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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中的奥军士兵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对面同样列队前进的俄军士兵,奥地利军官们一次次发出命令,奥军队列也一次次作出短暂的停顿:最前方一排士兵单膝跪地,第二派士兵站着举枪,两排一同射击之后,后排的士兵井然有序地从他们之间穿过,整个队列又开始缓缓前进。
在战场后方,奥军炮兵们忙碌地将一发发炮弹塞进大炮,紧接着在军官的呐喊中拉动炮绳。许多大炮不约而同的猛然后退,一波又一波炮弹便呼啸着冲向对面的俄国人,用力地将弹片甩向周围的俄军士兵;相比之下,在德军飞机空袭后,俄军炮兵的反击变得零星而无力。
一排排俄军士兵停止前进,士兵们分两队开始轮番向靠近中的奥军士兵射击。在几乎能够看清对方容貌的距离上,奥军士兵一个个直直地倒下,但是蓝色的方阵仍在无所畏惧地前进着,直到他们的军官再次下达射击命令。
骑兵排着整齐的冲击队列,座下的战马不断发出嘶呼的催促声,尽管他们面对的是以彪捍著称的俄国哥萨克骑兵,但是没有一个士兵心存畏惧。枪骑兵们自信地握着长矛,轻骑兵们早已将马刀磨得锋利无比。
“为了奥地利的荣誉!”领头的骑兵军官唰地拔出战刀,紧接着他身后传来一片唰唰拔刀的声音。
“为了奥地利的荣誉!”奥地利骑兵们发出整齐的呐喊,然而对面的哥萨克们却依旧冷漠地看着他们,那眼神充满了不屑。
当骑兵军官将战刀指向前方的时候,地面开始轻微的震动起来,马蹄声很快掩盖了一切。无数机枪子弹咻咻飞过,却丝毫不能减缓骑士们前进的步伐,骑兵们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加速,加速,他们正在追逐着风的脚步!
两片颜色截然的潮水高速冲向对方,紧接着发生剧烈的碰撞,金属交错的铿锵声、喊杀声、伤者的哀嚎声充斥在空气中,让人们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在50多公里宽的正面,百万大军互相倾轧,即便是最英明的战略家也无法确定那一方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然而随着另外一支部队的出现,整个战局迅速出现变化。
俄军士兵们先是听到东面隐隐约约传来发动机轰鸣的声音,接着东面的地平线上出现一大片黑色潮水,潮水快速向这边推进着,当俄国人发现那是一片由钢铁洪流时,全都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几秒之内,上帝的名字在这个地区被无数俄国人念起,然而上帝却无可奈何。
德军如同一柄新月大铲一般急速向俄军铲来,刀刃上两翼的月牙由众多装甲车辆组成,中间凹下去的部分则是最为坚不可摧的坦克部队,蚂蚁般的摩托车和甲虫般的卡车紧紧跟在后面,组成这把新月大刃的刀身,后续步兵部队则成为大铲的手柄。这把大铲直直朝俄军中路冲去,欲将俄军拦腰截断。
正在鏖战之中的俄军并没有太多办法,伊万诺夫情急之下将预备队仅有的1个骑兵师派去阻拦那柄德国制造的巨铲。仅仅一刻钟之后,俄国人便见识到了德国大铲的威力,1万多名哥萨克骑兵对于那些钢铁战车几乎没有任何办法,德国人的火力在铲子前面组成一张大网,将敢于靠近的物体撕得粉碎。伊万诺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骑兵挥舞着战刀冲向德军战车,接着一个个被机枪子弹和弹片削落马下,就连他们躺在地上的尸体都无法延缓德国人前进的脚步。
