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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不是真正为了收她这么个弟子,倒像是在利用她什么,只要她不死,便不会亲自花功夫替她疗伤,更不会关心她被谁所伤,所以无需担忧暴露。"
他语气笃定,似乎真的就知道这件事情会在火族领主手里无疾而终般。
其实说来也是,苍隆三洲年轻一辈的翘楚多不甚数,在柳影儿这种年龄,比她天赋好的大有人在,火族领主不收这些人作为弟子,为什么偏要收下她?
杜茗裳不相信这是所谓的仙缘,因为对于上位者而言,不是会轻易将自己的“缘”那么大方地施予一个普普通通,只能说是天赋异禀的凡人,在他们的眼中,重来就没有蝼蚁一样的众生存在,除非有一天这个人威胁到他们的地位,或是在某些方面能够带给他们极大的好处。
因此,火族领主赐印于柳影儿,必然是有能够利用她的地方,至于是什么目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只要她没有杀死柳影儿,便无所谓会暴露的问题。
如此杜茗裳就安心了许多。
罢了,罢了,柳影儿刺杀她的仇,来日再报也不迟。
而见她一幅犹豫的模样,杜织芸以为她是在害怕。眼角擒着淡淡的讥讽,道:"既然知道了其间的厉害关系,那还不快放开她?"
"放了也行,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杜茗裳瞄了眼杜织芸。冷笑一声,手中法诀转换,抬手一扬,柳影儿便像纸片般向杜织芸飞了过去。
没有想到杜茗裳还有这一手,杜织芸惊了下,倒是不知道将砸向她的柳影儿拍开。还是接下。
如果拍开,柳影儿必会被她所伤。体内留下她的聚灵气,到时候查出来,她还怎么利用柳影儿接近那名仙者?而若是自己接住柳影儿,必定会损伤自己,那黑衣少年的力量她清楚,阴森得像是来自地狱的鬼魂。加注在身上必不好受。
犹豫间,倒是有些慌乱。
还好就在这个时候,庄西城。杜若谨,杜若涵,乃至两名老者都及其迅速地御起聚灵气挺身而出,护在她面前,并一同出手接住柳影儿。
而之后都同时看着她问:"芸儿(四小姐),你没事吧?"
倒是没有最先替已经晕厥过去的柳影儿疗伤把脉,纷纷关心起杜织芸来。
看来那两名白衣老者都应该死名剑阁的长老。
只有在将柳影儿接住之后,跟随的几名青年男女才都向她围了过来,满脸的担忧后怕,在看向杜织芸时,顺便投去感激的目光。
要是柳影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奉命保护她的人,恐怕下场都不好受。
杜织芸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妨,赶紧道:"快看看影儿。"
语毕,都才点了点头,给柳影儿输导聚灵气,查探伤势,忙活开来。
杜茗裳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杜织芸看来并不是真的关心柳影儿,而是想要利用柳影儿攀附上那位仙者,只不知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位仙者的真实身份?
她摇了摇头,扶着严应芝转过身,便见胡汉良等人都围了过来。
"杜小兄弟,你没事吧?表小姐她……"
"她无碍。"她淡淡地道,将严应芝交给胡汉良。
胡汉良叹息一声,接过全身湿透的严应芝。
这下,胡冬已经捡起地上的雨伞,给严应芝撑在头上。
胡杏儿站在旁边,看着杜茗裳,轻语道:“谢谢你,杜公子。”
杜茗裳摇了摇头,然后对胡汉良道:“柳影儿的鞭子你们也知道,轻者残,重者死,我建议你们还是先带着表小姐找个地方疗伤,最好不要耽搁。”
胡汉良恍然,忙对身后的伴修门道:“快,扶着表小姐,先找个地方暂且避一避,不要耽搁了疗伤时辰。”
说完又看着杜茗裳,“杜小兄弟,就再麻烦……”
杜茗裳抬手打断他,道:“你们还是另行找人替她活络经脉吧,这里我不便多留。”
胡汉良怔了怔,一时无言。
确实,柳君临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清楚,在第一时间得知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之后,定然会立刻采取行动,绝不会放过始作俑者。
方才在杜茗裳与柳影儿交手制造的动静中,已经有不少修仙者被惊动出来,躲在暗处观察,若要得知受伤的是柳影儿,免不了会有人离开去寻找正在赶来参加妖兽狂潮猎杀大会的柳君临,打打小报告,毕竟柳家是什么样的势力,能够与其攀附上哪怕是芝麻大一点关系,对于许多修仙者而言,都是大有好处的。
但若是惹到他,将来的日子会生不如死。
杜茗裳留下来,不仅自己不会好过,还会连累他们胡严两家,如此,倒是让她走了才好。
想到这里,胡汉良并没有开口阻拦。
倒是旁边的胡杏儿睁大眼睛,惊呼,“你就要走了?”
这一声尖利惊讶,与她一贯的作风完全不符,吸引了胡汉良等人怪异的目光。
她的脸微微一红,低头道:“我的意思是,你一路保护我们走到这里,酬劳还没付。”
千算万算,就没有算到,杜茗裳会离开,真是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接下来要怎么样才好?
