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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进来,唱喝恭祝了一番,就识相的退下了。
“你们将屋子守好,任何人不能进来打扰,有事找明渠!”楚曜动作不变,眼睛都没抬一下,淡淡吩咐,“还有,且退远些。”
四周悄无声息的动了一些影子。刘洢璕想着估计是十八星煞。
她正想着,身子却突然被拉起来,一个躯体贴了上来,紧紧箍住她。
她的嘴角在盖头下面微微上翘,开启朱唇,“本姑娘不会跑的。干嘛搂这么紧?盖头还没掀开呢!”
“我怕你跑。姑且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莫要再跑了!”楚曜低沉迷离的声音轻轻吹过她的耳畔。
刘洢璕有了一瞬间的迷茫。
他是孤单的吧?他这么耀眼的人,竟也会有这么心理虚弱的时刻他心中的真切的不安,深深让她的心柔软起来。
正想着,眼前渐渐亮了,那种侵入视网膜的正红慢慢退开,一张鲜活的俊美的脸映入眼帘。似乎那种正红也侵入了他的皮肤,使他的脸看起来像扑了胭脂。
刘洢璕“噗嗤”笑了,“我看你才像新娘子了!脸这么红!你喝了酒?”
楚曜明亮的眸子仍然紧紧盯着她,微微摇头,“你为何如此煞风景?此刻你还能开得出这种玩笑?”他退了一步,离开她的身子,行至桌几旁,“罢了,倒不紧张了。”
“什么?”刘洢璕笑嘻嘻的,跟在他后面反过来搂着他的胳膊。
刚才他似乎说紧张来着?难道他是第一次?哦哈哈!赚大发啦!古代绝世美男首秀啊!
“无事。”他低下头眨了眨眼睛,略有不安的抿着嘴唇开始倒酒。
一杯合欢酒下肚,两人之间旖旎的气氛更加浓郁。
“璕!我想你!”楚曜拿开她手中的酒杯,直愣愣盯着她的眼睛。
刘洢璕的脸突然烧起来了。
他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她。那双精妙绝伦的美目,深棕的瞳仁,仿佛是一卷疯狂的漩涡,魔力般要将她吸入。又像是沉静幽深的一汪深潭,装满了酒,要把她沉进去,要她永久沉醉。
“楚曜”刘洢璕轻轻唤他。
她觉得这实在是太诱惑了。只是一个眼神,他就足以让她沦陷。
她伸出双手,轻轻覆在他的脸颊上。手也是热的,他的脸也是热的。
“我何德何能”他将脸埋在她的手心。
“不,是我何德何能。”她微微笑了,抬起头在他的鼻尖轻啄了一下。
他的眼神突然暗了下来,里面的点点光影也像十八星煞一样跑远了。
他猛的拉过她的脸,热烈的吻上她柔软的唇。
柔软与柔软,竟也能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他伸出舌尖,轻轻沟舔她的唇边,一遍遍描摹它的轮廓。
刘洢璕闭了眼,手臂搂着他的脖颈。
这一刻,她的心里,全是美好,全是幸福,全是快乐。
眼睛虽闭着,却看见了一片片斑驳的炫彩,在视野里不停翻腾,欢悦。
楚曜的舌尖开始进攻她因紧张咬紧的牙关。
他的舌尖在她的双唇间抵励勾转,不一会儿就撬开了她的贝齿。舌尖相触的一刹,她轻颤了一下。他停了停,她睁开眼。
“吾心之重,唯汝!吾爱之种,于汝!吾情之根”楚曜话仍未说完,就被她用巧舌堵了回去,两人再次曲颈交缠在一起。
红烛摇曳,摇不散满室芳华。秋风徐徐,吹不尽浓旖春情。
楚曜将刘洢璕拦腰抱起,缓缓走上榻,将她轻放其上。轻解罗裳,唤嘤嘤笑语。柔落红幔,掩花木娑婆。
他就着微弱又轻轻摇曳的烛光,看着她如玉般美好圣洁的身体,他微微笑了,只觉得整颗心,此刻,都是满满当当。他俯下身,一遍遍吻她的唇,她的脖颈,她的手臂,她的前胸,她的小腹,她的腿,她的足,她的一切。
他从未觉得,这一生,竟有这样一个女子,让他有一种非她莫属,至此一人的美好情绪!他何其幸运!能够遇见她,能够得到她的爱。他的心,这一生,只够爱她一人!即使这天下,这国家,这大禹国,在这一刻,似也变得遥不可及了,远远的模糊的,使他不愿再去抓住什么,他唯想要抓住的,只有面前的她,他身下的她!
