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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林看到封火先是准备发火,以为是那个不长眼的小偷,然后就瞥到了封火腰上的绣春刀,两条腿就开始打起了哆嗦。
柳氏就更不堪了,干脆就坐到了地上,直接就哭泣起来了。
封火见状嫌弃的看了两个人一眼,有胆子做,没有胆子认,这都什么人?!
等了好一会,封火才看见同伴跑过来,对着封火耳语了一阵,封火便狞笑一声,吹了声口哨,口哨声未落,十几个锦衣卫便直接翻墙进了院子,下一刻绣春刀便架在了齐林和柳氏的脖子上。
大批的锦衣卫弟兄便从两边街口涌出来,封火伸了个懒腰,大手一挥,“带走!,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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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棺,许仙认为都不需要仵作,自己都能看出来这是被毒死的,上半身的骨骼都已经发黑了,这还用看吗?
王大看到棺材里面已经成了白骨的王二,不知道为什么跪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王二的旁边就是爹娘的坟墓,王大跪着爬过去,趴在爹娘的坟包上大哭不止。
“爹,娘,我来晚了啊!”
许仙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止住眼泪,不知道是想了自己的爹娘还是感动于王大……
“去把齐林和柳氏抓起来吧!”
“喏!”
接过白素贞的手绢擦了擦眼泪,看着王大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本以为能衣锦还乡,却不料亲人尽无,而自己又是个太监,没有子嗣,没有亲人,独自一人活在世上,会是什么感觉。
走过去蹲下身子,对着王大说道,“走吧,埋好你弟弟,去见见凶手。”
齐林和柳氏被锦衣卫带走的消息不胫而走,想不知道都困难,三十几个锦衣卫押着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等封火带着两个人到县衙的时候身后已经跟着数不清的百姓了。
进了县衙,封火很兴奋的看见许仙正坐在县令的位置上。
挺挺腰杆,封火挎着绣春刀走进去,单膝跪下,抱拳说道,“小旗封火,见过许百户,犯人齐林、柳氏已经带到!”
许仙侧头看了一眼县丞,便说道,“带人犯!”
这是王大第一次见到柳氏,曾经的弟妹,但是从王大紧握着椅子扶手的胖手来看,王大对这个弟妹并无好感。
许仙一拍惊堂木,“堂下可是齐林、柳氏?!”
“是!”齐林和柳氏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王二可是你二人杀的?”
齐林和柳氏对视一眼,支吾了一下,柳氏看了看四周已经崩溃,俯身在地正准备要招了,却不料许仙一拍惊堂木,“本官问话竟然不回答,杀了王二竟然不敢承认,来人!给我上刑!”
孙海出班说道,“大人,给哪个上刑?!”
许仙张了张嘴巴,给柳氏上刑是最有效果的,但是毕竟柳氏是女人,许仙还是生了恻隐之心,“给齐林上夹棍!至于柳氏,先打十大板!”
话音刚落,齐林便两个衙役按住肩膀,两个衙役已经将夹棍上好,就听齐林惨叫一声,似乎有骨骼碎裂的声音传出来。
王大见状感激看了许仙一眼,他看出来了,刚才柳氏和齐林只要许仙再问一句就能招了,可是许仙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故意惩罚了齐林和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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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林与柳氏为奸,以毒害死王二,依《大明律》判决如下,齐林斩立决,柳氏处于凌迟……”
“夫妻之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洞房花烛夜,一生相依伴。不求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只求平平淡淡,茶米油盐。若是不能厮守,也请好聚好散,人生一百年,白驹过隙,枕边人不过寥寥,望诸君珍惜……”
嘉靖帝看着龙案上的两封奏疏,一封是谢恩给许仙请功的,里面夹着三百万两的银票,另一封是钱塘县锦衣卫和钱塘县县衙联名上的奏疏。
黄锦念完了那封联名奏疏上许仙写的给百姓看的告示,嘉靖帝笑了一下,这告示,不仅字依旧很丑,而且有错字,但是庆幸还是能认明白的。
嘉靖帝咳嗽一声,他最近咳嗽的越来越频繁了,“诸位爱卿,你们是如何看的啊?”
结果半天了,诸位爱卿也没有能蹦出来半个字。嘉靖帝一拍龙案,“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平时不是很能说吗?!你们昨天不是参加了雷礼女儿的及笄之礼,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朕一个皇帝还不如一个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雷礼闻言直接出了班,大头磕在地上。
嘉靖帝生了会儿气,才发现今天朝堂为何如此安静,因为海瑞不在。
第一百零五章 陆千户的身份()
“海瑞呢?”
陆炳闻言出班说道,“海瑞已经下了诏狱。”
嘉靖帝这才想起来,自己说过不等海瑞上奏疏就把他关进诏狱的事情,“嗯,下了朝把他的奏疏给我看看。”
“喏!”
“刑部!”
“臣在!”刑部尚书毛恺低着头走出队列。
“许仙的这封奏疏你有异议吗?”
毛恺躬身说道,“臣无异议,只是按律,齐林应当处以斩监侯,不知为何许仙判为斩立决。”
嘉靖帝看了黄锦一眼,见他点了头,便沉吟一声,敲敲龙案,“齐林罪行恶劣,判他个斩监侯有些轻了,斩立决刚刚好,诸位爱卿觉得呢?”
“陛下圣明!”
