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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曜想着,身子飞跃的速度更快了,快步如飞,一跃几丈远。
明渠跟在他后面,远远跟不上他轻功的速度,只得望洋兴叹。
瞿四侠正默然飘飘然站立着,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只是一瞬间,他身上的气质就由一个只懂舞刀弄枪听候差遣的武夫,变成了超然于世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眼中的超脱飘然。
只听他朝着屈门寒淡淡说了一句:“屈门寒,你放心。刘洢璕的东西,我定会还给她!”
楚曜赶到的时候,刚好只听到了瞿四侠的这句话。
第七十八章 对峙()
楚曜赶到的时候,刚好只听到了瞿四侠的这句话。
由于一个又一个的贵人接踵而至的来到,明月宫的宫女儿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所以楚曜来的时候,竟然连一个行礼的人都没有了。
楚曜稳稳的踏着步子走进来,明黄的长衫照射得人的眼睛都觉得十分吃力。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在这里,瞿四侠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瞿四侠缓缓的偏过头,冷漠的看了楚曜一眼,垂下眼眸,轻轻说:“皇上,四侠今后应是不能在陪伴你左右了,这一世,你给予我的恩德,我将铭记。”
说完,便低下头,再也不看他。
楚曜被说得一头雾水,他环视了一圈,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种木木的,又是颓然的,又是一种不甚理解的样子,他更加疑惑了。
“楚曜,我看这事你就不必知道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你这心爱的贵妃治好!她可是你的心头宝啊!”
屈门寒挑起嘴角笑笑,玩世不恭的语气轻佻的将他对楚曜的轻视表现得恰到好处。
楚曜转动眼珠子看向他,整张脸上的肌肉都没有动一下。
“贵妃?贵妃如何了?”
“哎哟!不知是中了什么毒呀!你看看!跟个僵尸没有什么区别了!”屈门寒些许跳跃的轻快的挪动着步子来到秦樱雪身边,朝她指了指,“那个下毒的应该是秦陆的谋士矶硫无疑了!啧啧啧,可怜这秦樱雪一心只向着你,即使你害死了她的父亲,她都依旧对你不离不弃呢!你若是之塔于不顾,那可是何其狠心啊!”
楚曜双眼含刀,朝屈门寒看了一眼。
“屈门寒,朕的家事就不劳你这臣子操心了。朕倒是要问问你了,你究竟有何要事,要到我大禹国的后宫来,要到这大禹国皇后的寝宫来?”
“哈哈哈。”屈门寒不怒反笑。他微微摇头,道:“楚曜,你恐怕忘记了吧,咱们饶鱼山只是在行政上并入你大禹国疆域,可不归你管辖,更加不存在称臣。所以我可不是你的臣子。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摆什么皇帝的架势。”
楚曜双手背在身后,冷着一张脸。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只在楚曜后一脚赶到的明渠,被这阵势吓到,只敢弱弱的站在明月宫的殿门边。
楚邵明和紫淮也只能够站在一旁。她们插不上话,也不能够插话。
她们不够格。
屈门寒斜睨了一眼无言的瞿四侠,嘴角翘出一抹死亡的弧度,“楚曜,我心里的疑惑真的很多呢!你可否为我解释解释。”
屈门寒站直了身子,一步步朝楚曜走过去,边走边说:“你看,第一个问题,你见过我,也见过瞿四侠,你明明知道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却不让我们互相知晓,甚至很多场合,你都故意不让我们相见,我不太明白。还有,楚邵明天天追着我,你就不怀疑她其实喜欢的是瞿四侠?难怪她跟我说她与我过去的事我都听不懂呢!她是你的亲妹妹,你都不提醒她?”
瞿四侠听了这句话,皱紧了眉头,脸色有些发白。
楚邵明更是全身都发起抖来,眼泪不听使唤的簌簌往下掉。
紫淮忙把楚邵明搂紧怀里。
楚曜盯着一步步靠近的屈门寒,背在身后的双手,拳头不自觉握紧。
屈门寒似乎发现了杀气,警惕的放慢了脚步,继续说:“第二个问题,刘洢璕待你如此好,几乎舍命救你,你为何因为一点小事就将她流放到那罕无人烟的沧澜戈壁?可贵的爱情,可不配赐给对爱情进行消费和戏弄的人。”
楚曜面无表情,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仍然不发一语,只冷冷的盯着屈门寒白皙的脸。
屈门寒堪堪站定在楚曜十步远处,斜着嘴角,挑起眉毛,“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你把刘洢璕流放到最西边的沧澜戈壁的同时,跟我说最东边的昱璟国旧地有大批我饶鱼山的孤儿寡母,要我赶紧去接她们回家,可我到了昱璟国旧地却没找到一个人。呵呵,你不想我去救她?那你这么做,不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你就这么想她死?”
“我派了人暗中保护她。”楚曜终于开口,但只沉着声音说了这一句话。
“可你派出去的人都死了!”屈门寒提高了嗓门,“若不是我的人及时赶到,她就会被埋在沙漠里,死去。七农和铃兰可是把她从沙土里挖出来的!你害得我赶不到她的身边,帮不了她!你的心竟如此歹毒,这真是我没有想到的。”
“爱情需要各自独处时的努力来达到相处时的升华。”楚曜冷笑了一声,又严肃的说,“刘洢璕,她在这宫里呆久了,就忘了她的身份,忘了我除了是她的夫君,还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她的能力强大了,便忘了她还需要尊重我,便忘记了我也有自己的思想和自由!她只想我成为她脑中那个幻想的影子,只想把我塑造成她爱的那个他。所以我让她去沧澜戈壁,好好思考一下!”
