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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是从恐怖电影银幕上跳下来的一般,吓得我差点松开她向两边拉伸的手,要不是后边还有俩大活人的话。
幸好她没有跟我玩持久战,自从我贴上镇尸符拉住她双手,大约就是十几秒时间,她的力道忽然消失了,我也得以轻松了,她神情萎顿,像开败了的花,眼珠回陷微微闭合,舌头缩回,嘴唇虽然苍白没有血色,但轻轻合上,只露出一道细白牙齿的线,呼吸也均匀了许多,我知道刚刚那危险的一刻过去了,她要是再坚持,我恐怕就坚持不住了。
“龙小姐。”我喊了她一声,她虽然没有答应,但用眼神扫了我一眼,似乎有了点自己的意识,我就松开了手。
这时龙县长和郑峰也过来了,龙县长上来一把抓住龙玲珑的双臂,大声的喊“玲儿玲儿你没事了吧?”
“大小姐大小姐”郑峰也喊,似乎是喊魂,我还记得小时候见过一种事,一个人昏厥的时候,亲属会大声的呼喊他的名字,意思是让他的魂魄不要走,重新回到身上里面。
龙玲珑的身体就像煮熟的面条,软软的瘫了下去,龙县长赶忙将她搀住,继续呼喊着她的名字,等了很有一会,龙玲珑才啊的叫了一声,眼珠转动,各看了我们一眼,说“这是那里?”声音轻的还没有蚊子翅膀扇动的声音大,但在我们几个的耳朵里已比雷声还要大,证明她已回归了她自己。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说。
龙县长和郑峰也意识到了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但当我们回头却都傻了眼,四周是一色的白色花海,刚刚砍翻的那一条路已经没有了,重新又长上了花株,以至于我们是从哪边进来的也已分辨不清了,我抬头看,希望能从星空中找到一点方向的线索,但这时星星也不见了,夜空中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盘绕在外面头顶,什么时候起了大雾?
“我们刚才从哪边过来的?”郑峰疑惑的问。
龙县长冷静的观察了一下,说“不用担心,我还有指南针。”他抬起左手手腕,这只手表上带有指南针,这个时代手表是很贵重的东西,不知道得多少大洋能换这样一只,像龙县长这样的倒斗高手,手表、指南针都是必备武器,万一在荒野里迷路就靠这个了。
我没有看到指南针有没有指到方向,我看到了龙县长凝重的脸,他拧起了眉头,他这个年纪额头的皱纹已经很深了。
“奇怪,奇怪。”他一连说了两边奇怪,“指南针怎么转这么快?”他甩了两下手腕,又凝睛看了一眼手表,就垂下了手,说“在这里根本指不到方向。”
“管他呢,再砍出一条路来。”郑峰说道。
似乎只有这个笨办法了,龙县长看了一眼萎靡的女儿,饶是他阅历丰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说了一个字“砍!”
我们再次抽出军刺,朝着这邪恶的花株砍去,一边砍一边向外边走,砍一段走一段,砍到了尽头我们也就走了出去。
郑峰一边砍一边还骂骂咧咧的说“叫你害我们大小姐,砍死你们,砍掉你的根,砍烂你的叶,砍得你不得超生,砍掉你祖宗八代,砍砍砍”
我发现郑峰不但块头大,心眼也挺多,随时随地都有讨好领导的办法,在龙县长正恨闹这些邪花的时候,用语言帮领导发泄,怪不得能走近领导身边,被领导视为铁杆兄弟。要想和龙县长这样的人融合到一起,我必须也得学会这一套,不能总在他们这个圈子的外面,要不一有事,他们首先就用枪口对准了我。
第二十八章()
“胆敢害我们龙小姐,把你们砍成十八段,砍你们的头,砍你们的胳膊,挖出你们眼睛,把你们凌迟处死,看你们还敢不敢害人”我正学着郑峰大骂这些邪花,来讨好龙县长他们,偶尔一回头,发现我们曾经砍过的花又长了起来,齐齐刷刷的随微风轻轻摇曳,仿佛不曾砍过似的,而我们累的半死的砍翻花株,就像一只在原地没动,我再抬眼向前看,花海向远处无边蔓延,一直隐没到看不到的黑暗之处,“别砍了,龙县长你看后面。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我说。
龙县长搀扶着龙玲珑,回头一看说“我们好像就在原地没动。”
郑峰狠狠的劈了一株花几刀,大骂道“什么鬼玩意,祸害人间。”
砍了小半个时辰,累的半死,敢情就没动地方,搁我以前的暴脾气,开个收割机全部给它铲了,神啊,借我一辆大型收割机吧。
天空是朦胧的雾气,雾霾极大的样子,神仙也避开这有害气体了,自然不会借我一辆收割机,要想脱困还得靠自己,不是有句话嘛,要解馋自己钱,别人请客永远都是小气巴巴的,遇事了更得靠自己。
但是现在自己也没有办法,我看着龙县长,他也是一筹莫展,再看郑峰,兄弟,不指望你了。
“虽然我们砍翻的花株又长了起来,但是我们的脚步是向前走的,只要是向前,我们走一步就离边缘近一步,我们不应该气馁,也许前面那看不到的地方就是花海的边缘。”整个团队不能没有了士气,没有士气也许我们没就真的被这片邪恶的花海困住了,看着前面氤氲黑暗的之处,大约就是三十多米,砍翻这一段距离的花株不会费多大的力气。
现在除了一路向前,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龙县长点点头,说“直线向前,尽量别兜了圈子。”
这样大约又是小半个时辰,手臂都累的酸痛无力了,龙县长忽然说“停停。”
我听着这声音的情绪里就感觉不好,抬头向前看,我的天呢,怎么还是那么远,还是望不到边,我们进来的时候可没费什么力气,现在都鼓捣两个多小时了,还找不到花海的边缘,太邪门了。
