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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开始的打算,我告诉他们这根本办不到,后来他们改变了想法。”
“对,马主席知道,这么重大的规划,不可能随便更改。”
“程市长,他们已经放弃了原来的打算,只想让将来的建材市场把他们闲置的土地包括进去。”
“哦,不过,这也涉及改变规划呀?”
“部分改变,准确地说,只是将原规划扩大。”马清林急忙解释。
“部分改变也好,扩大规模也罢,说到底,还是要改变规划,对吧?”
“那倒是,不过这比整体推翻要容易多了。”马清林进一步解释,他在程市长面前,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
“你知道,只要涉及改变规划,事情就不好办。”程市长放慢语速,非常认真地说。
“你是主管市长,办法肯定有,我带着他们来求你,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或建议。”能说出这番话,说明马清林和程市长的关系非同一般,也只有把话说到这种份上,程市长才能有所动作。
今天这个场合,明摆着是马清林求程市长办事,到了关键时刻,他必须把话说到位,只有马清林说话,程市长才能给面子。至于齐明远和石大清,他们和程市长一无交往,二无交情,程市长上哪儿认识他们?
“其实,你们的要求按说也不是多么无理,说白了,不就是扩大建材市场规模,增加其营业面积吗?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对项目本身还是一件好事,规模扩大了,还将有利于以后对外招商。”
“就是嘛,这不应该成为一件难事呀。”马清林帮着腔。
“事情要是像你我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这里面不是还有个政府的严肃性问题嘛。这件事儿要是遇到阻力,麻烦就出在这里,反对的人一定会拿政府的面子说事。”
“你说怎么办?”马清林问。
“具体办法现在说不准,我先给市长吹吹风,说有企业愿意出资扩大建材市场的规模,看他什么态度,再相机行事。”
“嗯,目前也只好这样。”马清林看着齐明远和石大清。
……
饭后,程市长的司机接他回家,马清林与齐明远和石大清同坐一辆车往回走,在车上,石大清将一张存有五万元的银行卡塞到马清林的上衣兜里,“这是干什么?”马清林往外推。
“马主席,你在外面应酬多,你们政协机关的费用报销肯定卡的比较严,这就当做一点零花钱,你别客气,收着吧。”齐明远劝道。
“上次不是给了吗?已经不少了。再说你们是小汪的朋友,冲他的面子,你们的事我会尽力而为,这个还是拿回去吧。”马清林往外掏卡。
齐明远按住马清林的手,“马主席,你咋这么客气呢?上回是上回,这次是这次,你别往外推了。”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马清林不再推辞。
“马主席,还想向你打听一下,据你对程市长的了解,他有什么爱好?”齐明远问。
“他呀,学理工出身,对字画墨宝之类的东西没有兴趣,他不抽烟,至于品茶喝酒,这也平常,不算什么爱好。你这个问题把我还问住了,这样吧,明后天我打听一番,再给你打电话。”
“那好,这个事你还真得放在心上,抓紧时间帮打听一下。”
先把马清林送到家,再送齐明远回家,还有二十来分钟车程。石大清在车上提醒齐明远:“光打点马清林,这件事可能不好办。”
“我也这么认为。具体办事儿的是程市长,只要他使劲,事情就好办,他不使劲,其他人都是枉然。但马清林也必须打点,否则,咱们没有和程市长见面的机会。”
“可程市长那里怎么办呢?咱们和他初次打交道,这种人一般都很谨慎,直接给钱怕是不会要。”石大清对官场政界的办事规则也多少了解一些。
“嗯,他们非常谨慎,直接给钱断然不会要,弄不好还会杵得咱们一鼻子灰。”
“是啊,这送礼还挺费脑筋。”
“等两天吧。刚才我不是让老马打听吗?看看他打听的是什么情况。”
齐明远这样的社会名流,为了办成一件大事,也不得不挖空心思啊!
……
第三天下午,齐明远接到马清林打来的电话,老马在电话里说,经多方打听,得知程市长对古玩有点兴趣,主要喜欢收藏中小型烧制器皿。
有了目标就好办了。齐明远办理类似事情早已得心应手,出于谨慎,他觉得初次交往,价值太高的东西对方不一定肯接受,二三十万的价位比较合适。这个价位的东西,既具有一定的价值,又不显得很唐突,在心理上比较容易接受。
齐明远马上和省城一位与古玩界颇有渊源的朋友联系,请他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帮助寻买一件价值在三十万左右的古瓷器。
一个星期左右,省城的朋友给齐明远打电话,说有一件宋代官窑圆形洗,价格三十万出头,问他意下如何?齐明远当即表示,只要保证真品,可以马上定下来。
上次见面后,又过去了近一个月,程市长那边没有任何音讯,齐明远有点着急。他派专人专车从省城取回那件宋代瓷器,让马清林尽快约见程市长。
第七十五章 如出一辙()
这次见面的地点,定在海边一家开张不久的海鲜酒店,这里位置比较偏,熟人少,出入方便。
傍晚六点左右,上次见面的原班人马,先后到达石大清事先预定的酒店包间。宾主落座后,马清林请程市长点菜。
“既然到了海鲜酒店,那就以吃海鲜为主?”程市长征求大家的意见。
“好,今晚就以吃海鲜为主。”齐明远赞同。
“吃海鲜,点菜就简单多了。”程市长没用几分钟,就安排好了所有菜品。
等待上菜的功夫,齐明远并没有询问上次已经谈到的话题,而是说:“听说程市长对古瓷器颇有研究,这可是一种难得的雅兴啊!”
