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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正是杜织芸和庄西城,携着强主角光环的杜织芸和庄西城……
杜茗裳的目光自动漏掉满脸厌恶的庄西城,落在杜织芸的脸庞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美,很美。
这是杜茗裳唯一能够想出来的形容词,粉色罗裙轻渺飞舞,云雾般轻轻地缠绕在她娇俏风韵的身体上,脱线出迷人的线条轮廓。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下,栩栩如生的蝴蝶发簪微微摇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凸显出一抹柔嫩的娇贵。
白皙泛红的脸庞,顾盼生辉的眸子,花瓣般娇艳的唇瓣,果真是容曜秋菊,华茂春松。
只是……这样美丽的女子,却是一副自持清高的神情,她看着杜茗裳的眼神,仿佛是在路边微不足道的一只蚂蚁。
好高傲的姿态。
杜茗裳偷偷地撇了撇嘴,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祟,她觉得女主虽美,但是与夜归尘比起来,少了份神秘妖艳的独特气质,初略看一眼还可以,看久了便没有什么滋味。
她无趣地收回目光。
这时,大厅里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重生家和万事兴。
杜茗裳走到大厅中央,不卑不亢地对着杜峰和柳君澈行了一礼,礼貌地唤道:“父亲,大娘。”
“恩。”柳君澈淡淡地应了声,没有说话。
杜峰则是怪异地看着杜茗裳,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随后道:“坐吧。”
陌生威严的口吻,仿佛是一个天生的王者在命令低级的属下,根本找不到父亲该有的慈爱温和。
原来这就是父亲啊。
杜茗裳心里讥诮地冷笑一声,面上却乖顺地应了声是,自己寻个角落坐下。
她没有坐在三个哥哥的身边,因为那里没有准备她的位置。
她在名剑阁杜家,本就没有位置。
话说古人讲究座次,身份越高位置越好,而她只能选择在最阴暗的角落,连名剑阁普通弟子都不如。
看着她极富自知之明的举动,大厅里发出讥诮的笑声。
杜芙莲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充满了鄙夷与厌弃,“看来你这个废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嘛,不过我要是你,早就把自己埋到地缝里去了,哪里还有脸出来见人?”
丫的你个杜芙莲,老娘诅咒你全家。
杜茗裳在心里咒骂一句,低下头不去看她。
然而就是因为她低着头,忽略掉了大厅里各色各样的表情。
先是名剑阁弟子们,除了一脸担忧的暗梅,所有人都向她投来幸灾乐祸的讥笑。
而原本以为杜家五小姐是个毒辣泼妇的外人,纷纷从疑惑变成了了然,然后意味深长地斜眼看了看主座上的柳君澈。
柳君澈被人看得全身发毛,她倒是真的没有想到杜茗裳会突然转了性子,不仅没有浓妆艳抹出场,无端端的惹人生厌,反而表现得举止端庄,不卑不亢,轻易挽回了一直流传在外的臭名不说,还给她将了一军,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过无论是有意无意,杜茗裳只能是个小丑,永远没有资格同织芸拥有同等地位。
柳君澈暗暗握住拳头,脸上却挤出大方得体的笑意。
其实杜茗裳不看也知道大厅里是什么样的情形,这本来就是她要的结果。
既然柳君澈想要当众揭她的短,那么她何必还要客气?
她之所以大大方方地进屋,不卑不亢地行礼,就是为了告诉大家,她并非传言中那样不识大体。而在行完礼之后,她又识趣地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表示她不是传言中那样什么都要和四小姐争抢,庸俗善妒。
同时,也可以体现出杜家主人对杜茗裳的不重视,甚至是刻薄,一个庶出的小姐,居然连坐在父亲身边的资格都没有,这样也就算了,自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还要遭人嘲笑。
凡是有自己思想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看来名剑阁五小姐臭气熏天的传言都不像是真的,反倒像是被人刻意污蔑。
杜茗裳在心里偷偷地笑了出来,只是她不知道,在主座旁边,还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
那个云淡风轻的白衣男子,此刻已经握紧拳头,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怜惜与心疼。
第二十九章 悲哀,他们才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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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上怪异的气氛并没有凝滞过多久,便恢复了先前的活跃与热闹,各大门派代表依次送上贺词,话题又回到了杜织芸身上。
名剑阁杜家不善待一个庶出小姐,这种做法虽然说出来有点不光彩,但是无论如何,别家的事情本来就与他们无关,况且杜茗裳只是个体内灵结比天上星星还多的废物,哪能与天赋异禀的杜织芸相提并论?就算她品性再好又如何?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时代,所有人在乎的是实力而不是品性,当然也从来就没有人会花力气将注意力放在一个废物身上创世洪荒。
正如贵宾中最出展的两位年轻人,从杜茗裳踏进大厅开始,再到她静悄悄地落座,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将目光投向美丽绝伦的杜织芸,那个苍窿三洲上最美的少女。
还好对于这些,杜茗裳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她的目的只是提醒柳君澈不要无端端地惹她,并非是要吸引大家的注意。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抬起头来,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与人谈笑风声的父亲身上时,心里莫名地有些酸楚。
她听到她的父亲在说:“真的没有想到琉璃堂的大长老也来了,我们家芸儿真是受宠若惊啊……芸儿还有西城也别傻坐着了,来,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是……”
“西城,受礼时辰快到了,以后我们家芸儿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他的父亲还说:“我们芸儿长大了,做父亲的看不住了。”
我们家芸儿……
亲切没有隔阂的称呼从沉稳而霸气的一方领主口中说出来,充满了掩盖不住的温柔和宠溺,是那样的自然,仿佛这样极致的宠爱已经是家常便饭,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是没有人知道,对于杜茗裳来说,哪怕是父亲的一个眼神,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知道什么事梦想吗?
