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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怎么做?跟他做检讨?”老方不以为然。
“人家说了,他跟你没有私人恩怨,你用不着跟他检讨,但你必须采取主动,不是对他,而是对整个农商银行,我觉得你应该对领导班子全体成员做检讨。”
“这能换来什么呢?”老方似乎变得现实了。
“据我探得的口风,起码还会保留你副总的待遇,这对你难道不重要?”
“那可真是灰头土脸呐!”老方看上去实在难以放下他的架子。
“要不是咱俩这么近的关系,我为啥要为你这事操心?这个时候想到了你的面子,有句话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子凯,不是大哥说你,自从老主任许增天当初让齐明远接了他的班,你就一直耿耿于怀,心里很不服气。咱们平心而论,从齐明远接手后的工作成绩来看,老主任选他接班,我认为选对人了,论工作能力和综合素质,你我在他之下。我是监事长,虽然享受着和齐明远一样的待遇,但这个位置就是个空架子,不过我感到很知足;你是副总,待遇虽然稍低一点,但你在位时手握实权,在我看来,你似乎从来都认为自己被大材小用。”
“是齐明远让你过来批评我吗?”老方不削地瞟了一眼。
“与他无关,话说到这里,索性把话说开。我说的可能有点刺耳,但你仔细想想,我说没说错?为啥要冒得罪你的风险说这些话?我是想让你意识到自己存在的问题,然后把心态摆正。谁知道你理不理解我的一番好心。”
老方低下头,没有说话。
老孙继续说:“子凯,不知道你怎么样,反正在整个农商银行,我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看见你跟齐明远做那些无谓的争斗,我是真替你不值。事到如今,你还不正视现实,想跟他斗个鱼死网破,你图的是什么?你不想想吗?要是人家按规定真给你经济处罚,你拿什么养活你的一家老小?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这么多话,也从来不想触及你的这根神经,看见你目前的处境,我是真替你着急啊!”
面对老大哥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告,老方仍然低头不语。过了好一阵,他猛地抬起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你的心意我领了,大哥,你让我想想。”
“那我不打扰你了,子凯,听大哥的,凡事要理智,多想想值不值。”
不错,老孙很现实,别看他享受着和董事长同样的待遇,换做方子凯,也许早就和齐明远杠上了,但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撤换。
按照章程,监事长具有多方面的监督权力,但孙学峰并不想行使这些权利,一方面他对董事会及董事长齐明远非常信任,另外,他认为非要在决策和执行机构面前刷存在感,别说令董事会成员和齐明远反感,连他自己都觉得不自在。
于是,老孙甘于寂寞,恪守职场规矩,虽然贵为监事长,实际上真正脱产的只有他一人,孙学峰独守农商银行大厦的整个十三层,但从他嘴里从来没有听到半句怨言。
如果接到列席董事会的通知,他就高兴地参会,没有接到通知,老孙不仅心若止水,甚至从不打听会议内容,即使董事长就某项决议或工作主动征求意见,老孙不是高声附和,就是唱赞歌。履职监事长这么多年来,在老孙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对董事会指手画脚,好像只为方子凯的事,主动向齐明远提过两次建议。
在外人看来,孙学峰这个监事长当得窝囊,方子凯就一直有这种看法,他们认为老孙既没有履行监事长的职责,又将自己手中的权力白白荒废,既替他可伶,又为他惋惜。
类似的风言风语老孙听见过多次,但他笑而不语:你们知道个茄子!
孙学峰是个很有些自知之明的人,他深知自己的能力远在齐明远之下,如果硬要对董事会指手画脚,行使监事长的所谓权利,结局只有两个:于公,把单位搞得乱七八糟,四分五裂,管理层的精力不在工作上,整天陷入毫无意义的内斗;于私,自己最终将落得个人见人烦,被彻底孤立的境地,甚至还有可能丢掉自己已经得到的地位和利益。
所谓职场规矩,值与不值,不就是这些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吗?
比起孙学峰的老练,也已经五十出头的老方,就显得幼稚多了。
万般无奈之下,方子凯想起了那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方子凯鼓起十二分勇气,再次敲开了齐明远办公室的门。
见老方进门,齐明远首先打招呼:“子凯来啦。”
“董事长,我想和你谈谈。”
“谈谈?哦,你坐。”齐明远放下手头的工作,但坐着没动。
老方在离齐明远最近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咽了口唾沫,“我想了想,以前一些事,我确实有些欠考虑,这个”
“子凯,咱们多年的老伙计了,别说这些。”齐明远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听我把话说完,学峰说得对,我这个人性格比较倔强,但能力有限,有时候缺少自知之明,说话办事考虑不周,一根筋,现在想来,真是没有必要。”这应该算是老方的自我检讨。
“子凯,既然你把话说到这里,咱俩年龄差不多,我也不以领导自居,咱们就以兄弟们拉家常的方式,我也谈谈看法,多年以来,我一直想跟你推心置腹地谈一谈,但总也没有机会。”
“你说吧。”既然来了,老方就做好了挨批的准备。
“回想当初,老主任许增天带着你我和学峰三个,在信用联社创业,那时候咱们吃了很多苦,谁也没有怨言,后来老主任退休,把这个位置交给我,当时我也很忐忑,让他在老孙和你之间选择,谁知道他非要坚持主见,起码从表面上得到了你和老孙的支持,多年来我对你俩一直心存感激。后来这些事,我就不说了,弄得你不愉快,我也不舒服,想起来都觉得荒唐。”齐明远概叹道。
“是啊,我想结束这种状态,一切重新开始。”老方说。
“重新开始可以,但有些事恐怕无论如何也回不去啦!”
