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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对昨晚,你没有一点解释吗?”他一直站到她面前三寸,才停了下来,然后低下头,直直盯住她的眼睛。
她顽强地回瞪。“我打电话给我爸爸,有错吗?”
“有。”他阴森地吐出一个字。“不过也很感谢你。我由此又剔除了两个吃闲饭的蠢货。”他笑了笑。
又是这种笑。她实在抵不住,才往后退了一步。
“居然在外面荡来荡去地找妓女。更可笑的是,还被你那么轻松地打倒。”他只做出一副好笑的表情。“可惜,你还是非得撞在我枪口上不可。”
她咽了一口口水。
“那么,请问你要如何处置我?”
他顿时直起身子,向后退开三大步。然后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我就……这么处置。”
龚霓溶只觉得一阵旋风席卷过来,把她整个人腾在空中。然后卷进里面的大床,重重把她抛在上面。
她才刚刚反应过来,身上已经一丝不挂。一张俊美的紧绷的脸悬在她的头顶,满脸都是严酷的神色。
她不禁眩晕,梦里那个七八岁的男孩的脸,和眼前这张重重叠叠。
最后,龚霓溶和他;在这里度过了整整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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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强大力量硬是掰开我的灵魂,然后把他的灵魂塞进来。
整整三天三夜,龚霓溶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只剩下感觉,感觉。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感官的刺激可以达到这样的极限。原来只以为,性是耿少给她的惩罚,窦柯给她的安慰。除了毒品,没有东西再可以让她抛却所有的悲伤、痛苦和孤独。然而此刻,那早已麻木的肉体,再度死灰复燃。
他象疯了一样亲吻她的嘴唇,啃噬她的全身。那么急切,仿佛已经苦苦忍耐许久,终于可以畅快淋漓地释放。她在他激烈到近乎绝望的抚摸中无法抑制地颤抖,因为激情。他重重蹂躏她冰冷而僵硬的身体,执着地要将她所有的细胞点燃。
她确实被他点燃了。许久许久,她一直是被冰冻住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还是灵魂。她以为,她无法再恢复柔软了,任何东西,都不能再挤进她的深处,融化她所有的冰雪。然而,他却用最原始的方式,强迫她为他燃烧,为他敞开,为他失控到尖叫不已。
他突然拉起她紧紧蜷握的手,用力掰开她抗拒的指缝,然后把自己的五指伸了进去。
她惊骇地望着他严肃的神情,有一股热流,从他的掌心,一直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身体。十指交握啊。这是如此神圣的手势。这样的两个人,哪里有资格十指交握?
她害怕了。拼命想要拉出自己的手,却丝毫撼动不了他紧紧纠缠在自己手掌上的手指。她困惑地看着他。而他却迅速进入了她的身体。
不同了。跟两个月前完全不同。过去,他们都麻木,冷感。而现在,只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结合,就已经同时喊叫出声。
她实在不能忍受这样多的热情,只能持续地呻吟,喘息,尖叫。她的耳边,不时回荡着低低的吟吼。她抓住他肩上的肌肉,身不由己地向他贴近。
连窦柯也从没有带给她这样大的快乐。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她是在和一个男人做爱。除了做爱,不再有其他的因素。只有追寻着最自然的舞步,跟随本能,翩然起舞。
他们忘记了时间。暴风雨的席卷,时而平静,时而暴烈。平静时,她飘飘忽忽,迷迷糊糊地躺着,沉沦温暖的怀抱。暴烈时,她拼命扭动身体,激烈摩擦,失声尖喊。手指狂乱地抓抚过他的整个脊背。
汗水一层又一层地冒出来。干了又湿,湿了又干。那些伤悲,恐惧,仇恨,苦痛,都掺和在汗珠里一起排出体外。
她忘情地仰头泣喊,泪水快意地流了满颊。瘫软下来时,温热的舌头重重扫过她的眼泪,缠绵而煽情。
他抱她去了哪里,她不知道。再次醒来,只是又一次的狂欢。浴缸的水激烈波动,一片一片撒到外面。她根本没在意,只放任自己深深坠落,在这无边无际的欢腾海洋。
她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热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其实自己的左手,始终与他的右手,十指交握。
睁开眼睛,是一片浓烈的黑暗,带着绝对的静谧,乌沉沉地压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渐渐适应了黑暗。耳边依然听不到一点儿声音。她抬起头,静静看着他的脸。
他一向是很英俊的。只是平时的神情破坏了他所有的优点。而此刻,他闭着眼,脸部的肌肉都放松下来,显得无辜,甚至像个孩子。
她陡然被一阵柔软击中了心脏,竟觉得有些心痛。他到底……也有过惨痛至极的经历。也许经历过后他就已经疯狂了,是个有病的疯子。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正搂着她睡着了的男人。
突如其来的脆弱情怀使她顿觉烦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她用洁白的薄被包裹住光裸的身体,然后到浴室里抽烟。
在这里过了几天几夜了?她不知道。青蓝色的轻烟袅袅升起,将她紧紧缠绕。手指不由抚摸到手臂处的针孔。黯然低头。
她的每一条底线,全都守不住。虽然吸毒,她还是苦苦坚持绝对不注射。可在毒瘾发作的时候,她没有力量反抗,只能任凭他把针孔插进她的身体。然后继续要她的身体与他缠绵。心中又一阵冷冷的恨意升了起来,扑灭了一些软弱的念头和感情。
