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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些德军士兵相比,远在普利茅斯港的法国士兵生活上要舒适很多,连续几个星期不用出港,有太阳就可以晒晒被子,或是聚在一起打打牌聊聊天,每月按时拿到英国人代垫的津贴,没有人介意手里的是法郎还是英镑,这个时候英镑可是最硬的货币。到了周末,他们还可以成群结队的到码头上去,喝个烂醉如泥再找个英国妞爽爽,或是去赌场里面碰碰运气。
这时从法国起飞的德国飞机还飞不到这里,只有德军飞艇时不时飞来扔下几颗炸弹,但是那种高空投弹的准确率实在太低,以至于到后来英法战舰也不躲了,而德国飞艇也不改带一些更为实惠的东西,例如食物或者燃料什么的。唯一令这些水兵生气的,就是那些飞艇时不时将一些排泄物成桶成桶的倒下来,那些奇臭无比的东西接近战舰时大都散成一片水滴,大片大片的洒在战舰甲板或者舰桥上,被直接洒中的人自然恶心的要死,没有中镖的人也免不了辛辛苦苦的擦洗甲板。现在这些水兵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将粪便塞到大炮里,然后一炮打到德国去,问候一下那些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的德国飞艇艇员。
但是随着法国政府宣布与德国进行停战谈判,这种百无聊赖的气氛几乎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法国政府将要投降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港口,虽然英国人暂时还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几乎所有的英国人看这些法国水兵和法国战舰时,都换成了一种异样的眼神。英国战舰有意无意的改变了泊位,所有的法国战舰都处于英国战舰的包围之中,港湾出口似乎增加了许多英国鱼雷艇巡逻,连附近要塞上的火炮也在紧紧注视着那里。更夸张的是,最近几天上岸休假的法国水兵居然发现自己把不到英国妞了,似乎英国妓女也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爱国者。
自从拉梅上将率领法国舰队主力出击并被德国舰队歼灭之后,英法联合舰队的主导权又重新回到了法国人一方,每次例行会议的时候,英国人依旧不把法国人当回事,法国舰队的临时指挥官图奥姆少将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法国战列舰“郎贡”号的会议室里,法国舰队剩余的7艘战列舰、2艘巡洋舰和12艘驱逐舰的舰长聚集到了一起。英国人对于法国舰长们的这次内部例行会议显得非常担忧,但在法国政府尚未正式投降之前,他们并不能拿这些法国人怎么样。
“事实上,我们现在已经被英国人监视起来了,恐怕我们的政府一宣布投降,他们就会冲上来缴我们的械!”
“欧什”号战列舰的舰长忧心忡忡的说着,其他人也纷纷应和起来。
“是啊!英国战舰已经全体戒备了,我认为他们的火炮和鱼雷随时都可能向我们发射,这简直太过分了!”
“至少我们名义上还是盟友,这样做实在太无礼了!再说就算我们法国真的投降,他们也无权扣留我们啊!”
“我们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我们应该立即返回法国港口!”
图奥姆少将默默的听着其他艇长发表意见,他和大部分法国海军官兵一样,讨厌那些发动战争的德国人,但也不喜欢与他们有着世仇的英国人,若不是为了应对德奥联盟的威胁,法国也不会和英国走到一起。如果法国真的投降了,法国海军也不用再将英国人当作自己的盟友,他们虽然不至于向英国人开火,但也不愿意被英国人俘虏。
法国舰长们最终讨论出较为一致的看法,就是在法国政府宣布投降之前离开普利茅斯港返回法国,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图奥姆少将。
图奥姆做了一个深呼吸,现在是做决定的时候了,他猛的站了起来,“那么,我们就为了祖国,为了自由,冲出这个该死的英**港!大家回到各自的战舰之后,务必不动声色的准备,舰上的一切活动照旧,但是今天不再批准士兵上岸!我们以‘郎贡’号为旗舰,晚上12点开始行动!不论英国人如何阻拦我们,我们一定要回到法国!”
“回到法国!”
“自由万岁!”
夕阳下时的港湾呈现出一片令人陶醉的景色,面对海港的一个窗户旁,费希尔勋爵默默的看着正在缓缓下沉的残阳,此情此景令他联想起整个大英帝国前途渺茫的命运,心中顿时一阵苍凉。
这时从他身后传来一阵平缓的脚步声,啪的一个立正之后,后面的军官报告道:
“报告勋爵,法国人在今天的内部例会之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哼!法国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法国投降后自己会有什么的下场!继续加强警戒,还有,港外的布雷进展的怎么样了?”
“我们的驱逐舰已经用锚雷将港外原有水雷区的通道封死了,在重新用扫雷艇扫出一条通道前,就连我们自己的战舰也出不去!”
勋爵看起来很满意,他的舰队短时间内是没有出港的必要了。在连续损失了两个武装运输船队之后,英国在大西洋上的航运已经调整为单艘货轮趁夜溜过德军封锁线的方式,英国货轮的损失已经在逐月降低,因为英国的货轮已经越来越少了。现在英国对中立国货轮的依赖程度越来越高,但是德国海军的大西洋突袭舰队频繁活动,很多中立国船只都遭到他们搜查,就连装载粮食等普通货物的货轮也被他们以各种理由驱逐,大部分中立国对此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或是提出一些微弱的抗议。
“对了,替我把今天晚宴的请柬发到那些法国舰长手里!一会儿去看看厨师们准备得怎么样了,记得多准备一些好酒,我们要和这些法国盟友们好好聚一聚,或许到了明天,大家就不再是朋友了!”