第三百零三章 关心所在()
“为什么?”
“其实老孙已经试探过了,也许他没跟你说,再进班子是不可能了,其他事情可以商量。”
“我不是那个意思。”老方已经从老孙那里知道他不可能再进董事会。
“哦,我知道了,如果你指的是待遇方面,以前怎么办的,今后还怎么办。”
“我现在没有岗位,不知能不能给予安排适当的工作?”
“这个嘛,需要等待机会,还要看你的意愿。我的意见,你再呆一段时间。”齐明远觉得,老方这个人性情不定,需要继续观察。
事后,齐明远跟何莹丽和赵宏斌谈起老方的事,“就这么放下了?”何莹丽问。
“要不还能怎么样?杀人不过头点地,以老方的性格,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齐明远说。
“有人想看热闹,以为老方还能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呢。”赵宏斌道。
“这个结果也不出人预料,老方那点本事,任由他怎么蹦跶,还能折腾出什么名堂吗?一说要追究他的经济责任,他马上就得傻眼。”何莹丽对老方非常了解。
东兴市地处沿海,其淡水资源供本市现有居民所需倒是绰绰有余,怎奈与东兴市相隔一百五十公里的华凌市,地处内陆,也是一座人口与东兴市相当的地级市,该市淡水资源奇缺,在省政府的协调下,长期从东兴市调水。
以东兴市的淡水资源储量,如果城市规模继续扩大,不仅华凌市,就连东兴市本身,也将不可避免地出现水资源紧张状况。有关部门和专家看到了这一问题,早在五六年前就提出了在东兴市兴建一座海水淡化工厂,所生产的淡水用于因城市人口增加而对水资源的补充。
刚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东兴市的态度并不积极,在他们看来,守着岔河水库,即使缺水,也得首先满足东兴市的需求。
然而,水资源的分配和利用是关系到全省均衡发展的大事,特别是近两年城镇化建设速度加快,华凌市对这个问题越来越重视,他们多次向省里反映,以期得到上级部门的重视,随着华凌市的某位主要领导履新省里的要害部门,这件事更是被提到了重要日程。
东兴市再不引起重视就说不过去了,但他们有个前提,那就是当地政府不投资,不参与,只在政策上予以支持。
项目资金原本省里准备补贴一些,再由华凌市和东兴市共同分担。由于东兴市坚持不出钱,局面一时陷入僵局。
一次酒局上的闲聊,程市长无意之中说起这件事,齐明远一听,他稍加思索,“这是一件好事呀,而且不难操作,怎么能陷入僵局呢?”
“怎么,你觉得这件事好操作?你倒说说看,怎么个操作法?”程市长正为这件事挠头,毕竟僵持太久,他怕引起省里的不瞒。
“说心里话,这件事东兴市如果袖手旁观,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齐明远说。
“你也想让东兴市出线?”
“不一定非得出钱呀,参与的方式多了。”
“那就继续说你的设想。”
“省里该要的补贴,尽量多要;华凌市作为受益者,当然得出钱了,至于东兴市,咱们既是受益者,又是地主,你不想出钱,起码项目用地你得无偿划拨,可以作价,好跟华凌市和省里说话,但不能要钱。另外,这种项目,引入民间资本也是明智之举。”齐明远一一道来。
“嗯,有道理。”
程市长根据齐明远的建议,加上自己的一些设想,以东兴市的名义给省里有关部门打了份报告,建议将项目往前推进。
在省里有关部门的主持下,经协商,确定项目资金由省里补贴百分之二十,华凌市出资百分之三十,东兴市以土地资源参与,余缺百分之五十资金,引入民间资本。
得到省里的批复后,程市长首先在电话里告知齐明远,“明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事呀?程市长这么高兴。”齐明远一头雾水。
“你那天提的建议,我们往省里打了个报告,他们还真同意那个方案。”
“嗨,我那就是随便一说,主要还是你们领导们的智慧。”
“不管怎么说,那件事总算定下来了,项目资金方面,省里补贴百分之二十,华凌市出资百分之三十,我们提供土地,还差一半建设资金,考虑引入民间资本。”
“的确是好事,值得高兴,几年来久拖不决的事,终于定下来了。可是民间资本打算怎么筹集呢?有方案了吗?”这才是齐明远关心的问题所在。
“这个,还没和华凌市商量呢。我估计三方将组成一个工作小组,就有关事宜进行会商。”
“程市长,关于资本筹集我认为很简单,我再提个建议供参考,咱们东兴水务集团就是做城市自来水供应服务的企业,而大清集团的旅游公司控制着岔河水库的水资源,让他们参与其中,资金问题将迎刃而解。”
“这倒是个好主意,将来讨论筹资方案时,我力推这个建议。你认为以水务集团的名义参与,还是大清集团直接参与好呢?”程市长对大清集团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