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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刘洢璕挑眉得意的大笑,“明统领,请你在这里看完。看看你夫人是怎么赢了你主子的!”
刚才的一堆身份疑云,瞬间被诡谲莫辩的棋场风云所取代。刘洢璕落子极快,似乎丝毫不假思索。楚曜则每每在她落子之前胸有成竹,而落子之后则困惑不解愁云满面。
不过一注香的时辰,棋盘就被填了个满。明渠一数,暗自抹汗。
“禀主子,禀夫人,白子胜一子。”
刘洢璕拍手大笑,“楚曜,如何?甘拜下风不?”
楚曜深深凝视她,眼带些许疑惑和笑意说道:“为夫,心甘情愿!”
“什么意思?好像是你让着我似的!”刘洢璕撇撇嘴,她心里清楚她的棋艺,到谈不上多高超,不过是在那一年的皇宫生活中常与父皇下,也就堪堪将父皇棋路的诡谲多诈学了来。楚曜第一次与她下棋,不熟她的棋路,难得只输了一子,今后再想赢他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楚曜微微笑,没搭理她。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抓在手里磨娑。
“明渠,你刚才说有家信?”楚曜眼神温柔的说。
“是。主子。”
“去书房吧。”
“是。”
明渠退了出去,刘洢璕从窗子里瞥见他一出门就拿袖子狂抹汗,心里暗自好笑。
楚曜也起身从软榻上下来,趁着没人,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
“我去去就来!”说罢含笑转身离去。
刘洢璕起身相送。待得见他的身影穿过了假山,她才回过头来。四下观望了一阵,似乎那些麒麟宫的兄弟们并不曾进内院,这里周边竟一个人也没有。正好,她的练功已经耽搁了好几日,那楚曜日日粘着她,虽觉幸福,可也总不是个滋味,好像自由被完全剥夺了一样,每天连一刻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她又觉得,人真是不知足,有人陪着的时候,又嫌弃没有自由,又嫌弃被束缚,没有人陪着的时候又觉得他不在乎她,又觉得孤独,真真是女人难伺候啊!不过总归还是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还是提升自己最可靠!
她心下想好,便掩上门,上了榻,放下帷幔。打坐开始练功。
父皇留下的东西非常适合她。短短时日,前面的心法她已经掌握了七八成。现在她只要主动打开感官,方圆一里内的动静她都能知晓。这种感觉很是神奇,就像做梦一样,她的身体在房里,在榻上,意识却已经出了门,意识的触角到处延伸,她漂浮在空中看到画面听到声音。
她的意识微微摇头,听得东边传来窃窃私语,她的意识下一瞬就赶到了说话的地方。
原来是楚曜的书房!她并不想偷听,正要退出,却因听见的只言片语而停驻了。
“秦丞相胆子也太大了!叫朕如何能容他?”楚曜一掌拍碎了红木桌几,几上的奏折落了满地。
“皇上赎罪,臣无能。”明渠单漆跪地。
皇上?大禹国皇上?刘洢璕的意识在空中摇晃了几下。心有些抽痛,功力有溃散之势,面前看到的人和听见的声音渐渐模糊。
她定了定心神,稳住气息,将心法在心中又默念了一遍,意识才又逐渐建立了起来。
“那批半路截杀我的人,尸体处理了没有?”
“我们的探子在那片树林外捉到了秦丞相的一个幕僚,我们带他去看了尸体,他亲眼见证尸山被焚毁。我们放了他回去报信。”
“嗯。他们从何得知我们的路线?除了朕与璕儿,孰人知道我们是往长吉洞去?而早早埋伏?”
明渠皱紧了眉头,“您怀疑洢璕夫人?您怀疑夫人是秦丞相派来的人?”
“未知。”楚曜的脸淡得没有表情。
“秦丞相手下有一个高手,名唤机琉,善于用毒,且轻功高绝。他若是进院子,咱们的护卫发现不了也是有其可能。也许是他将夫人送至荷花池边,夫人佯装晕厥,口中唤父皇,让我们误以为她是邵明公主,引您前去。夫人再引您去长吉洞,落入埋伏。当日,若不是您早有预料,带上了十八星煞,后果将不堪设想。主子!”
明渠一番推演下来,顿时对刘洢璕恨之入了骨。“主子!夫人如何处置?”
楚曜微微叹了口气,看不出情绪。
“还像以前一样。”
“属下不明白。”明渠担忧道。
“若她是丞相的人,总会有露出马脚的一天。我们感之以情,兴许,她还能做用。”楚曜垂下了眼帘。
“您的意思是,她可以反过来为我们所用,去对付丞相?”
楚曜看了他一眼,声音冷淡:“一切还未可知,她不管是谁,都是你的夫人,记住了吗?”