刘洢璕在他密集的柔吻中已经意识涣散,她活了两世,只觉得只有此刻,她享受了一种飞蛾扑火般的刺激,后面将要面对的也许是她这次任性的惩罚吧!是啊!这次,是她任性了!她想要和她此刻爱的人在一起,想要和他一起重新体验新的生命高度,他就是她这一辈子想要栓在一起的人!
她觉得全身像温热的温泉水,又热又暖,又柔软。玉体横陈,罗裳尽解。道不尽春情浓郁。他刺穿她。她纠缠他。他律动,她娇喘。他融化在如春雨般苏软湿润的温柔里,她沉醉于他如冬雷般滚滚惊涛骇浪中。
红烛烧尽,半月沉浸。天边一抹鱼肚白。帐幔中春情方歇。
刘洢璕恍惚中不知自己失去意识了多少回。却回想起似乎在第一次失去意识时,朦胧中,看到一抹月白色的人影,站在窗边哀怨的看着她的眼睛。
她猛的坐起身,不顾身子酸痛疲软,不顾下身剧烈疼痛,不顾身边人疑惑不解的脸,踉踉跄跄的下床,扑到窗边四下查看。
“怎么了?不痛么?将鞋穿上。”楚曜跟在她身后给她披上长衫。又指了指榻边的鞋。
她看了他一眼,默默爬上了榻。心想兴许是自己看错,兴许是幻觉。总之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省得他疑神疑鬼。可是,那个影子虽然看不分明,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悲伤,那种穿古亘今的悲伤,那种痛侧心扉,刺骨剜肉的心痛!他究竟是谁!
“想什么呢?”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环住,“看样子你的精神不错,不如咱们继续”
楚曜将她往自己身边拖,正要压上去。她赶紧捶他,“别了,求你!我都不知道晕了多少次,你是想让我三天起不来榻么?明明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节制。”
说罢,她便闭上眼,准备睡去。
楚曜轻笑,撑开她的眼皮,“沐浴么?这样子如何睡得着?”
“洁癖!”她翻了个白眼。
楚曜翻身下榻,拦腰抱起她,“我已命他们准备了滚水,这会温度应该正好,你睡吧,我给你洗,娘子!”
他说完乐得眉眼都带着笑,似乎非常满意某个人的娘子这个称谓。
“嗯,谢谢夫君!”她嘟哝了一句。
楚曜更高兴了,折腾了大半夜,此时抱着她也丝毫不觉得累,明明是仲秋的日子,走路却带着如絮春风。
下一刻刘洢璕就被抱进水里,温热席卷全身,舒服得她哼哼了两声,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第十六章 身份()
栖鹤岗之所以名曰栖鹤,原是大有来头的。
相传五百年前,这栖鹤岗还是荒郊野岭之时,有一只生病的灰鹤飞行跌落至此,奄奄一息之时,竟似乎看见古树向它伸出枝桠来抚恤它!竟是这一念,这灰鹤竟心生欢喜,心下感恩这古树的枝桠,感恩自己身下的泥土承载自己,甚至感恩青天日头能让自己看见光辉!
不思善不思恶!这一刻,这灰鹤竟然悟出自性,挣得佛法。原来,万物皆有灵!原来,万物本就具足清明自性!这只灰鹤这样想着,全身竟散放出七彩宝光来。那光辉绕着整个山头七七四十九日不休。
明渠正倚在麒麟宫正院前的一颗樟树上,随手翻阅着当地的县志。
“原来竟有这等奇事!”他禁不住一声感叹。
明渠倚在这里,其实是在等信。他心里想着,他都已经飞鸽传书好些日子了,翠真却还没有信来。虽说并非说的什么公务,可是他的心她应当是知晓的啊!难道她心里还在心心念念着主子不成?
