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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吉洞竟有此上古奇阵?”
离长吉洞不远的石溪边,静静的站着一个人。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那是一个人,只以为那是一棵已死的枯木。他一身黑色的斗篷,斗篷的帽子搭在头上挡住了大半边脸。帽沿下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
他好不容易找着一条北面的近路可以直通长吉洞,却在行至这溪边发现了蹊跷。
“这阵的界限应该就是这里了,这溪水清澈,这边有无数小鱼,那一边却一条也没有。这样的生死分明,只怕是什么厉害的阵法呀!”矶硫站立在一块大石头上,喃喃自语。
瞿四侠和楚曜也已到了长吉洞界碑前。
楚曜抬起头望着凝结白雾的树林,陡然间眸子有些湿润。那些有关刘洢璕的记忆突然涌出,他一时都来不及收拾那些记忆。
她如今如何了?
她还好吗?
她还生气吗?
她难道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越想越难过,突然觉得有些心痛。
“四侠。这里布了玄黄死阵,我们只能在这里等虚名真人解阵。”楚曜忍下心中的痛,故意言词严厉的说,以掩去眼底的忧伤。
“是吗。可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等?虚名真人会知道我们来吗?”瞿四侠眉头紧皱,脸色阴郁,“别忘了,那矶硫可不是什么善类,若是让他先咱们一步,后果可不堪设想。咱们是否还是要抓紧时机?”
楚曜略微皱眉,又瞥了瞿四侠一眼,淡淡道:“真人自会知道我们在此。何况,此阵,除真人无人可解。”
“那矶硫据说对阵法也略通一二,可不能让他先于咱们上了长吉洞。”瞿四侠勒紧疆绳,表情严肃的分析道。
第七十一章2()
“先生,宫里的眼线传出消息,那楚曜已经拘了我女儿,想来定是想以此来要挟老夫啊!”
秦陆满脸愁容,脸上的皱纹都扭成了一个“难”字。
“那又如何?”矶硫背对着他,继续捯饬他的草药。
“咱们的计划嗯是不是该变一变才好?因地制宜,审时度度,才是正确的。”
“咱们的计划?我看这现在似乎已是我一个人的计划了吧?”矶琉阴测测的笑了,斗篷下的脸露出了半张,那竟是一副扭曲的似无数蠕虫爬过的脸。
烧伤!
矶琉笑得脸更加的扭曲了,边笑边抽搐着说道:“秦丞相,欲成大事者,必要先奉献一些东西。正所谓,舍得舍得,舍在前得在后,要有舍了,才有得啊!况且当初我跟你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就告诉过丞相,此法有一定的风险,也是您一口答应,并且还承诺了鄙人,无论任何艰难险阻都不会退却的啊!如今只不过是献上一个女人的性命,就不行了吗?”
秦陆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自己辛苦招募来的用毒高手如今已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了。
他颤颤巍巍的站立在无数药草竹篾筐盘当中,气愤又无助。
“可她不止是一个女人,她是我最疼爱的也是我唯一的女儿啊!我这所有的产业置办下来到得今日这般田地,说到底也都是为了她啊!”
“那么究竟是您的产业您的地位您的权利您与楚曜的抗衡重要,还是您女儿的性命重要呢?您的女儿是人命,别人的女儿就不是人命了么?若此时是要牺牲的是别人家的女儿,想必也就不会有你我如今的谈话吧!”
矶琉憋着嘴阴笑着,手里的捻着一只巴掌大的鲜红的活蝎子,蝎子不停地抬起尾巴扎他的手,他却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望着蝎子笑。
只听“劈啪”一声,下一瞬,蝎子就被矶琉徒手捏破,红的黑的四溅开来,他的另一只手端着一碗粘稠的墨汁般的液体接住了自他手上流下去的混合汁液。
只听得他粗哑的声音自斗篷下传出,“丞相,您知道为何我下的毒从来无人可解么?”
秦陆呆呆的望着矶琉,被他一系列的动作吓傻了眼,听得他提问只是呆滞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矶琉仰头大笑,复又一脸凝重,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他将碗里令人作呕的混合物一口气仰头喝了下去。
秦陆看得目瞪口呆,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矶琉随手用斗篷的边角抹了抹嘴,继续笑道:“之所以无人能解我的毒,是因为,我所有的毒里都混了我的血,而我的血里渗透的毒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有多少种成份,而解药也需要我将解药吃进去再通过血的凝放才有效。”
他拿起一块白纱巾开始擦手,“所以啊!丞相。我真的非常好奇,那掺了我的血的死人骨,中了毒的楚曜是如何能活过来的?我可从来没有吃下过死人骨的解药,从来没有通过我的血凝放过那绝世毒药之解药。而这不可能解开的毒,却被他解了,对此,您难道不好奇么?”
秦陆皱着眉,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后说:“据说是那女人救的!刘洢璕,那个楚曜在胥颉城认识并且执意要封她为皇后的人!一定是个妖女!哼!真是笑话!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妖女做皇后?”
“所以啊!”矶琉将他手上的未擦去的汁液用舌头舔干净,继续说道:“那个刘洢璕定是个好的,定是我需要的,她身上有秘密!今次,我的目的不止是要给楚曜一个好看,最重要的是,我要借这全禹都人的性命,来将她引出来!丞相大可放心,我并非真要取这些老百姓的性命,您的女儿,我也敢打包票,楚曜绝不会动她!”
秦陆听了这句话心里大舒了一口气,他原本也不是如此没主意的人,只是面对这矶琉,他就是莫名的会听他的。
秦陆低下头,默认了矶琉的话,“原是如此,那个刘洢璕本就是个妖女!将她抓了来杀了也好!那我的女儿在这禹国后宫就再无敌手了!”
