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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并符腾堡?那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的想法,除非路德维希三世的脑袋已经糊涂了!”
对于利奥波德来说。好事情似乎已经到头了。通讯官走马灯似的来到他跟前,报告给他的是一个比一个糟糕的消息:
“巴伐利亚军队距离斯图加特仅有20公里了,他们的指挥官埃德卡拉斯将军要求我们放下武器投降!”
“守卫北部和西部边境地军队宣布服从冯瓦斯将军的指挥,并号召全符腾堡王**人维护正义、缉捕反叛者……”
“从慕尼黑发来电报,要求我们立即停止反叛行动并交出反叛头目……”
“格雷格尔王子和弗图纳斯图王子宣布效忠帝国政府,并率领部下向巴伐利亚军队投降!”
“我军与巴伐利亚军队发生交火,由于敌众我寡我军被迫后退,巴伐利亚军队先头部队已经逼近郊区……”
利奥波德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好歹明白了自己当初根本不应该相信路德维希三世地话,可是权力却是如此的诱人!
调遣相当一部分主力支援弗里德里希政变之后。萨克森王国仅剩的军队寥寥无几。在巴伐利亚军队来到之前,特烈奥古斯特三世明智的宣布无条件支持帝国政府的平叛行动,随后又命令进入柏林的萨克森军队停止一切军事行动。
天亮了……
整夜的礼花表演停止的那一刻。激烈交火的枪炮声让柏林市民惊讶不已,原来他们的城市、帝国地首都经历的是一个可怕的战火之夜。
当第一缕阳光降临大地,曾经势不可挡的政变者却已变成瓮中之鳖,弗里德里希仅剩的部队被压缩到皇宫和周边一小块区域里,而禁卫军的坦克很快开到了皇宫门前。
“殿下,他们要求我们放下武器……”
副官小声说道,他面前的弗里德里希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殿下……”副官忐忑的又唤了一次。
“你们都出去吧!”弗里德里希低低地说了一句。
“可是殿下……”
“出去!都给我出去!”弗里德里希吼道,整个房间的人全部惊愕的停在原地,十几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统帅。
僵持两秒之后,军官们一个个朝门外走去。他们此时的心情又何尝不是沮丧到了极点。
所有人离去之后,弗里德里希走到窗前,那金色的阳光正从窗帘一角洒进来。
他拉紧窗帘,将唯一的一丝阳光阻隔在房间外面。
房间的角落里坐着脸色死一般灰白的戈尔茨元帅,对他来说此前一切一切的功绩到这个时候都归零了,他那空洞的眼神呆呆望着房间顶上那盏灯。
外面的枪声依旧激烈。
不久之后,禁卫军突然停止进攻,但包围圈仍在层层加固,一个个广播喇叭被架设在战场四周。
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天际出现几个黑点,接着黑店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大批飞艇和飞机便将城市上空严密控制起来,政变者此时已经被完完全全的包围了。然而尽管被迫退守弹丸之地而且内外交困,政变军队剩余的士兵却并没有投降的意思,忠于弗里德里希的军队仍在为自己的统帅效忠,那些来自法国的士兵则在为使命和荣誉继续抗争。
上午九点,在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中,一艘外观并不突出的飞艇出现在西北天际。它迅速向市中心飞行并缓缓下降,最终停在了距离柏林广播大楼不远的地方。
忽然间,柏林大街小巷的广播中传出一个令人振奋的声音:
“德意志的公民们,忠于帝国的战士们,我是你们的皇帝吉安鲁吉威廉,我现在正在柏林广播大楼里向你们讲话。对于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我本人感到深深的遗憾!以埃特尔·弗里德里希大公和戈尔茨元帅为首的叛变份子进入柏林并围攻了我们的皇宫,看到如此多帝**人受到蛊惑与帝国、与政府、与民族为敌,我实在是痛心疾首!但是,在这期间我们的禁卫军和广大市民为捍卫正义进行了勇敢而坚决的战斗,这是值得尊敬和赞美的,我代表帝国向勇士们致敬!”
“现在,仍然有一部分叛军占据着皇宫作无畏而愚蠢的抵抗,我义正严词的告诉你们,任何与国家和公民为敌的行为都是自取灭亡的!我希望你们中还有良知和正义感的人立即将枪口对准鼓动你们背叛国家的人,这样才能得到国家的宽恕!”
无数人,包括柏林的市民、双方军人在这个时候静静聆听德皇的讲演,尽管许多人才刚刚明白身边的局势,但自豪的正义感却逐渐涌上心头,许多身处叛军集团的官兵们更是摩拳擦掌准备响应皇帝的号召,叛军高层军官们开始感到绝望…”,
在这一刻,整个柏林一片寂静。
从皇宫某个角落传出一声清脆的枪响之后,这场由德皇导演、巴伐利亚国王友情出演、仇视德皇政府者主演的戏剧缓缓落下帷幕。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残余的反叛者遭到无情而彻底的清理,除自杀身亡的弗里德里希和戈尔茨之外,弗里德里希的四个弟弟、符腾堡公爵及其三个儿子被处以绞刑,萨克森国王特烈奥古斯特三世宣布退位,部分参与政变的军人受到审判。
对于辰天来说,这幕大剧不仅让他清理了潜在的敌人,他同时还利用这一事件对国会施加影响,最终使得一系列国防法案得到修改,其中最重要一条便是“每个德**人入伍时必须宣誓效忠德国、效忠德皇”,使得德国朝“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领袖”迈进了一大步!
