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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切都止于这一瞬。
密密麻麻张牙舞爪恶心的血管,纷纷顿住,有的半举在空中,有的瑟缩在地上,有的正准备发动攻击,就像是巨大的花瓣中间,生长着无数暗红色的花蕊。
看着停止的血管,杜茗裳终于支撑不住。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只是,还不待她松一口气,她便感觉到了异样。
——神魂太初晶,没有回来。
她迅速站定,想着前方望去。
她听到那个方向,传来一声轻微的惊叹,带着不可思议的意味。
“咦?”轻轻的声音,在充满着怪异血管的洞穴里,显得非常怪异。
杜茗裳握住法决,警惕着周围血管的同时,也在警惕着前方看不见的黑暗。
那里,似乎有东西在靠近。
她没有办法捕捉到对方的气息,就像是最初没有办法捕捉到遍地血管的气息一般。
她的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是什么东西在靠近?是这些血管的主体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恐怕必死无疑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那黑暗中,有团白色光芒缓缓移动过来,待靠近了才看清,竟是刚刚飞出去的神魂太初晶所散发的光芒。
白色的光芒后,是鲜红色的火光,漫天燃烧,一寸一寸地与鬼魅妖火对峙。
慢慢的,有一张邪气张扬的脸庞显现出来。
是个年轻的红衣男子。
随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焦灼的热浪便扑面而来,天地间,似乎产生了强大窒息的恐怖气场,使空气都凝结下来。
他的每一步仿佛都会在地上留下一朵绽放的火莲,肆无忌惮的燃烧,直到破碎枯萎。
随着他的到来,顿在杜茗裳周围的血管忽然整体动了动,却是纷纷缩回了墙体,乖乖听话地回到斜前方凸出的墙壁里,恢复成最初的状态。
而看到来人的脸,杜茗裳惊讶地张大嘴巴,不由自主地脱口,“北堂皓祠……”
他居然亲自来了这里?
来人好像没有认出她来,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一点儿也不惊讶。
他漆黑的眸子从洋洋洒洒的刘海下折射出来,锐利如同锋芒毕露的匕首,眼角微微上扬,挑起说不出的邪魅之气。
他缓慢地停在满是血管交织的墙体边,举起神魂太初晶,用君王般的语气问杜茗裳:“这个东西是你的?”
杜茗裳从他身上感觉到说不出来的异样气息,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暗道他不是看到过神魂太初晶么?脑袋却灵活地转了个弯,道:“你……你忘记了吗?是我哎,杜织芸是我四姐姐,上次在名剑阁,我用过这仙器的,它与四姐姐的剑出自同一个地方,我们一起去寻的。”
剧情里,北堂皓祠在这个时候多多少少是对杜织芸有些意思的,她提到杜织芸,也就是想说明自己和杜织芸有关系,勾起北堂皓祠对她的映像。
虽然从小杜茗裳与杜织芸便不合,外人也都说杜茗裳恶毒不好什么的,却没有说过杜织芸是否重视她这个妹妹,若是重视的话,他杀了她,杜织芸定然不会轻易原谅。
她就是想告诉他,他不能随便对她动手,更不能杀掉她。
咦,等等,杀掉她?
既然他是北堂皓祠,那她为什么要害怕他杀她?
她盯着他,却见他听到杜织芸三个字,竟然一点都没有挑眉表示自己很感兴趣。
他还是看着她,锋利的眸子里闪过明显的杀意,问她:“我只问你,这是不是你的?这里面残留的力量气息,可也是你的?”
感受到他身上凛冽的杀意,杜茗裳眼神闪了闪,有些不对劲,他身上的感觉不对。
她盯着他,他正好微微颔首,额前刘海无风散开,露出没心一点殷红,竟是一颗火红邪魅的莲花胎记。
北堂皓祠的眉心,没有这个东西。
难道说,他不是北堂皓祠?
第四十二章 梦中谪仙般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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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茗裳不记得北堂皓祠有同胞兄弟,或者长相相近的血亲,也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但是她确信,眼前这个人真的不是北堂皓祠。
北堂皓祠虽然自有一身慵懒邪魅的风情,诱惑万千,可是与眼前这个人比起来,却是少了股男人该有的阳刚,更没有那种近乎浑然天成的接近于神的威压。
眼前这个红衣男子,不仅仅慵懒如猫,妖魅如狐,身上还有着群狼之首的优雅和戾气,红彤彤的一身行头,发下眉间妖娆的红色胎记,都像是要烧毁世间一切的破碎火焰,一波一波,此起彼伏。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里,即便一动不动,气息全敛,周边却依旧蔓延着炽烈沉闷的气压,如同他的红袍下摆,不知用什么方式烙印的火莲,张狂而肆无忌惮。
如果说红衣的北堂皓祠是火,那么那个男子就是耀眼炙热的太阳,圣恩地赐予大地光明与生机,却也放肆地连神也不容靠近。
在他的威势下,就连那些嚣张狂妄的血管状东西都静静地呆在旁边,密密麻麻的触角竟是一根也不敢动一下,似乎生怕一不小心就发出让男子不高兴的声响。
而望着那些温顺堪比宠物的血管,杜茗裳的手心便捏了把汗水,她敢肯定,这些恐怖恶心的东西,如果用至尊剑派的仓乾仙缘道衡量的话,实力绝对不亚于神明境四层以上、真正领悟“纵横驰骋处,睥睨天地间”的修仙者。甚至更高,也远远超过了方才袭击她的那头九灵火焰智兽。
然而这般厉害的东西,在红衣男子出场之后,便瑟缩的像是乖巧的宠物。隐隐间还有忌惮讨好的意味,这就让她对红衣男子的身份有了些许猜忌。
这个人固然是强大的。
既然如此,苍隆应该有他的声望才对,可是,为什么她重来没有听说过有个与北堂皓祠长得很像的强者存在?而原著中也未曾提到过此人。
这到底是因为他太过低调,还是……
他本就不属于苍隆?
