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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说这个,你做好思想上的准备。这两天我以局里的名义,给水务集团下发一个红头文件,让你们班子也做好准备。”老韩道。
过了三天,水务集团办公室果然收到东兴市公用事业局下发的红头文件,转到董事长石雨萌手里后,她又将这份文件送到大清集团总经理陈馨悦办公室。
看完文件内容,陈馨悦笑了,“我就知道老韩打的是这个算盘,但他忘了谁是东兴水务集团的最大股东。”
“陈总,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石雨萌很好奇。
“前几天开会,老韩提出了他的想法,我估计他就想走这步棋。”
“咱们怎么办?难道真让老宋一身兼两职?”
“董事长早就有过交代,不能让老韩的企图得逞。其实老韩自己很想兼任海水淡化公司的总经理,但他公职人员的身份不允许他那么做,于是他就打算让水务集团的老宋出面,老宋对于老韩自然是言听计从,这个老宋根本就是老韩的傀儡,如果老宋出任海水淡化公司总经理,实际上充当了老韩的代理人。”陈馨悦向石雨萌解释过中原因。
“哦,怪不得老宋这两天情绪高涨。”石雨萌似有所悟。
“老韩这个红头文件并没有指定老宋出任海水淡化公司总经理,他也无权指定,只是说让水务集团推荐人选,他以为水务集团一定会推荐第二股东代表老宋,可咱们为啥要遂他的心愿呢?”
“陈总,你说咱们该如何应对?要不从另外三个小股东中确定人选?”
“不,如果委派小股东而不用老宋,那会给老韩以口实。现在水务集团共有大小五名股东,你开个董事会,让股东们投票决定出任海水淡化公司总经理的人选单位,投票前一定要强调人选单位,而不是某个具体的人,小股东们才会明白投票的目的,因为谁都知道大清集团才是东兴水务集团的最大股东。”陈馨悦道。
“你的意思,想让大清集团的人出任这一职务?”
“对。并不是大清集团在乎海水淡化公司总经理这一职务,而是利用大清集团最大股东这一优势条件,对老韩想要染指企业经营管理的企图进行强力阻击。”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第二天下午,石雨萌召集了东兴水务集团的一次董事会,“各位股东,根据东兴市公用事业局的文件精神,即将竣工投产的海水淡化公司需要一名总经理,局里的意思要从水务集团确定人选单位,请大家注意,咱们要确定的是人选单位,而不是某个具体的人。虽然我是水务集团董事长,但这件事也不能由我自己决定,我建议咱们用投票的办法来确定人选单位。一人一票,董事会有五个股东单位,可以任选其一。”石雨萌开门见山地说。
“还是应该看哪个股东单位最有资格成为人选单位吧?”一名与石雨萌私交甚好的小股东代表故意问道。
“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大家没有别的问题,接下来咱们开始投票。”石雨萌道。
一共五个人参与投票,总共五张选票,从选票分发到统计完毕,前后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结果,不出所料,大清集团得四票,原自来水厂得一票,大清集团以四比一胜出。
老宋对结果显然很失望,但这是民主投票的结果,也没见石雨萌有什么作弊行为,他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散会后,石雨萌趁热打铁,她以水务集团的名义向东兴市公用事业局回复了一封信函,并附上投票结果,让办事员立即将信函送到老韩办公室。
老韩提着公文包正要准备下班,当他知道水务集团有信函送达,他又坐回椅子上,马上拆开信函,急切地想知道里面的内容。“什么!经董事会投票表决,大清集团以四比一的得票数成为人选单位,这怎么可能?”看见结果,老韩一拍桌子,几乎大声地喊了出来。
他抓起面前的电话就要往外打,一看时间,正是下班在路上的时候,老韩又把电话重重地放了回去。
司机已经将专车开到办公楼的正门等候,老韩提着包,无精打采地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当晚没有应酬,老韩直接回到家里,随便扒了几口饭,就钻进自己的房间,他要给老宋打电话,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局,你好!”电话接通后,老宋首先说话。
“你知道结果了?”老韩问。
“结果?哦,当时就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快下班时,他们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函,把投票结果告诉我了。怎么会是这么个结果?”
“韩局,局里下达的红头文件又没明确指定是谁,所以人家才召集董事会投票。”老宋道。
老韩也有苦衷,“局里无权做出这样的指定安排,那不等于伸手向企业要人吗?无论程序和纪律都是不允许的。我以为大清集团的石雨萌在水务集团当董事长,他们怎么也该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这个二股东代表呀!其实你自己也可以争取,难道你没有主动提出来吗?”
“我怎么提出来呀?人家说遵照局里文件精神,民主推举出任海水淡化公司总经理的人选单位,我还怎么说话?”老宋道。
“那三家小股东占的股本比例很小,你不应该同意民主投票过程中一人一票的规则,小股东哪有资格一人一票?”
“韩局,人家大清集团是大股东都赞成这样的规则,我有什么权利反对呀?到头来不仅起不到任何作用,还得罪人,何必呢?”
