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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已经吃过了。只剩下你这只懒猫。快吃吧,等下要凉了。”
李昔终于安稳的吃起了东西,在她消灭掉两盘糕点之后她喝了口茶水,“好甜,真腻。”
禄东赞抬眼,细长的睫毛扇动,“进了吐蕃境内,到了下个城镇就好了。”
李昔下意识地点点头,松开头上的发簪,金钗,如瀑的长发滑过下来,她用细长的手指梳理着头发。
没办法,蝶风照顾文成,她不好意思麻烦蝶风过来帮她梳头。
只是,她从不知道,散了长发的她,有多美……
禄东赞望着面前的女子,那个倾注了她全部感情的女子,呆了呆,他抬手抬起她的下巴,轻声念道:“昔儿,你好美……”
手指一僵,抬眼瞅了瞅他的眼眸,看清他眸底明亮的光彩后,李昔迅速转过头,只扬了唇笑,却不说话。
他转过她的头,唇边一暖,他轻轻地吻上来,温柔地揉抚片刻后,即是放肆的噬咬。
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想推开他,然而,他稍一用力,便将她搂进怀中,他的舌尖刚抵入她的齿间,正要追逐她的舌时,听到她的呜咽呼声后却立即停了下来。怔了片刻,他忽地抬头离开了她的唇,伸指慢慢地在她脸颊边摩娑、仔细勾勒着她的面庞。
情不自禁,他又低头吻上她的唇,不顾她的抗议,深深地吻住她。只消一会儿,几乎是突然的,吻得火热的禄东赞,突然把唇移开,侧过头去。
他喘息了一下。
然后,他把李昔一推,转过身去大步离去。
【第044章】
直到他走出洞穴,消失在大洞空地的人群中,李昔才‘啊啊’地叫了两声,她的声音不大,也不知是想叫停他,还是想质问他。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她用手背擦试的嘴唇,恨恨地,一下又一下,恼怒中竟隐隐透着几分甜蜜。她对从心底滋生出这样感情的自己感到恐慌。
不,她不可以对他动情的。将来,她总要寻个机会离开吐蕃,一个人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起身来到隔壁的洞穴。文成还在沉沉地睡着。
蝶风见她过来,忙起身让了一处舒适的位置给她,“醒了几次,已经不烧了。刚吃了大相送来的食物,又睡了过去。”
李昔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微凉,上面还有一些细密的薄汗。伸手拿过帕子,给她试汗,小声嘱咐了蝶风几句,便出了洞穴,往大洞空地处去。
李道宗站在洞口看着漫天的大雪,“父亲。”李昔低声唤道。
李道宗醒过神来,忙施君臣之礼,“啊,公主殿下。”
李昔将他扶起,嗔道:“爹,这都到了吐蕃境内,您怎么还讲究这些?”
李道宗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责怪道:“你是大唐公主,怎能随意叫我爹。这样做,你将皇上放于何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李昔被他教训得吐了吐舌头,李道宗拿她也没办法。确实是疼在心里的女儿,如今远嫁至此,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嘴上虽在数落她,心里却心疼得不得了。
两人一时沉默,望向鹅毛般飞舞的大雪,各怀心思。
半晌,李道宗叹道:“大雪已下了两日,即使明天晴了。这路也是难走的。文成还病着,这样算起来,不知何时能到柏海。”
李道宗送嫁只送到柏海。松赞干布率一众迎亲大臣将候在那里,待行嫁娶之礼后,再往逻些城去。
看时辰已近晌午,雪仍不见有停势。今日是无法走成了。
山下还有一批陪嫁物品,由侍卫轮流守护。正值吃午饭的时候,山下的两队侍卫正在交接。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禄东赞远远地在和吐蕃士兵说着什么,目光不时地溜向父女两人所在的地方。
“他人还不错。那日我虽都在殿上,但他所说的话却被长安的百姓津津乐道。”李道宗调转目光,眼中带着些许调侃。
李昔的脸上一红,“爹”
“哈哈哈……难得你也有脸红的时候。”李道宗笑道,“吐蕃虽远,但你能找个真心待你的人,你母亲很是放心。”
想起英娘,李昔的心里不免有些伤感,“娘她……不容易。爹要好好待她。”
李道宗敛了脸上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叹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突然,他提高了声音道:“公主,这里风大,您回快去歇息吧。”
说着,他还李昔的身后瞟了一眼。她一回头,发现是禄东赞走了过来。
他的脚步有些急,略对李昔一点头,便道:“路上怕有不平。我已派了人去柏海禀告赞普。让他加派士兵往这里迎接文成公主。”
李道宗是行伍出身,听着他的话,脸色微变,“大相,此话怎讲?”
