莫如深哪里敢这样做!虽然他是内卫,干过的出格事数不胜数,但那只是工作态度,私下里莫如深活的像是苦行僧一样,以至于让旁人觉得他真的只是个会动的杀人工具罢了。
夏君妍惦着脚,顺势便将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在莫如深身上,伸出手勾上了他的颈脖。这一次,不再等莫如深的回答,伸出了舌尖添了一下他的唇,唇齿间的温热不断传递过来,轻松便挑开了他的牙关,触碰,吸允。
等莫如深回神的时候,竟已和夏君妍难分难舍,情到深处,某些天赋技能真的是自动觉醒。唇舌间的每一次交缠,都在点了一簇火。
做任务的时候,比这还要火辣的场面也见过,可那时他只觉得看的眼脏心烦。
夏君妍娇哼了一声,整个人被莫如深抱了起来,两个人顿时换了个位置,被莫如深用手抵在了墙壁处,困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中。
直到被吻得昏昏沉沉,夏君妍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好像……玩大了。
第九十七章 退让()
夏君妍不得不感叹,这男人果然是撩拨不得,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她自己,不由伸手推了推莫如深,但他就是像山一样的站在身前,哪里推的动。不安分的手还被他抓住,直接越过了头顶……
莫大哥,你这是被霸道总裁附体了吗。
夏君妍觉得自己都快要有些喘不过气儿了,谁料莫如深突然一眼一变,门外正好响起了小玉的声音:“阿夏,昨天的账你和孙掌柜交接清楚了吗?”
那交缠浓烈的气氛顿时一空,莫如深站在她身前,表情颇为复杂。夏君妍像条小鱼般从一旁滑溜出来,舔了舔略有些红肿的嘴唇:“莫大哥……”
莫如深仿佛被惊醒了一样,脑袋嗡嗡作响——他刚才干了什么啊!!
“晚上过来吃饭啊。”夏君妍俏皮的笑着。
莫如深呆呆的点头回应,长久以来他所坚持的内卫的守则在刚才那一瞬间轰然崩塌。此刻他脑子里有些乱,内卫需要克制,需要冷静,而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一股沸腾的水给包围了。
要不……
他对旁人克制与冷静,对夏君妍就算了,这应该不算违反吧……
等他稍微想清楚些,一抬头,夏君妍早就到院子里说正事去了。和刚才的热烈相比,此刻屋中空空荡荡,莫如深心里一下又失落了起来。
莫如深突然觉得夏君妍就是那寺庙里敲钟的!
每次固定敲三次,敲了就跑,笨钟还在那里慢慢晃悠,可敲钟的人却早就跑远了。
真是甜蜜的煎熬,没想到情之一字竟然这么复杂。
大龄单身老男人莫如深的技能点全部点在了杀人越货上了,那个粉色小爱心还处于灰色状态。呆呆站立了半响,终于想起了自己还要去衙门,谁料一出门,正好遇到夏君妍站在不远处冲他笑,迷得他差点直接撞树上了,也不敢回头再看一眼,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夏君妍笑弯了腰,真是个呆子!
她这般过得如意,有的人就不太高兴了。周大老爷最近有点上火,牙齿肿的老高,新纳的小妾也不想抱了,每天待在书房里,对外宣称闭门读书。
可他要真是读书的材料,早去考秀才了,哪里还用出来做买卖。士农工商,商人虽说是有请,但毕竟地位低下,好在他原先在村子的地没有卖,随着周记越来越越大,他又买了几十亩,也算得上是个小地主了,如今一脚踏农,一脚踩商,这才没有被人瞧不起。
只是没想到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买卖,有朝一日竟阴沟里翻船,栽在了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姑手里。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周大老爷气的往日的风度全无,手里拿着孙掌柜给他写的报告,大力挥舞,“我要你这个大掌柜作何用!你就只会写这些来糊弄我!”
孙掌柜弓着腰,被骂的满脸通红,活像只熟透的大虾。
“东家,如今周记是危如累卵。衙门放话了,一日不将染坊查清楚,布庄就休想拿到一匹布,咱们的库存已经快不够了。”
“县令大人这简直就是胡闹!”关着门周大老爷不用顾忌什么了,“这么大云安县,这么多的布庄他说封就封,那些个大府邸的衣服裁不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周大老爷骂的了一阵子,总算是将心里的火散了些。略回神,见孙掌柜似有话要对他说,微抬了手:“有什么就说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顾虑。”
孙掌柜上前了一步,低声道:“东家有所不知,县令大人打算以衙门的名义来成立一个商行,锦绣染坊的一库二库已经查清楚了,到时候这些布会直接送到衙门,由衙门来代卖。衙门里的人说了,咱们这些人都是无奸不商,只有衙门来卖,才能保证所有的布一匹都不出岔子。”
“衙门代卖?我们怎么办?”周大老爷没想到县令大人竟然这么狠,简直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他们留啊。当官的与民争利不在少数,尤其是这些个流官,由于都是外地来的,当上三年就走,对本地也不会有什么感情,搜刮银钱时越发不留情。
“那么多的布,衙门上下总共才几个人啊,卖的过来吗?”