正想着,一只鸽子“啪”的一声扑腾了几下翅膀,落在不远的地上。
明渠高兴极了,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小心翼翼的捧起鸽子儿。心下想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谁知拿起一看却是黄色的棉线,那就说明这是宫中来的信报!明渠面上立马严肃起来,心里却仍然说不出哪里有一丝空落落的。
“唉!算喽!大不了一辈子跟着我那亲爱的主子算喽!”明渠长叹了一句,右手把信报往怀里一揣,左手顺手把鸽子一扔,整了整衣服,便稳步去后院找他的亲爱的主子去了。
亲爱的主子这会正和他心爱的女人在窗前的软榻上对奕。
院子里新移植的几棵蔷薇还未完全长好,但也和着清风徐徐的吐露丝丝淡雅香气。风已经有了一丝凉意,连带着整个栖鹤岗上的樟树都似乎瑟瑟的呼啸起来。
“主子!家里有家信!”明渠躬身立在门槛处轻声道。
那边却迟迟没有答话。
明渠咳了两声,大着胆子朝里挪了几步。就看见楚曜执黑子,刘洢璕执白子,两人正认认真真紧盯着棋盘。
明渠远远瞧着,心中有些纳闷。主子的棋艺虽谈不上高超,却也差不到哪儿去,怎么和洢璕姑娘下起棋来眉头紧锁,而洢璕姑娘则一脸闲适,悠哉悠哉的样子?
他默默的探身而入,将手中的宫中信报重新揣入怀中。再一看那棋盘,真真让见惯了许多怪事的明渠明统领也怔在了那里。
主子的黑子居中几乎是连成了一片,洢璕姑娘的白子则是这里一颗那里一粒,看起来像一盘散沙。
这?洢璕姑娘会下棋吗?难怪她一脸的不在意,原来是胡乱下的。
咳咳,明渠捂嘴咳了两声,“洢璕姑娘,您这是?其实咱们主子的棋艺高超,您即使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往心里去!”
刘洢璕听了他的话,混不在意,信手端了矮几上的一盏茶,慢慢品了起来。
“真是奇怪,麒麟宫,究竟是什么高贵地方?这茶,竟有些像皇宫里御用的三阳春?三阳春乃饶鱼山南麓三阳坡上所产,一年亦不过产二三两耳耳,如今在此能够得以品尝,真是难得!夫君你说呢?”她原来在昱璟国也常喝这茶,如今喝到熟悉的味道,不自觉随口说了出来。当然她对麒麟宫的好奇更加重了一分。
楚曜低眉落子,听得她这话眼神却一凛。
楚曜心里想:她如何得知三阳春?结合她那时口中喊着的父皇,难道她是皇室?她究竟是什么人呢?不过不管她曾经是什么人,此刻他都不会让她离开,他不会放手,她只能是他的妻!
气氛有些紧张。明渠傻傻站着,默默流冷汗,心里后悔不该进来。
“明渠,依你看,这棋孰胜孰负?”楚曜敛去心中的思虑,转头温和的看向一身青衣的明渠。
呃明渠瞟了瞟楚曜又瞥了一眼刘洢璕,“当然是主子胜,洢璕姑娘负。”
楚曜瞪了他一眼,“以后要改口了,叫夫人!”
明渠连忙单膝跪下,“主子赎罪,是属下愚钝,一时未曾改口。”
“不必跪。”
楚曜淡淡吐出几个字就继续思索他的棋了。
“要不要认输?”刘洢璕忽然放下了茶盅,笑眯眯的看他。
楚曜抬起眼皮,盯着她。“下!继续下!我真不明白。你这是什么古怪棋路,明明一个个乱七八糟的,却吃不到你一子!”
“哈哈哈!”刘洢璕挑眉得意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