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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刘洢璕那天的那句话又在他脑海中回响起来,“我喜欢你,便与你一起,不喜欢你,便离你而去。”这句话让楚曜觉得她根本不够爱他,她只爱她自己,只爱她自己的自由。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他,以至于刘洢璕兴许确实有孕的可能也没能让他主动去明月宫呆上一呆。
刘洢璕这天本来也没怎么生气了。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还是太冲动了,说了很多话气他,也是不应该。加之太多天没见到他,思念已经在她的心中取代了气愤原本的位置。
于是她用意识探查看了这天的早朝。又看见了楚曜下朝后,本来往她这边来的脚步生生折返回去。
她心里的气愤一下子又升腾起来了。直接升腾上了脑。好个楚曜,明明知道我腿疼都还不来看我,又怀疑我有孕也还是忍着不过来么?看样子估计是玩腻了。
难怪现代书里说不能那么快让男人得到,因为男人都是狩猎动物,需要捕获带来的成就感,一旦你让他感觉他已经充分得到你了,也就不会再对你上心了。
那些高明的女人的做法就是,让男人感觉他永远都没有真正的得到她。于是刘洢璕又重新开启了她的怄气之旅。
楚曜并没有将刘洢璕的事情放在心上,他才刚刚回了御书房,就接到了楚曜递上来的密报。
“绍明在凤兰崖?”楚曜仔仔细细的看完了纸卷上细密的字,抬起头来,若有所思的喃喃自问。
御书房宽敞明亮的光线、威严大气的布置映衬得此刻的皇帝格外的威严。
明渠垂手站在下方大气不敢出。
“明渠,上次在小月林抓的那群匪徒,可有问出点什么?”楚曜将纸卷捋顺,用墨汁将上面的字迹涂满。
“那些个小喽喽什么都不知道,陆劲风什么也不说,还有一个叫吴岸的还没有捉到。”
“没有捉到?”
“是的,那天匆忙之下,并未清点人数。还是在审讯的时候,从那些小喽喽口中才得知还有这么一个人的。”
“哦,那陆劲风为何什么都不说,用刑了没有?”楚曜两道剑眉高高扬起,剑眉下那一双深沉果决的眼睛紧盯着明渠。
明渠瞬间觉得自己的肩上沉了一沉,“已用过刑了,但依旧不发一语。”他垂着头恭敬的说。
“走!去胥颉城!你去备马,带上十八星煞里的九个,不,只带四个!”楚曜斩钉截铁的说。
明渠得令便赶紧去安排了。
——
陆劲风枯坐在胥颉城地底下的牢狱里,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熏人的腐臭夹杂着血腥味。
他的脸阴沉得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样,又黑又紫。他的手被巨大的铁链吊在墙上,那手臂上面青筋交错,宛如长春藤缠在树枝上。他的腿上满是血痂,还有一些伤口已经化了脓,流出乳白色的粘液来。
他的心里万分的没有想明白,不知道本来在饶鱼山靠打家劫舍生活的普通匪徒什么时候遭了朝廷的恨。
楚曜和明渠下了马,穿过后院的花园,花园深处一道锈迹斑斑的铁栅门,上面有几条铁链锁着,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瞿四侠正站在门口等候他们。他领着他们进去,除了一开始像楚曜作礼之后便不再多说话。
弯弯的月亮慢慢的爬上枝头,皎洁的月光照进幽暗的地牢内。地牢里本身的烛光摇摇曳曳如同鬼魅。
楚曜一眼就认出了陆劲风,他从未见过他,只是他虽然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头目,但多多少少身上还是有些领袖的气节。
看,明明是一无所有,形同困兽,明明屈辱地带着手镣脚铐站在胜利者面前,可那双眼睛却依然那么凌烈,清澈。
他的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楚曜。
“你就是皇帝?”陆劲风竟然也认出了他!
“是的。”楚曜薄唇微启,冷冷吐出两个字。
“我就知道你会来。如果我什么都不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亲自来撬开我的嘴。”陆劲风神态倔强鸷悍。
楚曜依旧冷冷的,不发一语。
陆劲风呵呵笑了两声,“可是我真的不明白,我并没有你要的东西。”
“不,你有。”楚曜眼睛里的寒光变成两把利剑,向他直刺过来。
“我且问你,你是否是屈门寒故意安排的?是否是他设局故意叫你打家劫舍扮演山匪?”楚曜紧接着问。
陆劲风哈哈大笑三声,“屈门寒是谁?饶鱼宗门的头头?我见都没见过!”
“你没见过?你队伍里面的老十一就是屈门寒。”
陆劲风赤红的眼眸森然一瞪。他确实没有想到过那个箭术出色的俊美男子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饶鱼山宗主!
“我确实不知道。”陆劲风别过脸,“如今皇帝我也见过了,我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楚曜冷着脸,一副不想浪费时间的样子。“可以,但我要你将你知道的饶鱼山的事情,包括地理位置、地势、哪里有毒草、哪里有迷障、哪里有人家等等,详细的告诉我,最好写下来,或者画下来!”
陆劲风猛的抬起头来,他没有想到皇帝要的竟然是这个!