孙掌柜见周大老爷还没想过来,含蓄道:“向来伙计都是好招的。”
周大老爷顿时晃了晃,手忙脚乱的扶着桌沿。
衙门的这一条明显是针对各大布庄的大东家,只有大东家手里掌握着所有的布匹资源,而下面的小伙计则没有这一层顾虑,跟着谁干不是干啊。事到如今,周大老爷都已经不确定周记里有多少人会铁了心的跟着他。只要衙门稍稍伸手,怕是会头都不回的直接走掉。
周记是他一生的心血,竟然就要这样没了?!
周大老爷摇摇晃晃的跌坐在椅中,有些茫然的看着孙掌柜。他是周记的大掌柜,衙门用不用他还是两说,没想到现在唯一和他站在同一边的竟然只有孙掌柜。
周大老爷这次是真急了:“孙兄,这该如何是好?!可叹我周氏竟没有一个当官的族人,就这样任人宰割了吗?”
孙掌柜还真的认真想了许久:“其实衙门无非就是一点,他们咬定了布庄和染坊的布有问题。但衙门到底是没有绣娘的,县令老爷虽然是当官的,但说的话也要有凭证。咱们把证据做足了,让有头有脸有资历的绣娘们都说布没有问题,每个布庄再将每年的利拿出三分来孝敬衙门。县令大人一看咱们主动孝敬了,他也免除了经营的烦恼,说不定就松口了呢。”
这似乎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有办法总比坐着等死强,周大老爷立刻道:“你就这么办,有什么难处赶紧回来告诉我,只要能让衙门松口,什么事都好商量!”
孙掌柜立刻应下,顿了顿,“只是……”
“怎么了?难道办不下来?”
“倒也不是这样。”孙掌柜有些为难道,“只是您还记得秀衣阁么,他们也有四位绣娘,都是经年的老人了,在外面的名声也不错。咱们去请恐怕夏记那边不放人啊。”
此时周大老爷那里还顾得上小小的夏记,如今是整个布庄生死存亡的时候,那个夏君妍……那个……周大老爷想了一圈发现这事儿还真绕不过她,最先说布匹有问题的就是她!
周大老爷气得咬牙:“让衙门代卖了,她也落不得好!”
孙掌柜无奈提醒道:“她还有食铺。”
周大老爷被噎的瞪大了眼,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气急败坏的吼道:“老子收拾了银钱也去做别的买卖!”
这纯粹是气话。
夏君妍敢这么利落关掉秀衣阁,无非就是见秀衣阁开张不久,姿态太浅,投入有限,所以关掉也不算很可惜。而周记这样经营了十多年,投入了周大老爷大半生的心血的老字号可不是小小的秀衣阁能比的。
只要试试去动夏君妍的食铺,看她跟你急不急!
“去跟她谈。”周大老爷捏着鼻子认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她开条件,咱们先应下来再说。”
孙掌柜得了令,立刻跑回云安县,将自己之前划拉的那一百两银子列入“说服夏记计划”专项中,这算是过了明路子,也不担心东家查账了。
又跑去回了周大老爷,那夏君妍开口就是一千二百两银子。
周大老爷听得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全摔了。
孙掌柜连连安抚:“咱们先应下,至于什么时候给银子,可以拖……”又密密与周大老爷商量了许,接着,又划拉了三百两出来,这次他也不为难自己,直接换成了银票跑去对夏君妍哭穷了。
“夏掌柜您是有所不知啊,咱们周记的东家看着是家大业大,可账上的活钱的确不多,大部分又压在了染布坊,还有州府的几处的铺子上。前阵子东家又买了第,盖了大房,这一样样下来都是花钱的地方。这几天老小儿是拼了老命筹钱,最多只能再凑到四五百两银子罢了。”
“也真是难为孙掌柜了。”夏君妍关切的请他坐下,又让姜小莲上茶,“刚才您说周大老爷的银子还压在州府的几处铺子上吗?”
“可不是。”孙掌柜捧着茶杯也顾不着喝了,“州府那里可是贵人云集,一点儿差错都不能错。老小儿给您说个实话,咱们做买卖大的,多多少少也会存些小心思。就比如咱们镇上的,毕竟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有时候出了岔子,看在人情的面子上旁人也就不计较了。可州府那边不一样,那里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们,就算是个普通小老百姓,您往他族里看去,三代之内肯定也是有人为官的。所以哪怕是咱们云安县的周记关门了,州府那边的钱也不能动。夏掌柜您是不知道啊,旁人都说周记是号人物,可放在州府里,也不算什么了。您要是嫌这钱不够,小老儿只能砸锅卖铁,去赌坊借些银钱,还望夏掌柜能高抬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