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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让你死!你去死吧!”
“你不是想让冷无痕亲眼看见他的身世吗?嗯?”天枢满头大汗,翻着白眼。
“好。”刘洢璕撤下了大部分力,“你就说说,你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你就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的?”
天枢跪在地上,跟她对话,“如今我算是栽在你的手里了!没想到你的意念还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你不愧是呵呵。”天枢苦笑了一声,“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天枢,是这世界的眼睛,这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被我照在镜子里。所以你的事,冷无痕的事,所有的事,我都知道。”
“你怎么会有这种能力?”刘洢璕有些诧异。
(。)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和冷无痕的能力还不也是十分怪异的吗?我跟你,比你跟冷无痕,其实还要更加亲厚呢?”天枢挑起眉毛意味深长的一笑。
“什么意思?”刘洢璕偏了偏头。
天枢扬起嘴角,眉眼深深的看着她,解释道:“你啊!什么都不知道!真不懂你是怎么活这么久的?你!是它的一滴眼泪落在了一株参棘上,幻化而成。而我是它掉落的一片指甲幻化而成。你说咱们亲厚不?不过,按说,我应该比你的灵气和神力都要大。但是它却把我镇在这镜子里,还压在这乌海海底。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为什么你要恨我?又不是我镇压的你,也不是我叫它镇压的你,这与我何干呢?”刘洢璕不服气的嚷嚷道。
天枢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鼻子里喘着粗气。
他想说他嫉妒她,可是又显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他想说他羡慕她,可以在人世间活着一世又一世,可是说出来又显得自己十分无助无能。
总归他自己都知道,他的确因为永久的被镇在这镜子里,导致性情上确实有些乖戾了!
“那冷无痕呢?他的母亲是神女孤柔没错,他的父亲呢?”刘洢璕见天枢半天没有言语,便又问。
天枢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精光闪闪。
“哈哈哈!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就是你这滴眼泪的主人,我这片指甲盖的主人啊!”天枢镜狂妄的大笑着说。
“不过,它只是摸了一下神女孤柔的手。谁知道她就怀孕了?它四处找她,不允许她将孩子生出来。孤柔便躲到时空裂缝,偷偷将他生出来。”天枢得意的摇头晃脑。
“那这个人你口中的它?就是神?”刘洢璕虽然这样猜测,可是还是想要问清楚,想要听到他亲口告诉她,她才认同。
天枢朝她一步一步走近,清秀的眉目一点一点映入眼帘,他坚定的说:“没有错。它就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神。我和你都是幸运的。咱们都可以说是,神的孩子。”
刘洢璕虽然心里早有猜测,可是,真真切切的听到天枢这样说,心里的惊讶还是像原子弹爆炸一般剧烈!
她没有想到,冷无痕是神的孩子,自己是神的眼泪!难怪冷无痕看见她的第一眼就一直跟着她,原来并不是出于爱情,而是因为她的身上一定有着他的父亲的味道,所以他才一直跟着她!冷无痕并不是贪恋她,而是贪恋他的父亲!
刘洢璕的心中顿时有一片心田坍塌了。当真相显露眼前,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破碎人心!难怪,披着真实的皮囊的谎言,永远比**裸的真实,要更得人心。
刘洢璕冷笑了一下,她的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她用意念控制那双半透明的大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整个镜子被扳得“吱吱”响。
“啊!”天枢抱着头,痛苦的在地上搅拧成一团,“你干什么?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绝无一句谎言!!”
刘洢璕冷冷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难怪它要镇压你。你知道得太多,性格又乖戾至极。若是在外头,一定搅得整个世界苦楚不停。”
天枢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刘洢璕,看见她的眸中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天枢立马求饶道:“刘洢璕,我今日是栽在你手里了!你别崽扳镜子,镜子碎了我便会失散灵魂,这是它对我下的咒啊!你知不知道,我也很可怜啊!我永生永世被囚禁在这镜子当中,连一个实实在在的**都没有!更加不要说当一回人,去体验一把人世间的情深义重。我这样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人,我这样整日整日看你们体会世间的辛酸苦辣的人,怎么能没有一点情绪啊?”
“那你也不该害人!为什么要在幻境中杀我,为什么要在幻境中害冷无痕?你还害过多少人?”刘洢璕板着脸,完全不想听他解释,继续用意念狠狠的掰着。
天枢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刚才风度翩翩的样子荡然无存。
“你饶了我吧!我并没有杀过任何人!我没有那个能力!我只能让人在幻境中迷失自我,丢掉自我的本真,让人看不见真实的自己而已!那些死的人也是因为他们的心不够坚定,冷无痕受伤也是因为他心中有执念,你若是在幻境中死去,那也是因为你自己的心选择了去死如此而已!”
“你的理由还挺多”
刘洢璕冷冷的俯视着蜷缩在地上的天枢,缓缓停止了意念上的力道。
“既然你求饶,你就跟我走。我带你出乌海,等我将这镜子给冷无痕看完真相之后,你也就不必再回来。虽然我没有能力给你一个肉身,但是倒是可以给你找一个主人,你就化作普通的镜子,跟着主人,在人世间游历一番,但不可兴风作浪,你看如何?”刘洢璕皱着眉头,等待着天枢的回答。
天枢从地上缓缓撑起身子,咳了几声,“难道如今我还有的选择吗?”说完狠狠剜了她一眼。
刘洢璕挑起一边嘴角笑笑,“别耍性子!难道还要我求你不成?其实你心中定然乐坏了吧?只是不愿被我威胁罢了!”
