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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赵麟君武功也算是绝高,只是没想到武林中又出了孟湘臣这号人物——活该他倒霉。」
「听说赵麟君邪美无双,这次失身成为阶下囚,不知道要遭多少凌辱。」
「不会吧,好歹是个男人……」
「男人?听说比女子还美上许多……」
「你们几个人,在外面吵什么吵,还不干活?!」
司徒容推窗怒斥。几个侍卫立刻悄悄的离开了。
他回过头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看着我。
「没有。」
他眼睛望着别的地方。「记得你跟我说过,赵麟君是你的叔叔,孟湘臣是你的大师兄,他们两个人斗,你一定很不开心……」
「没有。」
「咦?」
他微微吃惊的回头看我,看着我含笑的脸。
「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担心?」
我嘻嘻的笑着,反身往里。
「自顾不暇,干嘛还要去关心一天到晚想着追杀我的人?」
这似乎是个合理的解释,司徒容怔怔的看了我半天,幽幽叹出一口气来。
实在是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怎样。
你叔叔出江湖令追杀你,是真的想你死么?
居然不惜身犯险境前来救你,既要杀你,为何又要救?
不然,孟湘臣也没那么容易得手。
不然,天地教也没那么容易被剿。
脸上满不在乎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心中锥心刺骨的疼痛,仿佛皮肤上长出无数的刺来。
不是说好,天地两端,永不相见吗?
为什么,为什么能狠下心追杀我的你,却又犯下这样的糊涂?
原来,你依然是网中的蝴蝶,苦苦求生,辗转不得。
赵麟君……
那天晚上我就逃跑了。
虽然明明知道时机不对,但那份痛苦已经折磨的我体无完肤。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是最真实的——哪怕是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只是,这种愿望也是渺茫的。
我从来没有如此的贸然行事,也从来没有如此的——
重大失误。
终于,充分明白了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我被五花大绑,绑到太子跟前的时候。
厅堂里灯火通明。重要人物都在。太子在玉座上笑得欢畅,他身边的司徒容低着头,一直低着。
非常完美的计策——先是对我不理不睬,让我感觉隐隐有事情要发生,精神上已经败了。然后借刀杀人好像我是「无意」才得到消息的,由此乱了阵脚。而最厉害的杀招是,利用我最相信的司徒容来骗我,而所言之事全都是我宁愿去相信的事情……
只可惜我一时情急,居然无法考虑周全——其实这其中破绽颇多:赵麟君心思细密,本不是如此鲁莽之人。更何况他身犯险境也是犯的黄道的险境,关孟湘臣什么事情?
太子啊太子,你果然厉害。你不仅算到了我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还算到了我对他的心……
心中细细的转过几道,已经全然明白。我淡淡的笑了,望定司徒容。
「司徒先生,事已至此,请给我一句实话吧,我叔叔他老人家,是不是现在还在总坛上好好坐着?」
司徒容脸上露出很复杂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点了点头。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
我索性就着捆绑的姿势躺在地上,就仿佛我躺在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床上。
「他没事就好。反正我烂命一条,你们要杀要刮,随便吧。」
随即,我闭上眼睛,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但,不知为何。
人头传动的厅堂里,却渐渐的安静下来。
5、大展神威
我微微睁开眼睛。
太子坐在玉座上,单手支着下劾,仿佛在想着什么,反复的打量我。
司徒的目光露骨的悲伤着,偶一接触,就快速的避开。
靳护卫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脚丫,仿佛,那里能长出一朵花来。
三个唱主角的人表情各异,让我有些好笑。
「怎么,是蒸还是炒?这个问题很难判断吗?」
我动动背后僵直的手指。「反正都是一死,不如你们慢慢想,先放我洗个澡,吃顿饱饭。也体现了太子您的仁义之道……」
太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点点头:「原来你死前都可以搞笑,果然是死到临头亦不悔改啊。」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快死了的人,还装什么装啊,不如索性洒脱一点,也给你们这些后人留个美好的回忆——您说是不是?」
这次太子没有笑,他幽幽的看了我半天,嘴角慢慢的挤出几个音来。
「你不会死的。」
正想高喊没听清楚,却听见太子高声让所有的人离去。司徒容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我,终究什么也没说,走出去了。
现在,偌大的厅堂里,就只剩我——跟太子。
他还是刚才的那个样子,懒懒的斜依在玉座上,单手支腮,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如果我是一个美男子,现在会觉得他心里定是想着那些××OO的事情,可惜我不是,所以我只好往更匪夷所思的方向猜——难道不是蒸?也不是煮?是更为虐待的×××?