其实这般力量,本该不是凡人所拥有的。
杜茗裳的心咯噔一下,他问她神魂太初晶里面的力量是否是她的,定然是意有所指。
方才她几乎没有忌讳地施展自己的力量,带着暗属性的逆仙阵显露无遗。必然是引起了他的怀疑。毕竟暗属性本就是神渊禁忌的存在。
如此。到底要怎么应对才好?对方只要动一动手指,她就必死无疑,而现在跑肯定是跑不掉的。硬拼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下,恐怕只能智取。
她认为,那红衣男子或许暂时不会杀她,毕竟神魂太初晶是当年封印夜归尘的物件之一,他若来自那边,必然清楚它是什么,那么,如果他没有在她口中套出点关于夜归尘的信息,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她倒不如先承认下来,看他如何反应。
想到这里。杜茗裳抬起眼皮,看着红衣男子手中的神魂太初晶,点点头道:“呵呵……那个,水晶珠确实是我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先还给我?我……”
“既然是你的……”红衣男子打断杜茗裳的话,眸子中奇光微闪,却是掩住了方才凌厉的杀意,变得懵懂起来,就如同波光粼粼的深海,深邃而璀璨,与他嘴角挑起的奇异笑容搭配,充满了说不出的放肆与邪气。
忽然间,无数破碎的火莲,在天地间燃烧。
“那么……告诉我……你是谁……”他火红的身影动了动,慢慢地向她走来。
他的步子很轻,像是傲慢又优雅的狼王,有闷热的气压从他身后升起,压迫而下。
杜茗裳下意识的要后退,然而,行动间才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冻结了般,无法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
她完全还没有明白过来,眼前便是一花,一片火红,接着,她的下颚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竟是他用纤长的右手抬起她的下颚,将她的脸庞靠近自己,挑逗似地摩挲她的轮廓。
望着眼前放大的俊美邪魅的脸庞,杜茗裳的心里颤了颤,瞬间浮现出一个念头,丫的,她是被吃豆腐了呀,呦喂。
此时此刻,偌大的洞穴里,已经弥漫开浓郁暧昧的气息。
红衣男子俊美邪魅,黑衣少女娇俏可爱,他们亲密地贴在一起,彼此间近距离的呼吸,那般和谐。
然而,这样美好的画面,杜茗裳不仅不觉得感动,反而恨不得离红衣男子远远的。
——他身上的气息与夜归尘来自地狱般的阴寒森冷恰然相反,却也让她深深地畏惧,因为他也同样的血腥暴戾。
她这般贴近他,就像是贴近随时会咬她一口的毒蛇,足以让她背脊僵直。
她忍不住抬手推他,可是,当双手触及他滚烫的胸膛,她才惊恐地感觉到他体内如同海啸般疯狂嘶吼的力量,巨大的波澜从她的掌心,瞬间席卷整个身体。
她几乎被那力量,完完全全地吞噬。
她像是触电般放开手,看着他与北堂皓祠几乎一模一样的,邪气森森的脸庞,忽然间有种感觉,这个人太过深沉,又变幻莫测,无论斗勇还是斗智,她都根本就不是对手。
他看她的眼神虽然柔和懵懂,但她分明感觉到了杀机,清晰而凌厉的杀机,泛着恐怖的血气。
她的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地真切,甚至是有些绝望,她深深呼吸一口,呐呐地道:“那个谁……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你先放开我,我觉得,咱有事得慢慢商量不是?”
现在她只想能够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而红衣男子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般,一动不动。并且又重复了一遍,“没有听清楚吗?我是让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他低低地说着,语气没有丝毫不耐。倒是带着温柔的情动,同时,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像是极其温柔地在抚摸自己心爱的女子,从脖子到锁骨,贴着外衣一寸一寸下滑,然后渐渐触及她起伏的胸口。
他的动作优雅从容。
杜茗裳蓦然瞪大眼睛,心脏几乎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这要是再摸下去……再摸下去就……
艾玛,这已经不是吃她豆腐了。而是刺果果的调戏啊!
这男人是个色狼来的。居然几句话下来。说摸就摸,即便再强大也不带这样的啊。
她张了张嘴,却还没有发出一个音节。红衣男子已经开口,声音低沉而磁性,似是赞扬,又似是惋惜:“嘶,只有列代夜王才能织出的千羽千夜,世间最柔软,却又最强劲的防御性仙器,怎么会在你这个凡人身上?夜归尘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的手指没有继续触摸她,倒是在她的披风上轻轻地揉搓,一下一下。
他只是在摸她的衣服……
是她邪恶了啊!
杜茗裳狂汗。却完全没有心情去吐槽自己的思想,她只知道,原本夜归尘给她千羽千夜,是为了保障她的安全,可是没有想到却在这位不知名的仙者面前暴露了身份,成了最危险的标志,来自神渊的仙者们,对所有与夜王有关的东西,都是敏感的。
这要她如何是好?
她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一步一步分析现状。
既然红衣男子已经猜到了她和夜归尘有关,再隐瞒下去也没有必要了,倒不如用夜归尘来挑起他的兴趣,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