“这好像是一个迷宫,我们一直在原地兜圈子。”我说,迷宫的两边应该有障碍物,但这里只有花,一眼就能看到周遭的情景,还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这样的迷宫。
“出去了我非他妈把这片花全烧了不可。”郑峰恨声说道,说着军刺又斜刺里劈下好几朵花。
“不可出言不逊。”龙县长训斥了郑峰一句。
“各位看不见的兄弟姐妹,我们冒失的闯入贵地,多有打扰,礼数不周是我们的无礼,敢求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一定重重答谢。”龙县长忽然仰头向空中喊道。
对于龙领导这种不问苍生问鬼神的做法我嗤之以鼻,这样对着空气客气一句就能走出去了?不如直接喊她们几句奶奶,把你直接送到陈家大墓的棺椁旁边算了。
过去大约十分钟,四周的环境依然还是那样,也没有明显的道路出现,那种灰蒙蒙的雾气依旧朦胧氤氲,估计多半是那些冤魂把我们领导的话当成了放屁,我说“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
“你说。”龙县长脱口而出。
我指了指我们身上带的登山绳,说“如果真的是冤魂给我们创造了这个幻境,这个地方也是有边有界,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看过这里的地形,其实面积并不大,长宽大约也就是六百米,我们一条登山绳是三百米,两条加起来就是六百米,将绳子的一头钉在这里,我们拉着绳子向前走,这样走的就是直线距离,什么时候走到了绳子尽头,我们也就到了这片邪恶花海的边缘了。”
“假如拉着绳子也走斜了呢?”郑峰抓着头皮问,估计他可能没有听的太明白。
“拉着绳子再怎么斜走,绳子的尽头也是花海的尽头。”龙县长跟他解释,看来他还没有太蒙圈。
“要是拉着绳子一直绕着这片花转圈呢?”他还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就别问了,只管前面走就是了,其他的事不用考虑。”我说。
“怎么?就你那三两句话,歪脑子想一个笨办法,就能逃出去了?”郑峰瞪着眼和我说道。
看来我的威信还不足以服众,只有搬出龙县长这尊大佛“县长也觉得这个办法好,不信你问问县长,再说了,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你说出来。”
郑峰才默然不语。
事不宜迟,我马上将岩石钉钉在泥土里,在上面栓好登山绳,我给拉着绳子,郑峰在前面用军刺砍花,这法子是我想出来的,所以他就得负责苦力,龙县长则搀扶着他女儿,龙玲珑现在还是浑浑噩噩,好像是喝的酩酊大醉的样子。
郑峰不是大傻子,被压迫的久了是会反抗的,所以我觉得他大概累了的时候,主动替换了他。当换过了两班之后,一条绳子已经到了尽头,我把郑峰腰间的那条绳子接上,继续向前拉着绳子走。
第二十九章()
我看着一段一段的绳子隐没在花丛深处,我心里隐隐欢喜,知道快到花海的尽头了,这小小的鬼地方就能困住人了?这点鬼伎俩,都不够我塞牙缝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我估摸着钉绳子的起点应该不会碰巧在花海的边缘,有那么凑巧的事我钉在邪恶花海的另一边缘,再穿过广袤花丛走向这边?每条绳子的长度是三百米,两条绳子六百米,这六百多米的距离足以走到另一边缘。
但是随着我手里的绳子越来越短,我的心悬了起来,再向前望,还是那样灰蒙蒙的,二三十米的视线距离,尽头是一片黑暗,我暗暗感觉这个方法是不行的。
果然,郑峰砍着砍着忽然说道“咦!这里有条绳子,看样子好像是我们的绳子。”
我心想坏了,它一定是我们的绳子,虽然绳子拉的是直线距离,但是某种力量使它轻微改变了点方向,使绳子按照弧形的方向走,这样就是再有十倍长的绳子,也是在原地兜圈子,永远是转那一个圆圈。
真的有鬼了不成?
“看来我们真的遇见鬼了。”龙县长说,他也绝对想到郑峰发现的这条绳子,就是我手里拉着的我们的绳子。
郑峰经过仔细检查,终于也确认了他发现绳子就是我们拉着的这条绳子,说“走了他妈这么远,结果又回到了我们走过的地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天应该亮了吧。”我颓然的问。
龙县长看看手表,说“五点十分,黎明,太阳快出来了。”
“如果是有鬼魂在作祟,鬼都是怕阳光的,现在已经黎明了,按说鬼也应该收起这阵势了,怎么现在这里的天空还是那样灰蒙蒙的挺黑,像是在夜里?”我实在想不通这些现象。
“如果是明朝惨死宫女的鬼魂,白天也是不应该出来的,是不是这些冤鬼用什么东西蒙蔽我们的眼睛,使我们永远只看到这片花海,其实我们早已经走了出来。”龙县长冷静的分析道。
我点点头说“我想也是,当我们拉着绳子走的时候,绳子是直线的,当绳子在地上遇到凸起的石头,或者树桩时,我们就无法保证绳子还是直线的了,所以我想我们之所以回到我们走过的路,是因为绳子拌到了树桩或凸起的石头,以至于我们并没有走了直线,这才又绕到我们曾走过的地方。”
“这么说我们现在已经走了出来,那怎么才能看到我们已经走了出来呢?”郑峰问。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大家都在低头思考,这鬼地方怎么样才能走出去?
经过了一夜的奔波,肚子里已经饿的咕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