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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水红软烟罗宫装,一层一层的累叠,却又如云般轻飘,显得她耀眼无比!精致小巧的脸孔,千娇百媚的身段,肌肤胜雪的脖颈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她两条黛眉微微蹙着,一双美丽的凤丹眼如秋水般传神,她的小巧的圆脸在上过胭脂水粉后,也显得成熟了很多。
可她的行为却不见得成熟了多少。
这不,还未进得殿门就传来她清亮的声音:“屈门哥哥,屈门哥哥!哥哥说你会来,可宴席上又没见着你,我想着你一定会来这里的,果不其然吧!不过,今儿个我就得让你忘了她!你瞧!我今儿个特意打扮了一番呢,绝不是平常的模样!你且仔细看看,一定不比你心里那个人差的!”
楚绍明捧着裙裾快步走进正殿。
本来还笑嘻嘻的想要扑在屈门寒怀里的她,在看清殿里的情况后,竟一时无语凝噎。
楚绍明的脸上是大写的尴尬。她不知道这里面正在提剑封喉呢!
“呵呵,呵呵,屈门哥哥,我就说刚才好像看见你来了果然呵呵呵呵。”楚绍明一边脸色僵硬的挤出几个字,一边提着裙琚往屈门寒身后挪。
屈门寒只淡淡瞟了她一眼,便又飞速的抵紧了手中的剑,眸中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言语冰冷的对矶硫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不能救秦樱雪了?那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呢?”
紫淮此时已经将金莲交给了躲在正殿角落里的宫女们,自己又转到屈门寒身后,把绍明公主也扯了过去。
“现在,我是不能救她,可是,只有我能救她,你杀了我试试?我要炼药,也是要时间的啊!”
矶硫此时有些不耐烦了,他已经知道刘洢璕在长吉洞,此刻他只想飞奔过去,但眼下剑架在脖子上,他是想走却走不脱,脑子里叽里咕噜一些个脱身的主意在乱转。
突然宫门外传来兵士的跑步声。矶硫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随即一个黑色人影飞身而至。
大家都以为会是明渠带着侍卫们来了,却不想进门的人,戴着半面银虎面具,穿一身轻便盔甲,束发工整,黝黑的皮肤透着光泽,手里提着两把精钢弯刀。
“紫淮,有个小太监说有歹人欲对皇后娘娘不利”瞿四侠边走进来边声音洪亮的说。
不过他看见眼前这一幕后也跟楚绍明一样愣了许久。
可等他看清楚那殿中那提着长剑的屈门寒后,他突然定住不动了。
瞿四侠从来没有见过屈门寒。
瞿四侠只知道自己是个孤儿,被楚曜收留送到瞿府中长大,从未想过自己的真正身世,也从未想过要去寻根。如今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一个人,竟和他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因瞿四侠自己戴着面具,屈门寒倒是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瞿四侠正想着,全身竟不自主的开始散放七彩光芒。七彩虹像水中的涟漪一样,一圈一圈的围绕在他头顶。
众人都有些惊呆了,今晚发生了太多事,众宫女还巴望保住性命的同时,能将这惊魂一夜变成八卦广泛传播。
沉着的屈门寒见了这七彩虹不免也有些惊住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怎么突然来了一个戴面具的人,一进来便开始发光。他甚至不能分辨这个戴着银虎面具的人是敌是友。他还在想这发出的光会不会是一种上古失传的奇异内功
矶硫见剑刃有些松动,虽说他也没见过这么奇幻的事,也想留下来看个究竟,可毕竟逃命要紧。
他一瞬间也顾不得那许多了,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抔刚才对付橘子和珍珠的白色药粉奋力一撒,面前的人们,包括屈门寒和瞿四侠,便全都不动了。
矶硫赶紧的趁着夜色逃了,小腿上还在汩汩的流着鲜血。
明月宫里的人们的确全都不能动了,可瞿四侠身上的光仍然未散。一圈一圈的彩光像冲击波一样,一荡一荡的冲击着众人们的神经。
矶硫刚跑不久,那光便参差着开始变幻成一个女人的轮廓开始说起话来,声音似近似远,朦胧魔幻。
“每一个神仙都有一个法器,你是我的法器,参天碧玉。我就着一个孩子的基因,和定灵珠的神力,复制了你。我的恩人赐给我定灵珠,我担心自己不能替她好好保管,于是将一部分珠子的力量用参天碧玉封印。你会知道我的恩人是谁,你要做的就是去找她,并归还那部分定灵珠的力量,然后你将消亡。”
说完,女人的影子便消散了,七色彩光也不见了。瞿四侠愣愣的站在殿中。此刻,似乎没有人去注意逃跑的矶硫了。
“神女孤柔。是的,我想起来了。我是你一直视为朋友的神器--参天碧玉。你一直叫我阿参。你已经死了么?我竟感应不到你了”瞿四侠站在那里独自喃喃自语,目光涣散,整个人犹如被遗弃般凄惨。
他说完,眼光落在屈门寒的脸上。屈门寒因为内力深厚,已经脱离了药物的抑制,也正愣愣的看着瞿四侠。
瞿四侠默默的伸出手,摘掉了他的银虎面具。
“原来是照着你的样子做的这副皮囊。”瞿四侠冲着屈门寒微微笑了一下,整个人都体现出一种和平时的他不一样的感觉。
屈门寒绝顶聪明,他的思维早已不再纠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一切关联显得有些模棱,但他似乎瞬间就明白了。
“刚才那个人就是矶硫吧?善于用毒。他要找刘洢璕,你要找定灵珠,难不成定灵珠在刘洢璕那儿?”屈门寒严肃的盯着瞿四侠,“刚才那影子说你知道恩人是谁,你知道定灵珠在哪。”
瞿四侠默默的看了屈门寒一眼。
“哦,是啊!”屈门寒翻掌挽了个剑花,把剑收到了背后。你可以不去找定灵珠啊!这样你就不用死了!何必呢兄弟!少了你,定灵珠又不会怎样!”
