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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瓦多奇惊喜万分,看来自己已经通过了德国人的封锁线。尽管已经非常虚弱,他还是强撑着往公路那边走去。当他越来越接近公路的时候,开始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那些“俄军士兵”的脸上并没有凝重的表情,在主力部队经历了灾难般的失利之后,这些人居然还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瓦多奇决定躲在距离公路十几米的灌木丛后面观察一会儿。
这时从西面来了几辆装载后勤物资的俄军马车,马车在哨卡前停了下来,马车上一个俄军士官嚷嚷着什么,这时哨卡周围的哨兵们纷纷围拢到马车旁边。突然间,哨兵们将枪口对准马车上的人,大声喊叫着将他们揪了下来。
瓦多奇听得非常清楚,那些哨兵刚刚是用德语喊叫,冷汗从他背后流了下来。这时马车上的俄军士兵已经全部被制服,一部分士兵将他们和那几辆马车押往瓦多奇来的那个方向。
他轻轻地起身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往东边走多久,但是这附近肯定还是德军控制区。他不想被德国人抓住,因为他听说被德国人抓住了会被折磨至死,他不想死,他才19岁。他要回到俄罗斯,回到他的亲人身边,他要继续穿过树林,往东,一直往东。
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他又躲过了好几批德国巡逻队的搜捕,同时他发现公路上还有好几个那样的哨所。他只是个小兵,并不懂得什么阴谋不阴谋的,他只知道这些德国人正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他的同胞。傍晚的时候,他在一个空无人烟的村庄里找到两个萝卜,狼吞虎咽之后,在一个仓库的小阁楼里昏昏睡去。
“亲王殿下,各位将军,我们已经按计划将通往俄国边境的各个路口重重封锁起来,上千支巡逻队已经轮流进行了一天一夜的搜索,保证不会有一个俄国人逃出去,另外我们今天一共截获了俄国人45支运输分队!”前线作战指挥室里,霍夫曼上校正向众人作着报告。
“很好!接下来我们以俄第1集团军司令莱宁坎普将军的名义向俄西北集团军群和第2集团军发报,告诉他们第1集团军进展顺利,从昨天上午开始的因斯特堡峡口已于今天,也就是8月19日凌晨结束,峡口防线被英勇的俄国士兵攻占,击毙德军3200余人,俘获2000多人,另有上万德军溃退!目前已将俘虏就地关押,集团军正在向哥尼斯堡进军。请萨姆索诺夫将军的第2集团军越过边境后快速向哥尼斯堡前进!”辰天下达命令的时候,其他将领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这绝对是一个疯狂的计划,也只有他们的亲王才敢于制定这种25万人围歼40万人的计划。
“那些被俘虏的俄军通讯官还配合吧!”
“是的,殿下!俄军负责后勤通讯的都是一些小官僚和小贵族,我们包围他们的时候,这些人是最先投降的,而且一直嚷着要以贵族的待遇对待他们!我们稍微动了一下枪托和皮带,他们就乖乖地跟我们合作了!”霍夫曼用一种极其不屑的口气评论着那些俄国人。
“很好,就按照我刚才说的让他们发报!”辰天非常自豪地看着众人,之前他们还对他不将胜利的消息在全国公布而感到疑惑不解,现在大家终于知道他用意何在了。
“另外,为了保险起见,再让他们加上一条,目前发现有一些德国间谍假扮成俄军士兵四处散布第1集团军已经溃败的消息,后面的俄军一旦发现这种人,务必将他们就地正法!”
“是!”
夜已经深,瓦多奇跌跌撞撞地在树林里面走着,附近已经没有德国人的巡逻队了,但漆黑的夜幕、茂密的灌木和湿滑的地面让他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东方翻起鱼肚白的时候,他终于走出树林,军服被划得破破烂烂而且满身伤痕,他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俄德边境的铁丝网和哨所了,只要过了那条边境线,他就可以回到祖国,回到他的故乡了,可惜他永远也没有越过那条生命的分割线。
8月20日早晨7点,俄第2集团军终于越过边境。
就在靠近边境的德国土地上,倒着一名身穿俄军士兵军服的年轻人。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人们只知道庞大的俄**队穿过边境线的时候,他拦住一名军官,告诉他第1集团军已经全军覆没了,那名军官当即拔出手枪将他击毙。
萨姆索诺夫将军正怒气冲冲地带着他的23万士兵向东普鲁士腹地进发,他认为第1集团军应该在越过边境线之后原地等待他的第2集团军,但是那个贪功的莱宁坎普居然独自向德国人发动进攻,更要命的是那个家伙居然已经击溃德国人并且接近哥尼斯堡了,所有的战功都快被抢光了,他在马背上一遍遍地催促他的士兵加快速度。
8月20日上午10点,俄第2集团军的最后一名士兵也越过了俄德边境。
当俄军远去之后,靠近边境的公路两旁传来隆隆的发动机声,无数大草垛忽然移动起来。尼克拉斯中尉从炮塔中伸出半个身子,指挥着他的“石头ii”型坦克缓缓地驶上公路,横车调炮,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俄军离去的方向。他知道,那些俄国人不久之后便会仓惶地逃回这里,而他将指挥东普鲁士军团装甲军坦克师第1旅的15辆坦克封锁这条公路,在这里配合他们进行封锁的还有一个步兵团、109挺机枪和9门速射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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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贡比南骗局()
“哼!莱宁坎普,算你还有点良知,知道派士兵给我引路和保护后勤运输线!”看到路上一个个哨卡和一队队巡逻的“俄军士兵”,萨姆索诺夫将军的怒气已经稍微消了一些。“第1集团军”的士兵不仅做好了路标,岔口还派了专人指路,他的部队前进速度大大加快。
“伙计,借个火!”一个中年士兵突然从俄军行军队列里跑到一个哨卡里面,他叫卡佩塔诺维奇,是第2集团军第17兵团的一名下士,前一天经过沼泽地的时候他的火柴全部被打湿了,糟糕的是他周围同伴的火柴也没有幸免。
哨卡里面的士兵们都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火柴!火柴!”卡佩塔诺维奇扬了扬手里的烟,这才有个哨兵拿出一盒火柴递给他。
“谢谢!”卡佩塔诺维奇接过火柴盒,但是他随后瞪大双眼叫了一声:
“德国火柴?”
