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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倒轻巧!又不是你的小脚趾!”燕绿生气的扭过脸来,满脸的眼泪鼻涕。
屈门寒微微低头,“行,你截小脚趾,我作陪!我也截一段就是了!”
刘洢璕感激又不解的看向屈门寒,抬着眉毛,目光似是在询问他“为何要这样说”。
屈门寒微微摇头。他心里其实是看出了刘洢璕的心急,不想她更加担心而已。
“傻姑子,若是我为了救你,甘愿舍弃性命,你会记得我吗?”屈门寒默默的看着刘洢璕。
刘洢璕更加疑惑了,不知道屈门寒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她微微瞪着眼睛,摇着头,“我为什么要记得你?所以你可千万别。”
燕绿此时突然抬起一直埋在刘洢璕腿上的头,“屈门寒,你的意思是说,你为了她可以豁出性命,我却连一个小指都舍不得吗?”
屈门寒憋不住脸上的笑。
刘洢璕也忽然裂来了一抹笑容,原来屈门寒这话是这个意思,是要激将小燕绿啊!
七农在一旁暗自抹汗,他也被宗主刚才的言语吓了个半死。
燕绿站起身来,眼神坚定,“拿刀来吧!”
屈门寒忽然恢复了他的邪魅样子,软糯着身子绕到燕绿的身前,嘻嘻笑道:“哎哟!小燕绿娃娃!要不,哥哥帮你吧”
话音未落就被燕绿一记鸡屎拳头,打得他的眼睛都爆了灯。
“你个傻”屈门寒回过神来,还没等话说出口,就看见燕绿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精钢小刀,说时迟那时快,“唰”的一下,便挥刀朝自己的脚砍过去。
一切都太快了!等大家都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看见地上一截有红有白的肉嫩嫩的小脚趾,上面小小的指甲盖还显得那样的柔嫩。
“燕绿!”刘洢璕关心又怜惜的喊了她一声。
“小果子!你也”屈门寒走过去轻轻扶着她。
七农连忙手忙脚乱的一边给燕绿的脚敷上药粉,一边将那截小脚趾用一张晒干的荷叶包起来。
刘洢璕从床上缓慢的移动过来,蹲下身子,替燕绿轻轻的包扎着。
“那么我先去炼药了!”七农拿了东西,便脚不沾地的离开了。
七农一离开,燕绿的眼泪便像溃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了。
“怎么了?很痛?”刘洢璕关心的问,起身轻轻抱着她。
燕绿听到她这样问哭得更加厉害了,“不是痛!本来可以不哭的但是你们一关心我我就忍不住了呜呜呜我就忍不住要哭了”
刘洢璕和屈门寒听了,都相视一笑。
常云殿里虽是荡漾着响亮的哭声,但是整个的气氛却是欢欣活泼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好了,这么晚了,都歇息吧。明早再起来洗漱吧。”刘洢璕拍了拍燕绿的背。
燕绿也确实累了,这么海陆空的折腾着,早就想睡了,再加上这么一哭,便顿觉疲惫不堪。刘洢璕这样一说,又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她便很快就靠在刘洢璕的肩膀上睡着了。
刘洢璕用了漂浮术,将燕绿轻轻漂浮而起,缓缓的,将她安置在常云殿外间的榻上了。
屈门寒走到楚绍明的床前,替她探了探脉,脉象倒是平稳。
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刘洢璕,她正为燕绿轻轻盖上毯子。他轻轻的朝刘洢璕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
“我刚吃了十全大补丸,今夜无法入眠了。”屈门寒斜着眼睛笑道:“不知佳人可愿相陪否?”
刘洢璕佯装瞌睡,转过身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君不知,君可不睡,我却是疲倦至极了。”
“你少来,你几天不睡都精力充沛。”
“我还要去看棘儿、还要去看楚曜。你也要去?”
屈门寒微微皱眉,“我就知道在你心里,他们比我重。”
刘洢璕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拜托,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再说,我很快就我很快就要去救冷无痕,生死未卜的,你又何必?”
“我也要去!”屈门寒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手中握紧了拳头。
刘洢璕微微一笑,“谢谢你!但是那地方,你去不了。”
屈门寒正想问为什么,眼前却已不见了刘洢璕的身影。他不知道刘洢璕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身法,简直跟瞬间移动一样,此刻,他已经无法在他的视野范围内找到她了。
他撅了噘嘴,“你就这么放心,把我留在这里?”他望了一眼躺在榻上睡着的燕绿,自己则是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闭目调息,不一会儿,也沉沉睡去了。
——
“七农,这药要炼多久?”刘洢璕突然出现在七农的炼药间。
这炼药间是太医院的药房改制的,完全照着七农的需要,四周古朴,摆满了各种珍稀草药。
“啊!是你!”七农吓了一跳,不过很快的平复了,“马上就可以了,这药不需要太长时间的。”
“好,一会我会到这里来拿。”
刘洢璕说完便消失了。
七农睁大眼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睡着了,做梦梦见刘洢璕来了。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药炉,重新洒了一些不知名的药粉进去,使得炉中燃起了熊熊的紫色火焰。
七农还在怀疑的那会,刘洢璕已经到了自己的明月宫,以她的身法,要使得明里暗里的侍卫不发现她,已是轻而易举。
明月宫里现在就住了三个人,棘儿,铃兰,和黄婆。其余的宫女婆子也有一大堆,也就不必再提。
三个人都已睡熟。铃兰带着棘儿睡在正床上,四仰八叉的摊大饼一样的趴着,把棘儿挤在最里头的角落。黄婆则在外间的软榻上,和衣而眠。
刘洢璕隔着窗子的缝隙,看见棘儿的睡颜的时候,心中不免一些悸动,甚至有些想要落下泪来。
她忽然之间又有些退缩了,棘儿还那样小,那样可爱,她却一天都没有和她好好相处过。
生离死别的哀感涌上心头,她再不敢正眼看她的棘儿,眼泪早在眼角边偷偷地想跑出来了。
她一咬牙,狠心的一踏脚,漂浮而去。
她心里感到,铃兰和黄婆一定能将棘儿照顾得很好,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报答她们,只是在心中不停的感恩和道谢。
夜深了,月亮爬上半空,像是挂在枯干的老树头上仅剩的一颗黄柚,风一吹,带起微量的尘沙在半空飞扬冷月、枯树、飞沙。即使是辉煌奢华的皇宫内院,在这深深的寒秋之夜,依旧显得是那么的孤寂和萧然。
她飞快的漂浮,再一次回到了七农的药房里。她推开朱红雕花的木门,缓缓步入。
七农刚刚将一颗红绿相间的小指头大小的丹药放入一个黄金碗中。他轻轻盖上黄金碗的盖子。一回头,就看见刘洢璕笑盈盈的向他走过来。
“七农,如何了?”刘洢璕的脸色有些苍白,表情却是带着温暖的笑容。
七农心里并没太在意,他将那黄金碗轻轻捧起,转过身来,递给刘洢璕,“已经好了,就在这里,给公主服下,即刻马上就会好!”
