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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确保安全,如果看出了风险还不采取措施,那是咱们工作的失职,是对政府和存款人不负责任,说得严重一点,那也是犯罪。咱们以慈悲为怀的态度对待他们,如果把款贷出去,企业真要出现什么闪失,到时候你再怎么后悔都于事无补。”
“董事长,我知道了,那就把新兴公司的贷款掐了。”
“你去办吧,但愿这样的事以后不再有了。”齐明远心里似乎也有点不得劲,毕竟是合作了多年的关系。
新兴橡胶制品公司还了最后一笔贷款,没能得到农商银行的续贷支持,老范只能把剩余资产继续抵押给小额贷款公司,以便维持公司运转。在高利率的蚕食下,老范的企业坚持了不到两年,就再也转不动了,最后被告上法庭,清产核资后,以老范净身出户而告终。
作为小额贷款公司的圈内人,谢云祥最早知道新兴橡胶制品公司破产的消息,他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齐明远。
“好端端的一家企业,经营了近二十年,没想到两三年时间就破产了,真是世事难料啊!”老谢做了多年的企业老板,现在还是迎春置业公司董事长,看见别人的企业倒闭,不免唏嘘道。
“是啊,这家企业最早就是个手工小作坊,是在我们银行的一手扶持下逐渐发展壮大的,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我不愿看到的。”
“说到这里,我觉得一个企业的领导机构非常重要,这家新兴公司在这方面就吃了大亏。它的老板自认为很精明,啥事都自以为是,最终把自己害了。当初华丽包装公司那笔贷款,咱们都认为对方找不到担保单位,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新兴公司这位范老板非要替人担保,从那件事情开始,他就麻烦不断。”
“的确是这样,任何一个单位,靠一人决策都存在风险,如果决策人素质很高,算是单位的福分,要是遇到老范这样自以为是的,出现问题那是早晚的事。新兴公司走到今天,固然与老范耍小聪明,想占便宜的决策失误有很大关系,但说实话,这几年实体经济严重不景气的现实,也是拖垮新兴公司的主要原因之一。”齐明远分析道。
“嗯,凡事都有因果,正是实体经济疲软,才导致他们库存大增,进而流动资金紧张,正好遇到华丽公司找他担保,老范认为有便宜可占,便不顾风险,一意孤行地走上一条不归路。”
“这就归结到企业的决策机构上,如果新兴公司有一个可以和老范商量,说话又能让老范听得进去的人,以后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市场疲软,为什么不减人减产?非要在那里硬撑,结果导致大量库存,把原本宽松的流动资金状况,搞得捉襟见肘,迫使自己铤而走险。其实即使到了为华丽公司冒险担保的时候,如果老范表现出令人称道的人品,也不至于出现目前的局面。”
“此话怎讲?”
“以前对他没啥感觉,通过担保那件事,我觉得这家伙就是个赖皮,只不过他没想到跟我耍赖的后果!”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不作不死()
“哦,我记得当时你说了一句什么,好像是不动声色,先稳住他之类的话。”
齐明远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心眼多,哼!想在我这儿占便宜,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为了收回他担保的五百万,咱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易融小额贷款公司开业一年两年来,做了一百多笔业务,贷出和收回的款项超过十亿,加在一起也没有他这五百万操心费劲。”老谢说。
“最后怎么样呢?常言道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让咱们难受,我让他付出的代价可就不好估量了。”
“他基本上就是按照咱们给他指引的路往前走,说是圈套也不为过。”
“圈套有点言重了,对付老范这样的人,用不着圈套。关键是咱们知道他当时已经走投无路,不按照咱们给他指引的路线,他就无路可走。”
“你让学强给他出主意,让他拆东补西,用土地或固定资产去小额公司做抵押贷款,这是第一步。”
“只要迈出第一步,我料定他就很难回得去了。加上这小子一根筋,与人打交道或企业管理方面都不懂得审时度势,他焉有不败之理?”
“你削减新兴公司的贷款额度,对老范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啦!”
“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让他受到惩罚,农商银行十多年对他的支持,他视作理所当然,从以前的一个乡巴佬,变得自以为是,自视甚高了,连做人的基本底线都没有,白纸黑字签下的担保承诺也不遵守,这样的人,我是不能容忍的!”
“坦率地说,如果没有担保事件,但新兴公司仍然面临着目前这些经营管理问题,你会怎样对他?”
“这个,要看具体情况,如果在最后关头他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或建议,即使经营遇到困难,农商银行也不会轻易让他倒闭;要是老范仍旧自以为是,一意孤行,最后的结局也和现在差不多。银行终归是经营部门,而不是慈善机构。”
易融小额贷款公司在随后的日子里做得风生水起,在东兴市十几家民间融资平台中,易融公司无论规模、业绩还是口碑都是最好的。
赵文启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这一消息,迅速传到了沙河屯的兄弟五个耳朵中,“这种赚钱方式太好了!”万永贵第一个赞口不绝。
“永贵大哥有实力,你也应该开一家这样的小额贷款公司。”鲍志国半真半假地说。
“就我那两个钱,遇到一个需求稍微大点的客户就应付不了,开小额贷款公司不得让人笑掉大牙。”老万还有点自知之明。
“那怎么办?看见人家挣钱容易,你还馋得慌。”
“我馋什么呀?就是随便说说。”老万停了一下,“你们还别说,这件事还真值得干。”
“那你就干吧,还犹豫什么?”