梦想,往往是不可能实现的想法。
她记得,她的父亲从来就不曾看她一眼,就算看她,那眼神都是陌生淡漠疏离的,就像是刚刚进门的那个时刻。
就连一个眼神都愿意给她的父亲,却能够对另外一个女儿宠爱有加,可以埋怨老天不公吗?
杜茗裳将目光移从杜峰身上移开,落到杜织芸身上,只见先前还淡漠高傲的美丽少女,脸上竟是晕开两团红晕,低着头任由未婚夫牵着手,幸福地让人艳羡。
杜织芸再怎样的心高气傲,也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是被父母宠着,男朋友疼着的女孩,她纵然是会在不经意地将自己所有的幸福表现出来,只是那样幸福羞涩的模样,好似含羞开放的艳丽玫瑰,迷了所有人的眼,却刺痛了杜茗裳的心。
杜茗裳抬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只觉得那里疼得难受。
或许,这是原主的情感,是原主遗留下的,死也不愿意带走的遗憾和悲哀。
而就算她真的死了,被另一个灵魂占据了躯体,她的父亲还是一无所知。
重来就不配得到爱的孩子,这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啊?
其实这种心情,杜茗裳是懂的,前世身为孤儿的她,就已经很真切地感受过这种渴望有人关怀,却重来不曾得到的痛和无奈。
他们都是一样的孤独,一样的守着自己的影子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呵呵……”杜茗裳忽然笑了出来,眼睛却蒙上了一层雾水。
杜茗裳啊,得不到的东西何必去在意呢?至少现在,我已经帮你争取到了一个暗梅以及一个杜若风不是吗?
也许他们不会再像原著里那样,对你不闻不问,也不会再像原著里那样,在你挨鞭子的时候冷眼旁观,更不会无动于衷的看着你被抓走去喂水蛭怪大地之皇。
也许不会了,也许真的不会了。
可是,仅仅只是也许而已,并非一定,因为杜织芸也是他们心中很重要的人,如果说杜茗裳的死可以换杜织芸的生,或许他们会好好考虑的。
况且,杜织芸是杜若风的亲妹妹,而她杜茗裳不过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罢了,要说哪个亲一些,不用选都是杜织芸。
平日里杜若风对她好,那是因为他本来对任何一个家人都很好,对杜织芸也是如此。
所以,杜茗裳只道自己在杜若风心中并不特殊,她仅仅只是他的一个家人而已。
这样想着,杜茗裳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深深呼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望向杜若风的方向,不想正巧撞到杜若风的眼神。
四目相对,都是不由地错愕了一下。
两个人的眸子里,似乎都含着对方无法轻易揣测的复杂情愫,无端端地让人不知所措,然而他们都还来不及深究下去,就听到门外礼炮噼里啪啦的响声,被打乱了思绪。
时辰到了,送礼的来了。
杜茗裳回过头来,看到门口两排年轻丫鬟鱼贯而入,身后二十个年轻的仆人抬着十口红木大箱子进来,上面困着红绸的礼花,一看就知道是聘礼。
紧接着,两个貌美的妙龄女子领着一个老人进来,后面跟着十多个年轻少男少女,每个人都是衣着光鲜,傲骨天成,面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见到进来的老人,杜峰以及柳君澈携着众人都亲自站了起来。
“啊呀,没有想到是老门主亲自送聘,有失远迎,快请上座快请上座。”杜峰惊喜地迎了过来,一边招呼人去设位,一边将老人搀扶进屋。
旁边,庄西城也牵着杜织芸过来,恭顺而开心地称道:“爷爷”
这个老者明显就是至尊剑派现在的领导者,至尊境一层巅峰实力的老门主庄舟子。
如今庄西城定亲,这样神仙一般的大人物居然亲自拿聘礼前来,可见庄西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同时也证明了这个杜织芸很受他的重视。
杜峰高兴地合不拢嘴。
本来因为杜茗裳而有些不愉快的柳君澈也是面露笑容,热情地招呼跟着老者前来的小辈们入座。
众人都笑谈着重新坐下。
庄舟子在贵宾席最前方的位置坐下来,一脸笑意地道:“好了好了,大家也别搞得跟外人一样,受礼过后,织芸可就是我们庄家的孩子了。”
杜茗裳知道,庄舟子对杜织芸可是满意得很,原著中他听说杜家五小姐意图破坏自己的孙子娶杜织芸的时候,可谓是怒火冲天,恨不得立刻把杜茗裳给拍死,不过没多久,杜茗裳就被水蛭怪吃掉了,当时这个老头子可是高兴得很,还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个废物替芸儿死掉,都是她的荣幸。”
荣幸?替别人死还能说成是荣幸?
杜茗裳偷偷对老者翻了个大白眼,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便把别人的命不当成命的人。
杜茗裳是不喜欢他,不过大厅里人人都是乐意见到他的,他话音刚落,大厅里便传开了贺喜的声音异界艳修。
至尊剑派庄家的孩子,那是无上的荣耀啊。
大厅里一时间又喧哗开来。
杜茗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