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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进了他的办公室,说他正在开会,请我稍等片刻。我看见墙上他和程诺的一幅订婚照,才知道秘书为何将我错认为四小姐。我又害怕又嫉妒,不等曾求实回办公室就离开了,但我给他的秘书留了我在国内办的手机号,还骗她这是我新开通的私人专线,为了跟繁忙的办公电话区分开来。曾求实不久拨来电话,听见我的声音后说:‘你是程程的朋友吧。请把手机转给她。’我说我就是,可能因为最近睡眠不好、影响了声带的缘故,然后叫他晚上九点来惜缘酒吧见我。他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可耻!”靳圣冷冷地将她手里的果汁杯拿走,墨黑的眼睛嘲讽地看着她。“你这骗子也好意思在惜缘酒吧约他?那是一家专为重归于好的情侣见证爱情魔力的地方!”
听闻这话,瞿晓君的泪水泄了闸般落下。“我为什么不能在那里约他?他在费城喝得糊里糊涂的的那个晚上疯狂地占有我,嘴里却一遍又一遍喊着‘唐程程!’那时我真想杀了他,可悲的是我被他迷住了,我的身体也需要他!”
靳圣惊愣了片刻,抽出纸巾递给她。
他该想到的,她若不喜欢,岂会那么好心带一个醉鬼回自己住处?
她道了谢,边抹眼泪边说:“我来Z市找他,只是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他,然而当我发现他是程诺的未婚夫,心当场凉了半截,又很快被妒火烧得滚烫。我约了他在酒吧碰面,却故意迟迟不露面,也不接他一遍遍打来的电话。他离开酒吧时,是相当愤怒的,所以看见我就在路边站着,立马扑上来掐我脖子,他说,‘你这该死的的女人怎么不去耍程智涵?怎么不去耍靳圣?是不是我掏心掏肺地喜欢你在你眼里就是个一意孤行,一厢情愿的大傻缺,所以你要更多地打击我,令我恼恨你的同时也学变明智了——别再妄想跟你在一起?’”
“我没想到他和程诺的关系这么紧张,等我咳消停了,回他:‘我可能爱上你了。你还爱我么?’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声音沙哑地问我是真的吗?连问了好几遍!我想他是爱程诺的,可惜程诺不爱他。我把他的手摁在自己急速跳动的心口,问他:‘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他爆了句粗口,欣喜若狂地将我紧紧抱在怀里。那晚,我们在灯光昏暗的包间里疯狂地做。爱,我不再去想会不会被他发现我并非程诺。”
靳圣一针见血地指出曾求实的弱点。“知道他为什么看不出你是冒牌货么?因为他只在乎拥有一个叫唐程程的女人!换了其他女人顶着唐程程的模样钓他,他照样上当!”
“你错了!他爱她!他说这辈子只想娶她做老婆!”瞿晓君歇斯底里叫起来,“是我受不了他一次又一次在我耳边说:‘程程,我觉得自己在做梦,你用力掐我一下!’我觉得自己像个大傻瓜!我宁可跟陌生男人做。爱!”
“所以你离开他去勾搭洋鬼子,发现洋鬼子中看不中用所以立马掉头走人?所以不甘失败的你最终还是锁定曾求实,一心一意让他帮你实现造人计划?”
瞿晓君再次耷拉下了脑袋,低低地说:“我对爱情对婚姻都不抱任何幻想了,为自己添个聪明健康漂亮的宝宝也不行么?”
“行!当然行!为了当上单身妈妈什么招儿都能用,我不佩服你都不行!”
“你为了得到程诺没有不择手段过?”瞿晓君特不服气靳圣管教自己,脾气一上来就忘了自己所处的劣势地位。“我就不信没有我转移曾求实的注意力,你能和程诺顺顺当当的在一起这么久他一个屁不放?做梦!”
“所以我必须助你一臂之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送回美国?”
“你不帮我,程诺也会帮我!我的妈妈是她的干妈,我就是她的干姐姐!我相信她比你有人性!你们男人没一个可靠的!”瞿晓君往后退,退到床头柜,双手夹起电话,“我有她的手机号。我这就告诉她我在她家里。”
靳圣好气又好笑:“晓君表妹,万一你生了个不可靠的品种,打算后半辈子都倚靠这个不可靠的品种?”
“我儿子当然可靠!”瞿晓君犹豫了一下,大声说。“我会好好教育他!”
“你儿子不是男人?”靳圣看了下腕表,已经九点钟了。这个点儿程诺正在医院看护老唐。他原本打算洗把澡,去去酒气就赶往医院陪她,却遇到了蒙混进屋的瞿晓君,得亏他反应快,及时发现端倪,否则也被这女人涮了!
瞿晓君对他颇具挑衅的话充耳不闻,摁下最后一个数字,不想一只大手忽的伸过来,指尖压上插簧,让她前功尽弃。
正待发怒,靳圣握住她的手腕,将捆缚她双手的丝巾解开,平静地问她:“你就没考虑过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瞿晓君沉默不语。
靳圣是临时改变的主意,打算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力图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小姑妈担心你出事,急得病倒了,得知你在Z市,撑着虚弱的身子就要跟过来,被我们硬拦住。她这辈子是落下大遗憾了,你还年轻,难道早早地就决定一生孤独?”
“我没有程诺那么好的命!我看中的男人没有一个真心爱我,他们只想寻欢作乐!”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一个真正值得你爱,也爱你的男人。程诺曾说,爱情是女人最好的课堂,无论好坏都能从中学到很多东西,这其中还包括了我们的选择,不轻易放弃选择,幸福就不会被扼杀在半道上。”
靳圣温暖的笑容醒目到刺眼,瞿晓君的心颤悠悠的,思绪瞬间飞到了曾求实那里,她还有可能选择么?