“谈不上研究,只是略有兴趣。”
“那也很好呀。程市长,我这里有一件藏品,据说是宋代官窑圆洗,不知真假如何,请程市长过目。”石大清打开身旁的一只精致包装盒。
石大清将包装盒放在一张椅子上,程市长起身上前,从包装盒中拿起瓷器仔细打量,他看得非常细,非常认真,从里到外,查看了足有十来分钟,还用手指轻轻地敲了几下,凝神细听发出的声音。
“以我的见识,从质地、上釉技术、色泽丰满程度、纹路、手感和声音等几方面判断,这件瓷品应该是宋代官窑真品,现在市面上并不常见。石总,有这么一件藏品,是你的福气呀。”回到座位上,程市长十分欣赏地说。
“程市长,我哪有这样的雅兴啊,这是齐董的物件。”
“哟,想不到齐董也喜爱古瓷器。”
“不怕程市长笑话,我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更谈不上喜爱。十多年前,有位朋友急需用钱,他找到我,说他有一件古董,想用他的古董向我换钱。我对古董一无所知,什么换不换的,传到外面多难听,需要钱我借给你就是了。”
“嗯,朋友嘛,没必要搞得那么认真。”程市长赞许道。
“可对方执意不肯,在从我手里拿钱时,非要把他的宝贝留在我那里。以后我让他拿走,他说已经交换的东西,哪有再拿回去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我占了他的便宜,还是他占了我的便宜,反正就这么的了。”齐明远早就编好了这套说辞。
“十多年前的情况不清楚,这件藏品现在的市面价格绝对不低于三十万。”程市长果然是这方面的行家。
“就这么个瓷钵,没有什么使用价值,看着也不是多美观,哪能值那么多钱?”齐明远装的一本正经。
“看来齐董对古玩还真是知之不多。这种东西是文物,是历史,是人类文明的积淀,它的价值不在于现在的使用,也不在于咱们看着美不美。”
“我就说这东西放在我手里,完全是暴殄天物。程市长,明远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是否当讲?”
“随便,你请讲。”
“这件藏品在我手里十几年,我从来都没有拿出来看过,如同无物,与其如此,我觉得还不如将它放在懂得欣赏它的人那里。”
“我不明白齐董的意思。”
“不妨明说吧,既然程市长是这方面的行家,我想将这件藏品放在你那里,请你帮着收藏。不知程市长是否愿意代劳?”
“我还是不甚明白你的意思。”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看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拐弯抹角。直说了,他想把这件藏品送给你。是这个意思吧?”马清林先向着程市长,后又把目光移向齐明远。
“就是这个意思。”齐明远点头。
“那不行!我怎么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这是齐董已经收藏了十多年的藏品,价值不菲,世面少见,弥足珍贵,你还是继续保存着吧。”
“人家带这件藏品来的目的很明确,你就这样拒绝了,让人情何以堪?”马清林对程市长极力相劝。
“你不明白其中道理,我要是接受了这件物品,无异于夺人所爱。那是一种怎样的人格?”
“程市长,你真的多虑了,这与夺人所爱毫不相关。前面我不是说过了么,这本就不是我的收藏,我既不喜欢,也不欣赏,对它哪来的爱?放在你那里,才是它最好的归宿。”齐明远进一步解释。
“如果相送,我是绝对不能接受。实在要给我,那我出钱购买。”
“你这话说的,人家又不是卖古玩的。话说回来,你要买,人家还不一定卖呢。”马清林对程市长的话不以为然。
“我是说笑话,但意思只有一个,这件物品我不能接受。”
“你看,菜都上齐了,你就表个态,把东西收下,咱们好专心喝酒。”
“这不是为难我吗?这与喝酒没有关系。”
“就是让你痛快点,别在这件事情上消磨时间。”马清林说。
“程市长,结识你是我们的荣幸,这就当我们的一点见面礼,请你收下吧。这东西是我自己的收藏,又不是在市面上卖的,不属于违反原则的范围。”齐明远十分恳切地说。
“这实在让我为难。好吧,就算是暂时寄放在我那里,啥时候喜欢了,你可以随时取回。”程市长算是变相答应了。
这样的过程,和齐明远当初与何克明打交道的情形如出一辙!
石大清把瓷器放回包装盒里,从新包装妥帖。
刚才为了瓷器的事来回拉锯,耽误了半个多小时,大家都感觉有点饿了。
马清林催促倒酒。今天,齐明远带来的是五粮液。
三四年来,齐明远养成了一种习惯,他车的后备箱里总是放着几瓶好酒,遇到请客吃饭,一般都自己带酒,很少在饭店里要酒,他说一来省钱,二来保真。
两杯酒下肚,节奏慢了下来。程市长端起酒杯,朝着齐明远:“明远董事长,我说多少感谢的话,都抵不了你这件藏品的价值,但我还是要说,谢谢你!”
“程市长,请你千万不要这么客气,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齐明远再次举杯向程市长敬酒。
“刚才的事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