当俄国人急急忙忙将少量大炮调转方向进行射击的时候,德国大铲已经一头扎进俄军连绵数十公里的阵列当中,大铲似乎在一瞬间变身成为一把巨大的电锯,在俄军人群中咆哮着、撕扯着。俄军士兵惊恐地看着这些涂着白色铁十字的钢铁巨兽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自己却无法用子弹、刺刀和机枪对它们造成伤害。俄国人还没有来得及目送那些怪兽远处,更加猛烈的机枪子弹就已经随着大批德军摩托车而出现,后面卡车上的德军士兵则将更加准确的步枪子弹送到他们身上。
德军步兵们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俄军阵地外围的时候,前面的装甲部队早已将俄军战线钻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后续部队则奋力阻止这个窟窿重新被俄国人合拢。德军的卡车纷纷停了下来,士兵们或是跳下卡车建立一个个临时阵地,或是在卡车上用步枪和机枪向附近的俄军射击,摩托车则不停在周围打转,疯狂猎杀着敢于直起身体来的俄国人。
俄军士兵在遭到着突如其来的打击之后,顿时变得茫然不知所措,一个个步兵方阵仍旧在向奥军挺进,然而很多士兵都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转向不远出那些分散开来横冲直撞的德军坦克。一个个外形丑陋的铁疙瘩俨然成为他们心中最恐惧的东西,上面一根短短的炮管不断喷车橘红的火焰,炮弹几乎不在空中作任何停留便一头撞进人群之中,铁质的履带发出铿锵刺耳的声音将几吨重的坦克快速推向前方,白色的火舌更是一遍遍鞭笞着俄军队列。
混乱最先出现在俄军阵列被刺穿的地方,随着德军装甲部队向两侧推进,混乱开始向周围蔓延。不仅是俄军士兵,连许多俄**官也呆若木鸡,他们层层向上级询问如何应对,然而他们的最高指挥官——伊万诺夫上将此时也手足无措,且不说他的骑兵部队根本无法与德军坦克对抗,他现在连最后一个团都已经投入到与奥匈联军的战斗中。
就在俄军全体进入迟疑状态的时候,奥军士气受到巨大鼓舞之后陡然上升到了高点,全面冲锋的号角回荡在每个奥军士兵的耳边,就连进行掩护射击的士兵们也插上刺刀不顾一切地奔向前方,处于下风的奥军骑兵爆发出一阵怒吼之后,用近似疯狂的气势逼得哥萨克骑兵步步后退。
德军装甲部队正在沿着俄军战线推进,它们已经顾不上招呼其他同伴保持队形或者相互掩护,此时已经毫无战术可言了。向俄军人多的地方开进、装填炮弹、拉动炮绳、扣动机枪扳机,每个坦克手们都在机械地做着这些事情。在许多地方,奥军步兵自觉地跟在德军坦克后面追击着俄军部队,如果有人发现一辆德军坦克外加一个连的奥军士兵正在紧紧驱赶上千名俄军士兵,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相比拥有钢铁之躯的德军装甲部队和打红了眼的奥匈联军,大部分俄军官兵已经丧失了继续战斗的信心。
蒂莫中尉和他的坦克正在朝一个俄军炮兵阵地开进,因格少校则带着他的步兵团紧紧跟在后面。尽管战场上不断有子弹飞过,但是蒂莫中尉依旧将半个身体探出炮塔,不断招呼着后面的步兵兄弟;因格少校也挺直了身板骑在他那匹健壮的骏马上,步兵们端着步枪一路小跑。那里的俄军炮兵阵地早已一片狼藉,在德国飞机拜访过之后,俄国炮兵还没有来的及将这里收拾好,这些不速之客就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一部分俄国人选择加入溃退的步兵队伍,另一部分则很明智地在德国坦克和刺刀面前举起双手。
斯特凡下士紧跟在其他摩托车后面,他们正在追击俄军左翼一支撤退中的步兵部队,那些俄军士兵不时停下来射出零星的子弹,但是瞬间便被斯特凡他们的机枪子弹所镇压。斯特凡此时感觉畅快无比,他只需要扣动扳机直到一条条弹带全部打光,俄国人混乱的队列成为机枪子弹最好的归属,斯特凡感觉自己机枪的火舌掠过的地方就会倒下一片俄国人。