“吐谷浑素与我吐蕃不和。此次迎娶文成公主乃是天下尽知之事。现在我们虽在吐蕃边境,却也临吐谷浑不远。风雪两日未停,一日不走便多一日凶险。我恐有生变,便打发人先回柏海。”
李道宗点头,“这样也好,大相思虑得甚是周全。”
送亲的队伍,虽然都是精挑细选之人。但行进一个月的路程,大都身心俱疲。如要真的遇到吐谷浑大军,胜算可真就不高。如此,不如早作打算。
禄东赞得了李道宗的夸奖,脸有得色,看向李昔的时候,明显有得意之色。惹来李昔两记大白眼。这人,怎么还与孩子一般,难不成,他还想在她这里讨赏不成?
“若真如大相所言,还不如就等在这里为妙。路上冰天雪地的,也不是很好走。”李昔淡淡说道。
禄东赞挑了挑眉,看来她是不信他啊。
李昔回到文成身边,见她醒来,便让蝶风帮她熬药,又服侍她吃了。李昔知文成心里不好过,却不会在她面前提到伤心事。她是和亲公主,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不快而忽略掉自己的使命。更何况,历史上的文成是那么功成名就,为吐蕃人民所敬仰与爱戴。
想到这儿,李昔便在脑海里搜寻话题,让她忘记烦恼。希望有朝一日,她真能如历史上所载的一般,在松赞干布的身边发光发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洞外的天空,仍是昏黄一片,白雪皑皑反将四周黑黢黢的山映得格外清楚。
文成吃了药倒下休息,蝶风在她的身边铺好铺盖,也休息去了。
李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倒在铺盖上望着地上熊熊燃烧的火发呆。
就在这时,听得外面的洞口处,传来一片嘈杂声。
隐约听到“骑马一千人”“在此处守了两天”之类的话语。
李昔的心“咯噔”一下,难道真的遇到了吐谷浑大军?
她急忙翻身系好斗篷,拿了一只火把,走到洞口张望。
风越吹越大,狂劲击打人身时,有推人倒下的力量。乌云压顶,越压越低,四面气流一时如被凝滞,寒气翻腾,池上浪涛顿起。
一阵风起,冷风扑打着面颊,李昔挪了挪身子,往上坐了一个台阶,寻了一处有青石避风的地方靠下。
一粒冰凉自空中蓦然落下,吹了进来,点在她的唇角,慢慢融化。
是漫天飞舞旋转的雪花。
“下雪了。”李昔喃喃,湿润一点点沾满面庞,身子渐渐被冻得僵冷,“来人”
有侍卫小跑着过来,“奴才见过任城公主。
“李大人与吐蕃大相呢?”
“回公主,他们点了三百人马出了山洞了。”那侍卫回道,抬眸看到李昔满脸的忧色,又道,“大相吩咐:若公主醒了,洞内一切事务由任城公主来打点。”
李昔倏地站起身,再不管什么矜持和形象,“他们走了多少时辰了?”