正胡思乱想着,太子站了起来,慢慢向我这边踱了过来。
「听侍卫们说,你武功很高,高到……我的手下,居然只有靳护卫才是对手?」
我微笑。「好说好说。」
「他告诉我,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练出绝世武功。那么可能就只有两个。第一,你原本就会武功,只是隐藏了。第二,你得他人鼎力相助,获得了别人传授给你的功力。」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都有一点吧。」
「你故意隐藏武功深藏不露,又假装白痴大智若愚……」这是太子已经走到我面前,灯光清晰的将他眼中的尖锐反射过来,「你还欺骗司徒说你叔叔一直追杀你,你到底还有多少瞒着我的地方!你说!」
「我……」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骗了就骗了嘛!我又不是你丈夫,干嘛你一脸怨妇像?」
「……………………………………」
太子跑到一边去吐啊吐啊的,我真可怜他。
「其实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咱俩萍水相逢,又不是很熟,你本不必为我如此嫉妒……」
「你给我闭嘴!」
太子气得脸都黄了,冲上来就给了我一耳光。
我哭丧着脸:「君子动口不动嘴,连我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你是太子啊,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太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扳回一城!
可见我临死不屈的气魄——真是不辱师门还有家门!感慨啊!
过了许久,太子才缓过劲来,幽幽的看着我说:「原来……你也不笨啊……」
「过奖过奖。平生最喜气人吐血。太子今天配合很好,岩嵩深感荣幸。」
这次太子居然没有再吐血,他一边微笑一边看着我。「很好。」「很好。」
他这样说着。
然后,他就欺身向前,往我嘴里喂了什么东西。
我怔了一下。抬头看着他。
「呵呵……」近处的脸因为笑的欢畅而带有一种奇异少见的柔媚,「聪明人,你说刚才我给你吃了什么?」
我想了想。「春药!」
太子终于忍不住一脚把我踹到角落里。
「既然是春药那就等药性发作好了!我倒要看看你那时候是怎样一副淫荡模样!」
药。当然不是春药。
我也明白。
只是口德比较差,忍不住要犯犯贱罢了。
于是一阵呼天抢地的疼痛之后,太子终于忍受不了我杀猪般的号叫和大小便失禁的恶心样子,将第一付救急的解药远远的抛了过来。
「快别恶心人了!离我远点!」太子捂住鼻子跑到偌大的大厅……另一端。
「太子……我还没被解开绳子吃不了解药啊……」我追着太子做蛙跳运动。
「你……把药抛到地上,用嘴去够不就行了?」
「可是这个小瓷瓶它没开盖啊,还是您喂我吧。」
「……」
太子大概这辈子也没干过这么糗的事情——而且事到如今再叫侍卫们进来他简直要糗到姥姥家了,所以他用深仇大恨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憋着气走过来替我打开了盖子喂我。
不知道是因为气憋的太久还是别的原因,他的脸红红的,鲜艳的很。
我乖乖的服了药,太子立刻以最快速度撤到角落里,非常愤怒的吐出一口气来。
「可怜啊,明明可以用暗器把瓷瓶打破,您说是不是?」我用舌头舔舔嘴角散落的药粉,露出一个特别纯洁的笑容。
太子的身形似乎在摇摇欲坠。
真是可怜的人啊,那么尊贵的身份却被我摆了一道。
我微微的笑着。
不过更可怜的是——我还不只摆了一道。
太子终于放弃将我就地正法的欲望,那因愤怒而变得通红的眼睛也逐渐恢复了正常——一瞬间,他又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太子,飘飘身影仿若嫡仙。
厉害人物,不可小视。
我这样告诫自己。
好吧,交换你的牌,看看我到底有多少能够被利用的东西。
很好。你越是耍宝我就越是高兴——这说明你足够聪明有更多利用价值。现在你服了我的毒药,自然要听我号令。如果想活命的话,我要你以天地教少主的身份回到天地教,抢夺政权。想你跟赵麟君的关系……这个教主之位让你坐坐应该不难吧。然后我要你以天地教全教之力鼎力协助我登上帝位,如果武林盟主那边不听话,你就替我对付他们。就算你武功不及孟湘臣,加上赵麟君也够实力,更何况你们之间还有那些更为复杂的关系……赵岩嵩,我想做的事情对你也没有任何坏处,到时候天下是我的,江湖是你的,你我共享这大好江山,岂不快哉?!
好一个恩威并施的计谋!
好一个踌躇满志的太子!
只是……
「您跟我这样把屎尿拉在裤子里的家伙共享大好江山,很快哉吗?」
那场闹剧里到底有多少真真假假,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对那个故意用秽物来阻止太子严查的自己印象深刻,深刻到每每想起,都会大笑一番。
毒,我是不会中的。重生过两次的人,毒已经永远对我失去了效力。
从而觉得可笑——居然有人认为,可以用某些手段,囚住渴望自由的心。
有时候回想起那些往事,我不得不承认太子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他从来不掩饰自己掌握一切的权势与智慧,也从来不考虑为自己还有他人留后路——在他看来,他的权势就是一张网,我,司徒容,靳护卫,甚至孟湘臣,赵麟君都是网中的人,被他戏弄着,永远不能言离开。而背叛和企图离开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他却遗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的意愿。
司徒容不离开,是因为他无法离开,不管他做不做那些事情,司徒容都不会离开。
靳护卫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开,只是蛇终究是蛇,永远改变不了他嗜主的本性。
他也想网住孟湘臣,只是孟湘臣也是一个织网的人。
而我,还有赵麟君,这个世界上,本没有可能网住的我们的——
网。
半年后,在太子的计划下,我应该回去第一次复命,顺便拿我需要的解药了。
只是,我比他预料的时间稍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