“主子!您不会!对她动了真情吧?您可是皇上啊!对于来历不明的女人,您可不能如此随意啊!”明渠激动得跪在地上。
楚曜站起身,抚了抚衣摆,没有答话。
“主子!兴许这是美人计呢!您可不能啊!您不是厌恶女人的吗?您待她好,难道不是您刚才说的将计就计吗?容属下过于干涉您了,可属下实在是担心主子您的安危!”明渠跪着,激动得脸微微红。
楚曜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走过他的身边时,停了停,低声说了句,“朕也不知道,朕这是怎么了”说罢抬步离去。
刘洢璕收回意识,撤了功力,拉起帷幔,下了榻子,走回软榻上坐在刚才楚曜坐过的地方,端起茶壶,静静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窗外的风吹进来,却已是冰冷透骨。
“茶已冷,即使再好的三阳春,也失了味道。”她微微自嘲的笑了一下。
端着茶,她默默低头看着杯中的涟漪。
从来,在别人眼中,她都是傻傻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习惯了这样伪装自己,把自己装得那么无害,这样别人才能对她放下警戒心。她的心中,经常跟明镜似的,一切,她都看的透彻。扮猪吃老虎,应该就是这个境界,不过她只想扮猪,并不妄图去吃老虎。
可谁知,这一刻,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确实是傻了。傻得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一个不信任自己,连真实身份都不告诉自己的人。傻得被那个人无端端怀疑,而后加以利用,自己却不知从何解释,也不知从何逃离。傻得忘记了自己已经获得的虚名真人的珍贵的亲情,而妄想一口吃成胖子,像上天索要爱情。傻得现在自己坐在这里,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她呆呆的坐着,脑子里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不知道,以她修炼的功法,再练成悬浮术需要多久?虚名若在该多好
她这一刻,只想逃离。天可怜见,别让那个姓楚的进来!
第十七章 被欺瞒的感觉不好受()
她这一刻,只想逃离。天可怜见,别让那个姓楚的进来!
可天不遂人愿!
楚曜踏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踱步进来,身上带着一丝阴郁。
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只见她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便问道:“茶盅,这么举着,不累?”他的话语柔软温存,丝毫没有刚才在书房的冷心冷情。
“无事。茶冷了。再不复当初。”刘洢璕嘴角抽出一抹冷笑。她心里嘲讽着自己,原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与他寒暄,可真真到了面前,瞧着他一如往复的温柔脸面,她真的几近崩溃,差点就将一切和盘托出。她真想,真想告诉他,什么秦丞相,她认都不认识!什么探子,什么埋伏,什么别人派来的,都不是她!她只不过,只不过是一个孤孤单单的人,被一个爱她的人,从几十年前的昱暻国皇宫送去了他的小别院。
穿越时空,从二十一世纪而来的灵魂,在昱暻国皇宫过了一年无忧无虑的美好生活后,又穿越到三十年之后的大禹国,与他相遇。
楚曜!要不要我告诉你,是你的爷爷,导致我昱暻国国破?
楚曜!要不要我告诉你,是你们这些姓楚的,害得我没了和和美美的家!
楚曜!要不要我告诉你,因着你楚家皇室,我父皇至今生死未卜,虚名能不能救得他亦是未知?
楚曜!要不要我告诉你,若非相识,也许我真的一刀捅了你,刺穿你的心肺,聊解我失国失家失去至亲之痛?
刘洢璕心里翻江倒海,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茶盅仍然被她紧紧攥在手里,里面的茶水都泼洒了出来。
“你怎么了?璕儿!”楚曜飞奔过来搂着她,眼里满是难以伪装的关心。
“无事。我想睡会。你自己用膳好么?让我睡会。让我一个人睡会。”刘洢璕有些语无伦次,无力推开他,又想推开他,但又怕他发现异常。
“好。我扶你。是身子不适吗?”楚曜温柔揽着她,俊美的脸庞微微皱眉,松竹的清香扑在她面上,令她的心更加疼痛了。
她想了一会,想出一个好说辞,“我葵水将至,腹部有些疼痛,无事的。休息会便好了。”说罢牵扯起面部肌肉冲他微微一笑。
楚曜皱起的眉毛也松了开来,表情一副你个小傻瓜不早说的样子。
“原来如此!也许我该帮帮你,让你一大段时日不必受葵水的困扰。”他呵呵笑着说道。
边说边将她抱上榻。
她听了他的话,并不言语。他以为她害羞了,便不甚在意。替她取脱了鞋,掖好被子,放下帐幔,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刘洢璕待得他出了门,翻身而起。运功感知了一会,见他的确离开,去了前院的大堂,而且自己的屋子周边也没有监视的人,便放下心来。
她一心只想离开,这一瞬,她根本没有办法分辨,楚曜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若是真心,即使他的爷爷做了那些事,那也不是他的错,她愿意与他携手,愿意继续爱她。可是,若是他是假意,一切只是为了将她这个未知的威胁掌控在自己手中,她便心灰意冷,绝计不会继续留在他身边。就算拜了堂又如何?就算失了身又如何?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还在乎这些?
可究竟如何分辨?她在心里想着,谁能赐予智慧,去分辨它呢?谁能为她点拨,让她扫去心中的迷障呢?
她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先离开,给自己一段时间好好想清楚,不能再这么依着自己的性子。
刘洢璕确定附近无人后,飞速从床板下掏出明黄卷轴,开始读漂浮的内容,她如果不学会这个,怎么逃?或者叫虚名来接她?可是他没留给她联系方式啊?
唉!她叹了口气,求人不如求己。如今之计,唯有自己发奋练习。她必须给自己挣得一些时日来想清楚这些事情,她和楚曜的一切,节奏都太快了
有了内修的法门,她练起来很快。她甚至怀疑父皇是不是在她体内植入了什么东西,不然她怎么能变得这么聪明,过目不忘暂且不提,所有的施术法门她只看一遍就能领悟。所以说**************,她终于在愚蠢的自我身上,找到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可取之处。
之后的几天,她都以来葵水腹痛为由,拒绝与楚曜见面。但楚曜日日都端着盘子为她送膳食。
楚曜想破头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明渠在书房说的话被她悉数听去。他总是疑惑不解,她为何突然冷却了下来。归结到最后,也只能究其原因为葵水已至,心情不佳。
楚曜送来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