“不是说了嘛,仅凭我的实力是干不了的。唉,咱们兄弟几个合伙怎么样?合在一起准能干起来。”老万似乎很有信心。
“合伙?你们几个合吧,我哪有钱啦!”宋新元首先表态。
“我也没有钱,其实我们三个都没有多少钱。”赵文启说的是他自己和鲍志国及宋新元三人。
“你们用于参股大清集团轻质合金项目的银行贷款,这两年通过分红,不是已经还清贷款了吗?怎么能没有钱呢?”老万对兄弟们的情况非常了解。
“所以说,这两年刚还清贷款,没有钱嘛。”
“如果我有你们这样的想法,还情有可原,因为我年龄大了,思想僵化,你们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呀!”老万道。
“永贵大哥什么意思?”几个人同时看着老万。
“虽然手里没有多少现钱,但咱们都有东兴农商银行的股金呀!入股农商银行的收益,以前看来还可以,但是要跟现在这些小额贷款公司比起来,可能连一半都不到。农商银行是正规金融机构,他得执行国家政策,往外贷款的利率最高也到不了一分,小额贷款公司就不一样了,长期贷款利率都在一分五以上,短期利率更要翻番,农商银行的贷款收益低,股金分红自然就少。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老万说的头头是道。
“道理是不差。你的意思,咱们把农商银行的股金退掉?”赵文启说。
老万点着头,“股金放在小额贷款公司的收益,比在银行高多了。其实关于小额贷款公司的事,我早就听说了,但以前没引起注意,刚才文启提起来,我觉得这件事应该重视起来。”
“你说的轻松,股金退出农商银行,怎么跟二哥说?”周军对老万的话不以为然。
“对呀,怎么跟二哥说,人家当初一番好心把咱们哥几个拉进去,这些年也没少挣钱。”赵文启等三人也觉得不妥。
“我认为实话实说就行,兄弟们之间,没啥抹不开的。明远是老金融工作者,他比咱们都懂得资金逐利的道理,我相信他会理解咱们的举动。”
“即使按照你的设想,把股金从农商银行退出来,咱们兄弟几个合伙做小额贷款公司,谁来经营?金融工作的专业性很强,咱们几个谁懂金融?永贵大哥你会操作吗?”尽管周军在三源矿业公司与老万是合作伙伴,但他对老万的为人一向评价不高。
“对,谁来经营也是个问题,咱们这几个可没有人懂金融知识啊!”
“没人懂金融,要是操作失误,损失少则十万八万,多的时候,可能就得把咱们的老本搭进去。搞金融可不像其他行业,不懂千万别伸手。”
兄弟几个七嘴八舌,说出的话也很有道理,老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大家心里很清楚,兄弟几个中,老万最有钱,若要合伙开办小额贷款公司,肯定是他出资最多,占股做大的股东理所当然要当公司经理。但是,包括赵文启和周军在内的其他几个兄弟,都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把自己的全部家底交给老万管理,他们都不放心。
“这件事呀,我看咱们还得去找二哥商量,听听他的意见或建议。重大决策,慎重为好。”赵文启道。
老万接过话,“也好,要不为了股金退出的事,也得找他说明情况。下回轮到我做东了,我和明远联系吧,联系好了通知大家。”
别看哥几个当中万永贵年纪最大,他的性格却最急,刚说完的事,他马上就给齐明远打电话了。“永贵大哥今天这么闲,不是有事吧?”电话那头,齐明远问。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当然也是兄弟们又有半年多没见面了,他们让我和你联系。”
“喲嗬,看来他们不让你联系,你还不打这个电话了?”齐明远揶揄道。
“哪里,我不是说了嘛,找你也有事。”
“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别,这件事电话里几句话说不清楚,还是和兄弟们见个面吧,趁此机会聚聚。”
“嗯,今天晚上不行,我已经安排出去了,要聚会也得是明天晚上。”
同样的人,在大清酒店的同一个包间,沙河屯兄弟五个和齐明远再次相聚,老万做东,他坐在齐明远对面。
酒菜安排妥当后,老万说:“今天兄弟们聚会,除了联络感情,还有些事情向明远请教,并和你商量。”
“嘿,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文邹,还请教呢,说吧,什么事?”
“我这顺序有点乱,还是文启说吧,你把咱们昨天谈的事情跟明远说说。”老万道。
赵文启清了清嗓子,“昨天我们几个碰到一起了,我提起社会上出现了很多小额贷款公司,永贵大哥对此很感兴趣,他也想开一家这样的民间融资公司,但他觉得自己实力不够,要联合我们几个跟他合伙,我们也是没有钱,于是有人提出想把我们在农商银行的股金退出来,就这件事,我们想请教二哥,这股金是不是可以随便退?”
齐明远听得非常清楚,赵文启的话包括两个意思,一个是以老万为首的沙河屯兄弟五个想合伙开办小额贷款公司,另一个就是要从农商银行退股。“哟,兄弟几个这回有大动作呀!”齐明远略显惊讶地说。
“社会上这样的民间融资机构不少,总归是回报比较高嘛。”老万道。
齐明远脑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