天枢看刘洢璕笑得开心,心里的脾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干脆直接化作一缕雾气,消失了?
刘洢璕抿着唇,笑得开心,朝着幻境中的天空大声喊道:“天枢镜大人!怎么说啊?去不去可随你啊!我可不想逼你,省得你到时候又不听主人的话,反倒平添麻烦。您老自己可想好哈!”
刘洢璕话音未落,眼前突然一大波浓雾,她在浓雾中保持着清醒,等雾气再一次散去,她便已穿着来时的紫衣长裙了。
她抖了抖衣裙,看了看周围,就是一个海底的溶洞的样子。四周都是湿漉漉的石壁。正当中却是端端正正的摆着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
她一看,那镶嵌着的各色宝石,不就是天枢镜吗?
刘洢璕微微一笑,拿起天枢镜,揣进怀中,便施施然离去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乌海的海面上隐隐的开始有了些大的波浪。
天空一时昏暗。
屈门寒正端坐在礁石上,集中精力给楚曜输着内力。
“你这样做有用吗?”燕绿坐在一旁轻声问道,眼神则焦急的落在海面上。
屈门寒顺着燕绿的目光看向他们刚才下水的那块海面,眼神凄清而孤冷。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屈门寒别过头冷冷的说,“无论如何,不管刘洢璕等会能不能出来,咱们都必须得赶在天黑之前到岸上去。”
“嗯,知道了。”燕绿同意的点点头,一双眼睛看了看屈门寒冒着汗的额头,又看了看楚曜苍白的已经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心里暗自叹息。
忽然,水面上汩汩的冒出气泡,不一会儿,一个身影从水中跃然而出,直冲上空。
“是她!她出来了!”燕绿看见那紫色的身影,站起身来,高兴得蹦跳起来。
屈门寒心里长吁了一口气,缓缓的收了正在传输的内力,疲惫的将楚曜躺平。
刘洢璕就好像全身都长满了眼睛,从水里一出来就直接朝他们所在的礁石飞过来。
她轻轻落在礁石上,仿佛知晓一切一样,暖声问道:“屈门寒,楚曜如何了?”
屈门寒缓缓起身,向她说明楚曜的情况,“几乎是和死了差不多了。就有些像植物人?你应该知道的。”
“嗯。我明白了。”刘洢璕迅速的从怀里掏出玉瓶,将其中的最后一颗血丸给楚曜服下了。
她又站直身子,表情认真,“燕绿,你和屈门寒搀扶着楚曜,我来用漂浮术将我们一起送到皇宫。”
燕绿听了,便马上跑过去扶起楚曜,屈门寒也对刘洢璕的安排不置可否。
四个人很快的漂浮了起来,燕绿和屈门寒搀扶着楚曜,刘洢璕则站在屈门寒身边。
她搭了搭屈门寒的手腕,冷冷的瞧着他。琉璃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你自己虚弱成这样!为何不做声?我刚才心急了些,竟然没有注意到你!是我的疏忽了。”
屈门寒弱弱的看了她一眼,“我无事。总归有条命在这里,过些日子也就养好了。楚曜却是命在旦夕,你想着他些也是应该的。”
“楚曜是无意中碰触了冷无痕的生死结界,才会这样。没有直接殒命,已经是天可怜见了。冷无痕的生死结界,只有他一个人能解,也就是说,只有他一个人能救活他。”刘洢璕稳着四个人漂浮的方向,嘴上也不停的耐心的一点一点跟屈门寒解释。
“冷无痕?我不认识他。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不过以前好像听虚名说起过一个很厉害的人,难道就是他?”屈门寒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眼神中也透露出深深的疲累。
刘洢璕看他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忍。言语有几分哽咽,“嗯虚名说的这个人,就是冷无痕”
“那我们现在是去找他吗?去找这个冷无痕来救楚曜吗?”燕绿在一旁插话问道。
“不。我们现在回皇宫。燕绿你去给楚曜的妹妹治病。我会去找冷无痕我要去找他很久了”刘洢璕口中讷讷的说,眼神却是十分坚定。
冷无痕不知为何,竟从刘洢璕的言语中听出了一种决绝的意味。他微微皱眉,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一路无话,到皇宫时已经是深夜了。
十八星煞这回早早的就发现了漂浮而来的四个人,正全副武装准备应战,却是在看见来人的脸之后,一个个惊得差点没扔掉武器。
一个是美丽庄重、仙姿冠绝、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皇后。一个是他们心里最强大此刻却瘫软的楚曜主子。一个是将明渠折磨得身心皆饱受摧残的令他们闻风丧胆的饶鱼山宗主。还有一个她绝美的容颜、娇俏的表情、婀娜多姿的身影让他们这些打光棍的男人都直咽口水。
明渠得了十八星煞的暗语通报,正穿廊走巷,极速朝他们的方向行过来。
刘洢璕心里用意念已经把皇宫看了个大概。饶鱼山的人都已经撤出,不过仍住在禹都的驿馆当中,只有铃兰仍留在明月宫里帮衬着黄婆,照料着棘儿。绍明在她的常云殿仍然是呆呆的蜷缩在墙角,紫淮一直留在常云殿里守着她。整个皇宫的布防仍然是固若金汤。要不说出去,还真不会有人相信,这皇帝不在宫中。
“咱们抓紧时间。直接去楚绍明那里。”刘洢璕在空中说着,同时也对正匆匆赶来的明渠传音。
明渠立马顿住脚步。又回转身,架起轻功,直接向常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