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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茗裳昏天暗地看到几张倒着的脸,有些无力地竖起一根手指,道:“兄弟们,麻烦搭个手,帮忙扶兄弟我一把。”
好心人见她还活着,皆是面上一喜,赶紧手脚并用地把她扶起来。
她顺势坐在楼梯上缓气,这才发现自己像是大熊猫一样被围观了。
其中一名好心人道:“需要找医生么?俺目测小兄弟摔得挺狠的,那咚的一声响,紫菜汤都给吓洒一地儿。”
杜茗裳看到他手里捧了个空碗,衣袖上满是汤汁。
她只觉得这好心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但是她想要捕捉,却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这人,根本就是个普通人。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长着一张又圆又大的大饼脸,脸上还有许多黑痣,皮肤黝黑,不过一双眼睛极亮,亮得像是宝石。
好熟悉的眼睛。
杜茗裳愣怔了一下,却是无力地笑道:“不好意思大兄弟,我对不起你的紫菜汤,浪费可耻。请允我找个地方面壁思过。”
眼睛亮亮的捧碗哥憨实地一笑,道:“俺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俺是说你不打紧吧?”
杜茗裳摇了摇头,道:“不打紧,缓缓就好了。”
说完话,确实已经缓得差不多了,怎么说也是修仙者出身啊。
她道:“好了,感谢大家,感谢好心人,感谢众位兄弟。我没事了。”
捧碗哥连忙道:“小兄弟客气客气。”
杜茗裳摆摆手正想继续客套。忽听人群中响起一个少女声音。“这个是你的帽子。”
少女的声音柔弱悦耳,像是暑夏清风,瞬间吹散所有燥热,只剩清晰柔情。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声源处望去。接着,一抹粉红的影子排众而出。
大厅里,再度响起吸气声。
原来是杜织芸捡起了杜茗裳的帽子,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不知道哪里来的清风,轻轻吹拂她的头发和面纱,淡淡香气蔓延开,弥漫在一群汉子聚集的大厅上空。
她的步伐清雅好贵,露在面纱外的眼睛如同宝石般璀璨。
大厅里的汉子们都屏住呼吸。
杜茗裳也看着她,顶着仙女的光环。慢慢走向自己,那样善良而伟大。
在大厅众汉子的眼里,那么美丽的她,居然亲自为一个邋遢的穷小子捡起掉下的帽子,并送到他的面前。那是多么的迷人。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看得痴迷的时候,一个很不适宜的声音响起。
“俺说,姑娘你踩到俺的脚了……”
这声音粗糙而难听,就仿佛炎热的夏天燃气焦躁的火。
汉子们同时一愣,杜织芸一愣,杜茗裳也是一愣。
只见杜织芸的一只绣花小脚正覆在一只沾满草屑的大脚上,而那只大脚,属于好心的捧碗哥。
他还是捧着碗,站在人群中,却有一只脚露在外面。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不好意思,姑娘,这脚还没有来得及缩回来,不过,你不要用这种迷离的眼神看俺行么?俺觉得好恐怖,心里渗得慌,再说,俺对姑娘又没意思。”
捧碗哥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杜织芸的眼神却渐渐便得冷锐起来。
杜茗裳看不见她的模样,但能够想象她有多气愤。
作为天之骄女的她,向来心性高傲,竟然被一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说对她没意思,她哪里受得了。
而且捧碗哥说话的口气就像是杜织芸看上了他,他看不上杜织芸似的。
这人也太实在了吧。
杜茗裳陡然间乐得不行,眉开眼笑地主动伸手拿过杜织芸手中的草帽,道:“多谢姑娘了,那个,不要脏了你的手,快把草帽给我吧。”
语毕,帽子已经被自己夺过来,重新带在自己的头上。
此时此刻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个地方狂笑,捧碗哥真的太有意思了。
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杜织芸弱弱地站着,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
这个时候,北堂皓祠及时出来救场,一把搂过杜织芸,半开玩笑地对捧碗哥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兄弟,我家娘子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见到北堂皓祠,捧碗哥身子抖了抖,不过眼神扫过他的下颚,转而惊醒。
他神色里的惊愕瞬间即逝,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变换。
他很是随意地道:“有帽还不是都还了么?呵呵,俺不是个爱计较的人,没事了没事了。”
说完他也不看杜织芸和北堂皓祠一眼,直接将碗抵到侍者的手里,道:“兄弟,再装碗紫菜汤。”
然后去桌子前坐着。
侍者愣愣地看着他,有些缓不过神来,估计觉得这人神了,看到俊男美女居然一点也不稀奇,还像看到白菜罗卜似得。
他拿着捧碗哥的碗一时不知道该去该留。
杜茗裳努力憋着笑,又递给侍者五块凡品灵晶,道:“那个,给我安排一间上房,我需要休息,谢谢。”
侍者接过灵晶,这才反应过来客人们都在,连忙恢复状态,继续招呼。
杜织芸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她向来都是最瞩目的。可为什么这些人会无视她?
杜茗裳看了她一眼,客气地说了声谢谢,准备随着侍者去房间。
杜织芸看着她的身影,眼中闪过疑惑的神情,忽然道:“公子请留步。”
杜茗裳顿了顿,转身问她,“姑娘怎么了?”