辰天、奥尔格、霍夫曼和他们的移动指挥部也已经进入战场,在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的保护下,他们在装甲指挥车内通过潜望镜观察着周围的一切。2个集团军的俄军部队此时只能用三个词来形容:混乱、一片混乱、非常混乱。一些俄军还在与奥军战斗,一些则试图阻击前进中的德军装甲部队,还有一些正在进攻卡在他们大动脉上的德军机械师和步兵师,更有许多俄军已经开始逃离战场。
俄军指挥官伊万诺夫上将发现自己对这里的俄军失去了有效的控制,所有人都在各自为战。他试着命令几个军发起反击,然而执行命令的部队却很快遭到迎头痛击,其他部队则处于联系不上的境地。此时,这里的第3、4集团军已经失去大半战斗力,第5集团军还在努力摆脱三面包围自己的奥匈军队,第8集团军在靠近华沙的地方终于停止一泻千里的大撤退,他们的指挥官勃鲁西洛夫正在收拢部队。
发动机传来一连串咳嗽般的声音之后,蒂莫中尉的坦克停了下来,无论里面的人怎么拍打,它还是坚决地罢工了。蒂莫爬出炮塔,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激烈战斗的奥军和俄军士兵,又回头看了一眼因格少校那些疲惫不堪、正在喘着粗气的步兵,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因格少校,恐怕我们遇上点麻烦了!”
尽管一直骑在马上,因格少校也是满头大汗,他和他的士兵经过好几公里的急行军之后就立即投入了战斗,现在基本上也到了体力的极限,“是啊!看来我们不得不停止进攻了!”
蒂莫让通讯兵向上级报告情况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则靠在坦克坚硬的履带上,其他8辆坦克也停在周围,它们的发动机位置拼命地冒着热气。
“中尉,给!”因格将一个水壶递给蒂莫,蒂莫谢过之后扬起头就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我想只有机械师里乘坐卡车的那些步兵情况会好一些!”因格说着看了看不远处,很多地方枪声还非常激烈。
蒂莫点了点头,接着爬上坦克帮忙修理发动机去了,而因格的步兵也与一群溃散的俄军士兵发生了小规模战斗,不过那一百多名疲惫和绝望的俄国人很快便选择了投降。
不久,蒂莫就收到了指挥部的电报:就地修整,尽快将坦克好以支援奥匈盟军作战!
在战场上的某个地方,斯特凡和其他摩托车部队也停了下来,他们则是因为摩托车上的油料和弹药告罄而原地等待支援。相当一部分德军部队都因为类似的情况暂时放慢了进攻的脚步,奥匈联军也再次成为战斗的主角。
数量和气势占优的奥军步兵受到的抵抗越来越微弱,最终他们放开脚步追击起溃退的俄军步兵;奥军骑兵在部分德军装甲部队的支援下,经过一番血战之后也重创了俄国哥萨克骑兵,最终剩余的哥萨克选择了撤退,而伤痕累累的奥军骑兵部队也无力再进行追击,他们转而对俄国步兵发起进攻。
在宽阔的战场上,许多俄国人抛下装备无序地向华沙方向退去,剩余的人则想野兔一样被奥军步兵和骑兵驱赶着四散逃窜。
傍晚时分,这场规模浩大的遭遇战终于宣告结束,奥军与德军也在战场中央顺利会师,无数奥军士兵与德军一道欢呼胜利。弗里德里希大公用颤抖着握住辰天的双手,激动和喜悦溢于言表,对于他和奥匈帝国的军队来说,已经很久没有取得如此规模的胜利了。
“大公殿下,真羡慕您拥有如此英勇顽强的士兵!”辰天寒暄道,在四周的战场上,枪声已经渐渐平息下来,奥军士兵正在清理战场,一群群俄军俘虏被聚集起来,另外一些奥军步兵则分散开来,用刺刀确保地上没有假死的俄国人。
“亲王殿下真是年少有为,贵军的武器实在令人难以形容!由我们联手,我想挺进莫斯科也指日可待吧!”此时心中已经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