杜茗裳道:“我加入你们也不过是为了历练,一路上也学到不少,酬劳的话就算了,好了,我走了。”。
说完,对旁边莫不着声,看似置身事外的红蕖招了招手。
红蕖见状,乖顺地走到她身边,却也不言不语,只听她的吩咐。
杜茗裳手指轻轻一转,只笼罩着自己的屏障慢慢扩大,罩在红蕖的头上,然后牵着红蕖转身。
“站住。”哪知正打算离开,便听到杜织芸的轻喝。
第二十九章 犀利的杜茗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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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茗裳在杜织芸的娇喝声中顿住身形,一字一句地道:“名剑阁杜家……四小姐,叫在下站住,可还有事?”
杜织芸也不意外杜茗裳居然知道她的身份,淡淡道:“你既然打了我表妹,便不能这么容易就离开,无论怎样,总得给个交待才行。”
交待,又是交待。
杜茗裳可还清楚地记得,上次在名剑阁的时候,柳影儿找事受伤,柳君澈不留余地对她步步紧逼,要她给出个交待,而现在,同样是柳影儿先挑起事端受伤,柳君澈不在,便是她的女儿杜织芸理直气壮地讨要交待。
难道就因为身份高贵,所以命就比别人值钱?
你妹的歪论。
杜茗裳心中窝火,忍不住爆了一连串粗口,“交待?交待你妹的大头鬼,你特么允许自己杀人,就不允许别人还击?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脑袋被被猪啃了?丫的,就因为你们身份高贵,地位显赫便高人一等?便能视人命如草芥?这和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杜织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她,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这少年居然……居然这般骂她……
若说和她正常较量,她必然能够处变不惊地一一应对,可是这般粗俗地辱骂,她从来没有遇到过。
她愣愣地抬起手,半天说不出话,“你……你……”
“你、你、你什么你?给老子闭嘴,老子还没说完。”杜茗裳还没有说完,倒是拿出步步紧逼的态势,“老子现在才看清楚,特么的什么拢崖山庄。什么名剑阁就是说出来好听,门楣上光鲜,事实上就是不折不扣,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势力,真真是让人厌恶,依老子看。你们这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青年才俊,什么精英翘楚,而是社会的败类,这个时代的残渣,危害人类,污染环境。影响大气层,特么的就是一群王八蛋。”
语毕。深深地呼吸一口,心里爽极了。
而雨幕中,所有人都傻愣愣地看着她,仿佛就在这个瞬间,时间被静止下来,唯有雨水唰唰落下。溅在地上,激起无数水汽。
远处灰白色的天空中,传来一声飞行妖兽哀怨的悲鸣。
啊。真的女配敢于直面女主的威势……
杜茗裳忽然一阵感慨,抬头看了看天。
觉得天色已经不早了之后,她便收敛了张牙舞爪的模样,理了理根本就没有凌乱的风帽,然后负手站立在屏障下,看起来像是正在吟诗作对的文豪。
她道:“似乎重来就没有人教过你们什么叫做文明,那么让我来告诉你们,显赫高贵之家的气度从来就不是靠张扬跋扈来体现的,而是由内自外的廉正高洁,如青莲般出淤泥而不染,中通外直,不蔓不枝,懂了吗?”
她的语气波澜不惊,不愠不火,仿佛刚才“话落连珠子”,字字诛心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变化极快。
“什么?”杜织芸的脑袋又迟钝了几秒,完全没有跟上她的节奏。
这分明就是不安套路出牌。
杜茗裳微微一笑,道:“我是说,像你们这种自认高人一等的世家嫡子,从来就不值得人尊敬。”
“你……”杜织芸恍然,却依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只觉得这个少年言辞犀利,句句都直中要害,明明是强者为尊天经地义的事情,却说得她好像是伤天害理的大魔头般,甚至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低下头,微微后退一步,身子向旁边同样呆愣下来的庄西城靠了靠,一副软弱无力被欺负的模样。
庄西城全身一凛,清醒过来,一把将杜织芸护在身后,眼神凛冽地看着杜茗裳,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就像他曾经立下的誓言,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借口伤害他的芸儿。
杜茗裳在他警告的注视下,心里颤了颤,嘴角却扬起冰冷的笑意,道:“怎么?至尊剑派庄三公子,你也有话要说?”
庄西城皱了皱眉,觉得眼前的少年和一个人很想。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杜茗裳古灵精怪的笑脸,心中泛起一股挥之不去的厌恶感,恨不得一把撕破她的脸皮,让她一辈子都没法那么得意。
明明是她恶毒低俗,他才厌弃她不要她的,可是她却像是换了秉性般,活得潇洒自在,真的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非常非常不是滋味。
而就是这种莫名的烦恼,让他对眼前的少年也没有丝毫好感。
只是他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杜茗裳已经抢先道:“杜家四小姐身为女子,妇人之见,目光短浅,看不到大局就罢了,难道庄三公子也是如此?如果庄三公子也要向在下讨要说法,那么在下也只能绝望认命了,这还对付什么魔道?倒不如将魔道和至尊剑派合并起来。”
这一句话不仅骂了杜织芸向她讨要说法之举,实乃上不得台面,还指出,若是庄西城也要为难她,就真的坐实了邪魔外道的罪名,毕竟蛮不讲理的不是她,而是至尊剑派一方,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失了民心。
与“水能覆舟,亦能载舟”的道理一样,至尊剑派的威信是树立在老百姓的心目中,一旦这种威信在老百姓心中被摧毁,留下不好的名声,那么它也就是个邪魔外道。
一个事物的存在,有时候取决于大多数人的看法。
对此,庄西城完全被噎得无话可说。
杜茗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就知道庄三公子是个明事理的,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不多留了,告辞。”
说着对身边的红蕖招了招手,“弟弟,我们走了。”
“啊,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