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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被这么头下脚上地扛进了全套意大利浴具的浴室,雷天宇不理会他的反抗,用一只手制住他,拧开水龙头,试了一下温度之后,把徐枫晓扔进了浴缸。
哗哗的热水洒在徐枫晓身上,转眼湿透了身上的衬衣,纤细的身体曲线显露出来,他狼狈不堪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气急败坏地叫:“雷天宇!你疯了是不是?我还没脱衣服呢!”光骂还不解恨,他愤愤地撩起水去泼雷天宇。
“我本来倒是想替你脱衣服的。”雷天宇很老实地承认,“但是这样一来你又会骂我什么变态,色狼,老不修……所以,你就自己脱吧。”
“你!”徐枫晓气得说不出话来。
雷天宇在关门之前,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不过如果你开口邀请的话,我是很高兴替你脱衣服的。”
“你去死!”一个装沐浴露的瓶子迎声砸了过去。
晚上八点,两个人终于坐下来开始吃着正式的晚餐,说起来,两人能在一起吃饭的机会不多,雷天宇的工作很忙,而徐枫晓更是个没有所谓下班时间观念的人,除非实在难得的假日,否则像这样坐在一起吃着所谓温馨晚餐的时间几乎是数得过来的。
徐枫晓彻底破坏了他平时冷静睿智的律师形象,穿着肥大的睡衣,乌黑的头发不用发胶固定便温顺地垂在额头上,给他添了一些孩子气的天真,他一只手拿着雷天宇买回来的蒜泥凤爪津津有味地啃着,浑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吃饭啊,菜都要凉了。”雷天宇头疼地说,只要和徐枫晓在一起吃饭,他就不得不操心,从来知道徐枫晓是个挑食的家伙,但是他也挑得太厉害了吧?而且比起正餐来,他更爱的是零食。完全和小女孩的口味一样。
“我不是正在吃吗?”徐枫晓不满地说,“唔,这个好吃,我最喜欢五凤楼的卤货了,虽然全都是鸡身上的……下次买鸡胗来吃吧?”
“那你不喜欢我亲手做的晚饭了?”雷天宇叹息着问。
徐枫晓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瞥了他一眼:“都是你不好,说了我不喜欢吃青椒嘛,还有青菜,我从小就最讨厌吃青菜了!又烧了红烧肉,有肥肉呢,你明知道我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吃一点不会死人的,你就是这么挑食,所以胃才会不好。才会这么瘦。”
“雷天宇!”徐枫晓满嘴油腻地叫,“你记不住我的胃口才说我挑食!是你自己不细心!”
“我不记得你的胃口?”雷天宇扬起眉毛,“我知道你不喜欢葱啊姜啊什么的,又很喜欢吃海鲜,今天的海鲜盅我可是已经把东西都挑出来了。还有,你上次说红色的柿子椒比绿色的好吃,这次我买的全都是红色的……还说我记不住吗?我记不住你的,还要去记谁的?”
被他温柔的目光一看,徐枫晓脸红了,慢慢地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凤爪,雷天宇拿过毛巾,仔细地擦干净他的手,柔声说:“吃饭吧。”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餐桌上只听见筷子的声音,徐枫晓虽然还是挑挑拣拣,但是总算把碗里的东西都吃完了,包括雷天宇硬夹给他的青菜。
“好吃吗?”雷天宇明知故问。
“不难吃。”徐枫晓的回答也在他意料之中,“不过……”
雷天宇等着他的话,他却低下了头:“是不是在杀人之前都要给一顿好吃的?”
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雷天宇开始收拾盘子:“我总是跟不上你的思维,你指什么?”
“你不要给我装蒜!”徐枫晓跳了起来,“我们不是说好的,在接这个案子之前,我不是要和你打赌吗?如果你输了,就,就……一个月之内完全听我的!要是我输了……就……”他的脸又红了,但还是说了出来,“就用不同的方式……和你……那个……”
“哪个呀?”雷天宇故意问。
“Zuo爱!Zuo爱啦!“徐枫晓涨红了脸,大声地说,“你不用假装忘了!我看你心里现在正乐开了花呢!是不是?你就等着我自己说出来是不是?好!我说了!大丈夫敢做敢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满足你吗?到了床上还不知是谁要求饶呢!”
他捏紧拳头在雷天宇面前叫着,像一只好斗的小狗一样可爱。
“那个是吗?”雷天宇认真地想了想,“你认为你输了吗?”
徐枫晓不满地说:“别一再逼我承认我的失败,是啊,我输了,徐枫晓输了,又怎么样?我才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你没输。”雷天宇冷静地指出,“我们当时打赌的时候说的是,你可以保住他的命,对不对?现在他只判了个死缓,我估计,有你的能力,和他的关系,两年后就是无期了,那种人,是死不了的。”
徐枫晓愣住了,雷天宇轻轻地把他拥进怀里,“小傻瓜,打赌也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呀,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么怕疼,我哪舍得让你哭。”
“我才不怕,”徐枫晓嘴硬地说,却反手紧紧地抱住了雷天宇的身体,“只要是你……我就不怕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难受的。”
“是啊,所以你才吃定我了。”雷天宇无限怜爱地低下头,给了他一个吻,悄声说,“到床上去等我,打赌虽然算了,可是……”
徐枫晓嬉笑着在他的下身上揉了一下,飞快地逃开,大声说:“先说好!我明天还要去见客户呢,只许一次!”
