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她刘洢璕是什么人呀!她还怕这个?
刘洢璕一点也不担心这些,她几乎将这里变成了闭关修炼的好场所。她几乎每时每刻都放出感知在探索。随着体力的渐渐恢复,她所能探知的范围也是越来越远。不过令她有些惊奇的是,她每次探查都探查不到任何一个人。即使在过去了一周的时间后,她放出感知探查到一里范围,也是不见一人,甚至不见一个活物,只有古怪的建筑和森森的树林。她一边练习探知,一边练习漂浮。每天入夜之时,会有机关弹出一个馒头。而令她觉得有趣的是,这个弹出馒头的机关的另一头,她始终探查不到。
她不急不慢,悠哉悠哉的享受着无人打扰的清净,顺便还将父皇卷轴里的其他功夫修炼了一下。
日子又过了一旬。仍然每日一个馒头的她,身子瘦削了些,精神却是好的不得了。无人说话,她便经常用意识去跟外面林子里的鸟儿低语。
又过了一旬,她的探知已经达到了方圆两里!这回才终于看到了几个人!
第二十章 龟室()
又过了一旬,她的探知已经达到了方圆两里!
她这才看清楚这崖底的真实而完整的面貌。
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红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青色。
重重叠叠的高山,看不见一个村庄,看不见一块稻田。整个山峦,都是苍翠欲滴的浓绿,没来得散尽的雾气像淡雅丝绸,一缕缕地缠在它的腰间,阳光把每片叶子上的雨滴,都变成了五彩的珍珠。那日跳下来的那堵石壁似摩天大厦般高耸入云端,咄咄逼人。山巅上,密匝匝的树林好像扣在绝壁上的一顶巨大的浓绿绒帽。
一些奇形怪状的建筑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崖底。有的是做成方墙圆顶的,有的是圆墙尖顶的,还有得是言语都难以描绘的奇怪多边形,还有得索性就是巨大的茅屋
刘洢璕心里纳闷极了,感觉这里的人可以用部落来形容,像极了玛雅文明什么的。
她的意识在这崖底兜兜转转,终于在一处土屋处看到了炊烟!她欣喜若狂,灵魂意识俯身飞了下去。
一间全部由黄泥砌成的土屋里,内外墙都被绘制了各种植物草药的图。看起来似乎是个制药间,又兼做伙房。
一个人正将锅盖掀开,一大股蒸汽升腾起来,画面顿时被白雾笼盖。
“你说那丫头也真是挺有意思的。竟然在里面呆了近一月!别人都呆不过三天,最多的那个,呆了一星期,就哭爹喊娘抹脖子的接近崩溃了。你说她是不是武功高手啊?”
一个矮矮墩墩的男人操着浓重的鼻音,嗓音粗哑。
“七农?你声音怎么成这样了?”一个尖而魅惑的女声传来,正是那晚说一眼就看出刘洢璕是妇人的那个女人的声音。
此时蒸汽渐渐消散,一个面庞微胖,五官精致,身材丰腴的女人走近了那个叫七农的矮墩男人。
“都说了她不是丫头,是个妇人。功夫高手倒是不至于吧!你看我们每天给她下药她都不知道,也丝毫没有失去武功的惊慌。说明什么?说明要么她就是知道咱们的规矩,要么她就是根本没有武功!”
她拿手肘撑在敦实男人的肩膀上,风姿婀娜的斜倚在他身上,艳若桃花的一张脸,即使已年过三十也盖不过她满身风韵。
“我昨天试药了,嗓子变成了这样。”七农不理会靠在他身上的人,自顾自的从蒸笼里捞出好些个馒头装进篮子里。
“总之我是佩服她的。若不是宗主临时要去寻人,她也不至于在里头呆那么久。”七农紧跟着说。
女人没地方靠了,便把手撑在灶台上。慵懒的说:“说得也是。不过你知道宗主去寻谁吗?听说最近武林上突然冒出一个麒麟宫,而那宫主才娶了一个貌美的夫人,可那夫人没呆几天呢就失踪了。现在整个麒麟宫正满世界找她呢!你说,咱宗主正在找的人,会不会跟这事有些关系?”婀娜多姿的美妇又从灶台换到了门边的长凳上歪着身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敦实的七农又回身从蒸笼里取出一个馒头,将地上的砖块轻轻一踏,一个幽深的通道露了出来。他把馒头一扔,又踏了两下石砖,机关又合上了。
他看也不看她,只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事?虽说你负责外务,可那麒麟宫的内院之事你如何知晓?”
美妇呵呵笑了起来,“那你不看我铃兰是谁呀?你是一心练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事恐怕现今整个武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原本知道麒麟宫的还没几个,现在,可是全武林皆知了!”说罢哈哈大笑起来,“你说这麒麟宫也挺有意思,怎么早不丢人晚不丢人,偏偏这个时候弄得整个武林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件事上那其他的事,也就无法顾及了”
“好了!干好你的本分事儿就行了!这些个不相干的,休得再说!”敦实的七农转身将篮子递给铃兰。“快去分发了吧!一会儿凉了。如今天冷,容易凉。”说罢转身闷闷的继续翻腾一堆草药去了。
美妇铃兰撇撇嘴,接过篮子,轻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刘洢璕又等了一会,见再也无人说话了,也探听不到什么,便开始思索刚才听到的话。
这两人应该就是那天捉她时说话的两个人了。他们的宗主不知道是个什么货色,又是搞什么充气娃娃又是到处去外面追女仔,估计可以定性为绝世变态了。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模样?一脸的胡须拉碴,还是猥琐的大叔,要么可能是个极品宅男?