他突然一丝不挂地出现,倚在浴室门边,静默地望着她抽烟时的姿势。她漠然瞥他一眼。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谁也不打断谁。他依然只是严肃,盯着她所有的动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也不管他,只轻轻地吐着烟圈。
直到她抽完了整包烟,才重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什么时候了?”她淡淡地问。嗓音被烟熏得沙哑。
“晚上七点。”他走回卧室穿衣服。
究竟是那一天的晚上?她在他身后动了动唇,苦笑。
他穿戴整齐,淡漠地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还只是披着条白单的她。她不理睬他的眼神,只顾着把手心里的一点点白粉扫进嘴里。
“我希望,你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他慢慢地说。
她只冷哼一声,懒懒地靠在墙边。
“明天还有任务。快点回去。”说完,绕过她的身子,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她独自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房间。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这张桌子前疯狂做爱。然后,他继续是耿少,而她,继续是他的部下。
突然觉得好冷。没有那个炽热的怀,她已经有点不习惯了吗?默默地苦笑,泪却卒不及防地滑出眼眶。她莫名其妙地抬手擦着。
为什么要流泪呢?她在哭什么?觉得好奇怪。可是眼泪还是一刻不停地流着,来也来不及擦。那擦着脸的左手突然握紧,把泪水攒在掌里。
这里……好像少了一点东西。她流着泪苦苦回忆,却还是想不起,这掌心里一直热乎乎的电流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又是如何没有了的。
她真的忘记了。然而整个身体,却全部记住了他。
龚霓溶陡然抽出腰间的枪,顶在一个男人的太阳穴上。
那男人气定神闲,不动如山。甚至在枪口下点燃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其实,你就是那个‘女战士’吧。”他说。
“别废话。”她拉下保险拴。
他笑了。“你敢动手?没看见这么多人正用枪指着你?”说着,得意地向所有的部下一挥手。
她仰天冷笑。“知道我是谁么。”
“女战士,不是吗?黑白两道最响亮的名号。”他轻松地笑着,一边抽着雪茄。“今天这个阵仗就是为你摆的。这么多人,你以为你能脱身?”
她望着这个所谓的“阵仗”——两百人,真正觉得好笑。想那时候训练,最后一关是和五百人在平原上枪战的虚拟场景。这些自大的欧洲人,真是可笑至极。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很好。”她说。“在你死之前,就让你开开眼。”
话音没落,她的枪就向下略沉了沉,两声枪响一过,那男人的两条手臂突然软了下来,两肩上的伤口开始流出粘稠的血。
她的动作快得如同闪电。刚放完那两枪,还不等所有人有所反应,她就把剩余的六发子弹送进六个身体里。她一边默默地数着,一边从弹雨来袭之前迅速滚过,然后举起尸体边的AK一阵乱扫,顺便把尸体举高,当作防弹屏障。直到子弹用尽、尸体打烂,她便再度滚向另一具尸体处。
还有一百人……五十人……四十……二十……最后一个。
所有人都倒下了。她缓缓站了起来,无所谓地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血迹,然后回过头。
那男人已经失血过多而死。她嘲弄地望了他的尸体一眼,然后从他的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便缓缓走了出去。
“做得好。”芈芥彤接过手提电脑,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只耸了耸肩。“小意思。”
她笑了。“那是。‘女战士’可不是叫假的。”
龚霓溶疲累地躺上床。“他们三个人呢?还没回来?”
“好像有点棘手。”她低头看了看手机。“窦柯说……他们带了好多人,现在正在验货。但是他们带的货,下面都是假的。”
她收起手机。龚霓溶有些百无聊赖地问着:“他们到底捉得到么?”
“怎么,女战士不耐烦了?”她调笑着,突然手机又响。“是窦柯。”她对她说了一句,然后接起电话。
“怎么样?”她等了一会儿,然后闷在被子里问。
芈芥彤没有说话。只僵硬着身躯,硬是不转过来。
她不解地望着她缓缓放下手机的动作,坐了起来。
“学姐?”看芈芥彤的样子,好像出了什么事。“学姐?别吓我。是不是窦柯……”
“不是。”她突然转过身来,满脸微笑。“他们捉到了人,回来了。”
“哦。”她暗笑自己的多心,继续躺回床上睡觉。一个晚上经历两场枪战,还真有点累。和训练那会儿,真是不能比了……
渐入睡梦的龚霓溶,根本看不见芈芥彤的脸色,是多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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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再见父亲,也是一场撕心裂肺的相逢。
法国,向来是她最喜欢的国度。
过去父母总到这里度假。母亲微笑着带她浏览各种各样的地方。在哪里他们两人是初次邂逅;在哪里又是父亲向她求婚之处。说的时候,少女般的羞涩微微浮上脸颊。每当这个时候,父亲也会变得温柔无比。
后来母亲死了,父亲就再也没有带她去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