他挑起一边眉毛,轻抿唇角,又恢复了他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瞿四侠绷紧了他那张和屈门寒一模一样的精雕细琢般的脸庞,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第七十七章 瞿四侠的选择()
瞿四侠一手紧紧握住弯刀,一手牢牢抓着银虎面具。
面具上的银色光辉将殿外高空中的明月的银色映衬出来,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照进瞿四侠的内心。
他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竟然有一天他会面临这种抉择,也没有猜到他才刚刚得知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要通过这个身份去做一些牺牲,就要去承担这个身份所要担当的责任。而这份牺牲竟然是他自己的生命。
他是继续履行他参天碧玉的职责,听候神女孤柔的差遣,去找到刘洢璕并且归还封印在他身体里的定灵珠的一部分神力,然后自己灰飞烟灭,失去身体失去生命失去记忆失去灵魂?还是像昨天以及昨天的昨天以及无数个昨天一样,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去做一个单纯的带兵统领呢?
瞿四侠皱着眉头,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而他的脑子里,还在不停的回忆着曾经和神女孤柔在上古世纪,在宇宙时间九亿劫之前发生的事。
瞿四侠身周的彩光逐渐散去,大殿里的其他人也逐渐恢复了被矶硫的毒粉所沾染到而僵硬不能动弹的身体。
只有在地上中毒的秦樱雪仍然盘腿坐在那里,全身都是黑漆漆的,像是被火炭烧烤过一样,只剩一张脸还稍微有点人色。
还有一个仍然一动不动的人,就是楚绍明。
她粉红色的轻纱浮云的宫装,衬托她的脸娇柔而明媚。
这娇柔而明媚的脸却呈现一种震惊的状态。
她望着自己面前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惊呆了!她一惊讶,弯得像柳叶的细长眉毛就高高扬了起来。
她的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校场。那年她十岁,偷偷跟着明渠跑到校场玩儿。他那时就是瘦瘦的,但身材比例特别好,腿特别长。稍显瘦弱单薄的身形,略微黝黑的脸上有着绝美精致的五官。
她看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帐篷边挑水,往往返返挑了十几担水,也没有任何烦躁。即使周边的其他人欺负他,骂他是个闷葫芦,不会说话,他也总是默默的承受。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自此,她的心中就埋下了一个种子,脑海中便记得了这样一个默默隐忍的少年的形象。
后来,过了很久她都没再见过他,去校场找他几次也没有再看见过。
终于在三年后,有一次,她终于又看见他了。
那是在凤兰崖上,她尾随皇帝哥哥而来,看见了皇帝哥哥和他长谈了许久后订立了什么盟约,后来就再也没见过。直到她遇见铃兰,铃兰才把她带去找他。
这一时,她有些混乱了。不知道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屈门寒呢还是瞿四侠呢,也分不清她见过两次的人,哪一次是屈门寒又哪一次是瞿四侠。
容不得她多想,屈门寒邪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怎么样,这位和我十分相像的小哥?你考虑好了没有?”
屈门寒看似是在催促瞿四侠,实际上却是为了刘洢璕。他估摸着瞿四侠才刚刚得知自己的身份和职责,这个时候这种身份所带来的荣誉感和责任感会更加强烈,如果给他时间,让他逐渐去回忆做人的美好,他就可能会真的选择不去帮助刘洢璕,那可是他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无论如何,他屈门寒,是绝对会站在刘洢璕那一边的。
聪明如他,一早就看透了瞿四侠的想法。他是参天碧玉又如何?还不是过了这么十几年的人类生活?即使他的原始身份是拥有神力的神器,可幻化为人类之后,难免不为私心所俘虏。
瞿四侠的皮肤也是滑如绸缎,眉秀如远山,眼睛亮如朗星、鼻挺如刀锋,唇如菱角般的翘起。
瞿四侠笑了笑,脸上露出向往和追忆的神色,“君子之心,常怀敬畏。哈哈!寂寞笙箫,箜篌对唱,又是谁家姑娘谁家郎?孤柔,你究竟要从我这里拿走多少,才够呢?”
瞿四侠望天兴叹,转而又转头用明亮的眼看向屈门寒,眼睛里的寒光变成两把利剑,向他直刺过来。“你是屈门寒,是吗?”
屈门寒斜着身子,索性靠在身边的朱漆雕栏玉砌滾柱上,戏谑的环抱着胳膊站定,挑眉看着瞿四侠,轻哼一声脸上皮笑肉不笑说道:“正是在下,神女孤柔正是用在下的面容塑造了您,呵呵,不知神器大人有何见教?”
这边正剑拔弩张的说着话,那边楚曜早已得了消息,正施展轻功穿梭在宫宇间的树林里,耳边的风呼呼的在吹,身边不时有一些落叶扫过。
他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剧痛,却又是难以言说的。他不明白刘洢璕那边为何会有这么多事,如今她人都走了,都不在这明月宫了,就连那卷轴也早就被她拿走了,可这些人还在她的宫里闹腾什么?一会是善于用毒穿黑色斗篷的宫外人,一会是不禀告擅自闯进后宫的屈门寒,一会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又私自离席的楚绍明!这些人这会子都跑到明月宫去干什么?那里究竟有些什么秘密?除了那个卷轴,刘洢璕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是他楚曜还不知道的?
楚曜想着,身子飞跃的速度更快了,快步如飞,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