1915年11月25日,辰天重新踏上了前往美洲的航程,他此行乘坐的仍是新式氦气飞艇“东方”号,随行的还有四艘大型齐柏林氢气飞艇。
魔王 第七章 小麻烦大问题()
。这是1915年末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诺福克,美国首都华盛顿的海上大门、美国东海岸最重要的海军基地,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大最先进的军港之一,在同一天迎来了两批异常尊贵的客人。
这是一个热闹的上午,军港内到处彩旗飘扬,停留在港湾里的军舰全都整齐的停泊在靠北的泊位上,西南面和西面条件颇佳的泊位则留给即将入港的来访舰只。码头上则是人山人海,穿着鲜艳衣装、排成整齐队列的军乐团占据了最前面一大块地方,各种乐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数百人一起奏着《星条旗之歌》、《德意志高于一切》、《友谊地久天长》等曲子,各种风格的曲调在风中传出去很远很远。
在军乐队后面是黑压压一大片一大片的人群,里面有政府官员、军人和普通民众,这里每个人都在翘首以待,看起来他们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
“该让哪支舰队先进来呢?咳咳,真该死,他们为什么要凑到同一个上午抵达呢?”距离码头不远的一座塔台里,穿着一身白色军服的中年人苦闷的嘟囔着。在这寒冷的冬天里,整个美国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像他一样频繁掏出手帕擦汗。不过别看他被这个问题烦闷得够呛,但他肩上那可是两颗闪亮的金星!这在美国海军中并不多见,可是相比港外那两支舰队上的人物,他又是如此的渺小。
按照海军会议的安排,与会各国代表团所乘坐的船只将在诺福克作短暂停靠,然后由美国海军人员登舰陪同接着前往华盛顿。德国舰队应该在昨天抵达,今天入港的是奥匈舰队,后面三天则依次是日本舰队、俄国船队和土耳其船队。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德国舰队由于天气缘故比计划晚了一天,于是乎两支舰队在同一个早晨出现在诺福克军港外。按理说德国舰队应该最先进港,但是奥地利人认为自己准时抵达所以理应准时进港。这就让负责迎接两国舰队的美国海军将领头疼不已。
旁边一个人,同样是一身白色的军服,肩上有三颗星星,大小和色泽都比前者逊色一些。虽不在一个级别上,但他在诺福克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了,要知道官阶越高往往烦恼越多,他尽管没有前者那样焦躁,却也丝毫不敢有松懈的姿态。
“将军。白宫再三要求我们谨慎礼貌地接待他们!想来先进港的自然没有话说,但后进港的肯定要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了,之要那些船上哪位大人物一不高兴那可少不了一场外交纠纷啊!麻烦!真是麻烦!”
“这我当然知道!”两颗金星的将军又一次掏出手帕,在额头上轻擦两下之后说道:“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德国人,当然,对奥地利人也没有任何好感!我始终觉得他们两方都是偏向日本人的,但是没有办法,谁叫我们在他们面前处于劣势呢?”
“都怪该死的日本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的天皇给我们擦皮鞋!”
此时远在东京的日本天皇自然不会因为这小小地咒骂而不安。而承载着日本代表团的日本海军出访舰队再过一天也要进入这座军港。届时这里真的是战舰云集、盛况空前,据说之后还要在附近海面举行盛大的阅舰式。
两颗金星的将军并不阻止后者的不善言语,他突然皱起眉头。非常不悦的看着门口,一个他现在很不想见到的人正从那里走过来。
“将军,德国舰队和奥匈舰队又发来信号,他们要求进港……”通讯官一脸无奈的报告道,“这已经是他们的第三次询问了!”
“告诉他们,我们正在调整港内泊位,请他们再稍候一会儿!”
“是!”得到上司地回复之后,通讯官如释重负地逃离了这个地方,没人能保证下一秒这位脾气暴躁的将军还能这么平和的说话。
“华盛顿那群人地办事效率实在太低了,到现在都还没回音!噢。我的上帝啊!一个德国皇帝,一个奥匈帝国皇帝,我居然让他们在港外等了一个小时,而且还要继续等下去!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将军说着将手伸进口袋,但他这次终于没有掏出手帕,而是一把抓起旁边的电话,“喂,给我接白宫……”
此时诺福克军港外那两支舰队中的气氛,却完全不是美国人想象的那么紧张。
相比德国人由一艘新式战巡、三艘巡洋舰和一艘医疗船组成的远洋舰队。奥匈舰队的规模要大上不少,联合力量级战列舰“圣·伊斯特万”号和拉德茨级战列舰“佐里尼”号,这两艘都是奥匈海军目前的绝对主力,其中“圣·伊斯特万”号是4艘联合力量级中最新下水的一艘,“佐里尼”号的排水量、火力等配置虽然不及“圣·伊斯特万”号,却也是1911年下水地新战舰。在这两艘主力舰之后是4艘护航舰只——装甲巡洋舰“桑坦格佐格”号、轻巡洋舰“阿斯佩”号、“斯·鲍恩”号、辅助巡洋舰“乔瑟佩伯爵”号,加上两艘万吨级远洋补给船“鲁尔克”号和“塔它”号,一共8艘舰船,总吨位几乎是德国舰队的2倍。
等待进港的德国舰队暂时停泊在诺福克港正东约3海里处,奥匈舰队则在德国舰队南面约2海里的海面上,加上开出公海迎接和护航的美国舰队,大大小小三十余艘舰只就这样静静停留在港外的海面上。
“吕佐夫”号的指挥室内,波尔元帅与舰长等人默不吭声的喝着咖啡,但他们并不是因为脾气好才容忍美国人的怠慢,也不是因为奥匈舰队也同样在等待进港,而是因为他们的脑袋里都在想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