费希尔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别致的请柬交给军官,没有人知道法国政府决定什么时候投降,也许真的就在明天。
“是!勋爵还有其他什么吩咐吗?”
费希尔摇了摇头,接着又转身回到窗前,港湾里桅杆林立,整个联合舰队的规模也还算庞大,可是在他看来,那些不是老迈的英国战舰,就是存有异心的法国战舰。法国的7艘战列舰、2艘巡洋舰和12艘驱逐舰停泊在港湾的最北处,英国的9艘战列舰、10艘巡洋舰、14艘驱逐舰和一群巡逻艇鱼雷艇包夹在法国战舰外围。
作为英国海军大臣,费希尔很清楚法国投降之后这些法国战舰的命运,它们绝不会乖乖的停在法国的港湾里生锈,而是成为进攻英伦的一份子。德国人已经发出登陆英国本土的宣言,看来这次不是闹着玩的,德国海军原本就占据优势,如果加上这些法国战舰,那么他们的运载和护航能力就更加强大了。乔治国王已经给他发来电报,暗示在法国政府投降之后,能强行将这支法国舰队留为英国所用最好,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们投入德国人的怀抱。
尽管已经做好准备充分,但费希尔还是显得很担忧,毕竟不论是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英国舰队都没有完全压制住法国舰队的能力。双方一旦发生交火,就算加上港口的要塞和码头上的陆军,英国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英国唯一的优势,就只是港外的水雷阵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港湾几乎一片漆黑,鉴于德国飞艇不分昼夜的前来侦察,这里的军舰和民居都实行了***管制,好让德国人找不到方向。今天,港湾东侧的费希尔指挥部就像是天上的孤星一般独自闪耀着,看来费希尔为了英法两国的友谊要破例一次了。
法国战列舰“郎贡”号的指挥室里,图奥姆一身戎装的坐在椅子上,他手里捏着费希尔的请柬,上面注明的赴约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在这之前,他的水兵发现英国人在港外重新部署水雷,他觉得说不定今晚英国人打算上演一出“杯酒释兵权”的好戏
“将军,其他舰长都发来信号,是否要一同赴约?”副官在一旁提示到。
想了好一会儿,图奥姆斩钉截铁的说道:
“谁知道英国人安的是什么心!这个宴会不能去,给各舰发信号,晚上的行动提前,全体立即启航!驱逐舰在前面扫雷,战列舰居后掩护!”
信号刚从“郎贡”号上发出,负责密切监视法国舰队的英国人便知道了法国人的计划,警报声顿时响彻整个港湾。码头上很快陷入一片混乱,许多平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军舰附近活动的法国水兵迅即用最快的速度解开缆绳撤去踏板,舰上的水兵立即进入各自的战位,舰炮和鱼雷也都做好发射的准备。
当警报声响起的时候,费希尔知道自己的预感果然应验了,参加宴会的英**官全都匆匆返回各自的岗位。
“报告勋爵,法国人发来信号,他们要出港训练!”
“笑话!”费希尔冷冷的哼了一声,“告诉他们,为了防止德国潜艇突入港湾,港口水雷阵的通道已经被我们封死了。不想被港外密布的英国水雷或者鲨鱼般的德国潜艇击沉,就取消他们所谓的出港训练!让我们的舰队开始行动,突击队准备登舰控制那些法国战舰!”
“是!”
勋爵面前的普利茅斯港已经彻底喧闹起来,无数的探照灯光柱来回扫动,一艘艘飘扬着蓝白红三色旗的法国战舰正在缓缓向港口移动,大部分英国战舰也在起锚,许多小型英国舰艇则无畏的拦在了法国舰队的航路上,试图用自己娇小的身躯阻挡那些旁然大物继续前进。
“上帝!法国人疯了,他们要撞过来啦!”
在一艘英国巡逻艇上,水兵们发出惊恐的喊叫,在他们右侧数十米的地方,一艘庞大的法国战列舰正缓缓开来。不等所有人跳入水中,那艘战舰便像推开面前的小石子一样将英国巡逻艇拱开,其他法国战舰则一艘接着一艘从已经倾覆的英国巡逻艇旁边驶过。
“发信号!他们再不停止,我们就开火了!”
一艘正在向法国舰队靠近的英国装甲战列舰上,舰长向自己的信号兵下达了命令。
很快,这位舰长就得到了法国人的答复:滚一边凉快去!我们现在还是你们的狗屎盟友!
英国舰长愣住了,法国人说的没错,只要法国政府一天没有签署投降协定,英法两国就还是盟友,虽然地球人都知道法国政府很快就要投降了。
“任何船只现在不得进入航道,否则予以击沉!”英国要塞发出信号。
“任何物体不得阻止法兰西共和国的舰队出港,否则予以摧毁!”法国战舰针锋相对。
最终,法国战舰开始一艘接着一艘驶入航道,而大群的英国战舰也朝航道聚拢过来。运载突击队的几艘英国战列舰开到那些停下来等待出港的法国战列舰旁边,企图利用踏板从舰舷登上法国战舰,对面手持步枪的法国水兵寸步不让,双方隔着踏板用枪口对峙着。
“滚回去!英国佬!”法国水兵举着步枪用法语大声喊叫着。
“放下武器!法国佬!”英国士兵瞄准对方用英语喊着,几个登上踏板的士兵则进退不得。
随着双方纷纷拉动枪栓,这种对峙的火药味变得更加浓烈,双方舰舷的机关炮和机枪也加入到对峙中。
看着港口闹剧般的场景,远处观战的费希尔勋爵却迟迟没有下达开火的命令。如果法国政府投降了,那么向法国舰队开火只会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