雷天宇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了。
雷天宇认识徐枫晓的时候,两个人还都在上大学,当时的雷天宇已经是学生会的副会长,还兼任着团支部的宣传委,可以说将来的前途是一片光明,加上他头脑好,成绩优异,虽然比不上和他同班的江雁离,但是在年级里绝对排得上前5名,谁都认定了,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现在,将来,都是天之骄子的那一种人。
徐枫晓比他低一级,简直是个隐身人,没有朋友,没有娱乐,整天戴着一幅大大的黑框眼镜,穿着可以称得上干净,但是和时髦,青春什么的就完全挂不上钩的衣服,加上他又沉默寡言,平时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文艺,全都只有靠边站的份儿,典型的书呆子一个,所以,会注意到他的人,简直少有。
像这样的两个人,本来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雷天宇之所以会注意到他,完全是机缘巧合,平时学生会的工作很忙,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师妹们有事没有事就往学生会跑,晚上连在宿舍里都得不到安静,惹得同屋的室友怨声载道,他想看书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躲到图书馆的角落里去,他很爱看书,尤其是对那些生涩冷僻的大部头外文原版,更是死啃不休,这些书在图书馆里也不知有没有被人拿出来看过,后面的借书卡上大多都是只有寥寥的一两个名字。
这些名字中,最多频率出现的,就是徐枫晓。
第一次看见这个名字,和写下名字的清秀字体时,雷天宇认定了这是一个和他一样爱看书的女生,也许还是一个和江雁离一样的读书狂,并没有太在意。只觉得这个女孩的兴趣很广泛,无论是什么国家的法律,什么样古怪的案例,她都看得很认真,还详细地做了笔记,清秀的小字密密麻麻地写在了空白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看书,正看得很投入的时候,灯忽然灭了。
眼前一片漆黑的瞬间,他听见从自己背后的书架后面传来愤愤的骂娘声,声音虽然不大,却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他一直以为这个隐秘的角落一般人是不会来的,所以他才每天安心地在这里看书,可是,难道还有人在这里?还是学校的又一怪谈?图书馆的幽灵?以前没听说过啊?
借着应急灯微弱的光亮,他站了起来,决定要去看个清楚,就在他转过书架的同时,一个人影也从后面冲了过来,气呼呼的样子:“真他妈的活见鬼了!好好地停什么电!”
两个人猝不及防地相撞了,幸亏雷天宇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才没有让他狼狈地摔倒,但是显然他吓得够呛,声音都变了:“你是谁?你是人吗?”
雷天宇哭笑不得,真是的,人吓人,吓死人,他还问自己是不是人,自己刚才还以为他是幽灵呢。
“我是人。”他没好气地说,放开了抓在手里细瘦的胳膊,“如果你希望碰见什么的话,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哦。”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是人啊,那就好。”
“学法律的应该知道,人才是最可怕的呢,那么多罪行,全都是人做下来的。“雷天宇拿起桌上的本子嘀咕着。
“喂,老兄,你这可是很悲观的想法,我才不认为这样呢。”男孩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不清楚,只看见一幅大大的黑框眼镜,他习惯地用手推了一下眼镜架子,“比如说……”
“好了!”雷天宇没办法地回身看他,“如果你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不离开的话,悲观的就是你了,图书馆马上就要关门了,还是你决定在这里留宿?”
“开什么玩笑!”男孩像被踩着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我才不像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虽然说我不怕鬼,但是这个地方阴气太重了,难免有不干净的东西,我走!我马上走。”
他跳回去收拾摊了一桌子的东西,一边还焦急地叫着他:“哎!你别先走,等等我啊。”
雷天宇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过去帮他。
等出了图书馆的大门,才发现整个学校都是漆黑一片,看样子是城市的线路问题,一时半会好不了了,雷天宇耸耸肩,“没办法,今天晚上又泡汤了。”
“是啊,”身边的人应声说,“我本来想把那本无罪论原版读完的,只好等到明天了。”
他的话吸引了雷天宇的注意,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他,普普通通的学生,只是在眼镜后面,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干吗?我脸上有花吗?”男孩不满地问,“你这样看人很失礼啊,雷副会长大人。”
“你认识我?”雷天宇惊讶地问。
男孩发出一声嗤笑:“在这个学校里不认识你的人有吗?你可是明星呢,所以我很奇怪,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一个人躲到图书馆里来,不是应该有大把的学姐学妹等着你约会吗?”
雷天宇困惑地笑了:“应该是这样吗?呵呵……我不知道,不过学生的任务还是学习不是吗?”
“咦?你说话的口气和教导主任一样。”男孩用决称不上是善意的口吻说,“难怪嘛,都说着学生时代的表现会影响到人的一生,我看,你就是个头上戴着‘未来校长’或者‘未来院长’光环的人。”
“那你是什么人呢?”雷天宇很有趣地问。
“我?我是一个等着混到毕业,然后混个工作,混一辈子的混混。”他煞有其事地说。“和你们这些天之骄子不同,我注定是个普通的人。”
“混混需要看那种书吗?”雷天宇指指他手里捧着的一大捧原版书,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出一个名字:“徐枫晓同学?”
男孩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比刚才一看见他的时候还要紧张,“你?你认识我?”
“果然是你,”雷天宇失笑,“太容易被套出话来了,这样上了法庭是不行的哦。”
徐枫晓惊疑不定地向他接近了一点,眼镜后面的光彩在陡然闪亮之后又迅速地消失了,“你是怎么知道……不,猜到的?”
“所谓猜,就是心血来潮嘛,”雷天宇故意逗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