屈门寒被楚曜这一番话惹怒了。他深深的替刘洢璕赶到不值,他不明白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政客,怎么会让刘洢璕对他死心塌地?
他的手慢慢的摸上了剑柄。
楚曜似乎就是想激怒屈门寒,他越说越起劲。
“对了。屈门寒。之所以刘洢璕被流放,也有你的功劳啊!要不是你写给她的那些情意绵绵的信,我还真的下不了那个决心,把我的心爱之人赶到那里去呢!”
楚曜说完还不忘对着屈门寒笑笑。
那笑,是毒怨深深的嘲笑,是讥讽他得不到她的心、也得不到她的人、也救不了她的命的千万倍的嘲笑!
屈门寒彻底被激怒了,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盛大的怒火。
那怒火烧得他的心如火山般上涌,直涌上头门,仿佛自己的百汇就是那火山口。
火山爆发,巨大的岩浆喷射而出!
屈门寒以极快的速度拔出剑,朝楚曜的心口直刺过去!
楚曜偏过身子,却不想屈门寒的速度如此之快。
楚曜并没有完全躲过,剑尖从他的胳膊直接穿过,血顿时染红了寒光宝剑,那带血的剑刃,竟衬得那血更加鲜红妖冶了!
屈门寒拔出剑继续朝着楚曜的喉咙反身一刺。
“乒”的一声。
两剑相撞。
明渠手握长剑,飞身扑上来。
第七十九章 去长吉洞()
明渠手握长剑,飞身扑上来,“主子,小心!”
两人的剑刃相撞,摩擦,迸射出一片火花,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明月宫的上空。
那些没有武功的人都捂住了耳朵。
紫淮担忧的看着那里的战况,不知道应该帮哪一边,索性就不动了。
瞿四侠手中的弯刀隐隐约约打颤,他的脸却是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
屈门寒在空中侧身避过明渠的剑尖,他运足内力,带着寒光的长剑,剑身一震,明渠本来和屈门寒碰撞在一起的剑身突然被这振动弹开,明渠不愿丢剑,拼了命的死死握住剑柄,整个手掌的肉都被振烂了,血肉模糊的样子很是吓人。
屈门寒根本不管明渠,弹开了明渠之后直接用了十成的功力,向避在一边的楚曜刺过去。
楚曜受了伤,手中又没有可以抵挡的兵器,屈门寒的速度又是极快。楚曜面对屈门寒尽全力的一剑,竟然避无可避了!
就在此时,一把弯刀横过来,没有挡住寒光宝剑的直刺之力,却仍然还是减缓了屈门寒的速度,给楚曜赢得了一分时间。
瞿四侠因为有定灵珠的一丝神力,在挡住屈门寒的剑的时候并没有被弹开,也没有被剑气所损伤,可是,他只挡了那一下,便收回了手。
瞿四侠斜过脸,瞥了惊慌失措的楚曜一眼。只听得瞿四侠冷淡的说了句:“我欠你一条命,如今算是还清了。你们的宿怨,再与我无干。”
说完便施展轻功,一跃而起,朝殿外飞去。
“瞿四侠!”
“你等等!”
楚绍明和屈门寒几乎同一时间喊出来。
瞿四侠在空中回过头,黝黑的皮肤上均匀分布着精美的五官,那幽黑深邃的双瞳如同柔媚的黑夜,他朝殿里望了一眼,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热。
那一眼,楚绍明分明觉得是看向她的!
她那一瞬间就懂了,明白了自己日日夜夜思慕的人是谁!也明白了瞿四侠那一眼所带着的深情!
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了。
在爱情里为达到从容所付出的努力,她一直在坚持。可是他这是要去哪里?要去牺牲自己?要在她才刚刚认出他的时候就要抛下她而去?
“不要!——”
楚绍明大喊一声,声嘶力竭。
她的双眼像漏了底的水桶,泪水放纵地朝外淌。
瞿四侠那一回头,微睁的眼底射出的灼烈目光,就像缠绕着火焰的冰冷剑锋,刺穿了她一瞬间停顿的心脏。
楚绍明望着瞿四侠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挂满了繁星的夜空当中。
她跪倒在地上,任由美丽的纱裙沾染污渍,任由面庞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洗去。
她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哭泣了好久的她,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熟透了的樱桃。此刻,她却再也哭不出了。
她神色顿时猛沉,一双灵动的眼睛死死盯住楚曜,充斥着冰冷和愤怒。
楚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亲妹妹将没有认出心爱之人的愤怒转变为责怪他这个当哥哥的没有早早告诉她。而是只能将注意力凝聚在躲避屈门寒的剑上。
屈门寒这里也无心思杀楚曜了!他也要赶到刘洢璕那里去!瞿四侠去了,他心里并不认为瞿四侠就是完全可靠的,而且什么牺牲自己、交付神力之类的事,有个护法总还是好的。
屈门寒撤手撤剑,运气提步,正准备施展轻功,却不想十八个穿着烫金边黑衣的人,一斩齐的从空中落下,将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围了个水泄不通。
屈门寒警惕的转动着眼珠子,握紧了手中的剑。
此时,楚曜捂着受伤的左臂,从殿内走出来,站在十八星煞的身后。
他的神色仍然冷冷的,又有些心悸,可是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表面上仍然是一副威严的面孔。
他咳嗽了两声,冷着脸,朝屈门寒说:“既然你要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十八星煞,将他活捉起来,只要不死,缺胳膊少腿都无事。”
他话音未落,十八星煞就开始了昏天黑地劈头盖脸的攻击。屈门寒饶是武功再好,也只能勉强保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