七农信誓旦旦的说,眼睛里有一种光芒。
“这么快?”刘洢璕接过黄金碗,“那我现在就去给楚绍明服药,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哪里,我们饶鱼山的粗人不会说什么场面话,反正愿意帮的人,我们就会帮。这与宗主无关。相信铃兰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七农温吞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刘洢璕明白七农的意思,心中觉得十分温暖。她在七农的话里听见铃兰的名字,便笑了,朝七农挤眉弄眼,道:“七农,难道你不知道铃兰对你的心意吗?我可是看在眼里”
“怎么怎么可能?”七农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那如何使得?”
“为何使不得?”刘洢璕歪着头,笑着问道。
她将黄金碗揣入怀中,使得她的肚子看起来鼓鼓的。
七农低着头,双脚在地上好像没有地方摆一样,一会左右晃动着,一会不停的跺脚。
“她那样好无论是在外还是在内,都不可能看得上我的吧?”七农喏喏的说。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说有就是有了!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年纪又都不小了,干嘛要唯唯诺诺推推搡搡的。反正你就去找她,不管她打你骂你,你都坚定的抱着她,执意要跟她在一起就对了!你是知道她的性子的,你不说,她便一辈子也不会说,你说了,她也总还要扭捏一下的。”刘洢璕一板一眼的给七农分析着。
七农听到她说抱着铃兰的时候,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我就要走了。只希望你们一个个都好好的。铃兰她值得得到幸福。你也值得得到铃兰。望你们永结美好心意,也望你们早日开花结果!”刘洢璕说完调皮的笑了一下,便挺着鼓鼓的肚子离开了。
七农一个人站在他的药房里,心里细细琢磨着刘洢璕的话。(。)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刘洢璕在深夜寂静的皇宫中漂浮着,空中的寒风刺骨,吹得她的脸生生的有些疼痛。
她默默的看了看天上的月。不知为何,竟凄冷的掉下来一滴眼泪。她有些不解,不明白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她抬起手,擦去眼角的泪痕。
她缓缓的落在常云殿的院落里,站在寝宫的左窗前,看了看寝宫里床榻上睡着的楚绍明,又转头看着窗前的花圃里怒放的各色菊花,目光变得沉静而温和。
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这带着菊花清新香气的空气,缓缓用漂浮术将楚绍明从窗户口给挪了出来。将她缓缓的安置在院子里的一块比较平坦的假山石上。
她用意念反观了一下,看见正睡在外间的椅子上的屈门寒打了一声呼噜,榻上的燕绿轻轻翻了个身。
她微微一笑,回转身来,走到假山石旁边,将肚子里的黄金碗掏了出来,里面白色的丹药莹莹的散发着一丝雾气,在月光下显得圣洁至极。
刘洢璕因为知道这丹药当中蕴含着燕绿的一个小脚趾头,所以看着这丹药,便格外的珍惜。她深怕弄脏了这丹药,深怕捏碎了,她将黄金碗捧到楚绍明的嘴边,将那白色丹药漂浮着送进了楚绍明的嘴里。
正如七农所说!这丹药竟然真是即刻生效!
随着楚绍明缓缓睁开眼睛,刘洢璕明显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了正常的平静物华,而不是之前的无法聚焦的眼神。
“绍明,感觉如何了?”刘洢璕轻轻扶起楚绍明。
楚绍明坐起来,有些疑惑的望着刘洢璕,“我如何?我很好啊!”
刘洢璕微微一笑,还是决定告诉她,“绍明,你之前精神有些奇怪了,这段时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楚绍明垂下头,避开刘洢璕的目光。
刘洢璕也懒得去揣度她究竟是记得还是不记得,只是想要跟她说说话,劝劝她,想叫她放下对瞿四侠的已然虚幻的爱恋,想叫她重新认识楚曜对她的兄妹情谊,想叫她从今往后真正做一个温暖幸福的公主!
她刚刚想要开口,楚绍明却先说话了,“刘洢璕,我想出家。”
“你说什么?”刘洢璕一惊讶,弯得像柳叶的浓浓眉毛就高高扬了起来。
“我说我想出家啊!”楚绍明认真的盯着刘洢璕的眼睛,面色凝重。
刘洢璕定定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