“快一个时辰了。”
李昔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以下重复,明天重新修改。
送亲的队伍,虽然都是精挑细选之人。但行进一个月的路程,大都身心俱疲。如要真的遇到吐谷浑大军,胜算可真就不高。如此,不如早作打算。
禄东赞得了李道宗的夸奖,脸有得色,看向李昔的时候,明显有得意之色。惹来李昔两记大白眼。这人,怎么还与孩子一般,难不成,他还想在她这里讨赏不成?
“若真如大相所言,还不如就等在这里为妙。路上冰天雪地的,也不是很好走。”李昔淡淡说道。
禄东赞挑了挑眉,看来她是不信他啊。
李昔回到文成身边,见她醒来,便让蝶风帮她熬药,又服侍她吃了。李昔知文成心里不好过,却不会在她面前提到伤心事。她是和亲公主,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不快而忽略掉自己的使命。更何况,历史上的文成是那么功成名就,为吐蕃人民所敬仰与爱戴。
想到这儿,李昔便在脑海里搜寻话题,让她忘记烦恼。希望有朝一日,她真能如历史上所载的一般,在松赞干布的身边发光发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洞外的天空,仍是昏黄一片,白雪皑皑反将四周黑黢黢的山映得格外清楚。
文成吃了药倒下休息,蝶风在她的身边铺好铺盖,也休息去了。
李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倒在铺盖上望着地上熊熊燃烧的火发呆。
就在这时,听得外面的洞口处,传来一片嘈杂声。
隐约听到“骑马一千人”“在此处守了两天”之类的话语。
李昔的心“咯噔”一下,难道真的遇到了吐谷浑大军?
她急忙翻身系好斗篷,拿了一只火把,走到洞口张望。
风越吹越大,狂劲击打人身时,有推人倒下的力量。乌云压顶,越压越低,四面气流一时如被凝滞,寒气翻腾,池上浪涛顿起。
一阵风起,冷风扑打着面颊,李昔挪了挪身子,往上坐了一个台阶,寻了一处有青石避风的地方靠下。
一粒冰凉自空中蓦然落下,吹了进来,点在她的唇角,慢慢融化。
是漫天飞舞旋转的雪花。
“下雪了。”李昔喃喃,湿润一点点沾满面庞,身子渐渐被冻得僵冷,“来人”
有侍卫小跑着过来,“奴才见过任城公主。
“李大人与吐蕃大相呢?”
“回公主,他们点了三百人马出了山洞了。”那侍卫回道,抬眸看到李昔满脸的忧色,又道,“大相吩咐:若公主醒了,洞内一切事务由任城公主来打点。”
李昔倏地站起身,再不管什么矜持和形象,“他们走了多少时辰了?”
“快一个时辰了。”
李昔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一粒冰凉自空中蓦然落下,吹了进来,点在她的唇角,慢慢融化。
是漫天飞舞旋转的雪花。
【第045章】
风雨迷蒙着李昔的双眼,随她出征的有一小半是吐蕃人。
对于这种恶劣的天气,他们习以为常。在风雪中行进不多时,便有人向她大声嚷嚷起来,一边说一边比划,李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前面是一处山坳。并不见禄东赞的人马。她不禁有些怀疑,那蕃人看出她的迟疑,当下奋力策马一鞭,往山坳的方向冲了过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么重大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李昔一挥手,与众人一起跟上。
刚转进山坳处,就听得阵阵撕杀声。
目光粗粗掠过每个人的脸,并不见禄东赞。
猛一抬头,便看到两道人影在冰峰之侧如履平地般越攀越高,中途刀剑交锋处冰雪簌簌坠落,没等落到山脚便已粉碎。她目不转睛的随着禄东赞,熟悉的身影一丝不漏的映在眼底,刀光紧秘密处却是一片淡然,她于马上安静地伫立在雪中,生死输赢都在度外,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用刀,那游刃有余的潇洒竟看不厌。
山崖的半腰处,寒芒光影挟风雪纵横似练,俩人身形如鹤冲天拔起,不分先后落在离雕巢不过半步之遥的