“若你不说,我就只能认为你和屈门寒勾结,那么我会将你九族尽诛。”楚曜鞭子一样犀利的话,从他优美的唇里优雅吐出。
陆劲风想了许久,“如果我说了,能否放我那些弟兄一条生路?他们都年纪很小,什么都不清楚。”
“可以。”楚曜无所谓的俯视他,淡淡的答。
陆劲风抬头看了他一眼,沉沉的点了点头,无奈的说:“好。”
第四十四章 有人要来()
又过去了大半个月,楚曜仍然没有踏足过明月宫,也更加没有去过丝鹭殿。
紫淮在那次早朝后,终于知道了刘洢璕的腿伤疼痛,心中自责的同时,也暗暗赞叹刘洢璕的忍劲。想她这么难过,也不向楚曜示弱。这段感情谁是主导者就看这次谁熬得过谁了。
紫淮怕刘洢璕在宫里憋坏,便每天都给她说宫里的新鲜事。
说秦樱雪看起来年纪小,却在宫中事务上甚是老练,宫中事务都处理得不差。那群后宫女人也碍于她父亲的权势不敢拿她怎么样。她这个贵妃真是做得风生水起。当然,楚曜不碰她这一点除外。
还说明渠天天拉着瞿四侠去相亲,明渠说瞿四侠做了统领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还没个夫人说不过云云。可四侠每次相亲都遛了。又被明渠捉到,四侠就求饶说他怕女人。
刘洢璕每天听紫淮讲这些都能听得哈哈大笑,特别是紫淮说到四侠的表情之类的时候,她更是笑得躺在榻上一抽一抽的。
也只有紫淮知道,刘洢璕是真的没有怀孕,刘洢璕也不怕她知道,她知道也就等同于楚曜知道,那也省得楚曜心里得意了。
这天,紫淮步履匆匆过来,紫色的衣裙不免跟着脚步飘飘踏踏。
刘洢璕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明月宫的后花园,步步皆景,处处如画,即使是这寒冬腊月也依旧草木逢春。
院内廊前放着藤桌藤椅,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浓。
只见刘洢璕翘起二郎腿,横躺在紫藤的长秋千上,很享受的左右摇晃着,道:“紫淮来啦?难得今儿个天气真是好呀!你看太阳公公就像一个大车轮。”
她柳眉微微翘起,杏眼一弯,唇角轻勾,便是一幅倾城画卷。
“娘娘,你真厉害!看您弄了这个什么地暖之后,整个皇宫就属咱们明月宫最暖和,连炭火都免了呢!你看,就连这些花花草草都长得这么好!”紫淮开心的笑着,一脸的兴高采烈。
“哦,地暖啊!嗯,那可是欠了宫里许多金子呢,回头再给它补上。”她尴尬的笑笑,才突然想起她还欠着那些工匠的工钱呢!
她可不想去找楚曜拿钱,毕竟她还在生气呢!
绝不主动,拼了老命也得忍着。这就是她的不是办法的办法。
管着皇宫开支的秦樱雪她就更不想找了!什么时候皇后还要委身去找妃子要钱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说起地暖,那可真是她的杰作,就连她自个儿也没想到会这么成功!
她找了几个贴心的宫女把自己宫中的值钱的物件儿都给当了,换了些材料偷带进来。又把宫里的工匠都折磨了个遍,将明月宫她的寝殿和花园的地底下都埋上了打通竹节的老竹子做了管道,将小厨房里的大灶烧了热水二十四小时循环供给着。可是个大工程!人力物力费了好些个事呢!
只可惜,欠了一屁股债!好在,她是用身份做的信用担保,还不要利息,这一点她还是十分满意的。
她拍了拍头,从秋千上坐起来,让了块地方给紫淮,招手示意她过去。
紫淮也不扭捏,提着裙子就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她旁边。
“娘娘!听说了一件大事,一手消息哦!”紫淮兴高采烈,眉飞色舞。
刘洢璕微笑看她,想着自己的现代语言已经深刻的影响了这小妮子。
“娘娘,您知道饶鱼山吗?”紫淮神秘地朝她挑眉一笑。
“当然。”刘洢璕微微骇首。
紫淮笑了笑,脸上露出向往和追忆的神色,开始叽里咕噜说道开来:“这都是明渠哥哥说给我听的,已经是好几个月前发生的事了,您听听,我简略给您说。饶鱼山里有一个大联邦,以前一直都是自立为王的,谁也不服从,前些年这个联邦里分离出了一股子势力,在山里到处抢劫,就连他们联邦的宗主都拿他们没辙。后来是主子暗暗联系了这个宗主,和他协议,主子帮助他一起合力歼灭那帮悍匪,但要求他事成后要在行政上接受国家接管,不过主子说了还是让他们自立,只是形式上还是要归进国家。”
咦?刘洢璕怎么觉得这各种耳熟啊?这不是一国两制吗?谁这么先进?就有这么社会主义的高级思想社会形态啦?
来不及多想,紫淮继续在说着。
“饶鱼山的宗主同意了,然后主子就让四侠哥哥暗地里调派了人手,还让十八星煞都帮了忙,抓了好些悍匪关在胥颉城。那个宗主听说特别爱玩儿,他们饶鱼山没出一兵一卒,就出了他宗主自个儿,他趁着主子把那些悍匪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把自己混进了悍匪头头的队伍里,可却没起什么作用,最后还是主子派的人把那帮悍匪尽数剿灭了的!”
刘洢璕觉得有意思,这回不是熟悉一国两制了,怎么觉得连细节都如此熟悉呢,而且自己似乎有一种奇妙的参与感?
她一拍脑门,猛的想起来。
饶鱼山宗门,不就是总部在凤兰崖底吗?饶鱼山宗主,不就是那个纨绔子弟屈门寒吗?
她在心里暗笑,难怪这么耳熟,搞了半天都是老熟人了。自己还给悍匪头头当过半天的压寨夫人呢呵呵!爱玩的宗主除了屈门寒那个小毛贼子还能有谁?
紫淮继续说着:“那个头头,叫陆劲风的,是在小月林被抓的,听说在胥颉城的地牢里关了好几个月,昨天居然突然自杀了!好像是说用一支笔戳进了自己的胸口!啧啧啧,这种程度的自杀都能做的出来,看样子也是一条好汉,只是命运不济啊!”
是啊!陆劲风其实并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