不可否认,她贪恋他给自己带来的幸福感觉,尤其当他火热的赞叹“你是上天为我量身定做的宝贝,就算现在为你死了,我也死而无憾了”但要剔除他开头那声称呼“程程”。因为每次她被他托上云端时,都会被这声不经意的轻柔呼唤打下深渊。它残忍地提醒她这是你偷窃来的幸福,迟早有一天会像肥皂泡般破裂。
她没有勇气等到那一刻的到来,所以当曾求实亲吻着她的手,赞美她的手指配得起天下最美的婚戒,祈求她在金桂飘香的季节成为他的新娘,她便在他灿烂的笑容里惊慌失措了,深深嗅出自己穷途末日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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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盘皆输,早已失去了选择的权利。”瞿晓君将手轻轻抚在腹部,无可奈何的笑。
“你从没有尝试过以瞿晓君的真实身份跟曾求实相处,怎么知道他在乎的人不是你?毕竟,程诺于他而言只是水中月,池中莲,你于他而言却是触手可及、再真是不过的生活,况且,你已经跟他有了个孩子。无论你作为我将来的表嫂,还是我作为你将来的妹婿,哪怕只是因为瞿苒姑妈这层关系,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该摒弃前嫌,搞好关系么?”
瞿晓君愧疚地低下脑袋,脸上渐渐晕染开一片绯色。她微微点了点头。
靳圣心情愉悦的问:“你想喝杯鲜榨猕猴桃汁呢还是芒果汁?”
*****
靳圣冲凉之后来到窗前吹自然风。夏夜的风夹杂着潮湿的热浪,阵阵拂面而来,预示着夜间会有一场降雨。
瞿晓君也在楼上浴室冲淋了一把,换上程诺的一件黑白宽松格纹衫,一条红色紧身短裙,干练而时尚。她只比程诺稍稍高些,丰满些,因而鲜有人能区分真假。就连靳圣转身看去,也不禁愣了愣,心底暗骂:丫的不要这么像好不好?
门铃叮咚响,传来伍思善咋咋呼呼的叫声:“靳圣!橙子让我顺路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掉坑里啦?”
“我刚从坑里爬出来,你来迟了一步。”靳圣笑着打开门,“忘带钥匙了?”
“我哪敢贸然进来,万一看见不该看的——啊,死丫头,你怎么骗我在医院?”伍思善朝正在下楼梯的女人喊。
“你看仔细了,她是你死党么?”靳圣冲她坏笑两声,这才让开通道。
待那女人近了,伍思善一下反应过来,张牙舞爪的抓住瞿晓君胳膊,一边捏,一边叫:“科技什么时候进步成这样了?乍一看跟我家橙子几乎一模一样!诶?你们打算出门?”
“嗯,我把她送去检修,然后去医院接程程。”靳圣换了鞋率先出门。他跟北京家里联系过,瞿苒喜出望外,让晓君先去北京跟她会合,其他事暂缓追究。
“你捎我一程呗,我值夜班。”伍思善想在路上打听“高科技”来历,不料靳圣摊手:“我喝了酒不能开车。要不,你跟我们一起打的?”
伍思善摇摇头,转过脸好奇地打量一声不吭的瞿晓君,“莫非你跟橙子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
瞿晓君笑得有些勉强:“可能吧。”得知母亲因自己病倒了,她深感不安,突然间觉得自己越大越犯浑,很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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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来个背双肩包的矮个男人,看神色好像迷了路,偏生又是个哑巴,咿呀咿呀、指手画脚,谁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靳圣从挎包内抽出笔,交给这人,不会说,总能写吧。
哑巴打开背包,掏出一份报纸,在上头写了三个字,竖起来给他看,靳圣看清字,一怔,感觉不妙,却晚矣,只听嗤的一声微响,眼前腾起一大片水雾,他呼吸一窒,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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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混沌一片;身体摔倒所致的痛感却很清晰;靳圣睁大眼睛看向围着自己的几个保安,飘散了的思维又渐渐聚拢,定格在“顾一佩”这个名字上;随即想起刚刚发生过什么。
这女人还真是吃了豹子胆儿,什么绝事都敢做!
他一忍再忍;却换来这女人变本加厉的报复。
“先生;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保安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另一个年纪很轻的保安用激动的口吻对他说:“我们从监控录像里看到有人劫持唐小姐和伍小姐;立马关了大门、跑过来救人;可这些歹徒很凶残;拿匕首抵着她俩脖子,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人弄进一辆没挂牌的车……”
“没受伤吧?”中年保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
靳圣摇摇头,掏出手机走到一旁,他急着给顾一佩打电话,却记不得她号码了,他在未接电话里找,有个号码很眼熟,便拨了过去。
正是她。
*****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喎,你也主动给我打电话了?”趾高气昂的声音钻入他耳孔。
“过分了啊顾一佩——”
这女人笑着打断他:“你没有一边哭一边嘶哑着嗓子求警察救你女朋友?她那么漂亮,落在一帮如狼似虎的男人手里……我都不敢想了。”
“顾一佩我告诉你,要杀要剐冲我来,别扯上其他人!”靳圣抑制不住的想杀人。
“我哪敢剐你,你是我亲爱的弟弟啊!所以我也只能扯上‘其他人’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跟你道过歉了,你他妈的这样闹有意思么?!”
“有意思!你痛苦我就特高兴!”顾一佩突然声若寒冰。
“你特么真毒!”靳圣气得浑身发抖。当初尚涔差点被人泼硫酸也是这女人指使的,还大言不惭地告诉他“如果她甩了坛子跟你玩真的,泼她脸上的绝对不会是白醋!”
“是我没警告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