杜织芸道:“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呃……”杜茗裳眉头一皱,很诚实地道:“那个姑娘,这种搭讪方式好像已经过时了,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
说着看了北堂皓祠一眼。一副世风日下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身上了楼梯。
而听她这么说。许多人都有些奇怪地看着杜织芸。
先前捧碗哥说她眼神迷离,现在杜茗裳又说她在跟她搭讪,路人甲乙丙不由有些怀疑,这位姑娘是不是就是有那么一些那个啥。果然,他们在注意她的眉眼弯弯的样子,确实是有些那个啥。
姑娘漂亮是漂亮,但都没有自家的妻子实在。
汉子们摇头惋惜着散开。
杜织芸气的牙痒痒,她是真觉得杜茗裳的身影很熟悉,模样也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北堂皓祠似乎感觉到她的怒气,却是用迷离的语气道:“为夫倒是很想看看娘子迷离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样的。”
这话明显是在逗杜织芸开心。
杜织芸果然被他逗开心了,笑骂了一句。“讨厌。”
杜茗裳又被他们恶寒了一把,不过这次脚下稳定了许多,没再摔倒。
她走进走廊的拐角处,忽然感觉到一股几乎压制到没有波动,但是绝对强大的气息。于是假装不经意地转头看一样,发现楼梯对面的柱子后面,站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长相一般,可面部僵硬,是易容的效果。
不过看到他的身形以及感受到他的聚灵气气息,她知道他是暗影宗少宗主。
一定是得到有两名正道人士前来的消息,故而出来看看情况。
她匆匆地瞄了一眼便收回眼神,自顾自地离开。
她没有注意到,楼梯下北堂皓祠已经从杜织芸身上收回视线,神色迷惑地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说了句,“确实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而同北堂皓祠那般望着她的,还有楼梯下的捧碗哥。
他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咧嘴一笑,“那小子不会是杜明吧?”
当然,对于背后发生的事情杜茗裳没有注意,她回到房间,立刻趴在床上狂笑。
然而笑着笑着,她便笑不出来了,某师父正一脸阴冷地看着她。
她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呵呵地笑道:“师父,您好啊,那个,我刚才摔倒完全不是因为实力不济,而是北堂皓祠那小子说话太惊人了,他居然调戏我四姐,我一下没忍住所以犯了错,况且您也知道,魔道的人都在,我总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实力对吧?师父您可莫生气。”
她可是记得每次险些跌倒或者出啥事情,夜归尘都会惩罚她,要么就扔到天上自由落体,要么就扔到水里淹个半死。
夜归尘凉幽幽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很开心是不是?”
杜茗裳愣了愣,老老实实地道:“是开心,捧碗哥很幽默。”
夜归尘冷笑,“你的老熟人不认识?”
杜茗裳吓了一跳,“什么老熟人?”
夜归尘凉幽幽地道:“笙歌。”
杜茗裳忍不住脱口,“捧碗哥是笙歌?他那张脸……”
那张脸不像是带着面具。
夜归尘道:“仙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印象,随意改换容貌。”
难怪像在哪里见过,原来是笙歌,也对,只有笙歌才会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而那张大饼脸,也符合他的性格。
她想了一会儿,道:“那他来做什么?不会是发现了秘境,所以特意寻过来的吧?”
夜归尘沉吟道:“或许吧。”
杜茗裳心中不安,作为土族领主,他居然主动来找小秘境,难道原著中那里的东西就是被他抢到了?
貌似合情合理。
她不知如何是好,问夜归尘,“我们怎么办?”
夜归尘道:“好好监视魔道的动作,那两个正道修仙者一定会让他们提高警惕,或者中途会采取什么行动,至于笙歌,由着他去。”
杜茗裳傻傻地点了点头,决定一切听从夜归尘的安排。
夜归尘看她呆头呆脑的模样,心里有些火大,不由冷声道:“以后走路小心点,摔得不疼吗?”
杜茗裳又傻傻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眉眼一弯,乐道:“师傅,你又主动和我说话了,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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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笙歌,要求同行?()
夜归尘看着杜茗裳乐呵呵的模样,冷不伶仃地泼了盆冷水,“不要忘了,你是本王最重要的棋子,没经过本王的允许,不能那么轻易就死了。”
杜茗裳的激动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很想破口大骂,你这死小子说话能再讨厌点么?
好吧,事实是她不敢,说她棋子她就是棋子吧,谁叫她自己死皮赖脸跟上人家的?
她狠狠地咬咬牙,老娘认了。
接下来的时间,她除了呆在客栈里打坐修炼,便是静悄悄地观察魔道的情况。
杜织芸和北堂皓祠不知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离开,魔道采取的措施很简单,就是在魔祭的晚上派出魔门,暗影宗,血海洞三派长老各一名,将两人引开,其余人继续按照原计划行事。
至于笙歌,用夜归尘的话说就是不要理会他。
仙级秘境这等隐秘的存在,就是夜归尘也没有办法准确无误地找到,何况是他。
而一旦魔道将秘境找出,他若要争夺,必定得先处理掉魔道众人,她可以利用那段空缺的时间,趁机而入。
杜茗裳心中已有计划。
一天很快地就过去,魔祭之日到来。
下午时分,客栈里发生了件不幸的事情,悲伤蔓延。
一名青年车夫的父亲因哮喘病发作身亡。
青年车夫从遥远的城池赶来,因为家中无人,放不下重病的父亲,便将其一同带到怀远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