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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错!
孙曹二位掌柜有苦说不出,这账哪怕是大老爷来查他们都能解说一二,可偏偏是李春娥。最后还是孙掌柜硬着头皮道:“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说咱们周记的布‘不干净'。”
李春娥急了:“你把话说清楚些,什么叫不干净?”
孙掌柜只好道:“外面有人说,娘子您的兄弟专发死人财,咱们周记有您兄弟的股。用咱们周记的布裁衣裳,穿在身上会招上不干净的东西……”
“东家!东家!!”
李春娥眼前一黑,竟直接晕死过去了。
茶楼里,说书先生正讲着一村中恶霸与赌坊勾结,霸占旁人的良田,又将其女卖入青楼的故事。虽未指名道姓,但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里面还有人在推波助澜。
夏君妍点了一壶茶和糕点坐在莫如深身边,问道:“这故事好听么?”
莫如深品了口杯中香茗,隔着袅袅水汽见夏君妍那坏的冒泡泡的笑容,突然很想捏一下她的小脸蛋。努力压下那股冲动,低声道:“写的……很好。”
第八十三章 处置()
夏君妍笑的灿烂:“之后可能就要麻烦莫大哥了。”
莫如深暗卫出身;自他应下夏君妍请捕快们去各个茶楼听书时就猜到这小妞打的什么主意。声东击西,徐徐图之;首尾相顾,别的不说;只夏君妍这份缜密的心思倒还真是个做内卫的好材料。
二人说不了几句话;突见几个混混模样的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台子上的说书先生冲了去。人群中的捕快们正听得热闹;立刻就拍了桌子站起来。
“这是做什么!”吴大难得有个休息日;此刻穿的自然是常服。那几个混混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见到吴大出头,直接抄着木棍就打来。
吴大在这云安县当了多少年的捕快了;就算有刁民,见着他也老实了。这些混混直接出手;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赶紧弯腰躲开;但背后还是被挨了一棍子。
“哎哟我的腰!□□的!老子今天不扒了你们的皮,老子就不姓吴!”吴大气的手抖,偏偏今天他又没有配官刀;双拳难敌四手;竟被逼到了一个角落里。
“识相的就滚远点!”混混头子朝地上呸了一口,“把那个说书的给爷爷捆过来,掌嘴!”
说书先生头发白了一半,此刻吓得坐在地上。
混混头子正要将他拽起来,刚伸手,背后不知何处突然一阵剧痛,惊的他捂着腰直跳:“谁,哪个暗算老子!”
吴大正要对骂,见着二楼走下一人,立刻就闭上了嘴,麻利的跑到那人背后,一脸洋洋得意。
“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吗!”混混头子见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来了,但仗着自己人多一点也不怵。
夏君妍扶在二楼栏杆处,目光一直追随着莫如深。莫大哥这是要出手了吗?左勾拳还是右勾拳,来一记扫腿吧,哇卡卡卡,那大长腿,看着就赏心悦目啊。
好的,混混要出手了,只见他跑向了莫如深。是的,他开足了马力,他伸出了左手!他换了右手,好的,这其实是一剂右勾拳,莫如深能躲开吗?!
夏君妍看热闹不嫌事大。莫如深出手了,没错,他出手了,他抬起了右手,他——
咦?
混混头子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块牌子,铁质令牌上明晃晃刻着一个“捕”字。
莫如深轻轻扫了一眼这小混混,对吴大道:“拿下。”
这样就结束啦,夏君妍失望的叹口气。正好莫如深抬头对上了她的眼神,夏君妍赶紧转过身,继续扮小女子喝茶状。
李春娥呆坐在周记中,手中的账本半个时辰都没翻动一页。她终于查到那流言的来历,原来是有人写了个话本子送到茶楼了。
虽然都是用的化名,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故事中的恶霸就是她的兄长李胜荣。周记里根本就没有李胜荣的股,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外面的人都知道她是李胜荣的亲妹妹。李胜荣都被判了绞刑,可见他犯了多大的事,寻常老百姓那里敢和这种人有什么牵扯,可偏偏周记就有!
现在外面都在说周记的东家和李胜荣一起为霸乡里,用他们的布做衣裳亏良心。周记降价就是因为心里有鬼,不然好端端的布,凭什么这么便宜的拿来卖。
明明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却被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连之前万府迟迟不签周记今年的单子都拿来佐证了,若不是万府察觉到周记有鬼,为什么以前都是七月签,偏偏今年拖了这么久呢。
李春娥捂着胸口,自上次被气晕后一直没好利索,现在胸口还有些隐隐作痛。她真是小看了夏君妍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用了这么毒的计!
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跑进来,样子还有些慌张:“娘子,大事不好啦!”不等她说完,后面紧跟着进来了好几个捕快,为首吴大哪里还有平常客气的模样,一脸狰狞的笑道:“周家娘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春娥一脸惨白,嘴里还要强硬,却直接被捕快们拖走了。吴大揉着腰,之前那一棍子真是挨狠了,此刻见到幕后黑手李春娥,恨不得赏她两脚。
“叫大爷来!”李春娥猛地惊醒,不断地在捕快手里挣扎,拼命对身后的丫鬟喊道:“快回去叫大爷来,这都是夏君妍那个贱人的毒计啊!!!”
捕快们听着心烦,直接拿了布塞她嘴里,拖去衙门。
县衙里,悠闲了一个多月的柴县令,一脸无奈的坐在大堂上。夏君妍颇为不好意思的站在一侧,冲他笑了笑。柴县令叹口气,一副“我好累,你们不要在闹了”的口吻问道:“这么说,夏掌柜这次是人证了?”