“这个,”老韩似乎黔驴技穷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横生枝节()
“韩局长,请你别往心里去,非常感谢你对我的提携,海水淡化公司总经理一职,谁爱干就让他干去吧。【实话,真让我同时担任两个公司的总经理,我也觉得有点忙不过来。”这个老宋,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至今没明白老韩的目的。
“嗨!算了,不说这个了。”老韩对自己的设想没能实现很失望,对老宋这种无能之辈更加失望。
成功阻止了老韩的企图,陈馨悦把结果向齐明远作了汇报。
“很好,就是不能让老韩的企图得逞。说实话,大清集团在官场有很多朋友,大清集团对朋友一向出手大方,根本不在乎一点一滴的蝇头小利,但老韩这种人,不值得咱们为他慷慨。”齐明远对最终结果很满意。
“董事长,根据这个情况,将来的海水淡化公司总经理就得是大清集团的人了,这样看来,董事长和总经理都出自同一个单位,你觉得这样合适吗?”陈馨悦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大清集团是大股东,而且机会赶得正好,其他几方派不出人选,大清集团就该当仁不让。”
“你觉得该派谁担任董事长和总经理呢?”
“这还用问?当然是你出任海水淡化公司董事长,石雨萌担任总经理啦!”
“这,我们两个都是女士,这样能行吗?”陈馨悦有点担忧。
“怎么不行?你们俩是大清集团的一双金凤凰,出任这一职务是高配,显示出大清集团对其他三方的尊重。在我看来,除了你们俩,派其他人都不合适。”齐明远道。
资金到账后,大清集团将输水工程委托给一家资质颇高的管道工程公司,陈馨悦问齐明远:“没经过面向社会的广泛招标,你不觉得吃亏吗?”
“这家闻名全省的管道工程公司资质怎么样?”齐明远问。
“资质非常硬。”陈馨悦答。
“大清集团是否仔细研究过他们的报价明细呢?”
“做了非常仔细的研究。”
“你们认为工程的毛利有多少?”
“百分之十五左右。”
“那就是说,净利润不到百分之十。”齐明远道。
“最多也超不过百分之十。”
“这家工程公司信誉怎么样?”
“我们调查过,在业界信誉很好,他们施工的工程遍及国内十余个省市,还有五项工程获得过同行业的全国大奖。”陈馨悦对答如流。
“就是嘛,这样一家施工单位,报价又公道,工程所取得的利润仅仅是业界平均值,合情合理,就算招标,肯定也是他们胜出,既然如此,咱们为啥还要劳民伤财地招什么标呢?如果公开招标,很可能又会引来老韩的亲信那种皮包公司,到时候你不给他面子,还会惹得老韩不高兴。当然,咱们根本不必在意老韩的存在,关键是没有必要操那份心。”齐明远说。
“项目不久之后就将竣工,将来管理方面的一些工作现在就得着手准备了,比如输水价格,物价局催着上报备案,你对将来的输水价格有什么预期?”陈馨悦道。
“哎哟,这我还没仔细考虑过。要说预期,大清集团在输水工程上投了二十来个亿,我想怎么在十年之内也该连本带利收回来吧?计算一下,二十个亿在十年之内的利息,连本带利加在一起,分摊十年,就是每年的净利润。再往每年的输水总量上分摊,就是每输一吨水的利润。”齐明远是老金融,投进去的钱,不仅本金要收回,他认为这些资金如果放在银行,所产生的利息也要计入输水成本。
“往外市输水这种业务,咱们还是头一次做,不知道税收这一块怎么计入。”
“不用管税收,税务部门怎么征,你就怎么交,反正一分不少地计入成本。即使要争取优惠政策,也应该是华凌市政府出面,找东兴市当地的税收征管部门协商,根本用不着你操心。”齐明远道。
正在海水淡化公司紧锣密鼓地准备竣工投产之际,齐明远接到沙河屯镇赵文启的电话,“二哥,咱们兄弟几个又有快半年没见面了吧?”
“快半年了吗?时间过得真快,我怎么感觉没那么长时间呢?”
“你过得很充实,每天忙于工作,自然没有什么感觉了,我们几个可是每天都很挣扎。”
“又怎么啦?你们为啥每天都很挣扎?”齐明远莫名其妙。
“你忘了?几个月前,我们三个从转让轻质合金公司的股份中回收了投资本金,这些钱还一直攥在我们手里呢。”
“为啥一直攥在手里?怎么不存银行?”齐明远知道赵文启往下要说什么,他故意不搭茬。
“二哥,我们三个加在一起那五千来万不就存在你们银行的嘛,我是说我们至今还没找到这些钱的用途,总放在银行也不是办法呀!”
“哦,你是这个意思啊,那你们想用这些钱干点什么呢?”
“不知道呀!上次见面就说了,请你帮我们考虑一下干什么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帮我们考虑了吗?”
“文启,投资这种事,哪有那么简单啊!行情没摸准,投资亏损了,就算你们不埋怨,我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而且,你们合起来才几千万,这点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实话跟你讲,要让我帮你们选择一个投资项目,还真让我很为难。”
“二哥,你站得高,眼界开阔,还得帮帮我们兄弟仨,请你费费心。”
通话结束,齐明远放下电话,坐在椅子上半天未动。
老实说,二十多年来,齐明远为沙河屯这帮兄弟操的心一点也不比大清集团少,但他们的发展状况没有一个令人满意,时至今日,那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