嘉靖帝看着满堂跪着高喊陛下圣明的朝臣,嘲讽似得的笑了笑,忽而想起来,朱载圳进京已经有些日子了,该见见了。
下了朝,陆炳便带着朱载圳进了皇宫,看到陆千户的时候,陆炳拒绝了陆千户的行礼,“我会找个时间和你谈谈,但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自己好好忏悔。”
朱载圳走在皇宫里,忽然有些伤感,转头对着陆炳说道,“陆指挥使,我已经多少年没有进过皇宫了……父皇的身体还好吗?”
“陛下的身体很好,病情也大有缓和,景王不必担心。”
朱载圳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陆炳会不会是在骗自己,因为明明自己得到的消息是父皇已将不久于人世,这陆炳为何说父皇的病情已经有了缓和?
到了接见的地方,陆炳便推开殿门,领着朱载圳走了进去。
“臣陆炳,见过吾皇!景王已带到!”
朱载圳连头都不敢抬,上前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父皇!”
嘉靖帝从奏疏中抬起头来,看了朱载圳一眼,对站立在一旁的朱载垕说道,“太子,还不去把你弟弟扶起来?”
“是!”蓄着小胡子的朱载垕沉稳的上前两步,扶起了脸色有些苍白的朱载圳。
朱载圳没有想到朱载垕居然在这里,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父皇不是倡导二龙不相见吗?见自己估计是为了惩罚自己,可是见朱载垕做什么?
朱载垕见朱载圳有些紧张,便拍了拍他的后背,“弟弟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旅途太过劳累了……”
嘉靖帝闻言嗤笑一声,“他可一点都不累,赖在钱塘天天围着女人转,还跑到龙潭去和许仙抢一个青楼女子,当真是精力旺盛。”
朱载圳看着嘉靖帝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人,再听嘉靖帝讽刺的语气,连忙又跪了下来,“请父皇责罚!”
朱载垕见状向前一步,跪在朱载垕身前,“父皇,载圳年纪尚小,生性活泼,难免处事鲁莽,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朱载圳微微抬头看着身前身着太子龙袍的朱载垕,眼神满是复杂,这身衣服,本该是我的……
嘉靖帝放下了奏疏,挥了挥手,“叫朱载圳回来也不是为了惩罚他的,只不过是好久不见,咱们父子三人也该好好的在一起吃一顿饭了,载圳,今天晚上就留在皇宫吃席吧。”
朱载圳躬身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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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户安静的坐在北镇抚司指挥使的办公书房里,眼睛一直在看着地板。
他没有恐慌,没有见到陆炳的开心,也没有无聊,他从来都没有什么情绪,像是冷冰冰的冰块,陆炳其实也很想向别人一样有喜怒哀乐,但是他就是没有。
陆炳推开门的时候,手里端着木盘,上面是一壶酒,两个小菜。
陆千户起身接过盘子,每次自己来到京师,陆炳都会用这样的方式招待自己。
两个人喝了两杯,气氛明显就轻松起来了,陆炳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无求,你知道我为什么用这两个字,给你当字吗?”
“知道,义父是告诉我,我当了千户,就应当无求了。”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陆炳叹了口气,“但是我心里也清楚,你的志向不仅仅是一个千户。”
陆千户没有说话。
陆炳眯了眯眼睛,回忆起刚捡到陆千户的时候,“那个时候,倭患很严重,陛下便命我前往查探,就是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你,我本应该杀了你的。”
“为何?是因为我的父母吗?”
“没错,就是因为你的父母。”陆炳坐直了身体,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的父母,是倭寇。”
酒杯碎裂的声音在整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的刺耳,陆炳看着陆千户颤抖的手,闭了一下眼睛,“我希望你过上好的生活,但是我不希望倭寇的血统污染了我大明朝堂,所以我说,你就是当千户的命。”
陆千户终于有了情绪的波动,他居然不是大明人,不是也就算了,他偏偏是大明人最痛恨的倭寇的后代,陆千户当上千户的这些日子里,死在他手里的倭寇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没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
陆炳站起身子,低了头,“陛下选中的人,不是你。”
陆千户也站起了身子,他的脸上还是毫无波动,双手也不再颤抖,“那么说下一任的指挥使,就是许仙了?”
陆炳叹了口气,“放弃吧,就算你披上了所有华丽的外衣,但是依旧掩饰不住你的本性,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看似一件都是完美的,但是却没有一件能上达天听。”
“你是倭寇的后代,侵略和野蛮是你的本性,目光短浅是你们民族的特性,这些是你无论读多少子曰都改变不了的……”
“当然,这也不能怪你,你们民族的历史太短,而且地域太狭小……”
“我是大明人!”陆千户终于爆发了,他的脸上青筋暴起,暴怒嘶吼,他想起了自己杀掉那些暴露、肮脏、野蛮的倭寇时候的自豪和快感,他曾经以自己是大明人而骄傲,而如今,陆炳竟然告诉他自己是倭寇的后代……
陆炳看着陆千户的样子,侧过头,硬了硬心肠,冷声说道,“你若再敢攀上一步,我必杀你!”
第一百零六章 凌迟,一刀就够了()
陆千户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走出北镇抚司的,身边那些对自己行礼恭恭敬敬的人,居然都是自己的敌人,自己信赖的手下,敬重的长辈,居然都是自己的敌人。
陆千户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十分的冰冷,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他不能想象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自己的下场会如何……
想了一下,他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北镇抚司,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有几人知道……
陆千户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