刘洢璕想来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女的提到了麒麟宫,一个熟悉又陌生,亲近又遥远的名字。
麒麟,乃吉祥神兽,主太平、长寿、吉祥。龙性淫,与牛交,生麒麟。传说麒麟是龙与牛交合的产物。
她忽觉好笑,想起了楚曜,那个俊美如画,剑眉如山,眼里总是繁星闪耀的人。说他是麒麟,倒是有些相像,他的父亲是真龙,他的母亲,却听他说过并不是什么大贵之人,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貌美农妇。
她轻声笑了笑,心想倒不知他所言几分真假,他跟她说的自家的事,他和她说的他儿时的事,全都没有半分透露皇室的意味。现如今满世界找她,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要利用她这次的失踪,搞出点什么事来,却是实打实的了!那个婀娜的美妇分析得不无道理。楚曜那个人,如何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他就是那种步步算计又小心经营的人,可又是规规矩矩不下黑手不使绊子,用各种阴谋阳谋去和对手正当比试的人,这一点从他的棋路就可以看出来。
刘洢璕猛然发现自己即便到得此时,心中也还是在不停的给他说好话,不由得心惊了一瞬。
“嘭嘭”一声,一个馒头掉入龟室正中的铜盘中,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回过神来,看了看那个还在冒着热气的馒头。心里千回百转,不知其滋味。
散开盘着的双腿,轻轻起身,她动作缓慢的拂平衣裙上的每一条褶皱后,才缓步行至室中,拿了馒头来吃。
一边细嚼慢咽,一边拿出父皇的卷轴开始研究起来。很快,她就沉浸在了无穷的知识里,之前的一切,包括那些对话,都好似从未有过般,在她心中烟消云散。
第二十一章 老熟人()
又不知过了几日。
凤兰崖崖底突然开始冷起来了。
饶鱼山山中本就比外头寒冷,崖底又更甚了。外面还是深秋,这里却已是将近寒冬了!
风“呼呼”的吹着,崖底那些苍翠的绿树纷纷甩下大把的落叶,缴械投降。落叶铺满整个地面,就像一大块苍黄的毯子,崖底那些古怪的建筑被这些落叶埋着,竟显得憨厚而可爱起来。天空乌压压的,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暴雨。
崖底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风的呼啸声、树枝的“嘎嘎”断裂声,谱写着一曲难以言喻的奇妙乐章。
龟室里的夜明珠仍然无休无止的照射着,仿佛它们要把自己的生命照射到极致,才足以满足了它们的奢华。黄金的托盏在夜明珠的光辉下也放散出低调而光亮的金黄色,似乎是被牵强的带动起来应和那些夜明珠儿似的。
刘洢璕正倒在门边熟睡。头枕在胳膊上,美丽的脸庞斜斜歪扭着,长而浓的睫毛浅浅的盖在眼帘上。嘴巴半张着,时不时张合两下抿一抿即将滴落的口水。
她正做梦呢!梦见她漫灌进了银河般的宇宙河流中,随星辰流淌,随日月唱歌。那些看得见的陨石、看不见的暗物质统统都在她身边游走,婉转流动犹如温暖的温泉水流。游动了一会儿,她的身体便开始无限制的扩大、扩大,直扩大到无以视、未可知的地步,突然一道光崩裂,她的身便化作了大地,她的眼便化作日月两仪,她的发变成了皑皑森林,她的肉被做成芸芸众生,她的意识被分成无数等分分给那所有的生灵们。
“我就是你们。你们就是我。你们所有人的自我意识,都是来源于我。你们勾心斗角、争夺利益,其实算计的都是你们自己!你们本就是一体!为何分开意识之后却有了你我阶级?你害了别人,最终是害了自己。你帮了别人,其实就是在帮你自己!我最初给你们的那份自我意识,让你们认识到‘我’这个意识的存在,那是最纯净的!你们却让这最纯净的意识被妄念所覆盖,你们却让这最纯净的意识被**所羞辱。你们何其蠢也!赶快找回本心,找回你最纯净的清净心吧!”她在梦中对着尘世间的芸芸众生说道。
突然,一缕气,温温热的,往她的人中吹了一口。
她顿时从梦中跌落,意识逐渐脱离了那奇怪的梦境。
她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急速滚动起来。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张脸离她极近。那张脸,有些熟悉。白净的,俊俏的,有着高挺的鼻梁的,眉眼轮廓分明。
这张脸。好熟悉。是谁呢?
她猛的醒来,惊得坐起,感觉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刘洢璕疑惑不解的转动脖子,围着四周看了一眼,却是不见一人。
是做梦吗?可那张脸呼吸都喷在她脸上了,那么真实哪里像梦?倒是似乎的确梦见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究竟是梦见了什么呢?似乎是十分重要的事。
她暗骂自己没心没肺,明明在陌生的地盘,自己如何能睡得这么死?
她微微闭上眼睛打坐,正准备放出意识去探查,看看周边有没有可疑的人。突然,一双暖暖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鬼呀!”她心里咯噔一下,大吼一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又是那样一张脸,只不过这次隔得远一点,终于可以让人分辨了。
白皙犹如炫瓷般的肌肤,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隐藏着如炬如电的双眸,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如此的白净、俊俏。
“老十一!!!”刘洢璕激动得大吼了一声,完完全全不敢置信。
老十一!
箭术了得,一箭擦着她的肩膀钉入树干的老十一!
小月林背过她,给她馒头吃,又为了让她顺利逃跑把她甩下土洞的老十一!!
纯情羞涩,被她朝耳朵呼了一口气,就耳根子都红了的老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