夏君妍狗腿的点头:“是啊。今儿我去茶楼听说书,正好就遇到这些人来闹事。当时把我吓得啊,幸亏有莫大人……还有吴大人,才保的大家平安呢。”
说书先生也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附和着点头:“要不是衙门的大人们出手相救,老小儿今儿指不定就要去见阎王了。”说着,还擦了擦眼角,刚才那一下可把他给吓得不轻。
不等李春娥来,这些从隔壁县来的混混就把什么都招了。李春娥查到关于周记与李胜荣之间的风言是从茶楼那里流出来的,打算暂时不理其他,先震住茶楼再说。让茶楼知道怕人,她在来问话,茶楼自然就会将话本的来历交代的一清二楚。
夏君妍看着再次跪在大堂中的李春娥,心中颇为感慨。早在她识破李春娥的伪装后,她便发现这个女人着实心狠手辣。普通后宅女子一般也就是口舌相争,但李春娥第一次出手便是勾结了赌坊的打手来。
她从来不在乎旁人的生死,只要触动了她的利益,她就要人死!所以夏君妍才会如此笃定只要李春娥查到茶楼那里,就肯定会买动混混来闹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巧,让她自个亲自撞见了。
“县令大人,民妇冤枉啊!!”李春娥还在哭诉,跪在地上膝行上前,却被捕快们的水火棍拦下,不得已,只好继续哭道:“民妇根本就认识这些人。民妇好歹也是一府娘子,怎么会认识这种下九流的人物呢。他们说这都是民妇指示,证据呢?!”
“周家娘子,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混混头子顿时急了,“明明就是你让身边的丫鬟来对我们说只要砸了茶楼的摊子,就给我们五十两做报酬。县令大老爷,小的身上还有五两银子的订金,这银子上面还有云安县衙的印迹啊!”
“带有县衙印迹的银子多了去了,又如何说这是民妇给的!”李春娥继续喊冤。
柴县令微微蹙了眉,每次来断这种芝麻大小的安子他的头好疼。又瞧了一眼夏君妍,这丫头站在一旁蠢蠢欲动的,柴县令心道若是不给这丫头说话的机会,她也会制造机会,便干脆道:“夏掌柜作为今日一案的人证可有话要说?”
夏君妍上前一步:“方才赵元说他们一直都是和李春娥的丫鬟接触,不如让他们口述此丫鬟的长相穿着。再传回周府,将周府丫鬟宣到衙门里,挨个辨认。举凡在七日内用探亲、生病等借口离府之人全部都是重大嫌疑人,应立刻传回!”
柴县令一听头都大了,正要推辞,夏君妍肃然道:“赵元一行并非我们云安县人,却可以为五十两银子来大人管辖之地的茶楼闹事!若不严惩,今日可以有旁县人为五十两银子来茶楼闹事,明日就有人为一百两银子来云安县杀人!如此以往,云安百姓何在?县令大人何在?!”
——丫头,你够了!你丫的不去当御吏骂皇上真是屈才了!
柴县令正要出言安慰一两句,夏君妍突然行了跪下大礼,朗声道:“请县令大人为云安百姓做主!还一方清明安宁!”
柴县令委屈的瘪瘪嘴,幽怨看着夏君妍。吴大早就想报那一棍之仇了,此刻被夏君妍说的热血沸腾,立刻就站出来大声道:“属下愿意前往!”
——皇上,老臣再也不跟那些御吏一起起哄骂您了。qaq
“去吧,胆在云安县内为非作歹之徒,本官一个都不会放过!”柴县令扔了签字,吴大一脸激动,大声道:“是!!”
李春娥彷如雷劈,浑身冷汗直冒。上次与刘五合谋时她便是让的丫鬟出面,明明那次相安无事,为何今天……为何今天!!
比人缘,她在云安县经营多年,哪里都有朋友;比家世,她乃周记当家娘子,夏君妍不过是个村姑,在云安镇将将立足;比势力,周记遍布两府七县,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不然她也叫不动那些打手……
可为什么现在跪在衙门大堂里的是她?而夏君妍那个村姑竟能好好的站在那里!
她不服!!
夏君妍冷冷看着李春娥。上次就让她用这种借口骗过,今天还想要在故技重施?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自作聪明的蠢货,总觉得别人都是蠢得,就她一个是聪明人,而现在,这位周大娘子算是要自食恶果了。
吴大的动作很快,李春娥的胆子也是够大,那小丫鬟竟是直接就藏在了府里。不到一个时辰,吴大便将人给带了回来。
小丫鬟披头散发,一见到李春娥便扑了过去:“娘子救我,娘子救我——”
事已至此,李春娥哪里还撑得住,整个人顿时就摊到在了地上。那丫鬟哭哭啼啼,见李春娥一句话都不说,不等发问便什么都招了。也不知吴大拿她时说了什么威胁话,竟然将李春娥与刘五勾结,想要设计夏君妍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
“……娘子让奴婢去找赵元他们砸茶楼,还说如果……如果遇到了夏掌柜就将她打、打死。……之前,刘五还在的时候……所以娘子就让奴婢去了赌坊,我们娘子说只要施恩给夏掌柜,就能让夏掌柜听她的话,到时候她便可以随意拿捏夏掌柜……县令大人,奴婢知道的都说了,求县令大人饶了奴婢一命,奴婢都是按着娘子吩咐才去做的这些事,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李春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就扑到了那丫鬟身上,眼里布满了红丝,“是谁让你这样陷害我!你这黑了良心的东西,为何要置我于不义之地!我打死你!”
“放肆!”柴县令拍了惊堂木,四周的捕快立刻将二人架开。
李春娥脸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