矶琉听了隐隐一笑,心中讥讽之意尤甚。又自斗篷下摸出一粒黑色药丸来递给秦陆,“喏,丞相,这是河水之毒的解药。您先服下吧,省得您觉得我不忠心。”
秦陆赶紧后退一步,微微弯腰谦谨的接下,口中说道:“矶琉先生之神通有如天神转世,老身绝无任何不恭之想法。”
秦陆接过药丸,便当着他的面服下,以表示他对他的信任。
矶琉呵呵笑了两声,便继续投身他的各种毒药之中。
第八十四章 结界()
秋水长青,呦呦鹿鸣,霜重更不与人语。
天空不知何时竟下起微微细雨来,太阳已收起它淡淡的光芒,好象怕冷似的,躲进了像棉胎一样的云层里了。
长吉洞山巅的道观里,巨大的燃炉上空冉冉飘着青黑的烟。
刘洢璕躺在长吉洞正殿的软榻上,滚来滚去,腹痛不止。
她已经感受不到阵痛的间隙了,只觉得每一刻都在绞痛,又似有一千斤的坠子在往下拉扯着内脏,又似有一万把刀在肚腹中猛搅。
那种痛难以言喻,不管她如何掐自己咬自己,竟然都没有一丝感觉了。
冷无痕陪在她身边,抓耳挠腮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白衣仙人般的样子已不复存在。
他虽然知道妇人生产,也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知道是个什么痛法,可真当事情到了眼前了,又是另一番样子。
他看着她痛苦的搅拧着被褥,满头的汗水,紧紧拧着的眉毛,通红的面容,她时而嘶喊,时而捶打,时而疯狂般抱着他的胳膊咬下重重的一口。
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他的能力再强也并不能解除她生产的痛苦。
他能做的,就只有默默的陪着她,跟她说话,安慰她,给她按按胳膊腿。
虚名本来在后山打坐,自从冷无痕从他手中将刘洢璕的管理权限抢走之后,他就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正殿,只能每天自己一个人吃饭打坐睡觉,外加暗自伤神。
冷无痕的传音毫无预兆的传来,直接灌注进他的大脑。
他凝神屏息了一会。
便立马抬脚升空,拼了老命飞一般漂浮着往山下的村落里赶,指望着能以最快的速度飞到最近的村落去寻出一个靠得住的稳婆来。
他在空中很容易就看到了界碑处的楚曜和瞿四侠两个人,但他着实是把瞿四侠当成了晒黑了的屈门寒。
他本不愿让楚曜这个时候跑去接近刘洢璕,毕竟,他一直眼看着冷无痕和刘洢璕的感情越来越好,可不希望楚曜这个时候过来横插一腿。况且,若是楚曜知道刘洢璕生产的是他的孩子,他会怎样?会不会不顾一切抢夺孩子,会不会完全不顾任何人的感受而把刘洢璕和孩子带走?
他自己的心里虽然仍然对冷无痕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可是他自己清楚,冷无痕的幸福和快乐才是他自己最想要的,而成全刘洢璕和冷无痕,就是冷无痕幸福和快乐的源泉。
他心里想着,脚下漂浮的功法未停。
心里虽是不愿意让楚曜上长吉洞,但因刘洢璕生产那边更为紧迫和匆忙,他根本来不及下地去阻止楚曜,也来不及再花大功夫去布置结界了。
再加上,他看见屈门寒在边上,想着有这家伙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屈门寒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他的功夫可比楚曜的强太多了!
长吉洞界碑前站着的两人,抬头,眼看着一道红色的身影飞过。
“那是谁?虚名还是刘洢璕?”楚曜淡淡的问。
瞿四侠的头仍然看着天空,仿佛那飞过去的红色身影,引发了他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
他本不想搭理楚曜,因为他现在可不再是瞿四侠,他只是参天碧玉,他的主子只有神女孤柔!
他再也没有把楚曜当成皇帝,当成自己的主子。充其量,只不过是把他当一个还比较放心的朋友而已。
毕竟,当他那天从明月宫驾轻功而出,只有楚曜一个人追上了他,并且跟他说了许多。
那天,楚曜在夜空中和他疾行,说过的话,那一字一句他都记得非常清楚。
他说:“四侠,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从未把你当做手下,或者说当做我捡来的。你和屈门寒长得一模一样,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就被公之于众,总归对你会不太好,也担心会影响了你如今正常的生活。
“我也调查过,屈门寒并没有双胞胎兄弟,所以,我甚至在一些场合,将你们避开,不让你们碰面,也是为了避免一些冲突。绍明的事情,我很抱歉,她一直说她心里爱慕屈门寒,我也没有多想。”
瞿四侠记得他当时有些哗然,回复他说:“这话你该去和绍明公主说,你只对她抱歉,并不亏欠我什么。总归我是要死的,这一切都不再与我有关。”
楚曜并没有看见瞿四侠发光时神女孤柔的光影所说的话,自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他相当诧异,“什么叫要死了?你怎么了?”
瞿四侠当时冷淡的看了楚曜一眼,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并且告诉他定灵珠的本体就在刘洢璕身上,他现在就是要去归还那剩下的神力给她,如此她才能真正的合并完整的定灵珠,才能取得她在宇宙诞生之后九亿劫时间以来的所有记忆。那时,她将不再是人,而是几乎成神了!
当时和瞿四侠一起在空中施展轻功的楚曜咋一听到这番话,差点跌落下去,还是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