就在这时走过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看起来是这些哨兵的指挥官。
“是的,这是我们昨天刚刚从德国人那里缴获的,还有很多牛肉罐头呢!那些德国猪的物资真是堆积如山,哈哈哈!”
卡佩塔诺维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在说什么便转身离开,这时他突然回头问给他火柴的那个士兵:“这盒火柴可以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那个军官笑着替士兵回答到,而那个士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哈哈!不要介意,这位小兄弟昨天被炮弹震得暂时失去了听觉,过几天就会好的!”
卡佩塔诺维奇没有再说什么,快步跑回队列当中。
“该死的俄国人!等下有你们好看!”哨兵军官恶狠狠地骂了一声。
1914年8月20日下午3时,俄第2集团军主力抵达了距离德俄边境40公里的贡比南地区。
萨姆索诺夫将军站在路旁的一个小山坡上,他的望远镜里面隐约出现二十多公里宽的德军阵地,工事是沿着一片稀疏的树林边缘构筑的,通往东普鲁士腹地的公路将那片树林一分为二,阵地两侧是几乎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
“见鬼!那个该死的莱宁坎普居然说已经击溃了德军,这些德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萨姆索诺夫派去侦察的一个骑兵连现在已经全部躺在德军的阵地前面了,而他连对方有多少人都还不清楚,只能看到对面战壕里面若隐若现的尖顶头盔,而且不知道德军是否在树林里面构筑了从外面观察不到的工事。
“参谋,传我的命令,士兵加速前进,在距离对方5公里的地方构筑阵地,大炮也尽快进入阵地!还有,一定要给我联系上第1集团军,问问莱宁坎普那个傻瓜现在到底在哪里!”
“是,将军!”
此时,在德军阵地后方3公里处的树林里,有一块不大的空地,东普鲁士军团前线的指挥官所就设在那里。军团第一步兵军指挥官弗郎索瓦将军正眉头紧锁地看着航空部队发回的一份份敌人的动向报告——俄第2集团军23万部队分成两部分,6个俄国步兵师和2个骑兵师正在他们的正面展开,剩余的5个步兵师则在俄军主攻部队后方呈环形部署,以抵御来自各个方向可能出现的进攻。俄军的第三个骑兵师则试图进入德军阵地两侧的原始森林,不过很快他们便放弃了这个尝试,那里人马难行,现在这个骑兵师已经退回俄军阵地。
“弗郎索瓦先生,不要太紧张,来,一起喝杯咖啡吧!”辰天坐在一旁敞开式的帐篷里面悠闲地喝着咖啡。
“殿下,您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里可没有因斯特堡峡口那样坚固的防御阵地,而且在这里我们也没有办法实行两翼包抄!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继续在峡口迎击他们?”弗郎索瓦脸上浮现出一些焦躁不安的表情,尽管因斯特堡峡口一战让他对自己的亲王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这毕竟是战争,任何一点失误都可能葬送整个战局,甚至整个国家。
“我不想让他们的侦察兵看到峡口前面的血痕,那样俄国人就会感觉到他们的第1集团军可能已经完蛋了,我要给他们一种错觉,一种他们的第1集团军会和他们在这里两面夹击我们的错觉,那样他们就会一直猛攻下去,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辰天搅拌着杯子里面的咖啡,尽管里面既没有放糖也没有放牛奶,但他喜欢这种搅动的感觉,终究有一天他会将整个世界放在属于他的杯子里面轻轻地搅动。
“霍夫曼上校,让那些俄国通讯官以俄国第1集团军的名义向对面的俄第2集团军发报,说这里的德军应该是三天前因斯特堡峡口战役中逃散的德军!”
“是!殿下!”
“这就是欺骗战,一个巨大的骗局,而我就是这个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骗子!”辰天一个人用中文在那里叨咕着。
很快,萨姆索诺夫接到“第1集团军”的电报,上面说阻击他们的德军不过是“数千吃了败仗的丧家之犬”,尽管德军阵地前面一百多具哥萨克骑兵和战马的尸体让他疑惑不已,但他还是让2个骑兵师和2个步兵师在炮击后发起试探性进攻。
炮击开始了,今天俄国人的炮弹显然没有两天千峡口战役中那么猛烈,持续的时间也只有半个小时而已。树林前方的阵地周围升起团团爆炸后的烟尘,这些烟尘和爆炸的巨响几乎是唯一能够危害到战壕里面德军官兵健康的东西。当俄国人的火炮还对阵地后面一公里以内的树林进行延伸炮击的时候,才给德军在那里的速射炮阵地带来一些麻烦。
大量的坦克、装甲车和摩托车都在树林后方待命。事实上,载着机枪的摩托车在运动战中是一种比坦克和装甲车还要有效的武器,这并不是辰天的发明,俄国人很早的时候就将重机枪搬上了他们的三轮摩托车,极少量装备了他们的侦察兵和通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